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劉姨和魏母正在談論事情。
“昨天我丈夫和女兒回來了?!眲⒁痰谋砬橛行┎蛔匀弧?p> “嗯,那件事你說了嗎?”魏母有些激動而又焦急的問。
“說是說了,但……”
“難道沒有辦法嗎?!蔽耗傅那榫w有些失控。
“有!有的,你別急。”劉姨趕忙安撫道。
“他們現在對你丈夫的病有了些頭緒,不過需要你配合我們將你丈夫移交到他們研究所里進行檢查,不然的話就查明不了病癥……”
“只要有可能,我都想試試?!彼旨拥奈兆⒁痰碾p臂。
魏欣的父親得了一種怪病,找遍了世界各地的醫(yī)生都沒辦法治療,后來魏母聽說劉姨的女兒是做生命研究的。
所以就將丈夫的病情告訴給了劉姨,希望能從她女兒哪里得到辦法。
而現在聽到有可能,她又怎能不心動。
另外,魏母并沒有將他丈夫得病的消息告訴魏欣,她擔心女兒因此放棄了學業(yè)和事業(yè)。
這是魏母和魏父共同贊成的共識。
“那好,我家瀟瀟一會就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我說的不太詳細。”劉姨接著說。
“當然當然,既然這樣一起留下吃個飯吧,你現在回去做飯也來不及了。”
劉姨點點頭。
“啊啊?。 币宦晳K叫從樓上傳來。
“怎么了???”魏母立馬起身,向著樓上跑去,劉姨一同跟在后頭。
打開了魏欣的房門,正看見魏欣一動不動的蹲坐在角落捂著頭,像是害怕什么。
“欣兒!”
魏欣一聽到母親的聲音,立馬嘩的一下的哭了起來。
“欣兒!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魏母連忙上前安撫正在哭泣魏欣,魏欣用手指了下玻璃并馬上縮了回去。
“怎么了?哪里什么都沒有啊?!?p> 原本應該在哪里有一具烏鴉尸體才對,可現在缺憑空消失了。
甚至是玻璃,也跟全新的一樣,一塵不染。
——
魏欣瞪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玻璃面。
“果然太奇怪了?。 ?p> “欣兒,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跟媽媽說?!蔽耗覆煌5妮p輕拍打她的后背,讓她冷靜一些。
魏欣調整了下呼吸,將剛才的經過說給了魏母聽。
不過這些在魏母眼中就變成了是女兒壓力太大了,畢竟魏欣說的有些邪乎了,玻璃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樣吧,欣兒你先到樓下休息一下,我和你劉姨幫你找找?!?p> 魏欣整理好心情,獨自下了樓。
來到樓下的魏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覺得口舌有些干燥,伸手去盛了一杯水一飲而盡,覺得有些不夠,就再乘了一杯,但只喝了半杯。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壓力太大了嗎……”自從地鐵站遇到安知秋后就怪事不斷,她用左手摸向原本放置卷軸的口袋。
突然一驚。
“卷軸呢?卷軸去哪兒了?”原本應該放置卷軸的口袋此時空無一物,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位置,接下來又翻找了右邊的口袋,同樣沒有。
“難不成丟了?!怎么辦,怎么辦,這是他給我的東西,我卻擅自弄丟了?!毙闹腥滩蛔〉慕箲],因為安知秋說過,日后要拿回去的。
所以她對自己弄丟了卷軸的事,充滿了罪惡感。
“要是他回來……我要怎么向他解釋才好……”嘆氣之余,伸手去拿她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半杯水。
不過水杯中沒水了,所以她打算再接上一杯。
“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感覺到了異常,卻沒有發(fā)現嗎?
