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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韻傳:炎韻流年

“第二十八章 前世今生”

云韻傳:炎韻流年 炎思韻 10118 2022-09-23 01:57:56

  黑角域天蛇府。

  并不寬敞的房間內(nèi),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每次都會拿著不同的藥材或是藥品,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緊張。

  云韻盤坐在青鱗的身后,以韻水清幽來緩解體內(nèi)的傷勢,青鱗因雙頭火靈蛇受傷的緣故而遭到了反噬,這般的反噬需要以強大的斗氣治愈,但青鱗的身體此時卻因為實力的原因,而無法這樣的治療。

  良久云韻緩緩睜開雙眼說道:“青鱗如今太虛弱了,韻水清幽也僅是將我的斗氣,轉(zhuǎn)化為一種排斥性極低的斗氣,而如今就連股斗氣她吸收的也十分緩慢,當(dāng)下絕不可操之過急,我建議還是延遲治療,等到青鱗的情況有了少許好轉(zhuǎn),在做打算?!?p>  云韻此時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顯露出了疲態(tài),因青鱗十分的虛弱,為了穩(wěn)妥,云韻近乎耗費了全力催動韻水清幽,一時間額頭和手心中盡是汗水。

  “多謝云宗主,云宗主,綠蠻長老請您治療結(jié)束后在煉藥房一見?!?p>  聞言云韻輕輕點了點頭,而后跟隨侍女來到了煉藥房,在看到屋內(nèi)的眾多天蛇府煉藥師后云韻不禁暗暗想道:“看來這奇異晶石果然不是凡物,只是縱觀事情的全貌,青鱗似乎是憑借著一眾本能感應(yīng)到這塊晶石,這究竟是怎么樣一回事?”

  就在云韻還在想著奇異晶石的結(jié)果時,綠蠻卻懷揣著晶石徑直朝著云韻走去說道:“云宗主你來的正好,這塊晶石我們已經(jīng)有眉目了,黑勉山脈上空的特殊云層,使得死去的魔獸靈魂無法消散于天地之間,而后在數(shù)百年的歲月中,這些靈魂不斷地被這種礦石所吸收,其本質(zhì)就是一塊充滿靈魂之力的礦石。”

  聽到這話云韻疲憊的雙眸中多了一份欣喜的神采,急忙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青鱗定是通過雙頭火靈蛇感應(yīng)到了這句愛晶石,綠蠻長老,這晶石可否借我一用?”

  聞言綠蠻面露難色,剛欲說話之時,一名煉藥師突然說道:“若是我等猜測的不錯,這塊晶石便是七幻輕靈泉水的源頭,低下暗河河床的落差,形成了一處低洼,而這塊晶石正是被埋藏在那低洼之處。”

  聞言云韻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天蛇府的幾名煉藥師,正滿臉喜悅的拿著捧著那塊晶石不斷的上下打量。

  同時其中一名看起來自理最老的煉藥師則看向云韻和綠蠻說道:“所以如此貴重的寶物,斷不可外借,并且這晶石離開黑勉山脈之后,也難在繼續(xù)積蓄靈魂力量,其中靈魂精華更是用一些便少一些...”

  “可是諸位長老,這晶石本就是圣女為了救治蕭炎冒著生命危險取回,更何況此次圣女得以平安歸宗,更是與云宗主息息相關(guān),更何況云宗主方才已經(jīng)名言,僅是借走幾日,你們這般的行徑是否過分了一些!”

  綠蠻冷聲的質(zhì)問著面前的一眾煉藥師,雖然早在知道了晶石的真實面目后,便知道這群老家伙定不會輕易松口,但綠蠻還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已經(jīng)傲慢到了這般的地步。

  “綠蠻,宗門之中我們煉藥部一向獨立,只聽命于宗主與副宗主,你一個內(nèi)門的長老還無權(quán)對我們的決定說三道四!。”

  云韻眼見綠蠻動了火氣便急忙說道:“諸位云韻可保證絕不取走這塊晶石,只需暫一段時日,歸還之后其中靈魂力量的耗損,云韻愿意盡全力補償天蛇府。”

