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真以為晉級斗宗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呀,要不是你老師我在天山血潭時,自己多吸了些能量恢復,你現(xiàn)在早就腦袋搬家了。”
藥老說著還不忘給蕭炎腦袋來上一巴掌,而蕭炎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唯唯諾諾的站在那里任由對方“訓斥?!?p> “藥巖!”
藥老訓斥蕭炎間,云韻急忙湊上前來仔細的扒拉了蕭炎幾下,在確認對方?jīng)]有受傷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終于落地。
“以后若是有實力高于你的敵人在場,切記不要離我十五步之外,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韻兒。”
“你們還真是目中無人呀,一個毛頭小子,一個孤魂野鬼,一個偷學了我風雷閣斗技的賊人,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本尊面前傷我門人,還真是讓人惱火呀?!?p> 聞聲整個校場中的人皆是齊刷刷的看向閣樓,只見雷尊者踏虛空而出,俯視著場上的蕭炎三人,眼中的充滿怒意,旋即大喝一聲:“絳宮雷鳴掌”
一時間,天空之中一個巨大的手印若隱若現(xiàn),其陰影將整個擂臺都涵蓋其中。
云韻見狀黛眉緊皺,連忙將蕭炎護在身后,云嵐劍橫于身前,海量的斗氣凝聚于云嵐之上,而后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中,半空之中一道劍影與一道掌印緩緩靠近!
就在雷尊者準備全力施為時,風閑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一把扣住其準備舉起的右手,而后輕輕一扭,旋即半空中巨大的雷鳴掌印便轟然碎裂。
“風閑你這是什么意思???”雷尊者大聲質(zhì)問道。
話音剛落風閑的身影竟是出現(xiàn)在了擂臺之上,滿臉凝重的走向了飄在蕭炎身邊的藥老靈魂體。
“真的是你嗎?”風閑看著藥老有點懷疑的說道。
聞言藥老的眉頭微微皺起,摸著自己的并不是很長的胡子,表情凝重的看著風閑,見此情形云韻不小聲同蕭炎說道:“藥老前輩之前不是說和風尊者是朋友嘛,為何如今看起來,他們倒像是有什么矛盾一般。”
“這...韻兒,我雖然和老師一起修煉了多年,但是關(guān)于星隕閣及風閑前輩的事情老師也從沒提起過,我了解的可能還沒有你多,如今我也摸不準他們到底是何關(guān)系?!?p> “老朋友,好久不見?!?p> 兩人對視了許久之后藥老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局面。
“你還知道回來!創(chuàng)立星隕閣本是你的主意,你可倒好!成立不到一個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后便是十幾年了無音信,我還以為你真的傳言的那般,死在外面了。”風閑毫不客氣的數(shù)落著藥老,而藥老則是一直賠笑,畢竟當初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見氣氛有所緩和,蕭炎和云韻索性當起了吃瓜群眾,站在一旁饒有趣味的看著兩人。
而另一邊雷尊者見此一幕,心中努力更勝,旋即從高臺躍下一步一步的向著幾人走來,風雷閣的一眾弟子紛紛跟上,見狀星隕閣弟子也毫不示弱,迅速的組成人墻,將風閑蕭炎和云韻等護在了身后。
正在“熱情”交流的風閑,在感受到雷震斗氣中的那一絲殺氣后淡淡的說道:“晚輩們的切磋較量,你我這樣的身份出手,不太合適吧?!?p> “他殺我風雷閣長老,如今又大搖大擺的跑到我風雷山鬧事,我看你似乎與他些交情,莫不是想憑借三言兩語讓我就此罷休吧,你風閑確實傳奇一生,可我雷某人也不是被人嚇大的!”說完雷震將全身的斗氣猛然爆發(fā),四星斗尊的氣勢一覽無余。
