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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韻傳:炎韻流年

番外篇六 風(fēng)起云嵐(二)

云韻傳:炎韻流年 炎思韻 5450 2024-06-26 19:40:33

  二、接二連三的意外

  三日后,朦朧之中的蕭炎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了眾人交流的聲音。

  “姑娘,小哥他今天真的能醒來過來嗎?今日都過了大半天了,他還是沒點反應(yīng)?!?p>  “是啊,就算是正常人,連續(xù)三天水米不進,這身體也扛不住呀,您說我們要不要給他灌點什么?”

  “灌!”聽到這個字,蕭炎的心頭一驚,接下來便感受到了嘴邊的涼意,但是那涼意入口之后卻令蕭炎頓感辛辣,這被灌入他口中的不是清水,而是烈酒。

  “咳咳咳。”伴隨著胸腔的劇烈起伏,蕭炎從意識清醒,身體麻木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哎,醒了醒了!”

  “咳咳咳!”

  見到蕭炎還在咳嗽個不停,隊長上前將蕭炎扶起,輕輕拍著后背說道:“你這一睡就是三天,可把大家伙急壞了。”

  “咳咳!三....三天!”

  “你沒事吧,這都怪我,沒有查清楚情況就...”少女走到蕭炎面前扭捏的說道。

  “是那個香囊?”蕭炎疑惑的問道。

  “嗯?!鄙倥c了點頭。

  隨后場面陷入了一陣寂靜,運輸隊長見狀,朝著身后圍觀并且躍躍欲試的眾人吹了一聲口哨,比了一個都走人的手勢后,便同眾人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你這毒似乎只會讓人身體麻痹?!?p>  “嗯,出門在外總要有個防身的手段?!鄙倥聛碚f道。

  “我叫蕭炎?!?p>  “我叫小醫(yī)仙,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的運輸隊是要去往哪里呀。”

  “黑巖城,若是順路你可與我們同行,路上也可互相照料一下?!?p>  “可是...我...”

  見小醫(yī)仙面露難色,蕭炎還以為是對方無法適應(yīng)隊伍這風(fēng)餐露宿的環(huán)境,便繼續(xù)說道:“此處距離黑巖城還很遠,況且路上還要經(jīng)過魔獸山脈,人多力量大。”

  “......”

  “不過你放心我們也不強人所難,你先考慮一番,我三天沒吃東西了,先去吃點?!?p>  蕭炎起身離開后,小醫(yī)仙看著潔白手掌中的一抹黑色印記,自嘲道:“你生來就是這樣的命,不要妄想那些你不該得到的東西?!?p>  “蕭炎,你感覺到了沒有?”路上,藥塵冷不丁的問道。

  “您是說她與昨晚我們遇到的毒霧有關(guān)?但就剛剛的接觸來看,她并不像是能煉制出那等狠辣之毒的人?!?p>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有機會你試探她一番,我想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想,若是證實,對你日后的修煉也將大有裨益?!?p>  “知道了,不過您老別弄得太過火了?!?p>  夜晚,運輸隊行至魔獸山脈外圍中部,雖然附近有魔獸出沒,但好在境界都只是在一階和二階,為了保證貨物的安全,眾人決定今晚在野外露宿。

  “小醫(yī)仙,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獨自外出?!笔捬琢嘀透杉Z走過來說道。

  “嗯,確實不是第一次,黑巖城的棲藥齋是我父親的藥坊,平日我就在坊內(nèi)配藥,這次是外出,乃是為尋找血精髓?!?p>  “血精髓,這藥材十分珍貴,對身體經(jīng)脈幾乎有再造之效,十分難尋?!?p>  “你也懂這些,難道你是煉藥師?”

  “煉藥師談不上,我充其量只是一名剛剛?cè)腴T的藥師罷了,對了說起來遇到你之前,我遇到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笔捬坠首饕苫蟮恼f道。

  “哦,何事?”

  “那晚救下你之前,在青山鎮(zhèn)外圍我曾遇到過一團毒霧,毒性甚至猛烈,可在瞬息之間令草木枯敗,血肉消彌,但那毒霧卻又絲毫沒有擴散,那感覺就仿佛是有人在控制著,盡量避免傷人一般。”

  聽到這話小醫(yī)仙的眼神變動躲閃,握住水袋的雙手也開始隱隱發(fā)白。

  “對了,雖然可能是我多問了,小醫(yī)仙之前你為何會昏迷在青山鎮(zhèn)中,當(dāng)時你甚至險些被淤積的雨水淹沒?!?p>  “......”