  “這位云宗主,承諾在黑角域并不值錢,你一句空口白話就想讓我們將晶石借與你,未免也太過戲?!?p>  “云韻給與諸位擔(dān)保之物,不知諸位大師有何所需?!?p>  “若是你有六品丹藥破宗丹的話,我等到是可以考慮一番。”一名龍?zhí)谉捤帋熋约合∈璧暮?,賤兮兮的說道。

  聞言云韻面露難色,六品拍破宗丹的藥材小家伙和藥老的納戒之中倒是還存有數(shù)份,只是如今難以煉制,于是云韻說道“這個不難,我將破宗丹的藥材盡數(shù)寄存在天蛇府,待到歸還晶石之日,云韻定會將寄存的藥材煉制成丹藥?!?p>  云韻本以為對話進行到這里,這樁令人十分不悅的鬧劇可以到此為止,但云韻未曾想到這群人的貪婪已經(jīng)到了無可就要的程度。

  云韻說完,天蛇府的幾名煉藥師彼此之間相視一眼之后,竟是哈哈大笑,其中盡是粗鄙之意。

  “聽綠蠻對你的稱呼,你好歹也是不知哪出山野鄉(xiāng)間的落魄宗主,怎會年紀輕輕的耳朵便不好使了?!?p>  “我們方才說的是若是你有破宗丹,我等還可考慮一下,意思是你要給我們每個人一枚破宗丹,我們才會考慮借你晶石一事,不曾想你卻幻想著一枚丹藥的藥材就想,當(dāng)真不知所謂。”

  聞言云韻雙眸緩緩皺起旋即緩緩說道:“今日之事我知你已經(jīng)盡力,但很抱歉,我十分需要這塊晶石。”

  “你在怎么和她說都于事無補,這晶石即是圣女拼死取回,我等自當(dāng)慎之又慎,綠蠻你放心便可,他日宗主若是問起今日之事,你大可將今日一切實言相告宗主,我相信宗主會理解我等的一片忠心!”

  說完這幾名煉藥師便打算離開,見狀云韻的斗氣瞬間爆發(fā)!

  “四方風(fēng)壁!”瞬間房屋的四面墻壁被云韻的斗氣撕碎,取而代之的數(shù)道風(fēng)幕將準備立刻的幾名煉藥師盡數(shù)籠罩其中。

  “快放了我們,在這天蛇府之中就算是宗主也對我們客氣三分,你若是敢對我們出手,天蛇府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說承諾在黑角域分文不值這點深有同感,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的無恥和貪婪,風(fēng)推勢!”

  在強大的風(fēng)壓下,禁錮著幾名煉藥師的風(fēng)幕開始緩緩向內(nèi)推進,這幾名煉藥師實力最強者不過斗王巔峰上下,云韻本可以瞬間將風(fēng)幕合上,但蕭炎曾說過死不可怕,無可奈何的等死才最為可怕。

  “放肆!”

  眼見威脅無果,記名老者紛紛祭出火焰,而后催動著他們并不雄厚的斗氣,不斷的攻擊著風(fēng)幕,只是這場景在云韻的眼里,倒像是一群人舉著煙花棒在“瘋狂”的錘擊墻壁罷了。

  “綠蠻長老救我!”

  在風(fēng)幕的步步緊逼之下,很快身處其中的幾名煉藥師便沒了立足之地,被緊緊的積壓在了數(shù)道風(fēng)幕之間。

  聞聲一樣看向綠蠻,而綠蠻在看了看面前高聳入云的風(fēng)幕,搖了搖頭說道:“綠蠻是天蛇府內(nèi)門長老,自是要護宗門周全,但奈何方才已經(jīng)表明超脫于宗門之外,綠蠻雖有心相助,卻無法出手的理由?!?p>  “綠蠻你!...”

