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殘存的營地
三道破空聲接連響起,靠近小巷的倆只喪尸,包括舔食者的腦袋上都插著一根明晃晃的弩箭。
“呼~”
見狀段風和劉全二人皆是長舒了一口氣。
“你倆也太遜了吧!一只舔食者就給你們困住了?”
一頭短發(fā)大D的靚麗女孩,邁著輕巧的步子從小巷入口走來,她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繞過伸出手的段風,遞給了劉全。
看著劉全得意的喝著水,段風酸溜溜的埋怨道:“我說劉莉,好歹也給你風哥喝一口唄?!?p> 劉全哈哈一笑將少半瓶丟了過去,然后大咧咧的摟住女孩的肩膀:
“咋樣?清單上的藥物都拿到了嗎?”
劉莉俏臉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都拿到了,只是藥店里的消炎藥已經掏空了。下次可能要去鎮(zhèn)子上的醫(yī)院去取了?!?p> “好!那咱們趕快離開這里吧。時間長了鄭團長就該著急了?!?p> 劉全大手一揮提著齊腰的劈斧,帶著段風和劉莉靈巧的繞過了幾處斷墻,從小鎮(zhèn)的東門上了東邊千靈山。
“喂!你們別忘了灑黑粉啊。真是的,每次都要人提醒?!?p> 段風和劉全吃了一個白眼,倆人不好意思的憨笑著從兜里掏出一個裝滿黑色粉末的瓶子,對著進山口的山路灑了一把。
這種黑色的粉末其實就是高猛酸鉀,平日里人們用它來凈化用水、或者拿來消毒。
就是這種不起眼的東西,在蘇乾的一次偶然試驗中,發(fā)現(xiàn)了它的巨大作用。
喪尸能夠找到人類,基本上靠著人類活動居住殘留下的氣味來搜尋。然而高猛酸鉀則能夠很好掩蓋這種氣味,并且能使喪尸減弱一定程度的嗅覺能力。
三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了一個多小時,正要停下來休息,四個埋伏在草地上的士兵突然出現(xiàn),抬槍瞄準了三人。
“王賀,你小子能不能別總是嚇我!”
劉全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夸張的拍著胸口,不住地對著領頭的士兵翻著白眼。
“哈哈哈哈,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每次都能嚇到你?!?p> 幾個士兵笑的前仰后合,連同段風和劉莉也捂著嘴巴。
“好了,這次出去還順利嗎?鎮(zhèn)子上怎么樣了,那些喪尸走了沒有?”
王賀對著劉全伸出手,將對方一把拉起。
“唉!藥是搞到了。但鎮(zhèn)子里還是老樣子,我估摸著,里面的喪尸最少還有十幾萬?!?p> 劉全說著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王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等咱沖哥醒來,就算再多一倍咱們也能重新打回去?!?p> 一提到陳沖,劉全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幫狗日的保護傘,也不知道哪搞來那么多戰(zhàn)斗機!也就是沖哥命大,那種程度的轟炸給咱們早死幾萬次了!
還有那個領頭的金發(fā)洋妞,以后別讓勞資抓到!抓到了非把她屁股打開花!”
“切~得了吧,就你還跟人家打?那天晚上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娘們一個人把特戰(zhàn)隊都給干翻了,子彈打身上都不死。要不是沖哥,咱們這一票人都得玩完?!?p> 段風不合時宜的拆臺,惹得劉全眉毛倒立:“姓段的,我說你...”
“哎!好了好了!你倆就別吵了好嗎?趕快把藥送回去才是關鍵?!?p> 關鍵時刻王賀攔住二人。劉全段風這一對兒冤家這才悻悻罷手帶著劉莉進入了后山的幸存者基地。
古桃鎮(zhèn)被保護傘攻破之后,鄭平帶著一千多人的殘余軍隊,以及近萬的平民躲進了大山里。
那天保護傘的轟炸,來的很是突然。基地剛剛從喪尸病毒傳播的威脅中站住腳跟,隨后就被密密麻麻的魚鷹戰(zhàn)機摧毀了整個小鎮(zhèn)。
關鍵時刻還是陳沖改裝出來的高射火炮起了關鍵作用,那種噴射著黑色光芒的大炮簡直超出了眾人的認知范圍。
無論是射速還是威力,都比原先強了數(shù)倍不止。一個基數(shù)的炮彈連發(fā)出去,就會有一架戰(zhàn)機被擊落。
堪稱奇跡的命準率,使得當時的炮兵連長一度認為自己的士兵開掛了......
帳篷搭建的營房里,鄭平看著斜對面的屋子眉頭緊鎖。
眼看著就要入冬,營地里的大部分人還都沒有房子可以住。沒有好的工具,在山上打洞也沒有那么順暢。
將近一半的人每天都是躺在露天的草地上過夜,隨著末世的理念逐漸在人們心中擴散,營地里的犯罪率也逐漸高了起來。
食物、住房、過冬的衣物、抵抗喪尸的彈藥,當整個營地上萬人的生死存亡,壓在鄭平一個人的身上后,他后悔了。
當初平定了基地內部的病毒擴散之后,軍方的干部以及營地的管理者們開始商討營地未來的領導者。
曹黃倆位實權派接連死亡之后,就連劉副團長也在亂戰(zhàn)中犧牲了。
為了不重蹈曹榮斌的覆轍,大家一致認為營地的領導者不該完全按照軍方的職務來選擇。
有了黃正江的親筆信,以及鄭平一行人的強烈推舉,陳沖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
不過陳沖以自己有重要任務為由,將整個基地的管理權移交給了鄭平。
加上鄭平在軍中的口碑不錯,二營長當即表示支持,并且擁護鄭平成為了新一任‘團長’。
參軍的這幾年來,鄭平一直都是一個連長,過去心高氣傲感覺別人能干的自己也能干好。
可現(xiàn)在,他站在寬大的營房里,心中卻生起了一種無力和孤獨感。
他多么希望躺在對面那間屋子里的男人能夠醒過來,分配他去完成任務。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走一步都要膽顫心驚。
“陳沖,求你了??煨堰^來吧,這個擔子我快挑不動了!”
鄭平喃喃之間,一道倩影推開了對面的房門。
蘇薇端著一盆溫水,拿了一條毛巾,推門而入。
看著躺在行軍床上的男人,原本呆滯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
她熟練的解開男人身上的衣服,用毛巾一絲不茍的擦拭著對方的身體。倆個月以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給他擦身子、喂藥、在沒人的時候跟他說說話。
營地被炸的那晚,莊大哥失蹤了。只有自己和大伯跟隨著軍隊轉入了大山里。
很快大伯就被軍方重用,每天忙得連面都見不到。
蘇薇孤獨的時候也只有躺在床榻上的陳沖可以陪陪她了。如此一來這也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