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不要!”就在云韻準備喊停這場戰(zhàn)斗的時候卻聽到了蕭炎的聲音。
旋即云韻便焦急地問道:“藥巖!你傷的重不重???”
為了安撫云韻蕭炎調整了一下語調,平靜的說道:“韻兒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納蘭嫣然的幾番攻擊給我造成的僅僅是皮外傷罷了,我皮糙肉厚這點外傷不在話下,你安心看著就行。”
聽了蕭炎的話即云韻懷揣著不安的心在次坐了下來,但這這一舉動已經被受邀前來賓客們所注意到。
風旋內蕭炎的右手斗氣鎧甲已經破碎,蕭炎見狀摸了摸胸前的海心甲說道:“若不是有這海心甲護身,可能我今天真的就止步于此了,納蘭嫣然你還真是棘手呀?!?p> “從剛剛跑向玄重尺到被困住應該已經有了將近五十步的距離,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的位置距離玄重尺很近,既然我沒辦法從這旋風中出去,那就只能讓玄重尺進來了...”
想到這里蕭炎的右手猛然爆發(fā)出一股強勁的吸力,這斗技正是之前在烏坦誠逛街之時偶然得來的斗技“吸掌!”同時蕭炎的左手朝著旋風的中心發(fā)動“吹火掌?!?p> 在這樣一吞一吐兩股力的作用下,風旋收到影響從而速度降低,而后距離旋風將近五十步外的玄重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就那么毫無征兆的騰空而起,而后更是徑直朝著千風罡之中的蕭炎飛去。
見此情形納蘭嫣然立刻運轉斗氣想要將玄重尺彈開,但這時蕭炎在度擊破了風壁的一角,而那一角正是蕭炎之前不計代價所擊破的位置,縱使納蘭嫣然已經將那處重新封閉了起來,但是那里的風壁較之其他地方的最為脆弱。
蕭炎剛剛握住玄重尺千風罡便是恢復到了巔峰的狀態(tài),蕭炎忍受著狂風的呼嘯以及風刀時不時擦過身體的劇痛,雙手緊緊握住玄重尺將其拉入旋風之中護在身前,而后蕭炎調動海量斗氣注入其中。
納蘭嫣然見到此情形開始急速的收縮風旋,下一刻蕭炎猛地一揮玄重尺,巨大的能量直接將風旋撕扯開來。
破除風旋之后蕭炎高高躍起吼道:“焰分噬浪尺!”
說完一道青紫色的火焰彎月能量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納蘭嫣然沖去。
納蘭嫣然見狀毫不畏懼,運轉斗氣附于長劍之上,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彎月能量,納蘭嫣然低聲說道:“風推勢!”納蘭嫣然說完兩人之間便是瞬間出現(xiàn)了數(shù)道風盾。
看見風盾的蕭炎并未停止停手,轉而趁著納蘭嫣然的視線被風盾阻擋的機會一展紫云翼沖向高空。
第一面風盾在與焰分噬浪尺接觸的瞬間便碎裂開來,蕭炎的斗技以摧枯拉朽般的絕對力量一連突破了好幾道防御。
見此情形納蘭嫣然卻十分鎮(zhèn)定,她清楚單憑一道風推勢跟根本無法阻擋蕭炎的攻擊,眼下雖然盾墻一面面破碎,但是每一道盾墻都對蕭炎斗技的力量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最終當焰分噬浪尺與最后一道風盾碰撞時,蕭炎紫青色的彎月能量消散而逝,而納蘭嫣然的最后一道風盾也布滿了裂痕,就在大家以為兩人勢均力敵的時候,云韻眼中擔憂的神色卻并未消退。
云韻很清楚焰分噬浪尺是一種怎樣霸道的斗技,以此斗技催發(fā)而出的能量攻擊只是蕭炎彌補自身缺乏遠距離攻擊手段的權宜之計,而這斗技本身則是一種霸道的近身斗技。
果然云韻剛想到此處,蕭炎便從天邊徑直朝著納蘭嫣然沖去,
“這蕭家的小子的當真棘手,納蘭侄女幾乎用盡了云嵐宗的高階斗極,卻依然無法戰(zhàn)勝蕭炎,而蕭炎看起來雖然處處受制但卻并未展現(xiàn)出絲毫的頹勢,而是他的火焰為何看上去...如此似曾相識...”
