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言辭犀利不饒人
“萬事萬物更迭自有它的原因,祖母不必為了這事傷神,順其自然就好?!比萆凫尤四H藰拥幕亓艘环挘值溃骸斑@人也多變,日前太子妃習(xí)武成癡,現(xiàn)在倒是變得不一樣了,言辭犀利不饒人,祖母,您瞧著呢?”
容少煊大抵是想說她欲拒逢迎,傅鳶面無表情只等著祖母的話頭。祖母從來看待傅家的小孩都一視同仁,從不偏袒誰,更不會因?yàn)榉暧瓕m中權(quán)貴而說違心的話,容少煊這番話倒有點(diǎn)告狀的意思。
只聽老太太笑了幾聲,面上了然,“女子最為多變,不單單是容貌,十五六歲的姑娘懂得明辨是非,禮義廉恥,不喜動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鳶兒做了你的太子妃,是上天眷顧,她自小沒了娘親,受盡了苦頭,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
眾人不置可否,除了二房和傅鳶。
容少煊低了低眉,勾唇淺笑道:“哪里,母后說了,能與傅家結(jié)為親家,也是為了東宮添彩?!?p> 傅柔臉色奇差,聽到容少煊說這話手指都攥了緊。
傅澹理了理錦袍下擺,適才開口道:“太子,你冬至從宮中出來,一路過來也餓著,話不多說,去吃飯吧?!?p> 一眾人上了桌子吃飯,容少煊和傅鳶坐在一起,因著厭惡,傅鳶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容少煊一眼,自顧自夾著菜。
一頓飯吃完,傅鳶三兩句話也沒說,就要回錦園,不咸不淡的樣子也看不出什么來,本以為容少煊吃完就走,畢竟來將軍府不過是皇后留的任務(wù),就算是想要留下也該去找傅柔才是。
因著禮儀,傅鳶等著傅澹和老太太吃完離開了才走。
然而傅鳶步子剛邁了沒兩步,容少煊就氣急敗壞的叫她,“太子妃剛吃完飯就要走,是要去消食?”
傅鳶回身,冰冷疏離的望著他,“太子殿下,鳶兒的夫子前幾日三令五申叫鳶兒寫出一篇《耕牧錄》來,鳶兒今日便不多浪費(fèi)時(shí)間了。”
容少煊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冷笑,“是這樣?那本太子便幫著太子妃去看看如何?”
傅鳶目光又冷了幾分,容少煊今日糾纏不休,實(shí)為反常,猜不清他的意圖是此刻傅鳶最反感的時(shí)刻。
“也好,有太子殿下給傅鳶做教導(dǎo),實(shí)為榮幸?!?p> “呵,小事一樁罷了?!?p> 兩人說著文章的事,心里卻在互相揣測互相試探,外人瞧不出什么,只當(dāng)二人培養(yǎng)感情呢。
傅柔生了委屈,不多時(shí)也從飯桌上起來離開了,薛姨娘沒叫住人,也是一肚子怒火,這太子到底是怎樣的心思?不是說喜歡她家柔兒,怎得有機(jī)會溫存說話也不抓住?
桌上一時(shí)空了許多人,只剩三房和薛姨娘。
三姨娘突然聽得對面薛印如丟了筷子,喂著兒子的手微微一顫。
“印如,你這是怎的了?”原本是體恤的一句話,卻惹得薛姨娘朝她撒氣,“沒怎地!好好喂你兒子的飯吧!”
氣沖沖的丟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也離了飯桌,獨(dú)留三房抖著手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