  年長的煉藥師那一腔滿含怒意的話語還未說出后,圍困著他們的數(shù)道風(fēng)幕突然消失,緊接著云嵐出鞘,瞬間將一眾煉藥師的手腕筋脈斬斷,頓時慘叫聲便響徹了大半個天蛇府。

  而后云韻撿起掉落的晶石說道:“無論如何三日之后我便會歸還這晶石,屆時今日之事云韻自會向貴宗解釋?!?p>  云韻走后綠蠻看著地上橫七豎八,還在還在不停慘叫、呻吟的宗門煉藥師,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將其交于宗門醫(yī)師處理,自己則是前去看望圣女。

  在云韻返回迦南內(nèi)院的路上,在納戒之中,晶石光澤愈發(fā)的暗淡,其中蘊含的靈魂精華正在不斷的流失,而相對應(yīng)的,藥老寄身的納戒則愈發(fā)的亮眼。

  這是因為沒有完全沉睡的藥老,是可以自動吸收有益于靈魂的寶物,當(dāng)初是蕭炎三年身上沒有任何與靈魂有關(guān)的寶物,才導(dǎo)致藥塵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吸走他的斗氣。

  云韻回到內(nèi)院時已至深夜,疲憊云韻沒有返回星繚,而是徑直的飛向了焚天練氣塔的殘骸,蕭炎依舊在陣法中續(xù)命,而維持法陣的長老們看到云芝前來,便是囑咐一旁的導(dǎo)師去取一條毯子。

  云韻站在法陣旁看著光柱之中的火火,片刻后一名導(dǎo)師為她披上了一件毯子,云韻下意識的緊了緊那毛毯,因為那一刻真的很冷。

  隨著時間流逝,倦意陣陣襲來,云韻環(huán)顧四周緩緩依靠在一棵樹邊,而后繼續(xù)看向蕭炎,最后在不知不覺之間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云韻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熟悉的房間內(nèi),揉了揉自己還略微發(fā)脹的太陽穴,云韻拉開窗簾,外面此時正下著中雨,時不時還有一道電光閃過。

  看著大雨云韻本想梳妝一番前去看望蕭炎,但卻見鏡中的自己臉色紅潤的有些過頭,額頭似乎還很熱,雖有疑惑云韻卻也沒有估計許多,但換好衣服后剛準備離開房間,一陣眩暈感便鋪天蓋地的襲來,好在若琳正巧出現(xiàn),這才及時扶住了云韻。

  “若琳導(dǎo)師,我...我這是怎么了?!?p>  自晉級斗王后,云韻便幾乎在沒生過病,更可況斗宗可以隔絕空間,所以無論怎么看,若琳都不明白風(fēng)寒這樣的事情是如何發(fā)生在云韻身上的。

  “傻孩子,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昨晚你在樹邊就那么睡著了,穿的還是單衣,要不是前來搭建遮雨棚的學(xué)員們正巧發(fā)現(xiàn)了你,你現(xiàn)在能不能醒來都是問題!”

  “若琳導(dǎo)師我沒事的,吃點藥就好了...”

  “你這風(fēng)寒可不是吃點藥就能痊愈的,已是斗宗之境的你染上了風(fēng)扇,便足以證明這世間許多的我們認為不可能的東西便不在那么絕對,丹藥雖十分玄妙,但是藥三分毒,不論材料如何優(yōu)質(zhì),都會給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dān)?!?p>  “若琳導(dǎo)師此話何意?”韻兒不解的問道。

  “煉藥之術(shù)奪天地造化,取捷徑而行,但我們無法超脫于這世界,身在這造化之中,病了便需要修養(yǎng),丹藥雖可解燃眉之急,但卻不可長此以往?!比袅諏?dǎo)師苦口婆心的說道,因為云韻此次染上風(fēng)寒,也跟這段時間過度疲勞和大量服用回氣丹藥有關(guān)系。

  “導(dǎo)師教誨,云韻謹記,只是我如今...”

  正當(dāng)云韻想要請求若琳帶她去煉藥系部的時候,藥塵的聲音卻傳入了云韻的腦海。

  “何事需要找他們幫忙,怎么云丫頭,老夫這一手煉藥術(shù)莫非你看不上?!?p>  “藥尊者先生,您是什么時候...”云韻欣喜的問道。

  “就在你誠心的想要老夫醒來的時候,不過話說回來,丫頭你找的這東西還真是給力,我如今的靈魂力量已經(jīng)與全盛時期相差無幾了,而你尋到的那奇異物件之中,竟還有如此至多的靈魂之力。”藥老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如今怎么了?”聞言云韻這才想起來若琳還在房中。

  “無事,若琳導(dǎo)師您說的對,我確實需要休息...”