“雷震,毛毛躁躁行事的方式你用了半輩子,如今好歹也是一方之主,要想在中洲立足那凡事便都要講個道理,蕭炎為何殺你風雷閣長老,你可曾了解過?”風閑犀利的反問道。
聞言雷震滿臉的頓挫,因為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費天根本從未稟告過,就連蕭炎殺害風雷北閣長老的消息,雷震也是剛剛才知道。
見到雷震的反應,風閑繼續(xù)說道:“我料你也不知,但這其中緣由我卻是略知一二,蕭炎從萬里之外通過空間蟲洞而來,遭遇空間風暴后重傷,幸得天北城韓家所救,這救命之恩乃是其一?!?p> “而你風雷北閣強行介入天北城的家族紛爭,想要假借洪家之手控制天北城,為此甚至不惜風雷閣百余年的招牌,堂堂分閣閣主親自出面,威逼韓家將姐妹下嫁洪家。
“蕭炎廢了洪辰報答救命之恩,而后為自保,這才殺了你閣追殺數(shù)日的長老,合情合理,你門長老技不如人,死在一個二十歲少年的手上暫且不提,你分閣整閣追殺于他還不算,現(xiàn)如今你還要親自出手,于情于理似乎都過分了些。”
“風閑不要以為你境界高我一星我便怕了你,區(qū)區(qū)一星,我風雷閣內(nèi)有數(shù)種秘法可以彌補,今日我說蕭炎走不了他就走不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保住他!”雷震怒吼道,霎時間風雷閣總閣的長老們盡數(shù)催動斗氣將星隕閣一眾人團團圍困。
“老師,你這朋友的性格是不是...”蕭炎見風閑字里行間儀態(tài)舉止得體,下意識將其和現(xiàn)世的文弱書生結(jié)合在了一起。
“他當年的性子可是比你三年之約那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好看著便是?!?p> 眼見雷震還在不斷的口嗨,藥老心中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風雷閣的“悲慘”下場。
“雷震!藥塵是我的生死摯交,更是星隕閣的創(chuàng)立者之一,蕭炎既是他弟子那便等同于我星隕閣的少閣主,我星隕閣的少閣主豈是你想拿就拿,想殺就殺的!還有!你確定我只高你一星?”
說完風閑毫不示弱的釋放斗氣,一時間六星斗尊的實力將所有身處風雷山脈之人盡數(shù)壓制。
“他進階六星了?!!”雷震心中駭然道。
雖然此時雷震知道縱使施展秘法也無法追評雙方的差距,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若是服軟那風雷閣以后恐怕就無顏在中洲立,想到這里雷震大喝一聲:“雷神降臨!”
“風雷閣秘法,之前在天北城的時候,那洪家的小子也曾使用過這招,對實力的提升效果很顯著,但副作用也很嚴重?!?p> “兩位閣主,暫且冷靜下來如何?”就在兩閣劍拔弩張之際,萬劍閣與黃泉閣的閣主及時出現(xiàn),分隔開了風閑了雷震。
“風閑,我知這少年與你關(guān)系頗深,但是不管怎么說,在天北城的事件里面,老雷到底是隕落了一名長老,事情雖因為附屬家族而起,但此刻關(guān)系責任已經(jīng)無法完全理清了呀。”萬劍閣閣主淡淡說道。
聞言風閑一擺手,身后的星隕閣弟子紛紛收起了武器。
另一邊黃泉閣主見狀,便順著萬劍閣閣主的話對著雷震說道:“風閑剛剛所說也不無道理,我們四閣此前便約定過不參與閣中附屬家族的爭端,蕭炎報答救命之恩無可厚非,況且今日乃是四方閣大會,你們二人如此行事,日后傳了出去,誰的臉面都掛不上光不是?!?p> 聞言風閑魚雷震雖都稍微冷靜了一些,但兩人都沒有退步的意思,這時鳳清兒上前單膝跪地說道:“師尊!我愿代表我風雷閣出戰(zhàn)蕭炎,定為師門一雪恥辱!”
說完還不待雷震回答,鳳清兒便起身對著蕭炎說道:“蕭炎,你雖是為了報答韓家的救命之恩,可我風雷閣長老殞命一事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你我今日之戰(zhàn),有全坎域的家族為證,若是你勝了,那此事就此翻過我風雷閣上下絕不在追究,可若是你輸了!則必需在風雷塔中為其守墓三年!”