一旁觀戰(zhàn)的加刑天緩緩說道,腦海中在不斷的回憶當年帝都的蕭家,也就是這時候蕭炎和巖梟同時出現(xiàn)在了加刑天的腦海中,想到此處的加刑天突然自語自語道:“蕭炎-巖梟,是巧合嗎?”
“不僅如此,那蕭炎所施展的斗技也并非是尋常斗技,剛剛的一輪攻擊所蘊含的能量以及最后的一擊威力都堪比地階斗技,但是最讓我驚訝的是,從開始到現(xiàn)在面對納蘭嫣然的連番攻擊,按理說大斗師級別的實力斗氣儲備十分有限,但他剛剛竟然還有余力發(fā)動如此程度的攻勢,而且還是接連的攻擊,相較之下納蘭嫣然的斗氣已經所剩不多了?!表来a緩緩說道。
加刑天也砝碼的一番話讓一旁觀戰(zhàn)的納蘭桀臉色愈發(fā)的濃重,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是納蘭嫣然在掌握主動權,蕭炎只有招架之力,但是蕭炎每一次的反擊都十分強悍,看起來好像沒有損失多少斗氣一般。
“嫣然快躲開!”終究還是親情戰(zhàn)勝了臉面,納蘭桀已經看出了蕭炎這一擊的威力,絕對不是此時的嫣然可以抵擋的存在。
蕭炎的焰分噬浪尺輕而易舉的突破了最后一層風盾,納蘭嫣然見勢不妙立刻退開,旋即蕭炎的玄重尺狠狠的砸在了廣場之上,產生的巨大能量沖擊將來不及退到安全距離的納蘭嫣然直接震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納蘭嫣然直接撞到了云嵐宗廣場上的巨大白色石柱才停了下來,納蘭嫣然的身體軟軟的滑落,而石柱剛剛被撞擊的地方深深凹陷了進去。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蕭炎在一旁單膝跪地大口的喘息著,而一旁的納蘭嫣然則倒在地沒了動靜,一時間納蘭桀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直接沖過去,但是以嫣然的性子自己這般的行為搞不好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后果。
“納蘭師姐不會真的輸了吧……”云嵐宗弟子甲擔憂的說道。
旋即看向蕭炎的眼神變的極為仇恨,納蘭嫣然作為云韻的關門弟子不僅僅是所有內門精英弟子的大師姐,更是眾多弟子愛慕的對象,眼下蕭炎的打傷的不僅僅是納蘭嫣然那還是眾多弟子心目中的女神,自然是十分招惹仇恨。
蕭炎十分警惕的看著納蘭嫣然,其敏銳的靈魂力察覺到納蘭嫣然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弱,在受到了如此程度的沖擊波及的情況下,其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只有兩種解釋,要么是之前一直隱藏實力韜光養(yǎng)晦,要么現(xiàn)就是準備破釜沉舟做最后一擊。
想到這里蕭炎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之前在沙漠中云韻大戰(zhàn)蛇人族五位斗王時的場景,那時的韻兒施展出了比隕殺還要更勝一籌的斗技-落日耀!在結合剛剛的戰(zhàn)斗中納蘭嫣然斗技頻出,蕭炎淡淡的說道:“看來之前做的準備沒有白費,要不然今日恐怕就真的麻煩了?!?p> 說完蕭炎緩緩起身,開始調動焚決中的紫火和青蓮地心火,伴隨著蕭炎斗氣的瘋狂涌動本來癱倒在地的納蘭嫣然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斗氣全開,本來無形的斗氣此刻變的依稀可見,伴隨著斗氣的瘋狂涌動納蘭嫣然的身后開始緩緩出現(xiàn)一把長劍的虛影。
“這應該是最后一擊了吧,納蘭嫣然,我們只見的恩怨便在今天徹底了解吧?!?p> 蕭炎淡淡的說道,而后雙手分別燃起一青一紫兩種火焰,,納蘭嫣然見到蕭炎手中的火焰也十分的驚訝,這紫青火焰她在熟悉不過,不論是在自己的家里為納蘭桀祛除烙毒還是煉藥師比賽中打敗炎利,那人最常使用的便是這一紫一青的火焰。
“怎么會?難道這是巧合嗎?”
