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具執(zhí)法巫師的枯骨將芮婭拖拽到此處后邊將她擊暈后埋藏了起來?
那時候他們聽到的那一聲慘叫也許就是芮婭被重擊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至于艾黎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事后枯骨便很快從這里跳了出來準(zhǔn)備繼續(xù)襲擊剩下的四人。
“我們再往前走走看吧。”陳久說著,將手中的火把朝前伸了過去,那里只有濁白的黑暗。
“要不我們分開找找?這樣效率或許更快一點。”突然,韓甫寧在一旁開口說道,但很快就知道自己這番話是多么得不合時宜,便乖乖地閉上了嘴。
“現(xiàn)在分開找,怕不是想死得更快哦?!标惥美淅涞卣f道。
“別說了,安靜點,我們再往里面去走走?!卑璩鲅灾浦沟溃骸案魑欢家M量看仔細了?!?p> 然而隨著四人緩緩向前踱步,地上卻仍舊是一點痕跡也沒有,艾黎幾人舉著火把四下搜索過去,也連芮婭的一點人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奇的怪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呢?”艾黎自言自語道:“就算真正出了事,怎么可能連尸骨都找不到?”
“我說啊,還找嗎,如果再繼續(xù)往下走的話可是要偏離原路一些距離了?!标惥靡锌吭隈R背上看著艾黎說道:“到那時我可就保不準(zhǔn)還能不能帶你們出去了?!?p> 艾黎并沒有理會他,雖說她心里也明白,已經(jīng)搜了一片不小的區(qū)域了,大概率是沒有什么希望,雖然不知道芮婭究竟是如何消失的,但是此刻也的確是沒有什么辦法了。
“再找找看吧?!卑枰Я艘ё齑?,艱難地開口說道,那畢竟是自己的副官,怎么連叫喚都不叫喚一下。
陳久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秒,他的耳旁卻傳來了一絲怪響。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陳久叫住眾人問道。
“沒有啊,那里有什么聲音,這附近安靜得很。”幾人聽聞,先是露出一絲緊張,屏住呼吸,然而片刻后卻什么動靜也沒聽到。
“我說陳久你不要擱這自己嚇唬自己啊,搞得我們大家剛剛都有點慌?!鼻傧仁情_口說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沒有聲音嗎?”陳久心里直犯嘀咕,難道真是自己剛剛聽錯了?
“好了,你要是覺得害怕,我們干脆就往回走吧?!卑柘袷敲靼琢岁惥眯闹性谙胧裁矗划?dāng)他是經(jīng)歷了這些事后神經(jīng)變得脆弱,拉起韁繩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咯咯,咯咯?!?p> 詭異的聲音傳來,仿佛是木頭輕輕敲擊發(fā)出的聲響。
“咯咯,咯咯。”
這一次,聲音愈發(fā)清晰明亮,艾黎他們?nèi)舜丝桃彩锹牭们迩宄?p> “什么聲音?”艾黎連忙取出闊劍,現(xiàn)在的她不得不警惕起來,她可不想再失去自己的隊員了。
黑暗中,點點紅光從山林里走了出來。
“這是?!”琴待在身后小聲驚呼道,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此刻出現(xiàn)在陳久四人面前的,分明是六具枯骨,而且看上面的衣服樣式和傷痕分布,這分明是之前就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被他們打倒下的那一批。
“什么情況,發(fā)生了甚么?”陳久頭皮發(fā)麻,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此時在這里居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bug,因為他明明清晰地記得自己編寫的劇情中是沒有這一段的。
“他們居然能再次‘活過來’!”韓甫寧見狀,驚訝得嘴巴都張得老大了。
“廢話,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處在隊伍后方的艾黎見到這種情形,雖然內(nèi)心也有一些驚恐,但語氣中還是非常鎮(zhèn)靜。
“咯咯,咯咯?!彪S著聲音再次傳來,六具枯骨也和陳久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然而當(dāng)陳久定眼仔細看去時,才發(fā)現(xiàn)這六具枯骨其實和之前有著很大的差別。
“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陳久指著離他們最近的一具枯骨看向身后的眾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也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這幾具枯骨的框架仿佛都是被拼接而成,也難怪行動較之剛才竟然如此變得遲緩了?!鼻倏粗呖莨悄切袆訒r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四肢,以及那一顆顆呈九十度歪著的頭顱。
“不僅這樣,你們快看還有什么變化。”陳久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枯骨從黑暗中逐漸顯形,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除了每一具枯骨那空空的眼窩初居然閃著詭異的紅光外,整個骨架上居然也冒著些許綠色的煙氣。
“不好,小心!”琴被陳久這么一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朝眾人喊道:“趕快捂住口鼻?!?p> 話音剛落,卻見骨架上的綠色的煙氣愈發(fā)顯眼,緩緩升騰,與眾人手上正在燃燒著的火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人不敢出聲,就算是像韓甫寧這樣再憨的人,也明白這些綠色的煙氣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自己不小心吸進肺里去了,指不定就會像之前自己的那個同伴巴斯頓一樣嗝屁了。
眾人在陳久的示意下慢慢向后退去,逐漸和那六具枯骨拉開距離。
而在陳久身后的琴此刻便開始發(fā)揮起了她的作用,卻見她從背包里取出之前使用過的拿一根褐色的小法術(shù)棒,緊接著又拿出一瓶裝有淺藍色液體的透明小瓶。
琴將小瓶上的木塞打開,倒出些許液體浸沒在法術(shù)棒前端的綠色水晶上,隨著嘴唇微微張啟,念念有詞,右手持劍指也朝綠色水晶上轉(zhuǎn)了幾圈。
“去!”隨著琴的一聲令下,淺藍色液體完全滲進其中,透過綠色水晶呈現(xiàn)出一種絲綢般的紐帶鏈接著眾人。
陳久低下頭看向自身,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淺藍色薄膜下。
“好了,現(xiàn)在無事了?!鼻僮鐾赀@些,終于是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有一個醫(yī)者在隊伍里真好。”韓甫寧豎起大拇指朝琴夸贊道。
“那不純純的廢話?!标惥每粗┖竦捻n甫寧在心里腹誹道,要不然怎么說早在進入山林之前陳久就一直表明說想和琴同一個隊伍呢。
“這次還真的得多虧了你,我們都是一些莽夫,遇到這種事情只能束手以待,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卑枰渤冱c了點頭。
“好了,客套的話就少說些吧,你們看他們都已經(jīng)上了?!标惥每粗矍暗哪且痪呖莨?,他空洞的眼窩里的那兩點紅光更亮,明明沒有了喉嚨,卻能發(fā)出如同野狼般低沉地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