聽完鳳清兒的話,蕭炎還未表態(tài),云韻便走上前來說道:“鳳姑娘的條件是否有些不妥,我夫君若勝了你也只是少了些騷擾,若是輸了,失去了三年自由不說安全還得不到保障,這樣約定是否本身就有失公正呢?!?p> “那你想如何?!”鳳清兒反問道。
“若是我夫君勝了除卻此事一筆勾銷之外,我還需要貴閣主親自為我夫君徹底解除血雷印記,我們確認無誤之后此事便可就此作罷。”云韻微微一笑說道。
“但若是他輸了呢?”鳳清兒冷冷的問道。
“他不會輸!”云韻堅定嚴肅的直視著鳳清兒的目光說道。
“好!我同意這個提議,不知道雷尊者意下如何?”風閑問道。
“好,一言為定!”鳳清兒在四方閣同齡人之中的實力毋庸置疑,天妖凰族血脈的先天優(yōu)勢加上十分切合的風雷閣功法斗技,更是讓鳳清兒如虎添翼。
聽到雷震和風閑的決定后,擂臺上的眾人都很自覺的退下了擂臺,萬劍閣的劍鳴和黃泉閣的王塵隨同其閣主回到了高臺之上,準備一同觀看這擊殺了風雷北閣長老的蕭炎,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實力。
“開始吧!”蕭炎拔出玄重尺立于身前淡淡的說道。
聞言鳳清兒不屑的看向蕭炎,旋即竟開始緩緩的拆解這雙臂上的彩色絲帶,蕭炎見狀右腿猛然發(fā)力,破空聲后,其原先所處位置的堅硬青石已然粉碎,玄重尺也在瞬息之間布滿了隕心蓮靈火。
“好霸道的斗技,而且那異火的氣息,似乎并不是異火榜上所記載的存在,藥塵你莫不是將那焚決...”風閑帶著一絲詫異的目光看向了藥老。
“沒錯,他修煉的功法正是焚決,這霸道的異火正是他自己將多種異火融會貫通的成果,仔細看著吧,這大陸上年輕一輩的巔峰對決!”藥老自信的說道。
“焰分噬浪尺!”
面對鳳清兒的托大蕭炎選擇先發(fā)制人,第一招便全力施為,此前在天山血潭,鳳清兒同樣突破了境界,雖不知其究竟突破至幾何,但是在上古天凰血脈的加持下,其肉身遠非一般的斗宗可以比擬,此時任何的留手都是在給自己增加危險。
見蕭炎主動出手,鳳清兒嘴角微微上揚,而后伴隨著蕭炎一尺砸下,半邊擂臺轟然碎裂,但眾人眼中的鳳清兒卻巍然不動。
“火火!注意身后!”
云韻的聲音傳入蕭炎的耳中的同時,一股涼意瞬間將蕭炎籠罩,旋即蕭炎右手猛然發(fā)力,一個翻越躲在了玄重尺后。
“怦!”
沉悶的響聲傳來,伴隨而來的是大片的煙塵,下一刻兩人分別從煙塵中跳出,鳳清兒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而蕭炎的眼神更多的則是凝重。
看了看玄重尺上的凹痕,蕭炎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你那看似柔軟的綢緞竟比神兵利器還要鋒利,先用雷幻身賣一個破綻,在從背后進攻,從你剛剛攻擊的力道來看,你在天山血潭的收貨頗豐呀!”
聞言鳳清兒只是冷笑一番并未應答蕭炎,三千雷幻神在次發(fā)動,這次卻是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殺向蕭炎
“彩鳳朝元!”