想到這里的納蘭嫣然看向巖梟的方向,此刻對方的表情焦急不已似乎是在但心著什么,這無疑給了納蘭嫣然一種鼓勵。
“罷了,不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等這場戰(zhàn)斗結束之后在說吧?!?p> 打定主意后那納蘭嫣然緩緩舉起長劍,當長劍與巨大的劍型虛影重合之時虛影光芒大綻,同時納蘭嫣然也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下降了許多。
見此情形蕭炎知道這是納蘭嫣然的最后一擊,于是便沖著一旁的“巖梟”使了一個眼色,得到“巖梟”的回應后蕭炎雙手合十,雙手的兩種火焰瞬間交織在一起,一股巨大的能量開始在蕭炎的雙手間孕育。
此時帝都之中古特的住所內,古特正在喝著果汁看著云嵐山上戰(zhàn)斗的火光,繼而朝著古河問道:“那,你看我說的吧,我就說蕭炎那小子今日一定會上山的,而且這火焰的氣息我之前感受過,就是大哥你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青蓮地心火?!?p> 聽到這話古河站在窗邊上面一臉冷色的看著遠處的云嵐山,古特見狀識趣的收起了玩笑般的態(tài)度,靜靜的站在一旁。
“你確定這時當日用伴生紫晶源換取你冰靈寒泉的人?”古河嚴肅的問道。
“是的大哥,這點我絕對可以確定。”
聞言古河冷哼一聲后踏窗而出,向著遠處的云嵐山飛去。
納蘭嫣然和蕭炎的斗技蓄力都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兩人積蓄的能量讓圍觀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們的腦海中都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同一個想法,那便是:“這真的是大斗師可以擁有的斗氣嗎?”
隨著斗氣的不斷注入納蘭嫣然催動斗技的斗氣已經不足,停在半空中的身形左搖右。
“嫣然!”
云韻知道納蘭嫣然已經把所有的斗氣都寄托在了這一擊里面,如果輸了毫無斗氣的納蘭嫣然暴露在這樣的沖擊之中,從此之后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但另一方面云韻知道這時候哪怕是自己都無法喊停兩人,云韻只能寄托于蕭炎可以手下留情,而蕭炎的火蓮也已經完成,兩人所蓄積的能量漩渦開始不斷的摩擦。
“蕭炎所有的恩怨就在今天徹底結束吧!風之極-落日耀。”說完納蘭嫣然揮動手中長劍,巨大的劍影隨著納蘭嫣然的動作朝著蕭炎迎頭襲去。
“正有此意,小型佛怒火蓮!”
蕭炎說完將手中方寸大小的蓮花放飛,隨即蓮花在眾人的目光下迅速變大同納蘭嫣然的劍影撞擊在了一起。
“不好,這股能量,所有長老結斗氣防御!”
劍影和蓮花撞擊在一起的瞬間就便時放出了劇烈的沖擊,見此情形云嵐宗一種長老急忙結陣將整個廣場籠罩起來,緊接著蕭炎和納蘭嫣然兩人斗技相撞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擴散到了斗氣防御之上,整個廣場都在顫抖。
看著防雨罩上的裂痕云韻的內心十分糾結,她明白此刻自己若是不出手那這斗氣防御片刻之后便會破碎,屆時一種普通弟子必然死傷摻重,但若是自己出手,這般狂暴的能量無處釋放,嫣然和蕭炎會...。
而就在云韻猶豫的時候云槐等人卻發(fā)號施令,命令本門的精英弟子一同出手加強防御,蕭炎見此情形放棄防御連忙朝著納蘭嫣然的位置沖了過去。
但就算這樣當沖擊與斗氣防御接觸的時候一種長老和弟子們還是被震出了內傷,云韻見狀立刻喚出羽翼朝著主殿廣場飛去。
海波東見狀也立刻行動,心中不禁想到:“這群老頑固只顧著保護云嵐宗,用斗氣將整個廣場全部都封閉了起來,這一來云嵐宗確實會安然無恙,但是無處宣泄的巨大能量會直接殺死蕭炎和納蘭嫣然!”
