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介紹的是紅方參賽選手。”
艾德曼見場中的混亂與嘈雜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于是趕緊拿起另一張羅曼斯提前給他的臺稿念了起來。
憤怒的人群在艾德曼釋放的擴聲魔法下逐漸安靜下來,開始仔細傾聽主持人接下來的講解。
“紅方出場的是…出場的是…”
艾德曼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飄過,看著臺稿上寥寥幾行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
艱難的扭過頭,不可置信般看向右側(cè)貴賓席中的凱爾薩斯。
凱爾薩斯不安的扭動著身軀,但艾爾導(dǎo)師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插手,神色復(fù)雜的王子只能無聲的沖著主持人點了點頭。
艾德曼張大嘴,呆立片刻,確認手中的臺稿無誤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繼續(xù)念到:
“紅方參賽選手是來自銀月城的靈魂導(dǎo)師,奧術(shù)奠基者,阿疣之父,GM先行者……”
艾德曼時不時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精靈那冗長的稱號讓他有些麻爪,但又不得不念下去。
“……艾爾.薩羅納先生!”
艾爾滿頭黑線的掃視著精靈所在的貴賓席,看到的卻是一臉無辜的王子與老矮人。
“一定是凱奈爾那個混蛋!”
凱奈爾:也不知道艾爾大人對我的才華滿不滿意,真懷念那段當小編的時光啊。
……
安東尼達斯眼中寒芒閃過,旋即嘴角露出笑容,這細微的笑容慢慢放大,直到暢快的笑聲響徹整個貴賓席。
“我該說你狂妄呢?還是可愛,薩羅納家的小子,看來這一場是老朽勝了。”
撫摸著額下的胡須,安東尼達斯陰霾的面色消失不見,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艾德曼的聲音剛剛落下,原本嘈雜的競技場中為之一靜。
“格老子的,沒有掌聲來點爛番茄香蕉皮也算啊?!?p> 準備迎接歡呼的少年尷尬的放下手,競技場似乎被施放了時間魔法,定格在了這一剎那,艾爾唯一能聽到的只有下水道老鼠的吱吱聲與安東尼達斯暢快的大笑聲。
“咚”
不知是誰的啤酒瓶掉落在地,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被定格的觀眾們一下子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那是艾爾導(dǎo)師!”
“是他,我從金坷垃的廣告牌上見過他?!?p> “天吶,是艾爾導(dǎo)師,我要給他生孩子?!?p> “滾開,你擋住我看艾爾導(dǎo)師了!”
……
觀眾席從靜止到混亂只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人們舉起手臂,瘋狂的吶喊起來,有些狂熱的女粉絲甚至將自己的小褲褲當眾脫下,朝艾爾的方向丟了過去。
“艾爾!”
“艾爾!”
“艾爾!”
……
不知哪個大嗓門喊了一聲,嘈雜的觀眾席開始有人響應(yīng)這個聲音,直到匯成一片,整個競技場響徹了少年的名字。
原本笑的很大聲的議長閣下像是吃東西卡到了嗓子,一下子閉上了嘴。
一旁的茉德拉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安東尼達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再熟悉不過,自從艾爾這個名字被議長閣下得知后,他好像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咳咳咳”
安東尼達斯劇烈的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直到女法師遞上一杯寧神花茶。
“咕咚咕咚,哈…”
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安東尼達斯長舒口氣,通紅的面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鐵青。
……
艾爾好整以暇的面對著對面三人,比賽已經(jīng)開始好幾分鐘,但對面的三人卻沒有一人出手,這讓他十分好奇。
“喂,那個人類小子,還不動手么?”
聶拉斯.埃蘭糾結(jié)的看著自己的偶像,聽到艾爾詢問后明顯一愣,訥訥說不出話來。
“還是個悶葫蘆,那你呢?巨魔,我從你身上聞到了巫毒的臭味,看來你并不是一個傳統(tǒng)法師?!?p> 少年轉(zhuǎn)頭看向蹲在地上隨意畫著什么的巨魔說道。
“哪怕在那個永不見天日的腐臭牢房,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精靈?!?p> ‘這是開打前的例行嘴炮環(huán)節(jié)么?’
艾爾心中吐槽,但渾身肌肉早已繃緊,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可以在零點幾秒的時間里拗斷那個巨魔的脖子。
“別畫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懂地上那個簡陋的法陣是什么?”
巨魔驚詫的抬起頭,對面那個少年的博識讓他提高了警惕。
“還有你,克拉蘇斯,你一個大魔導(dǎo)師來這陪我扮家家酒真的有意思么?”
少年不在理會做戒備狀的巨魔,而是對一旁沉默不語的精靈說道。
“抱歉,艾爾.薩羅納,但還請放心,我不會取走你的性命,我對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成果十分好奇,如果你能…”
“無趣,我還以為你要說些什么大義凌然的警示名言,來提醒我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尊重前輩呢。”
少年無禮的打斷了精靈法師的話,不屑的掏掏耳朵對三人說:
“一起上吧,我要一個打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