  “那你且好好歇著,還有幾名受傷的學(xué)員需要我檢查情況,你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了,我已經(jīng)吩咐了,后面幾日琥嘉會來照顧你的?!?p>  說完若琳導(dǎo)師摸了摸云韻的額頭,確定溫度降低了一些后才放心離開。

  若琳之后,藥塵從納戒中現(xiàn)身,交給云韻一包藥粉說道:“你那導(dǎo)師雖修為平平,但卻是深諳煉藥之理,只我用一些滋補藥材和茶葉混合的安神茶,可助你調(diào)養(yǎng),待到你康復(fù)之后我們在著手小炎子的事情吧。”

  “老先生您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嗯,你先安心調(diào)養(yǎng),這幾日要我也要研究一下救治之法?!?p>  五日之后,完全康復(fù)的原因和往常一樣,來到焚天練氣塔的廢墟旁邊守護蕭炎,因為隕落心炎現(xiàn)在就在蕭炎的身體中,所以維持封印之事容不得半點馬虎,一眾長老和導(dǎo)師們一天三班倒的在看護蕭炎,或者說是看護異火。

  “藥老先生之前蘇千大長老告訴我,藥巖他用自己的斗氣、身體還有靈魂去...”

  “那是焚決的最后一篇,也是最容易修煉的一篇,丫頭呀焚決是可以進化的功法,蕭炎剛開始學(xué)習(xí)的時候它只是黃階低級的功法,當(dāng)初你和小炎子在魔獸山脈初遇之時,你可還說過我這當(dāng)老師的糊弄他呢?!?p>  “這個,我...”

  “焚決可通過吞噬異火來提升等階,著十分神奇卻也十分危險,我當(dāng)初將這卷功法傳給蕭炎時,覺得隱瞞他便是萬事大吉,卻不想功法進階后便...哎,早知道會這樣...”

  說道此處藥老臉上輕松的笑容緩緩消退,蕭炎對于韻兒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對于藥老而言又何嘗不是。

  “老先生這不是您的錯,眼下盡快尋找到救治藥巖的方法才是根本,當(dāng)初我醒來時蘇千大長老告訴我,隕落心炎的本源心火被藥巖強行分成了兩份,一份在藥巖的體內(nèi),另一份則在我的體內(nèi),可這幾日不論我如何感知,都未曾感覺到半分隕落心炎的氣息...”

  “云丫頭,蕭炎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并不是斗氣大陸之人?!彼幚暇従弳柕?p>  “嗯,這件事情藥巖在沙漠時就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但這件事情和隕落心炎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老先生?!?p>  “我想真正的蕭炎,可能在剛出生時便已經(jīng)夭折了。”

  聞言韻兒顯得十分詫異,但卻并沒有驚慌,因為已經(jīng)和蕭炎朝夕相處了很久,所以身份的真假,根本就沒有那么重要。

  “數(shù)十年前我還在中洲時,家族常會告誡我們,往外出歷練,若是遇到號稱遠古八族的人一定要敬而遠之,千萬不可與之發(fā)生沖突,因為相傳八族,在遠古時期家族內(nèi)都曾誕生斗帝強者,延綿至今底蘊深不可測。”

  “云韻才疏學(xué)淺,對這些事情知曉尚淺,還請老先生不吝賜教?!?p>  “賜教說不上,我所知道的也多是傳聞,相傳那些斗帝強者在成為斗帝之后不久便盡數(shù)消失,但消失的地方卻沒有一絲戰(zhàn)斗的痕跡,所以我猜測我們的世界并不唯一,而這些斗帝強者則因為某種原因都去了別的世界?!?p>  “藥老先生您的意思是,藥巖他...是斗帝?!”

