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當頭?看來這城隍會的東西不少啊……”
劉曜心中忍不住驚訝。
既能給人帶來好運,又能給人降下霉頭,這兩種完全對立的能力,被劉曜偷學了個精光,甚至青出于藍勝于藍。
此時的城隍站在九叔身旁,一臉的納悶地抓著自己的腦袋。
“怎么會這樣?我降下的好運竟然抹不了你的霉頭?林老九啊,你這是要倒大霉??!”城隍說道。
坐在地上的九叔看向城隍,“實在抹不了就別抹了,我的頭快被你的拂塵敲碎了!”
“好……只不過剩下的那部分霉運只能一直待在你體內了,在它消耗干凈之前,你會很倒霉?!背勤虻?。
“無妨!”九叔爬起來擺擺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背起手,“我相信自己可以破除一切阻絆……”
正當時,一塊香蕉皮從城隍廟外飛了進來,啪嘰一下落在九叔腳下。
步伐莊重走向劉曜的九叔發(fā)現(xiàn)了香蕉皮,輕輕一笑,道:“只要我能夠注意到危險的存在,那么就可以完美避開,就像這樣……”
嘎嘣!
剛準備收腳的九叔膝蓋處一聲脆響,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去,一腳踩在香蕉皮上。
一滑,噗通!
穩(wěn)穩(wěn)地跪在了劉曜面前。
九叔:“………”
劉曜:“………”
“你看,早提醒你了……”城隍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fā)。
“九叔,你沒事吧?”劉曜趕緊上前攙扶九叔。
“無妨!這點小傷,比起當年練功的苦痛又能算得了什么!”九叔從容笑道:“我這身板,還不至于摔一跤就散架!”
砰!
廟頂房梁斷裂落下,砸在九叔腦袋上。
只見九叔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劉曜默默后退了兩步,與九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
“所以,你們師徒三人是來找城隍爺?shù)???p> 城隍廟內,劉曜和秋生文才圍成了一圈坐在蒲團上。
“是啊?!鼻锷f道:“看師父剛才的樣子,似乎已經見到了城隍爺,說不定城隍爺?shù)恼嫔砭驮谠蹅兏澳?!?p> 師兄弟二人沒開眼,無法看到城隍真身。
劉曜卻是能看到的,現(xiàn)在的城隍正捧著一雙粉色的繡花鞋,滿臉享受的樣子。
“你們找城隍爺干什么?”劉曜好奇問道。
“師父說他收到了城隍爺?shù)男?,信上說出了大事,讓我們來商討?!?p> 合著這師徒三人是來領任務的?
劉曜不禁好奇了起來,這城隍爺會交給九叔他們什么樣的任務。
此時,九叔悠悠然轉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道:“我昏了多久?”
“兩刻鐘?!眲㈥椎?。
“還好,不算太長!”九叔輕輕摸了摸腦袋上的大包,一臉吃痛的樣子。
“醒啦?”
城隍放下手中的繡花鞋,來到九叔身旁,蹲下身子,看著九叔的眼睛。
“有意思,你這霉頭是被人下進去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這個人實力在我之上!”
“哦?還有人比你實力要強?”九叔詫異道:“堂堂城隍竟然甘拜下風?”
“呵,你不就算一個嗎?”城隍冷笑一聲道:“不如你試試,自己能不能化解這份霉運?!?p> “不能?!本攀搴芨纱嗟鼗卮鸬?,“我根本感受不到這股霉運的存在?!?p> “那就不糾結這個了,反正對方也沒想要你的命?!背勤驍[擺手,不作深究。
此時的九叔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看了看自己兩個面色如常的徒弟,又看向面色稍顯疑惑的劉曜,說道:
“小劉啊,你一定很好奇我在跟誰說話吧?”
“呃……”劉曜點了點頭,裝作確實好奇的樣子。
“我在跟這里的城隍爺說話!”九叔道:“所以你不必太過驚訝!”
“原來如此!”劉曜點了點頭,“阿彌陀佛,拜見城隍爺!”
九叔:“???”
“林老九,你別拉我!這小子從剛才進來就一直在念叨和尚那一套,這就是來打本座的臉!今天本座非要給他些教訓?。?!”