細細思考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雙手一拍。
“對了,我的水怎么喝光了?”不解的看向空蕩蕩的水杯,但無論怎么看都是空蕩蕩的水杯,因為它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水杯。
“舒服了……我很滿意?!惫囊宦暎錆M了舒暢。
“哈?”魏欣扭頭看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一個約有五六歲的小孩子坐在樓梯的扶手上。
嘴里還叼著一根牙簽,不過這對于一個幼兒也太過違和了。
“你,你是那個聲音!”由于被他嚇過一次的原因,所以魏欣對這聲音特別敏感。
“嗯?!彼麖姆鍪忠卉S而下,穩(wěn)穩(wěn)當當的落在了地面。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居然做這種惡作??!”魏欣生氣的指向他。
“什么惡作劇?我從來不做惡作劇?!彼冻鲆惶焯煺娴谋砬?,彷佛剛剛真的不是他在嚇唬魏欣。
“你還狡辯?在我房間嚇唬我的難道不是你嗎!”魏欣都有點動容,但是一想到那個聲音完全一致,就完全不信了。
“是我,但我可沒有嚇唬你。”
他走到魏欣的一旁坐了下來,說:“我告訴過你了,我剛醒過來,沒有力氣才讓你去拿吃的,沒錯吧?”
魏欣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樣,但他為什么不出來,就算再餓,至少也有力氣吧,不然為什么突然“可,就算是這樣,但你為什么要藏起來不告訴我你在哪里?”
“我沒有藏起來哦,我一直都在?!毙∧泻⑿煨煺f道。
開什么玩笑!魏欣床上床下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見她不解便繼續(xù)解釋:“我可是一直呆在你的口袋里哦?!?p> 聽到這,魏欣更疑惑了,在我的口袋里?我的口袋怎么小,怎么可能裝得下一個人,就算是一個嬰兒都做不到吧!何況是一個身高約半米的小孩子。
“卷軸?!彼f出一個詞。
魏欣立馬恍然大悟:“難道你躲在卷軸里?。俊?p> 魏欣這樣想是有依據的,因為他一開始也覺得卷軸放不進口袋中,但實際卻放進去了。
說不定人就是藏在卷軸里,所以才能夠在她的口袋里藏著?
小孩也是蠻佩服她的腦回路的。
“我就是卷軸啊!在我休眠期間就會保持卷軸的樣式罷了。”
“我啊,需要吸收靈氣才能夠化為人形哦,不然就會一直保持著卷軸的樣子,所以才讓你去給我拿點吃的,不然我現在哪有力氣同你說話?!?p> “呃……”魏欣有些無法理解他的話語。
“不理解也沒關系啦,反正也沒什么打不了了?!苯又执蛄藗€哈欠。
“又餓了,好困……這里的食物靈力含量太低了,一下子剛剛補充的食物,靈力馬上就消耗殆盡?!?p> 小孩有些困擾的看向魏欣。
隨即他的身體一陣變幻,化為了一卷金邊羊皮卷軸。
這與之前的模樣大相徑庭,在安知秋交到魏欣手上時,僅僅是一張普通的紙質卷軸。
卷軸緩緩地落在沙發(fā)上,魏欣將他拿起。
“還真是卷軸?”
不知道為什么,魏欣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但現在不應該震驚才對嗎?
在魏欣接觸到卷軸的那一刻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經變得奇怪了起來。
“不過我已經飽了,就算再攝入食物也沒法消化了。”
“所以就先暫時保持這種狀態(tài)吧,節(jié)省靈力的消耗。”
叮咚~
在門庭走廊處傳來了門鈴的聲響,看來又是有客人到訪了。
“怎么,不去開門嗎?”卷軸震動了一下,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而魏欣因為剛剛的事,現在還在沉思中,聽見卷軸的叫喊,便起身想要呼喚母親。
“媽……算了,我自己去開門吧?!蔽盒雷鹕?,整理了下剛剛有些失態(tài)的儀容。
“你好,,請問是哪位,有什么事嗎?”魏欣對著門庭處的對講機說起話來,原本這里應該還有一個屏幕用于觀察外面的,只不過好像壞掉了,屏幕顯示著“無信號”三個大字。
“呃?!遍T外的聲音遲疑了一陣,不過可以聽出同樣是一位女人的聲音,而且感覺年紀應該不比魏欣大,魏欣今年24歲。
“我是劉慧的女兒,是我母親讓我來這吃午飯?!?p> 劉姨的女兒?我記得…好像是叫做冷瀟瀟是吧,應該是同劉姨一起來家里做客的。
“是瀟瀟妹妹嗎?那快進來吧?!?p> 魏欣她不假思索的將門打開,走出房去,見到兩個人正在推門進來,一男一女。
其中一個女子面若冰霜,氣質泯然眾人,混身上下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穿著一席灰色風衣,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工具箱。
從長相來看應該年紀也確實不大,聽劉姨說她的女兒比她小一歲,也就是23來著。
但從相貌來看要更加的年輕。
“你好,你就是瀟瀟妹妹吧,我是魏欣,很高興認識你。”魏欣伸手過去握手打招呼,當然,冷瀟瀟也禮貌性的回禮。
“身旁的這位是?”