  “不,我只是覺得他應(yīng)是別的世界之人,其靈魂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穿越至斗氣大陸,那一年我從納戒中蘇醒過來時,便感受到了他那異于常人的靈魂力量,只是那靈魂并不純粹,教授他的期間我有翻找了許多的古籍,終于是大致確認了這個猜想?!?p>  說道這里藥老緩緩的朝著練氣塔飛去,韻兒則沉默不語的跟在后面,腦中回想著在魔獸山脈與蕭炎初遇之時,自己感受到的那種溫馨,以及那一句“你口中的朋友似乎和這個世界的不太一樣?!?p>  “難不成在另一個世界,朋友之間都是這樣的嘛...”云韻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個無厘頭的想法。

  “云韻你在想什么?。俊痹祈嵜偷鼗瘟嘶文X袋,想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腦袋。

  待到兩人來到蕭炎身旁,藥塵露出了以往很少見的凝重和嚴肅。

  “小炎子他并不是受傷,他的情況遠比我們所看到的要嚴重數(shù)倍?!?p>  聞言云韻心頭一顫急忙問道:“老先生,不管有什么方法還請一試,我不會放棄藥巖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

  “丫頭,異火對斗氣大陸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不同的異火擁有不同的特性,而隕落心炎的特性便是對靈魂十分敏銳。”

  “焚訣記載的獻祭之法,完全是以血肉根本為祭,尋常人催動此法,斗氣消耗殆盡的那一刻必死無疑,但小炎子不僅活了下來,更是將隕落心炎凈化,這才讓你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吸收了隕落心炎,而眼下這法陣的作用也并不是在給蕭炎續(xù)命,而是盡力挽留他的靈魂?!?p>  “靈魂...離開...這個世界!”

  “時至今日,我想你應(yīng)該也經(jīng)能夠看出一些端倪,除我之外,這天地間便只有你與他朝夕相伴的時間最久,小炎子的靈魂力你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p>  聽完藥塵的話云韻在心里不斷的嘗試以青蓮地心火溝通蕭炎,而這一番嘗試卻讓云韻頓時心中一涼,因為她這才感知到,蕭炎靈魂此時竟不面前的軀體中,而是以一種分散的狀態(tài),充盈在整個封印法陣里面,而一旦法陣消散,蕭炎的靈魂便會...!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一旦法陣消散,藥巖的靈魂就會回到他原來的世界!”

  “為了救下你,小炎子耗盡了自己的靈魂力量,他那異世靈魂沒了力量,就會像斗帝一般被其他原來的世界強行帶走,若不是那時候落心炎慌不擇路,有一半進入了小炎子的身體,附著在他的靈魂上,只怕這法陣也于事無補?!?p>  “那我要如何才能救下藥巖?”

  聞言藥老的沉思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與其說是救他,不如說是需要喚醒他靈魂中關(guān)于斗氣大陸的記憶,六品離魂丹可助你的魂魄在一定時間內(nèi)離開軀體自由活動,這片法陣之如今便是蕭炎的意識,你要進入其中,喚醒他?!?p>  聽到有法可救云韻立刻追問道:“不知道何時可以開始?!?p>  “不要急于求成,此法當(dāng)中有著諸多兇險,不是丫頭你想的那么簡單,我知道你和小炎子感情深厚,但是我還是要叮囑你三點,你千萬要切記。”

  “第一,離魂丹雖可祝您神魂離體,但也有著諸多限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服下丹藥后,魂魄離體的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若是超出這時效,你的靈魂便很難回到你的軀體中。”

  “第二,你體內(nèi)的隕落心炎與如今體中的會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共鳴,先前隕落心炎被小炎子重創(chuàng),感應(yīng)到您定會想盡辦法奪取你的異火,所以你切記不要全信你所看見的一切?!?p>  說完藥老交給云韻一個紅色小玉瓶,云韻打開瓶子后嗅了嗅,味道十分的熟悉似乎是離火丹的氣味,但仔細感受的話,這其中似乎又有著些許不同。

  “可能是成分不一樣吧?”韻兒心中想到。

  “這離火丹.改,我在里面融入了青蓮地心火和骨靈冷火兩種異火的能量,地心火在你體內(nèi)同樣生生不息,這可極大的減弱落心炎對你的影響?!彼幚暇従徑忉尩?。

  “多謝藥老先生,只是不知這第三點需要注意的是?”