鳳清兒嬌呵一聲,瞬間數(shù)十條綢緞對著蕭炎席卷而去,蕭炎見狀舉起玄重尺抵擋,卻不料玄重尺被綢緞緊緊纏繞,無論蕭炎如何發(fā)力都是動彈不得,這時一條綢緞從蕭炎背后出現(xiàn),猶如一道鞭子抽了下來,蕭炎無奈只好放棄玄重尺,跳躍躲避。
“哼,這沒了這武器我看你還怎么躲!”鳳清兒輕蔑的看了一眼逃走的蕭炎,瞬間幾十條綢緞在一次向著蕭炎襲去。
“哼!誰說一定要躲了!”蕭炎納戒微光一閃,蒼嵐劍已然握于手中。
“吸掌!”蕭炎的左手突然爆發(fā)出強悍的吸力,本來猶如利箭一般的綢緞在這巨大的吸力影響下,開始不受控制的隨意飛舞在半空之中。
鳳清兒見狀,努力的想要奪回綢緞的控制權(quán),但這時其突破的后遺癥卻突然發(fā)作,斗氣瞬間虛浮不堪。
原來此前在天山血潭遇到蕭炎后,鳳清兒便急于突破,在這般心境的影響下,鳳清兒雖然一步登天步入了斗皇巔峰,但每每全力施為之時,斗氣便會經(jīng)常反噬自身。
而蕭炎趁此時機長劍一出,攪動著四散在空中的綢緞將其盡數(shù)纏繞,隨后猛然發(fā)力,將鳳清兒直接提到了空中,而后還不待鳳清兒有所反應,一記吹火掌便是將其狠狠推了出去,伴隨鳳清兒轟然落地,漫天的綢緞也盡數(shù)消失。
幾息后鳳清兒緩緩起身,看著半空的蕭炎陰冷著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會投機取巧的小人,今日我便讓你領(lǐng)教一下風雷閣的底蘊!”
說完鳳清兒的斗氣開始劇烈的波動,風雷雙屬性的斗氣開始瘋狂的涌出、彌漫。
這些涌出的斗氣很快就在擂臺形成了斗氣渦旋,進而演化為斗氣風暴,最終在半空之中凝靈出九霄彩鳳的形狀。
“蕭炎這一擊便結(jié)束了!”鳳清兒說完彩鳳猛然掠下,朝著蕭炎沖去。
彩鳳來勢洶洶,蕭炎自知難以抗衡,便連連躲避,但彩鳳這一擊卻并非是鳳清兒的殺招,逼迫蕭炎不斷躲避才是其真正目的。
果然在蕭炎起跳后,落地的彩鳳便昂首對準蕭炎,隨即從其口中迸發(fā)出一道斗技,“風殺指!”
縈繞著雷息和風罡的斗氣直奔蕭炎面門,見此情形風閑體的斗氣一瞬間躁動起來,一旁的雷震也毫不示弱,攔在風閑身前說道:“風閑,這后輩們的較量,你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要跟著摻和了吧?!?p> “雷震!你...”
當硝煙散去,鳳清兒預料中必殺的一擊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為了避免這一擊被可能存在的內(nèi)甲抵擋,鳳清兒特意瞄準了咽喉。
但萬幸的是,在迦南學院的時,云韻特意用了極度柔軟,但又不失堅韌的材料做了一層的衣領(lǐng)狀的防護,若不是這樣,剛剛那一擊蕭炎哪怕已經(jīng)躲過了直接的命中,風殺指中的雷息風罡也會劃開他的脖子。
蕭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掌一陣粘稠之感,雖然有著海心甲的保護,但是那一擊還是劃破了皮膚,絲絲的鮮血從傷口中滲出,蕭炎看著手上的血陰沉著問道:“風雷閣在擂臺較技時,慣用的也是殺招嘛?”
“同臺較技,縱使雙方皆持點到為止之心,也難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鳳清兒毫不在乎的說道。
“......”蕭炎看著那一臉高高在上的鳳清兒,默默地伸出雙手,而后一手燃起赤色的隕心蓮靈火,一手則是紫晶翼獅王的獸火,而后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將兩種火焰融合在一起。
“你不是想知道被我擊殺的那名長老是怎么死的嘛?我今日便以此招回應你的風手指!”
“那你盡可一試!”
