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秦淮茹半夜借藥
秦淮茹說,“媽呀,咱家這情況,您也不是不知道。
家里家外,就我一個人操持。
是,我是頂替東旭到軋鋼廠上班去了。
可是,那一個月才幾個錢啊?
想要維持家里的生計,真的挺困難的。
您那止疼片就不能省著點(diǎn)吃?”
賈張氏一聽,立刻就炸毛了。
“秦淮茹,你幾個意思?
我身體要是不疼,我會吃那玩意兒嘛?
你讓我省著點(diǎn)吃,是想疼死我嘛?”
秦淮茹搖搖頭,“媽,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您是東旭的媽,是我的婆婆,我孝敬您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給您藥吃呢!
可咱家不是窮嘛!
老話說的好,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會窮。
像您這樣把止疼片當(dāng)山珍海味來胡吃海塞,咱家真供不起。”
賈張氏不耐煩地擺擺手,“好啦好啦,你也甭跟我廢話了。
我算看出來了,你這是盼著我早點(diǎn)死呢。
等我死了,你好和你的野男人私奔,是不是?”
“媽,您怎么又提這茬啊?
我都說過了,我身子清白著呢,沒有讓人家占便宜。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賈張氏冷笑一聲,“秦淮茹,你就別在我跟前裝了。
我鼻子比那狗鼻子都靈,我早就聞出來你身上野男人的氣息了。
還跟我在這兒裝?哼!”
“真是越說越來氣,不跟你說了,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秦淮茹扯過被子,卷了劵,直接躺下了。
見狀,賈張氏一下子就急了,“你這說躺下就躺下了?
那我呢?我身上可疼著呢,非得吃止疼片不可!”
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那你倒是吃呀,我又沒攔著你!”
“止疼片不是吃完了嘛,不然,我不早吃了?還用得著你提醒我?”
秦淮茹又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盯著賈張氏,問她,“這大半夜的,那你想讓我怎么辦?”
賈張氏笑著說,“我倒有個辦法,就是需要你跑一趟。
你是我兒媳兒,我想你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吧?”
“說,什么辦法?只要能讓你閉嘴,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賈張氏嘻嘻一笑,指著一大爺家的方向,悄聲說,“你一大媽,跟我一個毛病,也是經(jīng)常性的渾身疼,也需要吃止疼片。
而且,她的癥狀比我還要嚴(yán)重,所以,她服用的劑量,比我要大好多?!?p> “您就甭繞彎子了,直說您什么意思吧?”
“你一大媽家里一定有存貨,不如你現(xiàn)在過去敲門,幫我要幾片過來?”
果然是這樣。
自從賈張氏提起一大媽,秦淮茹就猜到賈張氏可能會讓她去一大媽家借藥。
沒想到,果然被她給猜中了。
秦淮茹說,“媽,您是老糊涂了嘛?
您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這都快要下半夜了,你讓我一個俏寡婦去敲一個老漢的門?
你就不怕他見到我就去推車子?”
賈張氏不以為然地?fù)u了搖頭,“他敢?
易中海那個老匹夫,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看我不卸了他的胳膊!”
賈張氏見秦淮茹實(shí)在是不愿意去,便安慰她說,“淮茹啊,你不要害怕。你一大爺家里,又不是只有易中海一個人,不是還有你一大媽呢嘛?
有一大媽在,易中海那個老匹夫是不敢把你怎么樣的。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吧!”
在賈張氏的軟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誘下,秦淮茹終于就范,答應(yīng)了賈張氏的請求。
秦淮茹來到一大爺家門前。
屋里熄著燈,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到。
秦淮茹抬起手,想要敲門。
可是,她的手剛抬起來,卻又猶豫了。
她后悔了,她不想幫賈張氏去借藥了。
前些天,在柴火垛那兒的時候,易中海所犯下的暴行,依然歷歷在目。
當(dāng)時,秦淮茹的衣服都被那老東西撕破了。
要不是二大爺及時趕到,秦淮茹估計就危險了。
秦淮茹不想冒這個險,萬一易中海發(fā)起瘋來,她可就名節(jié)不保了。
于是,秦淮茹轉(zhuǎn)身便往回走。
“秦淮茹,你個不肖子孫,你回來干嘛?
我讓你去借藥,你連人家的家門都不進(jìn),這是幾個意思?
非得讓我上吊逼你,你才愿意去是嗎?”
賈張氏吼道。
秦淮茹剛從家里出來,賈張氏就跟著出來了。
因?yàn)樗虑鼗慈悴缓靡馑歼M(jìn)門,所以她就偷偷地尾隨她。
果不其然,她真的空手而歸!
賈張氏都要?dú)馑懒恕?p> 她在半道上,把她截下來。
厲聲問她,“秦淮茹,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秦淮茹當(dāng)然不想讓她死。
雖然她只是一個飯桶,什么忙都幫不上,但是,她畢竟是賈東旭的媽,是她的婆婆。
她必須盡到贍養(yǎng)她的義務(wù),安全地把她送到棺材里去。
秦淮茹搖搖頭,“媽,我想讓您長命百歲!”