  “這第三點也是最困難的一點,眼下蕭炎的靈魂已經(jīng)不是一個整體,所以他的記憶會像碎片一般,這其中就夾雜他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而在那個記憶中,丫頭你便不在是他最重要的人?!?p>  聞言云韻臉色一變,旋即小聲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藥巖,會不認識我嗎?”

  “準確來說在那一部分記憶中,丫頭你并不是他的未婚妻,小炎子甚至可能已經(jīng)有了家室,膝下兒女成雙,在這種記憶中,你斷然難以喚起他對斗氣大陸的牽掛,所以你必須找到他和你的那部分記憶,你明白嗎?”

  “云韻謹記在心。”

  說完云韻離開了焚天練氣塔,藥老看著遠去的云韻,心中萬般雜陳,沒有人知道蕭炎記憶破碎成了多少份,就算找到了斗氣大陸相關(guān)的記憶,這部分記憶又是否可以成功喚醒蕭炎,這辦法的背后,全是賭注。

  深夜韻兒獨自依靠在床頭,失神的看著身旁空出來的那一個位,口中喃喃自語道:“你會不記得我了嗎?”

  從沙漠表明距今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多,云韻已經(jīng)習(xí)慣了睡在蕭炎的身邊,如今一想到往日中最熟悉的枕邊人可能全然不識自己,韻兒的心中還是十分的忐忑。

  輕撫摸著蕭炎經(jīng)常蓋的那床被子上面的補丁,看到一個有一個自己縫補的線頭,從歪七扭八到錯落有致,云韻的雙眼不禁蒙上了一層淚水,無力的說道:“藥巖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把你帶回來?!?p>  面對整個斗氣大陸都可能沒有遇到過的難題,縱使云韻心中在怎么堅強,也還是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對未知的和失敗的畏懼。

  而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聞聲云韻趕忙抹去眼角的淚水,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后說道:“是誰?”

  “是我,云宗主,蕭薰兒?!?p>  “進來吧。”

  云韻說完蕭薰兒推門而入,緩緩走到云韻身邊說道:“今日你和蕭炎哥哥老師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若是可以我真想替你去。”

  “藥老先生說了,要想刺激藥巖對斗氣大陸的記憶,就必須要和他感情最深厚的人去引導(dǎo)?!?p>  “云宗主說實話,若是我也身具隕落心炎,我成功的機會遠比你要明顯,蕭炎哥哥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如今已經(jīng)快要十年了,雖然這份感情不似你與蕭炎哥哥的那般,卻我相信,這份感情在蕭炎哥哥心中同樣彌足珍貴?!?p>  “單論這一點,你確實比我更合適,只是...”

  “云宗主,我今日到此并非要爭論這個,我知曉三日后你便要去尋蕭炎哥哥,這時我十年來的日記,這里面記錄了自我認識蕭炎哥哥以來,和他相處的每一日,這會對你有所幫助?!?p>  說完蕭薰兒便將木盒交到了云韻的手上,然后輕盈的跑開只留下還未回過神來的云韻。

  “云韻姐看完這些,你會蕭炎哥哥在斗氣大陸的經(jīng)歷有個全面的了解,熏兒也希望蕭炎哥哥可以平安歸來?!?p>  三日后后,一批批來自黑角域的建筑師們,開始分批次的進入到學(xué)院的不同區(qū)域進行修繕和重建的工作,迦南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機。

  云韻在經(jīng)過了多日的調(diào)養(yǎng)后,終于是恢復(fù)到了全盛狀態(tài)。

  今早起來的時候云韻對著鏡子,靜靜的梳著頭發(fā),戴好發(fā)飾,只是在即將穿上那平日里最常穿的竹青色的長裙時,云韻卻突然停了下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云韻總是有一點奇怪的感覺,愣住了片刻后云韻緩緩說道:“小家伙一直以來都是不拘一格,我這般打扮他不一定能夠認出來...”

  于是云韻緩緩摘下那些裝飾品,帶著小家伙送給自己的納戒和發(fā)簪、以及鳳凰發(fā)飾,最后穿上了一直珍藏的黑色袍子。

  “丫頭,準備好了嗎?”藥老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老先生,馬上就好?!?p>  一切穿戴好之后韻兒緩緩走出房間,卻只見星繚門的所有學(xué)員們都早已經(jīng)在外等候,就連柳擎都拄著拐杖站在人群中。

  “大家這是?”

