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鬼兵劫軍餉
“快點啦,磨磨蹭蹭的要等到什么時候。”
紅蓮說著,伸手拖著慢步的韓非大步大步的向著一座府邸走去。
韓非看著眼前的紅蓮,一臉無奈,心中更是唏噓不已。
當(dāng)年可愛的妹妹,如今也是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嬌媚動人的小美人,只是這性格卻是越來越折磨人,那里還有當(dāng)年乖巧的樣子。
想著想著,韓非苦笑著搖搖頭,跟著走了進(jìn)去。
韓王的胞弟,安平君的府邸內(nèi)。
“你們快去通知王叔,就說我和九公子來了。”
紅蓮有些頭也不回地說著,一個勁的拽著韓非直奔書房。
不一會,侍女進(jìn)來給兩人端上茶水糕點。
“紅蓮,注意禮節(jié),這里怎么說也是王叔的家,不能如此沒輕沒重。”
韓非對著紅蓮說教。
紅蓮對韓非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輕哼道:“禮節(jié)禮節(jié),哥哥自己都不怎么注意禮節(jié),天天就知道喝酒,回家都是一身酒氣,還說我…哼,自己都不約束自己?!?p> 韓非聞言,尷尬地?fù)狭藫项^,輕咳一聲反駁道:“我那不一樣,我是為了辦案,再說了,哥哥我是男子,放浪形骸一點也沒什么,可紅蓮你是女孩子,自然要注意點,不然以后可嫁不出去?!?p> “男子又怎么樣,女子又怎么樣,莫非你們男子就比我們女子高一等嗎?嫁不出去又如何,哼。本公主還不樂意呢?!?p> 紅蓮嬌聲道,可愛的瓊鼻皺起,氣呼呼地看著一臉苦笑的韓非氣不打一出來,道:“哥哥你要是覺得自己比我厲害,那我們可以打一架,看看誰更厲害!”
說著就對韓非揚(yáng)起了小拳頭。
呃…怎么說著說著又要動手了。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整天喜歡動手,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韓非眼角一抽,這一刻感覺有些頭疼。
無奈的看著紅蓮,微微搖頭,放棄了講道理的想法,難怪褚兄總是說女人不講道理,這話真的很有道理。
等等,褚兄?
韓非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褚歌。
褚兄的妻子冷冰冰的,卻對他無微不至,也不知道怎么調(diào)教的,要是能…
想著想著,韓非看向一旁腮幫子鼓成松鼠的紅蓮,正一口接一口地吃著桌子上的糕點。
韓非猶豫了。
這樣對褚兄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哥哥,你剛才那是什么眼神,是嫌棄我嗎?還是心里在罵我。”
紅蓮一雙明媚的桃花眸子看著韓非,掐著腰狐疑的問道。
“呃…哈哈怎么會呢。紅蓮可是哥哥最疼愛的好妹妹?!?p> 韓非聞言,頓時溫柔的看著紅蓮,一臉寵溺的表情,輕笑著安撫道。
一副自己是好哥哥的模樣。
心里卻是有些后怕了,要是讓紅蓮知道自己剛才心里的想法,怕不是要當(dāng)場被打爆狗頭。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p> 紅蓮微微瞇了瞇眼睛,像極了一只小狐貍,有些懷疑的說道。
“怎么會呢,我…”
韓非正要辯解一二,門外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
“是誰惹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韓非,你膽子不小啊,剛回來就敢欺負(fù)紅蓮,這事情要是讓你父王知道了,可饒不了你。”
伴隨著一道笑聲,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安平君走了進(jìn)去,滿臉和善的笑容,看著屋內(nèi)的兩人,尤其是在紅蓮生氣的臉上打量了一下,最后看向了韓非。
這么熱情?
韓非有些意外,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與安平君以往并沒有過多的接觸,更何況多年未見,對方一見面便是如此親切,有些令韓非意外。
這些天他拜訪了不少宗族長輩,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保持著長輩的姿態(tài),對韓非不冷不淡,應(yīng)付居多。
不管如何,面子上的功夫得做過去。
韓非臉上卻是保持著應(yīng)有的晚輩禮節(jié),對著安平君作揖,恭敬的說道:“見過王叔?!?p> “見過王叔?!?p> 紅蓮也跟著站起,欠身行禮。
“哈哈,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坐,坐下聊?!?p> 安平君熱情地邀請二人坐下。
韓非單刀直入,說:“王叔,小侄今日前來,是想詢問前幾日的鬼兵劫軍餉一事?!?p> 安平君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深深看了眼韓非,沉默地轉(zhuǎn)過頭回憶著什么,呼吸粗重起來。
韓非將“水消金”的原理說出。
過會,安平君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跟韓非講述起了那天的經(jīng)過。
韓非聽著,搖晃手中的酒杯,將淡淡酒香擴(kuò)散到空氣中。
韓非嘴角含著一絲微笑,眼神揶揄地看著安平君,此刻的他,全然沒有被妹妹訓(xùn)斥時的溫文爾雅,反而鋒芒畢露。
“不對吧王叔?!?p> 安平君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嗎?”
還在裝傻…韓非心里冷笑一聲,表面卻不動聲色。
韓非起身便開口說道:“據(jù)王叔所說,鬼兵劫軍餉事發(fā)在斷魂谷,恰逢大雨,黃金遇水消融燃起大火,這都沒問題?!?p> “但王叔你卻漏了一點。那就是你愛喝的龍骨八珍湯。”
安平君驚訝,問:“龍骨八珍湯有什么問題嗎?”
“王叔說此湯烹飪繁復(fù),需要烹飪整整九個時辰才可做成。但是案發(fā)當(dāng)晚,王叔卻回府喝了一碗龍骨八珍湯。”
韓非冷眉如炬,眼神犀利地看著安平君的眼睛,注視著他表情的變化說道。
“有何不對?”
安平君臉色沉了下來,聲線也變得低沉。
韓非依舊在說,道:“也就是說當(dāng)晚想要喝這碗湯,不能等王叔回府再烹制,而是要一大早就開始準(zhǔn)備?!?p> 安平君不耐煩了,道:“繞來繞去,你到底想說什么!”
韓非卻是胸有成竹地繼續(xù)說了下去,道:“王叔押運(yùn)軍餉,一來一回至少也要三天三夜。問題來了,為什么那天王府大廚要給三天后才歸來的王叔準(zhǔn)備必須當(dāng)日飲用的龍骨八珍湯呢?”
韓非步步逼近,目光直視安平君的眼睛,看得他連連后退,支支吾吾說不上話。
“這…這,我…”
“難道王叔提前就知道軍餉會被劫?自己當(dāng)晚就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