賈張氏瞪了她一眼,“少跟我玩虛的,要真想讓我長命百歲,就趕緊去給我借藥。
我現(xiàn)在把話撂在這里,如果你今天要不來止疼片,就別想進(jìn)這個家的家門?!?p> 秦淮茹無奈,只好又去了一大爺家。
這次,秦淮茹沒有再猶豫,直接抬起手,敲響了易中海家的房門。
“誰呀?”
一大爺挺有涵養(yǎng),不像何雨柱,一聽到賈張氏撞他家的門,立馬就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芬芳,全都奉獻(xiàn)給賈張氏。
一大爺不急不緩地下了床,走到房門前,輕輕拉開門。
“臥槽!秦淮茹!”
一大爺看到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立馬就來了精神。
倆眼珠子瞪的溜圓,就跟探照燈似的,在秦淮茹的身上不停地掃來掃去。
“淮茹啊,這大半夜的,你過來我屋里,有什么事兒嘛?”
秦淮茹往屋里瞅了瞅,見床上空落落的。除了一張被窩,什么人都沒有。
便問他,“家里沒人么?”
易中海一聽,瞬間就領(lǐng)悟到了什么。
連忙說,“你放心吧,家里沒有人!”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一大媽沒在家,這下可完犢子了。
秦淮茹問,“一大媽呢?是出去拉屎去了嘛?”
易中海開玩笑說,“這冷凍天氣,誰敢出去拉屎啊?
現(xiàn)在外面潑水成冰,估計屎拉到一半,就給凍住了。
到時候,還得找人拿錘子去敲,才能敲下來,那多尷尬啊!”
秦淮茹捂著嘴笑了,“一大爺,您真是幽了一臉的好默啊!
跟您說話,感覺特輕松。”
易中海招呼秦淮茹進(jìn)屋,給她沏了一杯上好的濃茶。
秦淮茹品了一口茶,又苦又澀,跟吃樹皮一樣難受。
不過,今天秦淮茹是過來借藥來了。
就算茶水再怎么不好喝,她也必須夸好喝。
秦淮茹沖易中海豎起了大拇指,“一大爺,您這茶真是好茶啊!品起來回味無窮,讓人忍不住想說一聲哇塞。”
易中海笑著說,“既然淮茹喜歡喝,那就多喝一點(diǎn)。
我這茶葉多的是,待會兒走的時候,你再帶走點(diǎn)兒?!?p> 秦淮茹對易中海的慷慨,表示了感謝。
隨后,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
從和易中海的談話中,秦淮茹得知,一大爺和一大媽之間,出現(xiàn)了三十年之癢。一大媽為了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回娘家去了。得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這個訊息,多少讓秦淮茹有些不安。
來之前,她就害怕一大媽不在家。
沒成想,怕啥來啥,一大媽竟然真的不在家。
這不是妥妥的給一大爺創(chuàng)造機(jī)會嘛?
秦淮茹決定速戰(zhàn)速決,盡快把藥借到手,然后帶著藥離開。
“一大爺,我今天晚上來呢,主要是想跟您借點(diǎn)兒藥?!?p> “借藥?”易中海一愣,“我還以為你是過來取經(jīng)的呢!”
‘取經(jīng)?取什么經(jīng)?’秦淮茹聽的一頭霧水。
易中海哈哈大笑,“你說大半夜的,來我這老漢家里取什么經(jīng)?
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如何做好一名合格的八級鉗工的經(jīng)驗(yàn)了!”
秦淮茹尷尬一笑,看來是我想多了!
秦淮茹說,“一大爺,聽說一大媽也吃止疼片?”
一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你不必說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你今天晚上過來,一定是給賈張氏借止疼片來了對不對?”
秦淮茹拍了一下手掌,笑著說,“要不怎么說您是一大爺呢,腦子就是靈光。
我還沒開口,您就知道了?!?p> 易中海笑著說,“而且我還知道,你一定不想來,是你那惡婆婆賈張氏逼著你來的!”
“一大爺,您真是料事如神吶!真是我那婆婆逼我來的?!?p> 易中海笑著說,“淮茹啊,以后一大爺家就是你家,你就放心大膽地來。
沒事兒過來取取經(jīng),提升一下自身的工作技能,下一個八級鉗工就是你?!?p> 秦淮茹謙虛地說,“一大爺,我哪兒能跟您比啊?
我這一介女流,就算豁出命去,也當(dāng)不了八級鉗工啊!”
“淮茹啊,你不要看輕了你自己。
我覺得你潛力很大,只要有好的師傅帶你,一定提升的非常快。
你看這樣,我當(dāng)你的師傅如何?”
秦淮茹激動壞了,被婆婆逼著出來借藥,竟然還借出來個師傅,這可真是喜從天降?。?p> “一大爺,那就這么說定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秦淮茹的師傅了。
我腦袋笨,悟性低,您可一定得耐心地教我啊,不然我肯定學(xué)不會。”
一大爺拍拍秦淮茹的肩膀,笑著說,“淮茹啊,不要怕學(xué)不會,只要掌握了法門,就一定能夠?qū)W的會?!?p> ‘法門?這還有法門?’
秦淮茹疑惑地盯著易中海。
易中海笑吟吟地說,“那是當(dāng)然啦!我想你應(yīng)該聽說過那句話吧?
要想學(xué)的會,先和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