  “云芝姐事情我們都知道,門主就拜托你了?!?p>  “雖然蕭炎大哥是云芝姐一個人的,但門主可是我們大家的,我們?nèi)缃駥嵙μ酰瑳]法幫到你什么,但這一日就請讓我們守在這里吧?!?p>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耽誤了云芝姐的行程,這就散開吧。”

  蕭薰兒說完,一眾學(xué)員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旋即蕭薰兒和吳昊等人同云韻一起走向焚天練氣塔。

  “云宗主說實話我時至今日,我也不認為我輸了什么,只是為了蕭炎哥哥,我才不得已那樣說...”

  “您如何訴說對我來說都不是關(guān)鍵,感情是無法強求和面前的,謠言他也不是那種男子,我不會和你說什么公平競爭的話,你想做什么我也無權(quán)過問,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對我的幫助?!?p>  “是呀,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論我做什么,你都是這樣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若是這次你可以將蕭炎哥哥救回,那你對他的了解就要遠勝于我,到那時我就更沒有機會了,所以你說我到底是該希望你找回蕭炎哥哥,還是不希望?!?p>  “不論你希望與否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我要找回我的未婚夫,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人或任何事?!?p>  “這話聽起來真是讓人心里發(fā)堵,但是云宗主,蕭炎哥哥和蕭家以后就拜托你了,熏兒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你說的對,有時候我們只是被家族勢力情感綁架的工具而已,熏兒多希望自己可以如你一般的率性灑脫。”

  “藥巖曾經(jīng)和我說過,羨慕?jīng)]有任何作用,與其有時間去羨慕和向往,倒不如從此刻開始,腳踏實地的為之爭取和努力,謠言他何嘗不羨慕別人家的孩子,可以有母親陪伴著一起上街游玩,可以跌倒了有人攙扶,你從未見過他哭起來的樣子有多可憐?!?p>  “我知道了云宗主,我想我對于了解這個詞的了解終究是輸給了你,就讓我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p>  聞言韻兒微微點頭,旋即法陣旁邊,早已等候多時的藥塵拿出了離魂丹,云韻吃下了但要后便坐在封印法陣的旁邊。

  片刻后云韻全身光芒大綻,藥老見狀立刻在云韻周身布下了防御,魂魄離體期間,肉身若是受到巨大的傷害或刺激,靈魂便會被強行拉回,輕則傷及靈魂本源,重則當(dāng)場殞命。

  “眾導(dǎo)師準備,開啟大陣!”

  見到云韻準備完成,蘇千指揮著正在維護大陣的二十四名導(dǎo)師開啟封印法陣,法陣開啟期間,維持法陣的二十四人斗氣運轉(zhuǎn)強度和速度必須一致到好似一人一般,如若不然蕭炎的靈魂就有可能從大陣中散溢。

  伴隨著蘇千的一聲令下,封印法陣面對著云韻靈魂的那一小塊區(qū)域開始緩慢的消散,同時蘇千大長老說道:“云芝坐好準備,光芒完全消散便代表著法陣完全開啟!”

  聞言云韻并未答話,當(dāng)法陣開啟至能容一人側(cè)身進入的寬度時,云韻的身形一閃瞬間進入其中。

  “就是現(xiàn)在!關(guān)閉法陣!”

  聞言眾導(dǎo)師在此發(fā)力,瞬間將法陣關(guān)閉,蕭炎和靈魂未有絲毫散溢!見狀藥塵淡淡的說道:“一切,都靠你們自己了。”

  一陣炫目的光暈之后,待到云韻在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只有無盡的黑暗。

  “這里就是藥巖的意識世界嗎?可為什么如此黑暗。”

  就在藥巖的正在適應(yīng)著初次離開身體的不適感是,突然一股吸力牢牢的將云韻吸住,而無論藥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只能任由這股吸力驅(qū)使。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云韻看到了黑暗盡頭的些許光點,而這些光點的出現(xiàn)也漸漸沖散了云韻心中的那股懼怕之意。