云韻飛到斗氣防御的正上方一劍揮下,云嵐宗眾多長老同內門精英結成的防御罩便是如麻繩一般被可破開,瘀滯在其中的能量沖天而起,
而后海波東和納蘭桀及時趕到和云韻一起防御強行改變了能量沖擊的方向,把能量導向了無人的天邊。
將能量引導走了之后,眾人急忙搜索蕭炎和納蘭嫣然的身影,大戰(zhàn)之后的云嵐宗主殿廣場地面到處都是細微的火苗,空氣中盡是灰塵,之前潔白平攤的地面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坑。
“嫣然!嫣然!”云韻焦急的呼喚這納蘭嫣然希望可以得到對方的回應。
云韻同樣很擔心蕭炎的,但是若是現(xiàn)在喊出蕭炎二字,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就在眾人焦急的尋找時深坑之中一個角落抖動了幾下,而后一只是從廢墟之中伸了出來,緊接著蕭炎灰頭土臉的從磚塊堆中爬了出來,海波東見狀急忙趕過去檢查蕭炎有沒有少了什么零件。
在確定蕭炎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之后海波東準備把蕭炎扶出來療傷,但是蕭炎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了指自己剛剛爬出來的那個小坑,那動作似乎在說那洞中還有什么。
見狀海波東和云韻趕過去查看,只見洞底是玄重尺,海波東將玄重尺取出后竟是發(fā)現(xiàn)了納蘭嫣然。
剛剛蕭炎打出這個洞穴后將把納蘭嫣然罩在了最下面,用自己和玄重尺護住了對方,不然已經昏迷的納蘭嫣然若是暴露在那般的沖擊之下,絕無幸存的可能。
納蘭桀看到后急忙趕過來救出納蘭嫣然隨后就準備趕往醫(yī)館,見狀蕭炎緩緩起身走到云韻身邊將一枚丹藥交給了云韻,緩緩說道:“云宗主,納蘭少宗主只是斗氣耗盡罷了,吃了這顆丹藥就沒有大礙了?!?p> 說完蕭炎還眨了眨眼睛,示意韻兒自己辦事她只管放心就好。
聞言云韻接過丹藥說道:“謝蕭炎公子。”
而后便是追上納蘭桀喂納蘭嫣然吃下了丹藥,服下了蕭炎回氣丹的納蘭嫣然沒過一會便蘇醒了過來,雖然頭昏腦漲、步伐不穩(wěn)但是總算是可以說話了。
一旁正在調息的蕭炎眼瞅著納蘭嫣然醒過來旋即走上前去字一句的說道:“你輸了。”
聽到這話納蘭嫣然示意納蘭桀放開自己,經過幾番嘗試之后納蘭嫣然終于穩(wěn)住了自己搖晃的身體,拿出了之前蕭炎給的休書,委屈的淚水開始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轉。
在這最后的時刻納蘭嫣然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巖梟后便是說道:“我納蘭嫣然今日謹遵當日承諾,嫁與蕭家為奴為婢!”
而就在這時“巖梟”突然沖了上來將納蘭嫣然一把拉倒身后說道:“我不同意!你想帶走嫣然就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聞言納蘭嫣然本來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眸又閃出了一絲亮光,扔掉休書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巖梟泣不成聲的說道:“你為什現(xiàn)在才說,你若是早一點說即便是要我拋棄一切,我都會隨你而去!”
聽到這番深情的告白剛剛情緒還極為激動的“巖梟”反而安靜了下來,隨即緩緩說道:“你已經喜歡他喜歡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聞聲納蘭嫣然茫然的看著“巖梟”的背影,不知道“巖梟”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覺間納蘭嫣然松開了巖梟不自覺的后退著,用著一種極為陌生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巖梟,旋即巖梟緩緩轉過身來,目光中的絕望和頹廢可見一斑,而后納蘭嫣然的目光下“巖梟”一點點的撕下了面具,顯露出了面具之下柳翎絕望的面容。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以巨大的疑問之中,之前在煉藥師大會的比賽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柳翎同巖梟一同比賽,所以柳翎絕對不可能是巖梟,那為何今天柳翎會以巖梟的面目示人?
見到這一幕最受打擊的當屬納蘭嫣然,她先是后退了兩步隨后立刻跑上去抓住柳翎的衣袖大聲問道:“怎么會是你巖梟呢?我問你巖梟在哪里???”
