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宴這天,子時還沒睡著,總是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思緒飄了一整夜,快要天明的時候才淺淺睡了一會兒,天明就自然起來了,著實有些困,撐著身子起來寬衣,府宴要穿的得體些,撈出來那套塵封已久的棗紅襖裙,對襟上是深色繡球的圖案,繡球外邊包了一層金絲線包邊,花蕊倒是淺色,顯得人不是那么老氣也不是那么稚嫩,剛剛好。禮好著裝,耳后挽了個髻用對梳別了一下,簪了一對步搖就踏出了房門,巳時他們會到,估計要去王爺那談?wù)撘粫揖腿タ纯春髲N就好了,等到午時陪陪桌就行了。
早膳也未食,正好溜到廚房,都是剛送來的新鮮食材,數(shù)量蠻多的,讓他們先做了一道我嘗嘗怎樣,我坐在旁邊幫著遞東西,廚子嘴上說著折煞,動作確實誠的很,也不墨跡不一會就做了少量的菜式,我找了一只小盤,味道蠻好的,吃飽喝足,差不多快午時,讓廚子們下手開始做。
我來到前廳接客,好巧不巧,剛好王爺引著過來了,我撫了撫身以表尊敬,他們幾人有些是糙漢子級別的,笑起來比較豪邁,看著我忙夸著王爺有福氣,其實有福氣的是我。
席間,我起身給客人敬酒,王爺有些失措,待我抿了一口后給我拉回了座位,旁邊的人兒都那說笑,他嫌我懷著身子不讓我飲酒,只是些果酒罷了,我悄聲告訴他我的酒跟他們的不一樣,他說那也不行,而后我就乖乖的在席間夾菜,近幾天吃的最飽的一次,菜沒有多好吃,只是他們飲酒作樂而我又不能一起,我干坐著著實尷尬的緊。宴會結(jié)束后,我撐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跟著王爺送客,出了府門,王爺一直未往回走,跟著他們越聊越暢,我便跟著,我看著他們依依不舍的,我不明白,要是想的話可以每天都見到啊,后來走到一條巷口,我想可能是醉酒的緣故,才導(dǎo)致幾位如此依賴。他們齊刷刷停下,說道“就到這罷王爺不必送了”說完也沒等王爺回話,就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其余的人也一起離開了,王爺看著他們遠(yuǎn)去,直到?jīng)]有影才肯轉(zhuǎn)身,他看見我,似乎想起來我在身后忙解下外袍給我披著,我推了下“天氣寒冷,王爺別凍到了快披上罷”可他執(zhí)意披我身上,他的臉有些發(fā)紅,是酒勁上來了罷,我便沒有在推脫,他牽著我回了屋子,他好似平日那般,有不像平日那般,我也說不上來怎么回事,就感覺,今天他心里有什么事在壓著他,壓的他喘不過氣。
整個一天都挺累的,亥時一躺下就困的整個人睡過去,迷迷糊糊的大概子時,翻身發(fā)現(xiàn)身旁的人兒不見了,抓了個襖披在身上,悄悄走出內(nèi)室,他在門口的階上,靠著梁柱,身上只有一層衣服還在風(fēng)口上,他想透透氣那我便不打擾,把我身上的襖給他蓋著,我就回了屋繼續(xù)睡,全程我什么也沒說他也什么也沒說,讓他喘口氣罷,他想說自然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