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他受傷了,但依然給她帶了禮物
不過夏莫顏不知道,她睡著了。
他一開門,客廳里便隱約飄起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受傷了,指揮部制服的衣袖上印著暗色的緋紅,血已經(jīng)干了。深藍色下的紅,極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所以慶功宴上,并沒有人過問他的傷勢。
客廳里的燈是開著的,任慈將手里捧著的鮮花小心翼翼放在了茶幾上,然后走向了其中一間衣帽間。
制服換下,雪白的肌膚上,溝溝壑壑的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完美腹肌。
暖氣的風(fēng)微微地吹,腹肌上的小絨毛悄悄地抬著腦袋,像是在觀察著主人今天的傷勢。
但他傷在手臂,它們看不見,于是一個個又無助地低下了腦袋。
男人赤著半身,取來一個醫(yī)藥箱后,往嘴里塞了一卷毛巾,然后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了鑷子、手術(shù)刀、消毒水和紗布。
子彈穿進了他的手臂,他得抓緊時間取出來。但不能去醫(yī)院,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任慈咬緊嘴里的毛巾,給傷口消了毒之后,拿起手術(shù)刀快、準(zhǔn)、狠的將臂上的傷口切開了。
大滴的冷汗布滿額間,鑷子攪著血肉的聲音,不禁讓他悶腔沉吟了一聲。
確定好子彈的位置后,他迅速對著鏡子用鑷子將深處的子彈從血肉模糊的傷口里取了出來。
叮當(dāng)一聲,子彈落進鐵盤里的聲音。
粘著鮮血的子彈,在落進盤子里后,慣性的滾了兩下,發(fā)出黏膩的令人作惡的聲音。
任慈皺了皺眉頭,大滴的汗珠從額間落下。
給傷口上了藥后,他取下一旁準(zhǔn)備好的紗布,在臂膀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確定血不容易滲出來之后,才開始穿外面的衣服。
待會還要洗澡,怕麻煩的他挑了一件深色的睡袍,隨意地裹在身上,便出去了。
但他沒有直接去浴室,而是輕輕拿起茶幾上的花,轉(zhuǎn)身朝著夏莫顏的臥室門口走去了。
別家夫人有的,她都會有,花也一樣。
“莫莫~”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他站在門口,輕喚了一聲。里面沒有回應(yīng),人睡的很熟。
咯吱~
門被輕輕推開,任慈抱著手里的花,走向了飄窗臺。
花名叫做流沙,店家自己取的名字,其實是絲絨質(zhì)地的黃玫瑰,高貴低調(diào)帶著些念舊的情懷。
飄窗臺上有一個琉璃質(zhì)地的花瓶,手里花放進去高度剛剛好,男人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傲嬌的弧度。
花是修剪好的,去掉了大片的葉子和桿子上的刺,甚至連高度也和花瓶剛好適配。
不是巧合,是他進行叮囑包花束的人按要求修剪的,這樣就不用她自己去修了。
今天出門前,他特意目量過夏莫顏今晚準(zhǔn)備入住的這間臥室,窗臺上那個花瓶的高度。
鮮花插好,任慈轉(zhuǎn)身立在了夏莫顏的床邊。
少女仰面朝天的平躺著,呼吸均勻,臉色看起來比今早好了許多,又美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任慈忍不住寵笑,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泛著銀光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