柳翎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歇斯底里咆哮的納蘭嫣然,只感覺心中一直苦苦追尋的東西突然間碎了,柳翎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一陣濕潤,雖然早在決定扮演巖梟的時候便猜到了這個結局,但不知為何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見此情形納蘭嫣然也松開了柳翎,納蘭嫣然的心十分混亂,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柳翎緩緩轉身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一刻都不想在呆這里了,這時從開始就一直在一旁默默觀看的蕭炎緩緩走進大坑之中,四處翻找一番是找到了納蘭嫣然的佩劍,而后蕭炎提著劍走到了納蘭嫣然的面前。
將佩劍按照禮儀交還給納蘭嫣然后,蕭炎然后朝著地上的休書打了一個響指,隨即那一封見證了蕭炎和納蘭嫣然之間恩怨的休書便煙消云散,待到休書化為飛灰之后蕭炎搖了搖頭后便準備宣布提親之事。
納蘭嫣然茫然的看著手中的劍和地上已經化為飛灰的休書,無數(shù)的疑問涌上心頭,見到蕭炎的舉動還以為他是要離開云嵐宗,而后竟是持劍攔住了蕭炎。
這一幕本來打算走上前來感謝蕭炎的納蘭桀急忙喊道:“嫣然你這是做什么!剛剛多虧蕭炎出手才保住了你的命!還不趕快把劍放下!”
聞言納蘭嫣然絲毫不為之所動,長劍沒有絲毫的偏倚就那么指著蕭炎的胸口問道:“蕭炎你我之間的恩怨已了,我輸?shù)眯姆诜?,但現(xiàn)在我是有別的事情要問你?!?p> 聽到這話蕭炎笑著說道:“問事就問事,一天到晚舞刀弄槍的干什么,想知道什么事情你只管問便是,我若是知道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聽到蕭炎這般誠懇的回答納蘭嫣然稍稍的放下心來,旋即放下了長劍,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身上的兩種火焰是從哪里得來的?為何我會覺得如此熟悉!”
聞言蕭炎回答道:“這火焰是我在這些年修煉的途中得來的,大陸上的火焰品種繁多偶爾遇到幾個極為相似的也是常事?!?p> 聽到蕭炎這般回答納蘭嫣然本想反駁,但奈何自己對火焰一竅不通,僅憑印象實在缺少反駁的依據(jù)。
但這時候天邊突然飛來一個人說道:“蕭炎你說的確實不錯,斗氣大陸的火焰千千萬萬其中確實不乏極為相似的火焰,但是大陸上同樣有著很多獨一無二的火焰存在,就比如你剛剛施展那火焰融合斗技之時所使用的的青色火焰-,若是我猜的不多那是青蓮地心火吧。
此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近蕭炎,而蕭炎的腳步也在剛剛對方說出青蓮地心火幾個字之后停了下來。
來人正是丹王古河他目光陰冷的看著蕭炎,而蕭炎也是毫不懼色的看著古河,因為韻兒的關系蕭炎對這個人人仰慕的丹王并沒有太多的好感,于是禮貌性的回到:“不愧是淡丹王古河當真是真知灼見,不錯我這青色的火焰確實是青蓮地心火。”
“那么蕭炎可否容我多問一句,你這青蓮地心火是哪里得來的,我之前一直在帝國境內尋找但是一直不見蹤跡,若是知道這異火誕生于何處也算是了卻了一樁遺憾?!?p> 古河的話語聽起來十分的誠懇,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尤其是云韻都知道古河的這番話中夾雜了細心,面對這種情況云韻只希望小家伙可以隨便用一個什么理由糊弄過去,一口咬定異火不是沙漠里面得來的,這樣的話就算古河有私心他也要估計自己的聲譽。
蕭炎聽完古河的問題后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古河,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說來蹊蹺那時我正在沙漠中獨自進行修煉,某天我正巧在一處綠州之內休息,突然發(fā)現(xiàn)蛇人城那里爆發(fā)了戰(zhàn)斗,為了避免被波及我便拼命的逃跑。”