鳳清兒惱怒的說道,連續(xù)施展高階斗技已經(jīng)耗費了她大量的斗氣,但不僅沒能殺了蕭炎,甚至還有著一絲隱隱被其壓制的趨勢、這一切讓一直心高氣傲的鳳清兒難以接受。
聞言蕭炎將火焰強行融合,隨著獸火與異火逐漸融合,所散發(fā)出的能量與溫度開始愈發(fā)恐怖。
鳳清兒見狀毫不示弱,斗氣凝聚其背后,在一次凝靈九霄彩鳳,旋即鳳清兒一口咬破舌尖,一滴精血滴落,沒入了彩鳳的軀體之中。
得到鳳清兒精血的加持,彩鳳的所蘊含的能量也更加強橫,鳳清兒旋即雙手印訣,大聲說道:“妖凰圣像!”
一聲怒呵后,其背后出現(xiàn)了一只天妖凰的虛影,虛影將彩鳳完全籠罩其中,頓時威力倍增。
“可惡,第一次用新異火配合獸火熔煉佛怒火蓮,但這瘋婆娘的斗技威力著實可怕...”蕭炎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鳳清兒,但最后的底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思慮一番后,蕭炎決定單手熔煉火蓮。
“隕火流星!”
蕭炎說完左手浮現(xiàn)出一朵小小的蓮花,而后花瓣片片凋落向著來襲的鳳清兒席卷而去,這一招蕭炎擊敗對方,只要能遲滯對方的動作和速度便足以。
“妖凰鐘!”
彩鳳與妖凰的破壞力雖然十分恐怖,但這斗技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施展者本身作為指引,鳳清兒唯有突入到蕭炎周身的一定距離之內(nèi),這斗技方才能命中,為此一旦施展,則再無退路,一旦閃躲則前功盡棄。
為此沒有退路的鳳清兒選擇與蕭炎正面對抗,隨著二人距離愈發(fā)接近,火流星的開始如雨點般撞擊在鳳清兒的防御之上,妖凰鐘之開始出現(xiàn)了裂痕。
“蕭炎...今日我定要用你的鮮血!洗刷我風雷閣的恥辱!妖凰泯天??!”
伴隨著鳳清兒的怒火,巨大的彩鳳從向著蕭炎的直沖而去,巨大的虛影甚至籠罩了整個擂臺,而與此同時,蕭炎將手中的火蓮向著彩鳳擲去,本來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火蓮花,在被蕭炎擲出去的那一刻,體積瞬間膨脹,其中蘊含的能量轟然暴漲!比起妖凰亦是不遑多讓。
“不好,這能量!”
見二人如此舍命向搏,之前處處得意的雷震反倒是第一個坐不住了,因為鳳清兒不僅僅是天妖凰族之人,更是其族長的長女,若是她在風雷閣有個意外,只怕到時候整個風雷閣上下都會雞犬不寧。
火蓮花與彩鳳兩團極度危險的能量在半空中碰撞,劇烈的爆炸席卷開來,極度熾熱的高溫伴隨著雷息風罡摧枯拉朽,雖然有不少旁邊之人早些退開了些距離,但面對這種程度的余波,卻依然不夠安全。
“藥巖!”見到這一幕云韻在也安耐不住,火蓮花的威力云韻至今仍心有余悸,沙漠一戰(zhàn),在藥老加持下達到斗皇境界的蕭炎一記火蓮花便是擊殺了魂殿斗宗級別的強者,如今斗宗境界施展的佛怒火蓮的威力,哪怕是蕭炎本人也禍福難測。
就在火蓮花與彩鳳碰撞互相抵抗的能量即將形成風暴之事,云韻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風暴的正下方,一劍斬下,兩股能量被硬生生分開,雖然分開的能量還是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爆發(fā),但是威力卻下降了許多。
見云韻出手,雷震和風閑沒有袖手旁觀,兩人同時出手割裂空間,巨大的漆黑色裂出現(xiàn)在擂臺上空,轉(zhuǎn)眼間便將狂暴的能量盡數(shù)吸納。
當一切塵埃落定后,眾人只見蕭炎的利劍橫在鳳清兒的咽喉,而鳳清兒右臂肩頭那刺目的鮮紅,表明她已經(jīng)受了傷。
“你輸了?!笔捬椎恼f道。
“不!我沒有輸!”鳳清兒憤怒的說道。
右肩受傷已經(jīng)無法在凝聚斗氣,鳳清兒開始用左手單手凝練鳳靈,但是幾次嘗試都是以失敗告終。