“他是我的助理,跟著我一起來的?!?p> 跟在一旁的男人并沒有說話。
“是這樣啊,那一起進來坐吧?!闭泻糁鴥扇诉M屋內。
雖然她很奇怪為什么還要帶上工作上的助理來,但他并未多說什么。
今天的事已經夠怪了,就不要糾結于這點小事了。
讓兩人于沙發(fā)坐著歇息,剛好,劉姨和魏母一同從樓下下來。
“瀟瀟,我們也沒有找到你說的怪東西,要不我明天讓人過來看看?”
“不,不用了,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沒什么的?!蔽盒里@然沒想要把卷軸的事情說出來。
雖然魏母依舊有些擔心女兒的狀況,但看到正在客廳坐著的兩人,才意識到客人來到了。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做飯了,今天的要做六人份的飯菜,所以事不宜遲趕快向著房間走去。
自然,劉姨一起跟過去幫忙。
留下了另外三人在客廳聊天。
“你好,重新介紹一下我,我叫魏欣,就讀于HB大學商學院的研究生?!?p> HB大學是國外的一所聞名世界的大學,被稱為世界第一高等學府,能考上這所大學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哦。”聽到這冷瀟瀟僵硬的神情倒是有了些起色。
“我叫冷瀟瀟,是FD大學生物系研究生?!崩錇t瀟禮貌的回敬。
FD大學是國內的一所公立大學,同時也是國內最頂尖的高等學府之一,被譽為國內的HB大學,國內的頂尖人才許多都是在這出來的。
她們一邊聊著
她們二人雖不是同一個學校,甚至不是同一個學科的,卻能夠聊在一起,還真是令人驚奇。
身在一旁的男人像是有些無趣一樣打了個哈欠,當然不止是因為沒話說的原因,看他的狀態(tài)感覺這兩天都沒有睡好,留下了一些黑眼圈。
因為插不進女生們的話題中,只要打開手機看了起來。
隨后就被一則視頻所吸引了,現在時間正是安知秋網絡視頻瘋傳的時候,而恰恰他又看到了。
他眉頭緊皺,扯了扯冷瀟瀟的衣角。
“怎么了?”冷瀟瀟停止了和魏欣的對話,疑惑的看向男人。
“冷瀟瀟,你看看這個?!睂⑹謾C遞到她的手上。
冷瀟瀟看后說:“這個是什么,電影的宣傳片嗎?”
“難不成想去看電影?開玩笑的?!彼柫寺柤纭?p> “我們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你明白的吧?”
魏欣聽到也好奇的坐過來,看向手機。
看到安知秋的背影后,她不禁眉頭一皺。
“我好像見過他……”
男子搖搖頭說道:“這是別人發(fā)到網上去的,并不是影片合成。”
“而且已經又官方出來發(fā)話了,毫無疑問,這是真的?!彪S后調出了一則消息。
“還真是……”冷瀟瀟有些難以置信眼前所見。
“這事要通知一下博士才行。”
“既然有官方出來發(fā)話,博士應該也知道了?!?p> 男子搖了搖嘴唇,眼神中有著一股怒火:“這種能力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p> “我明白,但這不代表就一定有關聯(lián),不是嗎?你該稍稍冷靜一點。”
男子一言不發(fā),魏欣也沒法插入兩人的對話中。
只是,她越看越覺得這個背影眼熟,好像今天在哪里看到過。
“這不是我的主人嗎?”這時,卷軸發(fā)話了,它不知什么時候從沙發(fā)上跑到了魏欣的胸前,緊緊的貼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