“就在我逃跑的時候天空中一前一后兩道人影掠過,兩人的實力都是斗皇,為避免被誤傷我便藏在了沙丘之中,隨后在戰(zhàn)斗中這異火被其中一人掩藏了起來,我以為是蛇人城的寶貝,所以等到那兩個斗皇離開后便給挖了出來,只是沒想到這一挖直接挖出了異火?!?p> 云韻見蕭炎說瞎話說的一溜一溜的,雖然場面并不適宜但是嘴角還是止不住上揚,幾次深呼吸之后才稍稍平復了下來。
而聽了蕭炎的回答后古河的面色變的越發(fā)的難看,蕭炎雖然還是嬉皮笑臉但是心中已經開始警惕起古河來。
“之前在比賽中柳翎已經見識過青蓮地心火,古河是柳翎的師父,如此一來說不定古河已經知道了我擁有異火的事情,今日只怕沒有那么容易能糊弄過去了?!笔捬仔闹邪迪氲健?p> 眼見古河一直沒有回應蕭炎便說道:“古河大師若是沒有什么別的事情,晚輩就先退下了。”
說完蕭炎便轉身準備到一旁休息一番,剛剛的戰(zhàn)斗確實消耗過多,況且最后的時刻為了救下納蘭嫣然更是把唯一的防御手段玄重尺甩了出去,蕭炎雖然肉身強悍但此時體內也有多處內傷急需調理。
但就在蕭炎轉身后剛剛一直不講話的古河突然出手,右手的斗氣凝結成爪朝著蕭炎的肩膀狠狠地抓了過去,斗王級別的突然攻擊就算蕭炎的警惕心在強,一時間也無法反映過來更可況是如此近的距離。
就在蕭炎察覺到古河的攻擊時,對方已經近在眼前,但就在古河要得手的時候一道青色光芒掠過將古河的攻勢打斷。
出手的人正是云韻,從剛剛蕭炎解釋異火的來源之后云韻便一直注視著古河的一舉一動,這才能對方出手后第一時間的做出反應,只是云韻沒想到古河竟然真的為了異火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蕭炎,而古河的這一擊也是把自己在云韻心中最后一點不錯的印象徹底磨滅。
云韻攔下古河后抓住蕭炎快速移動,將之交給海波東照料。
這一陣高速移動讓蕭炎覺得自己本就昏沉的頭顯得越發(fā)的沉重,旋即趕忙坐在地上吃下了幾顆丹藥,海波東和蝶則護在蕭炎身旁為其護法。
云韻見蕭炎安全后便是嚴肅的說道:“古長老!蕭炎今日乃是前來赴約,來者是客!我希望你對你剛才的行為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聞言古河大聲說道:“為什么?就因為他拿走了本應該屬于我的異火,我費盡千辛萬苦做了那么多的準備,就因為他在沙漠之中從中作梗才功虧一簣,還有蕭炎你用巖梟的身份進入帝都的目的究竟為何?,墨家被滅門一事你脫的了干系嗎?!”
蕭炎此時并沒有心思搭理古河,眼下恢復傷勢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古河的質問卻讓納蘭嫣然不可置信的看向蕭炎,一瞬間蕭炎、巖梟兩人的年紀,使用的火焰,這一切迅速的重合在一起,同時納蘭嫣然看向自己的老師云韻,難道?瞬間這一個月來的一切瞬間摧毀了納蘭嫣然的精神,納蘭嫣然直接昏了過去。
此話一出不少云嵐宗的弟子也在開始切切私語起來,對于蕭炎偽裝成巖梟進入帝都一事極為不解,不少長老都準備上前質問蕭炎關于沙漠墨家的事情。
見狀海波動多年的傭兵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情恐怕沒辦法善了,旋即便是暗自運轉斗氣,必要時以武力送蕭炎下山。
面對周圍數(shù)以百計的質問蕭炎絲毫沒有理會,只是專心致志的恢復著身體,待到身體好轉后蕭炎起身說道:“多謝云宗主相救,我本以為云嵐宗都是類似古河大師這樣的人,今日才知曉云宗主不僅僅如傳聞中那般的風華絕代,更是一位拿的清是非公斷的宗主。”
聽到這話云韻的俏臉不禁微微泛紅,這時蕭炎轉過身對著古河說道:“不錯我便是巖梟,我進入帝都隱藏身份就是怕像你這樣的人會在比賽中從中作梗,現(xiàn)在看來在做人方面你還不如你徒弟?!?p> 蕭炎的一番話讓一向受人尊敬的古河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只能是用手指著蕭炎,想要發(fā)泄情緒但是又不能開口說臟話。
見狀云嵐宗一眾煉藥部的弟子們開始出頭為古河說話。
“古大師這些年不論是為加瑪?shù)蹏€是為云嵐宗都做出了極大地貢獻,這異火按理就該是我們古河長老的!”
“就是!你才區(qū)區(qū)三品的實力也敢獨占異火,只怕你無福消受!”