  “沒事不愿意說的話,也可以直接告訴我。”

  就在兩人交談時,一個女子步履蹣跚的從樹林中走出,捂著胸口的手掌中不斷滲出鮮血,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不能....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p>  抱著這樣的想法,女子奮力走向了帶著車棚的馬車,翻身躍入后扯起一旁的布簾遮住了自己便昏迷了過去。

  “蕭炎,明日我們便分開吧,我還有不少藥材沒有尋到?!?p>  “嗯,那這些水和干糧你帶著,此處山路方圓一百余里皆荒無人煙,定要注意安全?!?p>  “多謝?!毙♂t(yī)仙接過包袱說道。

  翌日蕭炎和小醫(yī)仙揮手告別,待到雙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彼此的視線中后,蕭炎肯定的說道:“老師,那天的毒霧確實是出自小醫(yī)仙之手?!?p>  “不完全是?!?p>  “老師,您此話何意?!?p>  “那毒確實源于她,但卻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這幾日的觀察下來,雖未沒有得到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是我感覺她應(yīng)該是傳聞的厄難毒體?!?p>  “厄難毒體,那是什么?”蕭炎疑惑的問道。

  “這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太過于虛無縹緲了,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一會我指導(dǎo)你救人?!?p>  “準(zhǔn)備?救人?救誰?”蕭炎說著還疑惑的看向四周。

  “該有時自然會有?!彼帀m說完,在度返回納戒之中,任由蕭炎如何呼喚都沒在現(xiàn)身。

  正午時分黑巖城北城門。

  “小哥,我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放下貨物之后我們就要回去交差了?!?p>  “大哥,范大姐,還有大家,感謝你們一路的照顧?!?p>  “哎,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從此離開,快馬大概兩日你就能到漠城了,馬車?yán)锩嬗屑Z食,也換了新鮮的水,路上注意安全?!标犻L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謝,日后有機會我定回烏坦城看望大家?!?p>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p>  和運輸隊的眾人告別后,蕭炎揮舞著馬鞭踏上了前往漠城的道路,在離開黑巖城十里后蕭炎問道:“老師,她的情況如何?”

  “她體內(nèi)紊亂的斗氣和火焰我已經(jīng)暫時壓制住了,但為師只有靈魂之力,無法根除,并且她的外傷也很嚴(yán)重,你盡快尋一僻靜之所,準(zhǔn)備醫(yī)治?!?p>  “是,老師。”

  蕭炎揮舞著馬鞭,將馬車趕入了一處密林,在外圍灑下驅(qū)散魔獸的刺激性藥粉之后,便在藥塵的生生催促中回到了馬車上。

  “老...老師我該怎么做?!笨粗有乜谔幰呀?jīng)被鮮血浸透的衣物,第一次救人的蕭炎一時不知道還從何下手。

  “先找到傷口?!?p>  “哦哦...”

  說著蕭炎便動手,準(zhǔn)備輕輕掀開傷口四周的衣物,此時女子已經(jīng)昏迷了足足六個時辰,傷口的鮮血早已凝結(jié)成血痂,衣物與傷口早已牢牢粘連在了一起。

  伴隨著蕭炎的動作,昏迷中的女子眉頭緊皺,傷口又開始不斷的流淌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蕭炎的雙手。

  “你在這樣找下去,只怕傷口沒找到,她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藥塵沒好氣的說道。

  “老師...”

  “先用活血散將傷口附近的血痂軟化,在擦拭干凈,然后涂抹上生肌粉,最后包扎好?!?p>  “哦哦哦,好?!?p>  但就在蕭炎緩緩揭開外衣后,才發(fā)還有大半的傷口在內(nèi)甲下面,若是要救治,就必須...

  正當(dāng)蕭炎左右為難之際,那昏迷的女子突然醒來,在冷漠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和蕭炎沾滿鮮血的雙手,以及身旁的瓶瓶罐罐之后,禮貌中帶著距離感的說道:“有勞?!?p>  聞言蕭炎閉上雙眼,緩緩撕開外衣,用棉花團擦拭干凈血跡后,涂抹上生肌粉。

  “姑娘,這包扎就...”

  “你如今達到什么境界了?”女子開口問道。

  “只是七段斗氣?!?p>  “罷了,也足夠了,你將一半的斗氣輸給我。”說完女子緩緩抬起一只手。

  見狀蕭炎以食指和中指夾住女子的一根手指,開始緩緩輸入斗氣,女子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笑了一下。

  旋即女子借由蕭炎的斗氣,控制繃帶緩緩纏住傷口,過程中還不忘問道:“我觀你資質(zhì)天賦不錯,為何這般年紀(jì)了才七段斗氣,莫非是家族的原因?”