“冷靜!”九叔按住了城隍爺?shù)氖直?,“這是劉寸天的兒子……”
城隍一愣,“啥玩意兒?劉寸天的兒子?所以,這就是傳聞中劉寸天的那個廢物兒子?”
劉曜:“………”
聽不見聽不見……
“算是吧?!本攀鍑@氣道:“他還是個孩子……”
言外之意,這是個孩子,心靈脆弱,不要老廢物廢物地叫。
“行吧!”城隍看向劉曜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
顯然父親劉寸天的名號鎮(zhèn)住了這位城隍大人。
“說正事吧,這次找我來是有什么任務?是鎮(zhèn)子上又出事了?”九叔切入了正題。
“嗯?!背勤螯c頭,一臉愁容道:“最近鎮(zhèn)子上多了一只大煞,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長得還挺俊,就樂意勾引那些個俊后生!咱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俊后生基本都被她給禍禍了!”
“你這個禍禍的意思是……”
“咔嚓!”城隍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九叔面色一沉,道:“那只大煞什么實力?”
“起碼是鬼王級別!”城隍道。
“鬼王?”九叔面色更難看了,“那可是瘋起來能直接滅掉一個鎮(zhèn)子的存在,怕是難以對付……”
“沒錯?!背勤蛏钜詾槿坏攸c了點頭,“但是大概一個時辰前,那只大煞的命位突然暗淡了下去,只留下了很弱的一道光亮?!?p> “命位暗了下去?”九叔一愣,“這么說她被打傷了?誰干的?”
“不知道?!背勤驙敁u搖頭,“這才是最讓我擔憂的地方,鎮(zhèn)子上有比大煞還要可怕的存在,而我們連他的一點信息都不知道,哪怕是一點風聲都未曾察覺,恐怕要出事啊……”
……
“師父好像一個神經病啊!”
一旁的秋生、文才還有劉曜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九叔應該是在跟城隍爺對話呢吧……”劉曜說道:是在聊什么大煞的事情嗎?”
“應該是了!”秋生說道:“關于這個大煞的事情我還真聽到了點兒風聲!”
“哦?”劉曜來了興致,道:“說說,你聽到了什么?”
秋生先看了一眼九叔,確認對方沒往這邊看后,小聲說道:“這還是我聽春紅樓的媽媽說的……”
“春紅樓?你竟然去那種地方?!”文才差點喊出了聲。
“是那種地方嗎?”劉曜問道。
他忽然想到,這個世界的某些場所是允許開設的。
秋生點了點頭,道:“那里的媽媽說,最近有個拉單幫的,在街上到處拉客人,關鍵是那些人還都跟著她走,但再也沒回來!據說有人看到過這個拉單幫的,長著一張人皮臉,沒有五官,穿著一身紅衣服,只要勾勾手,旁邊的人魂都得跟著她走……”
劉瑤忽然一愣……
這怎么聽起來像是無面女?
他接著問道:“那些男人跟著她走的時候是一種什么姿勢?”
“算你問對人了!”秋生道:“據說身體挺得筆直向前傾斜,兩條胳膊往下垂著,看上去就像拖死狗一樣……”
劉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得,破案了!
這大煞就是不久前被自己在家里干掉的那只!
那些被她勾引走的人不是主動跟她走的,而是被她的鬼繩纏住了脖子,硬生生拖走的!
劉曜看了一眼九叔,發(fā)現(xiàn)九叔和城隍還在一臉嚴肅地討論著。
這二位根本不知道,讓他們如此重視的大煞早已經被劉曜給處理掉了。
但與此同時,劉曜心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疑問。
他和無面女交手的時候,對方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根本不像是能夠毀掉一個鎮(zhèn)的樣子。
而且仔細回想,當時的無面女身上似乎受了重傷。
那么問題來了……誰把無面女打成了重傷?
劉曜越想越覺得驚悚……
無面女出現(xiàn)在了自己家里,如果她不是在外面的被打成重傷的話,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家里還藏著一個可怕的東西?
雖然只是猜想,但劉曜心里的不安卻在逐漸放大……
“不成,我得趕緊回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