親眼目睹過蕭炎冒著生命危險吞噬異火云韻聽到這些話頓時怒上心頭,立刻準備出言教訓這些弟子一番,但是蕭炎擺了擺手示意云韻不用在意這些。
云韻只見蕭炎朝著夸夸其談的云嵐宗煉藥部弟子們說道:“我不配,難道你們就配了嗎???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歲數(shù)了,三十多歲的人還常年混跡在二三品的行列,你們也好意思說別人,練不出什么藥也就算了斗氣修煉更是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聞言一眾弟子被氣的臉色發(fā)青,但是面對蕭炎如此赤裸裸的挑釁,竟然是找不到一絲可以反駁的余地,罵完了這些弟子們蕭炎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將毛頭指向了古河,蕭炎暴躁的說道:“你說異火是你的,誰能證明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會搭理你嗎?什么時候咱們大陸的奇珍異寶是誰先看到就歸誰了,你做的準備在多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蕭家小子只會逞口舌之利是沒有用的,為了異火我云嵐宗付出頗多,門下弟子更是在沙漠中死傷無數(shù),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搪塞過去嗎?!”云槐怒斥蕭炎道。
“哦?弟子死傷無數(shù)?這臟水也能潑到我身上,這位云嵐宗長老,說到這里我到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既然貴宗為異火付出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準備,為什么你們實施計劃的時候,偌大的云嵐宗就只有云宗主和古河兩人前去蛇人族,那時候你們在干什么?!”
“蕭炎!我們當時正在閉關修煉,為的是日后早四國會之中抵御其他國家的宗門勢力,你這般的指桑罵槐究竟是什么意思!”云柏怒斥道。
蕭炎看著發(fā)怒的云柏冷笑一聲說道:“我說什么你們心里最清楚不錯,蛇人族擺在明面上的戰(zhàn)力就有八個斗王一個斗皇,你們竟然也放心你們的宗主和三個斗王前去“商討”,我真的很感激你們聲明大義,但是你們這樣的理由蕭炎不敢茍同!”
“夠了,我今天前來不是來聽你在這呈口舌之利,我今天是為了異火而來的?!?p> 古河的語氣相比于之前已經是萎靡了很多,畢竟那日自己帶著嚴獅和風黎在沙漠中,雖說是云韻自愿為了掩護自己留下斷后,但是真實情況看起來差不多也就是自己拋棄了對方。
在古河的威懾下一眾云嵐宗的弟子和長老們都是識趣的閉上了嘴,畢竟對方丹王的身份在那里,但是蕭炎卻絲毫不顧忌這些的繼續(xù)說道“異火就在我身上,你想怎么拿?”
早在吞噬異火的時候藥老就和蕭炎講過,異火一旦認主,若是吞噬者的異火被強行取出那么最后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死!
聞言古河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卷卷軸說道:“我這里有可以安全剝離出異火的方法,你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可以保證。”
古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炎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一旁的云韻的也是極為失望的看著古河,旋即蕭炎說道:“我相信云宗主當初和你一起進入沙漠的時候,你肯定也說過“我這里有化形丹、你不會有危險的、我保證”這樣的話吧?!?p> 聽到這話古河內心極為震動,不知不覺之間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
“他知道化形丹,那豈不是……”
此時古河的心中已經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如果蕭炎真的知道了化形丹的事情,那么蕭炎也同樣有著極大的可能性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化形丹的,若是這樣自己和黑角域那邊有聯(lián)系的事情就會公之于眾,在云嵐宗私自勾結域外勢力是一等重罪,哪怕自己只是一個掛名的榮譽長老,這件事恐怕也無法善了。
想到這里古河心里想的已經是不是異火,而是該如何下臺,異火對于他的誘惑終究還是沒有敵得過他對于名聲的追求,旋即古河松口道:“哼既然你信不過我,那我不要這異火也罷,但是我必須確定你會忠于加瑪?shù)蹏?,未來不會投奔敵國,蕭炎你若是接受明天便同我一起前往生死門,若是你能經受住生死門的考驗,我便是承認你是青蓮地心火的主人。”
聞言云韻俏臉一橫立刻開始維護蕭炎:“古河我敬你是我?guī)煾刚垇淼臉s譽長老才處處禮讓有加,但是你不要太過分了!這異火本就是蕭炎依靠自己得來的,他何須向我們證明什么,你可知道生死門是什么地方?”