蕭炎看著面前近乎瘋狂的鳳清兒,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在云嵐宗與納蘭嫣然的一戰(zhàn),對比來說納蘭嫣然接受失敗的心態(tài)倒是要強于鳳清兒,最起碼輸了之后沒有如此歇斯底里,見鳳清兒如此失態(tài),蕭炎嘆了口氣,收起了武器轉(zhuǎn)身離去。
離開時蕭炎見鳳清兒還在不斷的嘗試凝練斗技,便說道:“火流星雖只是傷了你的右臂,但是異火暗勁已進入你體內(nèi),你若是在繼續(xù)這樣無意義的消耗斗氣,哪怕我不主動激發(fā)暗勁,缺少了最基礎量的斗氣壓制,暗勁同樣會爆發(fā)?!?p> 蕭炎話剛說完,鳳清兒便感覺喉頭一甜,一模鮮血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嘴角,見狀雷震立刻攔住了蕭炎的去路,威脅道:“解除暗勁之前,你哪都去不了!”
“她不認輸我也沒辦法,不過我?guī)煾父嬖V我煉藥師不可太過于爭強好勝,所以此次較量可以沒有一個結(jié)果,只是我身上的血雷印記就要勞煩雷尊者了?!?p> 聞言雷尊者雖然十分不情愿,但也只能將蕭炎體內(nèi)的最后一點血雷印記消除,在風閑檢查過完,確認沒有殘余之后,蕭炎才將鳳清兒體內(nèi)的異火暗勁消除。
異火暗勁被消除后,鳳清兒感覺體內(nèi)的股灼燒之感漸漸消退,在那股對勝利的執(zhí)念消失后,支撐鳳清兒的最后一絲念想就此消逝,一時間疲憊和傷痛紛紛涌上,見狀一旁的幾名風雷閣弟子急忙攙扶著前去療傷。
而此次四方閣大會出了如此變動,自然也是無法在繼續(xù)下去,萬劍閣和黃泉閣甚至都沒有告別便匆匆離開了風雷山。
眼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藥老也是招呼著蕭炎和云韻準備離開風雷山,在怎么說幾人如今也是身處風雷閣勢力的腹地,萬一雷震突然翻臉,就算能脫身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而后在風閑的帶領(lǐng)下,云韻和蕭炎以及眾多星隕閣的弟子盡數(shù)離開了風雷山脈。
離開風雷山后風閑嚴肅的說道:“青鸞,你安排幾名實力出眾的弟子三人一組,在我們返回星隕閣的道路上隨機離隊,然后隱匿氣息,遁入山林,三日后回來稟報是否有人跟蹤我們?!?p> “是!”慕青鸞說完便離開了隊伍前去召集自己的師弟師妹們。
“藥塵,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為何搞成這個樣子,我之前三番幾次的去尋找你的徒弟韓楓,他說你外出尋藥,為何這么多年你卻了無音訊,另外這小子是你收的二徒弟嘛?還有你為何將星隕閣的地階功法送與別人?”慕青鸞剛剛離開風閑便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這就說來話長了,有些問題我可以現(xiàn)在就回答你,首先蕭炎才是我的大弟子,我的畢生所學已經(jīng)盡數(shù)傳授于他,說句實在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教他了,之前因他實力尚有所欠缺我便是教他修煉,所以沒有來得及趕回中州。”
“這第二嘛,風卷決可不是隨便送出去的,云丫頭的天賦世所罕見,我不忍她被一本低階的功法耽誤,加上我這傻徒弟與丫頭喜結(jié)連理,你說我這做師父的難道不該拿一點賀禮嘛,不過話說回來你什么時候如此吝嗇了,不就是一本功法嘛?!彼幚下詭訔壍恼f道。
聞言風閑先是沉默,許久之后才繼續(xù)說道:“也罷,只是究竟是誰將你害至如今這般模樣?!?p> “此事還是等我們回到了星隕閣在說吧,我感覺到我的遭遇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在我銷聲匿跡之后,中洲其他煉藥大家的情況如何?”藥老憂慮的問到。
