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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命運

第二十三章 我想要面對這件事

你是我的,命運 郭繆 2265 2022-01-18 18:35:22

  馥汀蘭對著一支青花的花瓶發(fā)呆,上面插著蘭花,朵朵盛開的花姿蕩漾著一種孤芳自賞。那正是柏叔拿過來的那支,恍若間,她看到了百年前的自己與青梅竹馬沈安之。

  他們是典型的風(fēng)雅藍(lán)顏模樣,所見之人一定會顯露出暗暗羨慕,馥汀蘭穿著十分淡雅的長裙,她開心的向一個院落跑去。

  院子里種著很多紅色的彼岸花,進(jìn)院子便宛若一片血色,花叢一旁放著一架工作臺,隨著臺子的轉(zhuǎn)動,一雙骨節(jié)分明且干凈的手,熟稔地捏出了一支花瓶的形態(tài)。

  工作臺邊坐著一個男人,他舉著雙手,附身仔細(xì)的比對一張紙上的花樣子,在花瓶上仔細(xì)的繪著。那花瓶上的紋路精致,映襯著旁邊男人完美的側(cè)顏,聽見腳步踩在草地上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向馥汀蘭溫暖的笑著,斯文的露出一個酒窩,然后繼續(xù)低頭,專心致志的盯著那即將成型的花瓶。

  馥汀蘭的笑聲圍繞在環(huán)境里,“沈哥哥,這是給我做的嗎?”

  那瓶底刻好字,“今生即永生,今世即永世”。

  “阿蘭,我許你個永生永世可好?”

  陳思源用食指的骨節(jié)輕輕扣門,馥汀蘭的手離開花瓶,那些畫面終斷。

  推開門時,陳思源看見眼眶紅紅的馥汀蘭正放下花瓶,讓他臉上一瞬浮上一絲柔軟。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于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馥汀蘭將蘭花從花瓶中捏起,順手丟在了垃圾桶里。

  “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陳思源沒有任何勇氣對馥汀蘭表達(dá),他只是這樣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甘心情愿的順從和守護,也感覺是上天給他的一種恩賜,他已經(jīng)很滿意這樣的關(guān)系,所以從未想過打破。他看向那蘭花,眼神閃動著不安和悲傷,當(dāng)然他也無法作出任何懇求的模樣,一切很快便又恢復(fù)了寂靜。

  馥汀蘭將陳思源引到客廳,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為什么是你呢?”

  她的皮膚浮起一襲柔紅,如蜜桃上掛著的絨衣般細(xì)潤,頭發(fā)像波浪一樣在額前自然的分成兩部分,拖在腦后,露出兩個飽滿的耳垂,翩翩少女的模樣帶著莫測的神秘感,這就是馥汀蘭獨有的美麗。

  陳思源有些出神,二人對視著,他不得不將目光移開。

  馥汀蘭是愛花的,只是她自從失去了沈安之便不再愛了。

  歲月給她美貌和健康,但她卻活生生的在自己的煉獄中,更確切的說是她去過深冷的地獄,當(dāng)回到人間時,也還是逃離不了那詛咒,哪里都不曾屬于她,當(dāng)她獨自其身,胸口被亂槍擊穿時,那曾經(jīng)對她海誓山盟的沈哥哥又何在?那十分純凈的情感化作滿心遺憾后,又隨歲月蹉跎而遠(yuǎn)逝后,他已不愿再跟任何人有心靈上的交往,而在那交往外,她又錯信了另一個男人,生下我后,不過是再次墜入深淵罷了,所以她不敢再接受任何男人的好意,更沒什么資格去品味情感。

  而她一直懷疑陳思源,只是沒有得到真正的證實前,她只當(dāng)是自己的一種執(zhí)念造成的錯覺罷了,她不再敢向下想什么,深淵往往都是沒有底的,她更不想自己那不安的情緒延續(xù),對于她來說,世間只有一個人是重要的,那就是我,并已做好了一切直面外界威脅的準(zhǔn)備。

  陳思源不敢接受任何的公開盤問,他沒辦法坦率的面對馥汀蘭,他努力控制自己,也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誠懇答她,“馥先生……我只是希望您開心,況且這么久了,很多事情也許并不是您想的那樣,或許……”

  夜開始沉,一縷黃韻的燈光照在馥汀蘭的后背上,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冰冷的說道,“你在和我講道理?”

  那批在馥汀蘭身上的米色披肩從單薄的肩頭滑落,她使勁兒將披肩扯在肩頭,少有的心煩意燥,寒聲問他,“坐吧,你找我有事?”

  陳思源的眼中醞釀著什么,馥汀蘭那一點點小動作,讓他的情緒意外高漲起來,卻很快冷靜下來,身體甚至有些僵直,點了點頭,“小白今天找了我,想讓我去參加電視臺最新一期的節(jié)目,我答應(yīng)了?!?p>  陳思源無法解釋此刻自己的行為和想法,他自始至終都深愛面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屬于他的,可他如今既不能擁有她的靈魂,也不能征服她的身體,他能做的只能是陪伴,還是女上男下的自制關(guān)系。

  他自然能體會馥汀蘭的感受,那種靈魂在地獄與天堂之間穿梭,死亡帶走生命的時刻,他也曾經(jīng)歷過。而他冒著千山萬水的險阻回來后,他反倒剩余的僅有不知所措的茫然,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女人。

  “我去吧?!贝烬X間,馥汀蘭皆是堅定。

  陳思源一愣,小心的想著他該說什么,本是猶豫了一下,卻抬眼看到馥汀蘭神色淡然,“你后來去見了井楚然嗎?”

  “沒有您的指示,不敢打草驚蛇?!标愃荚凑f完后,又試探著問:“井楚然那邊我要不要去跟一下?”

  “井楚然投資了馥芮白所在的節(jié)目,又收買了那些同事和鄰居,目的就是為了逼我現(xiàn)身?!?p>  陳思源也很清楚,跟了馥汀蘭這么多年,她身邊從來不缺的就是被追蹤和監(jiān)視,他除了保護她,轉(zhuǎn)移她,根本無法令這些事情徹底遠(yuǎn)離她。

  “井楚然的父親,井老帶走了國內(nèi)優(yōu)渥的財產(chǎn),選擇舉家去了扶國,就是為了生物學(xué)科技,井老的大兒子在生物學(xué)領(lǐng)域和病毒學(xué)領(lǐng)域,以及免疫學(xué)領(lǐng)域已經(jīng)取得了杰出的成績,可是井家的線索僅到此中斷,并查不出與當(dāng)年刺殺我的人有關(guān)。但是井楚然如今處心積慮的想要挖出我的一切,似乎與過去找我的那些人不同,他很顯然上次給我手鐲時是在做最后的確認(rèn),此前很顯然他并不十分確認(rèn)我的身份。”

  房間里一時很安靜,除了一只老鐘表在滴答作響,兩個人都許久沒有說話。陳思源抿下嘴角并垂下視線,他很清楚對面這個女人眼中的冷意來自于對他的懷疑。

  “所以,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與其等著他或其他……”馥汀蘭說到這,故意停下來,“會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不如我主動去?!?p>  馥汀蘭起身,冷眼看向陳思源,同樣的口氣,“上次黑家的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封真家書的去向。思源,你不必阻止我,我不再躲了,想要面對這件事了?!?p>  瞧這她一幅要將自己送出去的模樣,陳思源面色微變,意味不明的就像被迷了魂竅,不知不覺盯著她裊娜的背影緩緩遠(yuǎn)去,眼中的復(fù)雜被悲傷取代,他扯下嘴角,“阿蘭,我絕不允許你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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