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又閑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方海也好幾天沒休息了,就沒回醫(yī)院,去外面開了間旅館睡覺去了。
外面,葉文秀追上二狗子問道:“這馬上天冷了,要不要考慮賣其他的,天一冷絲襪就賣不出去了?!?p> 葉文秀感覺到最近交給她的錢比之前少了點。
二狗子想了想:“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絲襪還有不少庫存,總不能存著留明年開春賣!這樣壓貨也是壓本錢在那。
再說我還沒看好賣什么?你說咋就沒有厚絲襪賣呢?”
二狗子眼淺,第一次接觸絲襪以為絲襪就是薄薄的,女人夏天穿的,腦子根本沒往冬天想。
連葉文秀都知道冬天的絲襪不叫絲襪,叫打底褲,還有踩腳的黑色蹬腳褲。
葉文秀跟二狗子這么一說,二狗子才明白,只是他進了不少薄的。
“我明天去批發(fā)市場看看,進點。然后這薄的我就清倉大甩賣盡量不壓貨!”
“行,那你騎著慢點!”葉文秀都沒想到,她跟二狗子還有這種有商有量聊天的時候。
葉文秀進屋收拾碗筷,楚甜給小晴寶洗澡,兩個人搭檔的不錯。
第二天,天沒亮,方海餓得不行,就出旅社打算找點吃的。
去了之前黑市現(xiàn)在的自由市場早市,那里已經(jīng)有很多叫賣的聲音,現(xiàn)在卻沒多少顧客。
方海買了四個大包子一碗胡辣湯就坐在街邊吃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吃的認真,一聲熟悉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牛肉昨天剛殺的,便宜賣,真的不能再便宜的。你經(jīng)常賣的也知道這牛肉的價格,真的不能再便宜了?!?p> “行吧行吧,給,兩百塊!”
方海抬頭循聲看去,那不是馬廣治嗎?
牛肉?莫不是得了瘋牛病的牛肉!
方海大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湯,一口塞完了最后一個包子大步就來到了馬廣治跟老板的跟前。
馬廣治被方海的突然到來嚇得腿都軟了,講話都不利索,連忙想拉著方海走,方海沒動,指著牛肉說道:
“老板,這是得了瘋牛病的牛肉,也能賣嗎?會不會吃死人?”
“你說啥?”老板睜大了眼睛,慌忙把馬廣治帶過來的牛肉到了一旁。怕染給別的牛肉。
“你說這肉是得了瘋牛病的牛肉?”
方海點點頭。
馬廣治直擺手,牛肉老板直接抓住馬廣治從他手里把兩百塊錢搶了過來。
并且威脅道:“這肉你都敢弄來賣?不怕喪良心,我看肉也不用讓你拉走了,直接讓警察把你拉走吧!”
緊接著,不等馬廣治狡辯,牛肉老板就叫來了市場監(jiān)察員,把馬廣治給扣住了。
還好他這攤位的肉還沒開始上不然也得瞎了。
馬廣治被帶走了,方海突然有點后悔。
馬廣治走了,那賠款的事情問誰要。
方海想了想天亮了直接去找孟濤也行。
馬廣治連人帶肉被帶走,經(jīng)過審問,馬廣治一口咬定這肉是好肉,卻不談自己被誣陷。
要是擱別人早就哭喊:我是被冤枉的,誹謗,我這肉是好的,根本不是瘋牛病的肉。
馬廣治卻沒有,而經(jīng)過檢疫,這肉確實是好肉,于是把馬廣治放了,馬廣治帶著檢疫證明又低價把肉賣給了牛肉攤老板,然后把錢揣進了兜里。
也買了點早飯吃飽喝足沒急著回沙塘村,他今天得來鎮(zhèn)上給丁翠蘭申請賠款。
到點了,孟濤辦公室里一前一后來了兩個人。
馬廣治看到方海進來,就想找縫鉆進去。
“馬廣治,你怎么在這?”在方海的眼里,馬廣治現(xiàn)在應該在派出所蹲著。
馬廣治沒說話,孟濤則反問道:“他是村長,他過來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還是因為你媽賠償款的事情。
村里的大壩是鎮(zhèn)上要求建的,馬廣治也來說了具體情況,你媽沒了一條腿,很嚴重,賠償款我們剛剛商量好,賠兩千五百塊錢。
你來了,一會去財務部那里拿著收條去領了吧!”
孟濤這么一說,方海哪能樂意:“兩千五百塊錢?我媽現(xiàn)在住院都花了五千塊了,鎮(zhèn)上就賠兩千五?糊弄鬼呢??!”
馬廣治見狀趕緊攔住方海說道:“這事跟你媽也有關系,誰知道她突然就沖過去了,還穿著件紅梅碎花衣服?!?p> 方海一把就把馬廣治推老遠,指著馬廣治破口就罵:
“你他媽說的也是人話,牛得了瘋牛病,跟人有啥關系?這牛是不是村里的!
你真不是人,的瘋牛病的牛肉你還拿去市場賣,想害死多少人?
而且你怎么出來了?是不是孟濤給你撈出來的?”
話里話外都是這兩千狼狽為奸。
方海只身一人,方天方地還在醫(yī)院等方海準備一起去找馬廣治呢。
他們以為方海慫蛋,臨時跑路了。
孟濤聽說馬廣治賣瘋牛病的牛肉問道:“馬廣治!方海說的是真事不?”
馬廣治為難的否認:“沒有,我沒賣!所以人家才把我放了!”
“你他娘放屁!我親眼看見的你說你沒賣,沒賣怎么被抓走了?”方海指著馬廣治質問。
孟濤看著馬廣治:“說,怎么回事?”
馬廣治含糊其辭:“我,我改天再給你解釋?!?p> 說完轉頭對方海說道:“方海,我們出去說,先出去說!”
說著用力把方海從孟濤辦公室拖出了辦公室大門的門口。
“馬廣治,我跟你說,兩千五百塊錢,我們不可能愿意,要不,我再給你兩千五,你鋸條腿。錢都給你!”
馬廣治為難的不行:“方海,鎮(zhèn)上給兩千五,村里還會給補貼的,你放心。鎮(zhèn)上我再去爭取,兩千五是有點少,有點少~”
方海這時才看出馬廣治有點心虛:“馬廣治,你怎么出來的?賣那肉,都能給你放出來,你關系了得??!”
馬廣治解釋不了,干脆不說,表情難堪。卻讓方海起了疑心。
之前方海都是管馬廣治叫叔,現(xiàn)在叔也不叫了,都能上手打人了。
這轉變,馬廣治還有點后怕,他體力可比不過方海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