“和你所估計的相差無幾,等我們回到星隕閣后,將你我所知道的訊息串聯(lián)在一起,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p> 半日后在一片廣袤無極的森林深處,風閑取出自己的閣主令牌,旋即眾人面前的空間屏障便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黑漆漆的裂縫。
“好了為了防止被人跟蹤,我將入口的大小控制在了最小的限度,大家依次進入。”風閑淡淡道。
聞言眾多星隕閣弟子立刻將隊形變化為一字長蛇,快速的通過了入口,待到云韻和蕭炎進入后,裂隙便頃刻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而這時兩個身著火紅色衣袍的人影卻是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剛剛風閑等人的位置后,便是火速離開了這里。
回到星隕閣后已是黃昏,風閑讓蕭炎和云韻先休息一番,諸多事宜則深夜再議。
“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這一次我要睡個夠?!笔捬赘谝返牡茏由砗?,行風的想到。
“少閣主,您的房間到了。”弟子恭敬的抱拳說道。
“多謝。”
聞言弟子急忙后退兩步道:“少閣主切勿如此,這只是幽泉的分內(nèi)職責,另外閣主說,今日回來的匆忙,明日少閣主可在宗門中挑選侍從,為您搭理日常事宜?!?p> “算了算了,侍從就不必了,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不習慣天天有人跟在我身后,或是站在我房間里,你回去稟告,蕭炎謝過風前輩好意。”蕭炎擺了擺手道。
“是,那幽泉告退?!?p> 幽泉離開后,蕭炎看著天邊的即將下山的太陽,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后打開房門,看到了又大又寬的床榻,隨即便是一段小跑來了個猛虎下山,朝著床榻撲去。
只是蕭炎前腳起跳后,身子便是在沒了動靜,就那么漂浮在了半空,任由蕭炎如何掙扎都是無法動彈。
就在蕭炎疑惑時云韻從屋外面走了進來,左手拎著幾件衣物,右手上的空間之力微微波動,蕭炎便是無奈的看著自己向著韻兒的方向“飛”了過去。
“先去好好洗一洗,在休息不遲,在說了,晚上我們還要去見風尊者和星隕閣的諸多長老,你臟兮兮的成何體統(tǒng),喏,這是換洗的衣物,水我已經(jīng)拜托藥老先生找人給你準備好了,快去洗洗吧。”韻兒微笑著說道。
“韻兒老婆我要和你一起洗?!笔捬滋癫恢獝u的說道。
但蕭炎剛說完,屋外就傳來了女弟子的嬌笑聲,聞聲云韻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以前蕭炎這般講話,云韻總是免不了一頓訓夫,但是成親之后相處久了云韻也明白,蕭炎也僅僅是過一下嘴癮罷了,當即無奈的說道:“你若是不怕羞,便繼續(xù)這般不正經(jīng),不過女孩子可是很八卦的,你剛剛的話明日說不定整個星隕閣就都知道了?!?p> “哎,別別別,韻兒我知錯了,我以后一定、一定正經(jīng)。”蕭炎雙手合十不斷的央求著。
“見你悔過之心如此真切,本宗今日就大發(fā)善心...哈哈,看樣子火火你真的上當了?!?p> 韻兒嬌笑著放下了蕭炎,心中為自己成功讓火火受窘而暗自竊喜:“這個小男人看著痞里痞氣的,實際上不僅很有責任感,也是要面子的人。”
見狀蕭炎一個健步?jīng)_到門外,門外哪里有什么女弟子,分明空空如也,回過頭卻只見韻兒一臉喜悅,二人相視片刻后,蕭炎也是跟著笑了出來,然后屁顛屁顛的拿著云韻給的換洗衣物前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