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有家不能回。
他只好偷偷來到秦王府找南宮瑜訴苦。
李煦來的時候,秦王府正在查內(nèi)奸。
雖說是大皇子傳的流言,但流言的消息還是從秦王府先送出去的,秦王府里到底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秦王府的一眾下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新月院的院子里。
楊嬤嬤代葉瑾在訓(xùn)話。
傳達(dá)的意思就是:
“要找出那日是誰傳了不該傳的消息出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舉報有獎?!?p> 李煦直接到了新月院。
看到李煦來了。
南宮瑜大怒。
“你還敢來?”
李煦欲哭無淚。
他能說什么呢?
他要過不下去了。
“我沒說什么?。 ?p> 李煦的確很無辜。
“沒說什么,怎么大家都說是你說的?!?p> 葉瑾插嘴。
“拿著,去西南找季將軍,歷練半年?!?p> 南宮瑜扔給李煦兩個東西,對李煦說。
李煦接過,是一封信,和一個信物。
李煦一臉苦相。
心里卻樂開了花。
終于可以逃脫他爹的魔掌了。
他早就想去軍營里面玩玩了。
李煦風(fēng)一般地走了。
秦王南宮瑜的流言已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留著幾個內(nèi)奸還要時刻警惕,做事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要把內(nèi)奸找出來,踢出去。
其實(shí)內(nèi)奸是誰葉瑾和南宮瑜心里有數(shù)。
但做事情都要講究真憑實(shí)據(jù),才會讓眾人比較信服。
下人們聽完訓(xùn)話,面面相覷。
葉瑾和南宮瑜也從屋子里面走出來,看著秦王府的一眾人員。
安靜了幾分鐘。
有人站了出來。
是白桐。
“王爺,王妃,那日我看到白珍和白珠去正屋送水,走到一半,兩人不知道為什么躲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什么時候?”楊嬤嬤問。
“晚飯后。王妃推王爺出去散步了,那是王爺和王妃第一次一起出去,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p> 眾人目光看向白珍和白珠。
“你們聽到了什么?”楊嬤嬤厲聲責(zé)問。
“我聽到……聽到白芍和白芷姐姐在說話?!?p> 白珍小臉白了,有點(diǎn)抗不住壓力了。
“說什么了?”王管家接著問。
白珍看了看白芷和白芍,正要說話。
只聽“撲通”一聲,白芷和白芍跪了下來。
“王妃,我們不是故意要說的?。 ?p> 白芍不住地給葉瑾磕頭。
白芷抱住了葉瑾的腿。
“王妃,我看屋子里沒人,就跟白芍討論了一下王爺和王妃的隱私,絕對沒有外傳!”
“王妃,我和白珍自小便跟著你,我們只會盼著你好,對你絕對沒有外心啊!”
白芷聲淚俱下。
“事實(shí)如何自有王爺王妃做主,你們這樣像什么樣子?”
楊嬤嬤開口,制止了白芷和白芍。
白芷和白芍只好退下跪好。
“白珠你說,聽到的是不是她們在討論王爺王妃?”
王管家接著問。
白珠眼看白珍都承認(rèn)聽到了談話,知道躲不過,回道:“是?!?p> “消息肯定是從你們幾個身上泄露出去的?!?p> 楊嬤嬤話音剛落音,白珍和白珠也跪了下來。
“不是我。王妃你相信我?。 卑字橄乱庾R地辯解,臉色蒼白。
“也不是我。”白珍搖搖頭,都快哭了。
葉瑾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需要坐著看戲就好。
她的幾個丫頭真厲害,演得真好,配合得如此默契。
“你們想一想,那一日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楊嬤嬤提醒道。
白珍拍了拍圓圓的腦袋。
“我想起來了,那一日我晚上不當(dāng)值,早早地歇下了?!?p> “睡了一會兒,我口渴起來喝水,發(fā)現(xiàn)白珠還沒有回來,我就出去找她?!?p> 其實(shí)是葉瑾讓她墨八密切關(guān)注白珠。
“我發(fā)現(xiàn)白珠悄悄離開了新月院。我不知道白珠要做什么,就偷偷跟了上去。”
“白珠直接去找采買上的羅家根,兩人在黑夜中說了一會兒話,白珠急匆匆地就回去了?!?p> “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p> 白珍實(shí)話實(shí)說。
“我找羅大哥只是讓他幫我買一些東西。”
白珠立刻接話。
“那你一個女孩子家為什么半夜找他呢?白天不行嗎?”
楊嬤嬤問。
白珠還想再說什么,被葉瑾打斷了。
“請讓王總管單獨(dú)審問羅家根。”葉瑾出聲。
“是?!?p> 王總管回答。
王總管領(lǐng)命下去了。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鞭子抽打的聲音和男子疼痛的呻吟聲。
白珠身體微微顫抖。
王總管回來了。
南宮瑜對王總管點(diǎn)點(diǎn)頭。
王總管開口道:
“羅家根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是白珠告訴他王爺和王妃的事情。他連夜將消息傳遞出去了?!?p> 白珠聞言癱軟在地上。
“白珠,你還有什么話說?”
楊嬤嬤問道。
“王妃,是我說的,我對不住你!可是我是被逼迫的?。∥壹胰硕荚谒麄兪掷铩?p> “拉下去!”
南宮瑜怕葉瑾心軟。
白珠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堵上嘴巴拉下去了。
葉瑾知道自己不能心軟。
背叛主人可是大罪,錯了就該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