  不知過了多久,云韻隨著光芒愈發(fā)的耀眼,云韻不得以的用雙手遮住雙眼,只得從指縫中觀察情況。

  然而光芒卻開始愈演愈烈,云韻無奈之下只好緊閉雙眼,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云韻感覺到自己一直移動的身體終于是停了下來。

  當(dāng)強光帶來的眩暈感消退后,云韻睜開雙眼,只見周圍都是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球體。

  “這些難道就是藥巖的記憶嗎?”云韻說著小心翼翼的嘗試著觸摸了一下球體,球體表面仿佛似水面一般激起了一陣漣漪,而透過這陣漣漪,云韻清晰的看到了蕭炎的這部分記憶。

  之所以此行只能由云韻一人前往,是因為人的記憶都有極強的排他性,而在斗氣大陸上有一種極為殘酷的審問刑罰,那便是強行進入受訓(xùn)者的記憶中搜集有關(guān)的情報,這種強行讀取他人記憶的方法,往往會導(dǎo)致受訓(xùn)人受到強烈的刺激,記憶會被破壞,繼而變?yōu)闆]有過去和未來的白癡。

  而韻兒因為和蕭炎有著青蓮地心火這般溝通心意,所以蕭炎哪怕在無意識的情況,其內(nèi)心也不會對韻兒的進入產(chǎn)生排斥,最為重要的一點事,蕭炎如今也被隕落心炎包圍,除云韻這般同樣具有隕落心炎氣息之人外,其他人的靈魂體斷難靠近。

  韻兒緩緩將手伸入光球光球,下一刻身體便被吸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里便是藥巖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嘛...”就在云韻還在思考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打架,你打得過人家嘛!你打過了你賠得起嘛!”

  云韻循著聲音走去,而說來奇怪,明明身處這般嘈雜的環(huán)境中,云韻卻唯獨可以十分清晰的聽到這女子的聲音。

  “是他們先欺負得我,難不成我就要躺在地上任他們打嗎?”

  這是一道極為稚嫩的童音,聽起來似乎只有八九歲的樣子,云韻走過一個拐角,看到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站在墻邊,眼角滿含淚水,委屈的眼光中帶著三份不甘和七分無奈,不斷的嗚咽著。

  而面對女子的訓(xùn)斥,云韻看出來這孩子數(shù)次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而每次都在最后一刻選擇了沉默。

  “還不是你整日里不好好學(xué)習(xí),成天和他們混在一起,你看別人家的....學(xué)習(xí)多好,他們怎么不去打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做好自己他們怎么會來招惹你?!?p>  聽到這話云韻的眉頭不由的一皺,當(dāng)即想要開口為小男孩說幾句話,但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只是在藥巖的記憶里,什么都做不了。

  “那為什么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為什么我沒有!知道我為什么打他們嗎!就因為他們說我是沒爹養(yǎng)的人,我不僅這次要打,我以后見他們一次打他們一次!”

  “啪!”

  這次回應(yīng)男孩的不在是女子的訓(xùn)斥,響亮的耳光聲響徹了狹小的過道,一巴掌過后,男孩的哭泣和淚水頓時全部停止,他捂著臉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緩緩說道:“媽!以后你不用在回來看我了,我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很好!”

  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扎進了人群中,任憑身后的女子如何叫喊都不起半分做用。

  看到這里云韻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一陣酸楚,本能的想要伸出手留住男孩,但突然被一陣吸力所拉扯,當(dāng)云韻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在一次處在了那諸多光球所在的空間,而剛剛那一段顯是蕭炎的記憶。

  云韻這才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可以清晰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并不是因為那女子有多特殊,而是因為那個小男孩就是另一個世界中的藥巖。

  在剛剛的一幕中,藥巖的頭上甚至還綁著繃帶,殷紅的血漬依稀可見,看到這里的云韻終于明白為什么藥巖為了變強,甚至可以不顧性命。

  “藥巖你等我,我一定,一定不會在讓任何人傷害你?!?p>  懷抱著這樣堅定的決心,云韻決然的進入到了下一個光球里面,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只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以及周圍連綿不絕、鋪天蓋地、難以計量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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