云韻此刻心里面十分的生氣,生死門乃是歷代云嵐宗宗主所必須經過的試煉,一旦生死門感應到機緣足夠的人便是會發(fā)出特定的能量波動,指引著云嵐宗的眾人尋找到與生死門契合的人。
而當年的納蘭嫣然便是那一代年輕人當中唯一一個與生死門產生了感應的人,但是就算是和生死門有了感應,但是最后能不能從生死門里面安然無恙出來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結合云嵐宗之前歷代宗主的成功經驗和不少血的教訓,最后便是立下了一條鐵令,那就是每一代進入生死門的云嵐宗弟子的修為必須達到斗靈級別。
一旁的云嵐宗弟子們一開始都是被蕭炎懟的啞口無言,眼下終于找到了報復的方法,隨即便是紛紛同意這個方法,這時云韻才發(fā)現(xiàn)云嵐宗已經不是之前的云嵐宗了,很多人都帶著加瑪?shù)蹏谝蛔陂T的帽子沾沾自喜。
但是就這么讓蕭炎被“逼迫”這進入生死門是云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看見的,瞬間斗皇的威壓一下子散播開來,整個云嵐宗的弟子全部都被這股氣勢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放肆!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如此眾多的賓面前大聲喧嘩,你們將云嵐宗的臉面置于何處!”
云韻心中的火氣越來越重,之前一直將宗門交于長老閣打理,沒想到時至今日就連普通的弟子都敢如此囂張跋扈。
“所有煉藥部長老本月供奉全部罰沒,其門下弟子半年內禁止使用宗門資源修煉。云韻厲聲的宣布著處罰!
“宗主這樣做不合宗規(guī),這樣的處罰最起碼要等大長老回來在做商議才最為妥當,之前宗內的刑罰一事也都是由云凌長老所掌管?!痹瓢鼐従徴f道。
聽到這話云韻已經對長老閣大失所望,隨即便是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徹底鏟除長老閣,但是就在云韻準備和云柏理論一番的時候,一只手掌悄悄的搭在了云韻的肩頭。
云韻回首看去那人是蕭炎,蕭炎正微笑著看著云韻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云韻不要在繼續(xù)和他們爭論下去。
見狀云韻的雙眼中充滿了歉意,本來提早回來云嵐宗就是為了小家伙,希望他來云嵐宗的時候自己可以像那時候去蕭家之時,如同藥巖保護自己的那般給他遮風擋雨,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已經超出了云韻的想象,而蕭炎從剛剛云嵐宗一眾長老的反映也看出來韻兒這個宗主沒準已經被架空了。
蕭炎按住云韻肩頭的手稍稍用力幫助云韻緩解了一下因為生氣而緊繃的手臂,這個舉動讓不少云嵐宗弟子都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是誰?云韻宗主,平日里面除了幾個位高權重的長老和少宗主之外,云嵐宗內基本就沒有什么人可以見到的存在。
但是這個蕭炎第一天來就打敗了少宗主,而且云韻宗主對對方這樣放肆的舉動竟然是一點點的怒意都沒有。
蕭炎在眾多云嵐宗弟子的面前朝著云韻作揖說道:“感謝云宗主維護,只是很多人是不會因為您的幾句話就會改變心中對我的看法,蕭炎愿意進入貴宗生死門來證明自己!”
說完蕭炎便是微笑著看著藥巖,從蕭炎的雙眼中云韻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就是那種“你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
安慰好云韻之后蕭炎又轉身和古河說道:“古河長老,明天可能不行,我這傷勢一時半會是無法完全復原的,我希望可以調養(yǎng)三天,您不會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吧。”
聞言古河的臉色一陣難看,轉而說道:“這個自然,三天后我自會到場,如若你真的能通過生死門的試煉,異火的事情便一筆勾銷?!?p> 旋即蕭炎對著云韻說道:“云宗主我有傷在身不便行動,不知可否再貴宗借宿三天。”說完蕭炎還對云韻眨了眨眼睛,云韻見蕭炎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正經,當下在心里面說道:“都什么時候了藥巖,你知不知道生死門有多危險,你干嘛要答應他,就算你不答應我也能平安送你離開的。”
“那樣的話你如何在回來,他們會說你不公正,韻兒,一宗之主從來都不是只要實力強勁就可以勝任的,你天生心地善良,殊不知對付他們這樣的潑皮無賴,就只能找一個更無賴的人來對付他們,耍無賴可是為夫的拿手好戲,在說了日后若是聯(lián)合所有的勢力,這些人便是最大的阻礙?!?p> 聞言云韻心中還是萬般的不舍,但是這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既然自己無法阻止小家伙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那就只能做好和他一起承擔這份危險的準備,這句話是云韻自從和蕭炎在一起后就一直堅信的話,云韻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向往的那種生活本就是互相矛盾的,既然如此就讓藥巖來打破這個僵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