  “這說來話長,不過看姑娘氣質(zhì)不凡,應(yīng)當(dāng)也是帝國內(nèi)有名的大人物,為何會昏倒在我車?yán)??!?p>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dāng)口,本來已經(jīng)快要纏好的繃帶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也是這時女子才發(fā)現(xiàn),蕭炎傳輸?shù)亩窔庖呀?jīng)被自己用盡了。

  一時間車內(nèi)春光乍現(xiàn),蕭炎在緊盯了幾秒后急忙閉上了雙眼,但緊接著,馬車內(nèi)還是傳出了清脆的巴掌聲。

  五日后

  “走了多日,你是要去邊境地帶嘛?”

  雖然那日發(fā)生的小插曲令云芝十分不悅,這幾日相處之中態(tài)度也因此十分冷淡,但看到面前的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照顧自己,這讓云芝不由開始反思起自己來。

  “去漠城?!笔捬滓贿吔o換新的繃帶打結(jié),一邊幫女子披上外衣說道。

  “漠城?那里靠近塔格爾沙漠,是蛇人經(jīng)常出沒的區(qū)域,你若只是為了討個生活,此舉未免太過冒險了?!迸硬唤獾膯柕?。

  “生活本就很艱辛,在說了我也不是無依無靠,我兩位哥哥就在漠城?!?p>  “我們這樣一直沒個稱呼也不方便,你可稱呼我為云芝?!?p>  “我叫蕭炎?!?p>  “蕭炎?你是帝都蕭家一脈的后人。”云芝詫異的說道。

  看到云芝如此驚訝的樣子,蕭炎不禁撓了撓頭說道:“也不是那么久遠的事情,當(dāng)年蕭家還在帝都的時候,我爺爺就是族長。”

  “你既是嫡出,卻為何要去漠城那般偏遠的地方?!?p>  “因為我斗氣修煉不佳,未能通過家族的考核,按照家族規(guī)矩年滿十六未達斗氣八段者,都要被分配到家族的邊遠產(chǎn)業(yè)?!?p>  雖然蕭炎的語氣已經(jīng)盡可能的遺憾,但是云芝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的都是小事,只是姑娘,你的外傷雖然好了,但是內(nèi)傷還很嚴(yán)重,且體內(nèi)淤積一定的火毒和類似封印一樣的能量,只怕一定時日內(nèi)難以自如驅(qū)使斗氣,不知姑娘接下來做何打算,蕭炎愿盡綿薄之力相助?!?p>  而此時云芝的腦海正在飛速運轉(zhuǎn),往昔的回憶碎片一慕慕重現(xiàn)。

  “蕭炎,那就是當(dāng)年蕭林族長的后人,按理說天賦應(yīng)當(dāng)不差才是,怎么會如此年紀(jì)還未達到斗者,莫不是蕭家搬遷后缺乏修煉資源,罷了如今無法使用斗氣,還是暫且與他同行,況且根據(jù)宗門報告,漠城的墨家似乎最近時有異動,也需一探究竟?!?p>  “既然如此,那我便同你前往漠城?!甭牭皆浦サ脑挘捬撞豢伤甲h的看向?qū)Ψ健?p>  “這么看著我看嘛,如你所說我的傷還不知需要多少時日才能痊愈,雖救你了我,但我看你救人的手法十分生疏,用藥方法也十分粗獷,很明顯是初次行醫(yī)救人,所以為防止日后找不到人的情況,我康復(fù)前你不能離開?!痹浦フ?。

  “答應(yīng)她吧,這女子有斗皇境界的實力,你如今煉制丹藥,縱使有一定的瑕疵,也奈何不得她,你也可以借此熟悉煉藥救人。”

  “知道了,老師?!?p>  “行吧,不過話說前面,要是有什么小副作用你可不能訛詐我?!?p>  聽到這話,云芝不由的笑了出來,然后才說道:“你既然是第一次救人,我自然是會給到足夠的耐心,日后說不定還能給你介紹一個好老師。”

  “這就不必了,我學(xué)醫(yī)只是為了日后生計,我可沒成為煉藥師,那么遠大的志向?!?p>  “就算是為了生計,等你成為了煉藥師,哪怕是一品二品的丹藥,價值都十分珍貴?!?p>  “差不多就行了?!笔捬讛[了擺手說道。

  “這不成,你的天賦不差,未來定會有所成就,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叫你藥巖。”

  “...姑娘你開心就好”

  “對了,謝謝你出手相救,你的臉還疼不疼?!痹浦ポ笭栆恍Φ溃粫r間蕭炎只覺得自己的心神離開了軀體。

  “你發(fā)什么呆呢?...”

  就這樣兩個平日中幾乎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人,因為特殊的原因一同踏上了前往漠城的道路,而與此同時在帝都的納蘭家中,納蘭嫣然和納蘭桀這一對孫女,也正在因為婚約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爺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到蕭家的!”納蘭嫣然大聲說道。

  “嫣然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你如今的一言一行。在外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更關(guān)乎納蘭家的聲譽!”

  “納蘭家的聲譽就是依靠女眷出嫁來維持的嗎?!”

  “你!...”盛怒之下,納蘭桀舉起了右手,但面對納蘭嫣然堅毅的眼神,納蘭桀懸在半空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去。

  “報!”

  通報的侍衛(wèi)走進來看到這樣一副畫面,當(dāng)即單膝跪地說道:“稟告家主,小姐,蕭家族長蕭戰(zhàn)前來拜訪?!?p>  “蕭戰(zhàn),他怎么突然來了?”納蘭桀心中不解道。

  “請帶蕭戰(zhàn)伯伯到客室稍待,我和爺爺稍后就到?!?p>  “是,小姐?!?p>  “嫣然,一會見了你蕭戰(zhàn)伯伯,不許說起這件事情?!奔{蘭桀嘆了一口氣,輕聲輕語的說道。

  “......”納蘭嫣然并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整理了一番儀容,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緩緩走向了客室。

  片刻后

  一進門,納蘭桀就拱手道:“蕭族長好久不見,有失遠迎,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p>  “納蘭族長客氣了,蕭某今日不請自來,實是有要事相商,還請不要見怪?!?p>  “嫣然你先回去,我和蕭族長談完事情就過去。”

  然而納蘭嫣然卻并未理會納蘭桀,依然站立在一旁。

  “嫣然!”

  眼見情況有些微妙,蕭戰(zhàn)急忙說道:“納蘭侄女留步,納蘭族長,實不相瞞蕭某今日前來,所談之事同納蘭侄女也有關(guān)系?!?p>  “蕭伯伯不知具體所謂何事?!?p>  聞言蕭戰(zhàn)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說道:“哎,此事實在難以啟齒,前幾日乃是我蕭家的成人禮,我兒蕭炎未能通過族中的考驗,因此被分配到了邊遠地區(qū)的產(chǎn)業(yè),但誰料隊伍半路遇到了魔獸襲擊,至今不知所蹤?!?p>  聽到這話納蘭嫣然和納蘭桀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旋即納蘭嫣然先開口道:“蕭伯伯,不知道隊伍是在何處遇襲,我納蘭家可以派軍士協(xié)助搜尋。”

  “不必了,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多日,我兒的實力我清楚,況且他若是幸存,日后自會有再在見之日,只是這婚約,實在難以履行了呀?!?p>  聽到這話,納蘭桀急忙上前說道:“如今蕭侄只是暫時失去了行蹤...”

  “納蘭族長,我知道您和先祖當(dāng)年情深義重,不然也不會輕易的為炎兒和納蘭侄女定下婚事,只是時過境遷,如今納蘭侄女天資聰穎,更是拜入云嵐宗門下,還成為了云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p>  “蕭族長,蕭炎當(dāng)年的天賦你我都了解...”

  “納蘭族長,納蘭侄女如此優(yōu)秀,若是強行撮合她與炎兒,我只怕炎兒會有性命之危?!笔拺?zhàn)疲憊的說道。

  “有我納蘭家在,誰敢如此?!”

  “我自是不懷疑納蘭將軍,只是這世道爾虞我詐,波譎云詭,實是防不勝防,此次隊伍離奇遇襲,可能只是一個開始,所以今日我才不請自來,懇請取消婚約?!?p>  “這...”蕭戰(zhàn)誠懇的語氣讓納蘭桀陷入了左右為難,一方面是先祖的承諾中所蘊含的聲譽,另一方面就如蕭戰(zhàn)所說,如今的蕭炎確非良配。

  眼見納蘭桀面露猶豫之色,蕭戰(zhàn)趁熱打鐵道:“若是納蘭侄女也認(rèn)可此事,明日便可發(fā)退婚書契到蕭家,其余事宜我自會安排妥當(dāng)。”

  “如此,一切便有勞蕭伯伯了?!?p>  等到納蘭桀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時,納蘭嫣然已經(jīng)和蕭戰(zhàn)達成一致。

  而后直到蕭戰(zhàn)離開,納蘭桀都沒有在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相談甚歡的兩人。

  “嫣然,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蕭戰(zhàn)離開后,納蘭桀問道。

  “爺爺,我必須這么做,況且就和蕭伯伯說的那般,這對蕭炎來說同樣是一件好事,不過此事雖然是蕭伯伯主動提出,但還請爺爺準(zhǔn)備一些丹藥功法,以做補償?!?p>  “知道了?!奔{蘭桀說完嘆了一口,而后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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