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曌拿著拂塵與淺淺等在門口,半天過去了都沒有任何動靜,不禁擔憂了起來。
“怎么還沒出來,不會出什么事吧?”李玉人從拂塵中釋出說道。
“再等等吧,或許這術法比較費時間!”李曌推測說道。
“哎呀,曌曌,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除了上山前吃了點東西,忙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我們?nèi)枂栍^主,有沒有齋菜先墊墊肚子吧!”淺淺摸著咕嚕咕嚕的肚子說道。
李曌剛想與淺淺去找吃的,就見到老觀主正在走近,殿內(nèi)的人正在施術肯定不能被打擾,李曌正在想著怎么阻止老觀主進入殿內(nèi)時,沒注意李玉人的魂魄還在外界未被收到拂塵之中,老觀主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您是祖師爺?祖師爺顯靈了!第十九代傳人李青云拜見祖師爺!”老觀主先是被嚇到了,然后竟然認出了李玉人,跪拜了起來。
“既然你已認出了我,我常年魂魄深睡于拂塵之中,現(xiàn)如今現(xiàn)身是為了墜崖之謎,你等為了香火,不可害人!”李玉人為了讓老觀主不要打擾到殿內(nèi),擺出祖師爺?shù)募茏?,有意責備起來?p> “不不不,祖師爺怎么會這樣想,徒孫絕對沒有害人,‘春風道觀’沒有一個人會去做傷天害理之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謠言!”老觀主一把年紀了,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低聲顫抖地說道。
“那就好,今日因有緣之人相見,讓她找尋其中緣由,現(xiàn)已經(jīng)明了,此地有妖邪作祟,未曾來過道觀之人容易受到蠱惑,為了以防萬一,可在各個索道售票口擺上一座‘淳風像’作為驅(qū)邪之物,那樣的事不能再發(fā)生了!”李玉人囑咐道。
“一定照辦!”老觀主堅定說道,
“好了,我還要跟有緣人再聊聊,送點飯菜放在殿外,你就先回避吧!”李玉人背著手說道。
“好好,祖師爺飯菜馬上送到,您老有什么吩咐再喊我!”老觀主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離開了。
“你還真會擺譜,人家都那么大年紀了,還這么折磨他!”李曌抱不平說道。
“我這不是怕他進去打擾道我?guī)煾甘┱剐g法嘛,而且他自己要跪的,又不是我讓他跪的!”李玉人委屈巴巴無奈說道。
“你們進來吧!”李淳風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
兩人一魂迫不及待地推開殿門,只見金鈴的肉身緊閉雙眼,手中握著一個金制的環(huán)裝手握柄圈,掛著一圈七彩琉璃鈴鐺,甚是好看;而旁邊是散盡氣血的沛,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手腕上還殘留著余血,看上去極其慘烈。
“術法成功了,金鈴應該過段時間就會醒,肉身已經(jīng)完全是‘人’的狀態(tài),‘器’已經(jīng)被分離出來,就是她手中的七彩琉璃風雨鈴,風雨上神估計要休養(yǎng)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幸虧是神的體質(zhì),如果是人早就死了,‘人器分離’之后,上古神器會默認原本的器魂人為主人,至于上古神器是否會認之前天啟的主人為主,還是要看神與上古神器的契合度,否則終將難回天啟之手?!崩畲撅L解釋道。
“那豈不是天啟的上古神器變?yōu)榱巳碎g的上古神器?那此法天啟與地魔肯定不會同意!先生有危險!”李曌提醒道。
“其實此法我實驗過無數(shù)次,只有那次成功了,所以成功概率是很低的,天啟和地魔應該并不在意!”李淳風說道。
“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請先生也能為我施加‘人器分離’之術!”李曌仿佛看到脫離天啟的希望,懇求說道。
“剛剛施過術法,需要等到功力恢復之時才能施展,再說術引之人你可有找到?”李淳風問道。
“未曾!”李曌嘆氣道,又想到需要一個大活人才能換取自己的自由,仿佛代價過于巨大,李曌開始猶豫起來。
“我愿意,希望以后你能好好照顧豆豆與我的父母!”趙淺淺拍著李曌的肩膀說道。
“我不愿意,無論是誰為了我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價我都是不愿的,何況你還是我最好的閨蜜,你已為了我擔驚受怕了十年,我已經(jīng)奪走了你的青春,我再也不舍奪走你的生命,奪走一個孩子的母親,奪走一對老夫妻的女兒!算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李曌看著有些許皺紋的臉說道。
“辦法呢,我還知道一個,但是可能比這術引更麻煩!”李淳風說道。
“什么辦法?只要不是這種鮮血的代價,我都想試試!”李曌堅定說道。
“我研究出這個術法后,與師父袁天罡討論過,他也覺得此法不太妥當,需要以鮮血活人為術引,太過血腥,我那時也是太過著急才用了此法,沒想到成功了。此后我們兩個推演記錄完推背圖之后,為防過度泄露天機,所以一人收藏一半,再無往來。后他在書信中有提到,好像是研究出了新的方法,只是那之后我們再沒有見過面,我也沒有再遇到此問題所以就沒細問,你們?nèi)フ宜暮笕丝赡軙芯€索?!崩畲撅L摸了摸胡須推測道。
“那袁天罡的后人會在哪?”李曌詢問道。
“應在四川閬中?!崩畲撅L說道。
“好!謝謝先生!”李曌興奮說道,還好上天又打開了一扇窗,畢竟此法兇險萬分,自己也不愿意以一命換之,如有其它兩全之法那就更好了。
李淳風為了防止別人認出,所以施完法就告辭了眾人離開了道觀,而李曌與淺淺吃完老觀主送過來的齋飯,就在道觀借宿了一晚,順便在殿中照顧風雨上神與金鈴。第二天,沛與金鈴就醒了,但是新的問題出現(xiàn)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是誰?你們知道嗎?”金鈴醒來覺得頭很疼,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和人,不禁害怕起來。
“金鈴,你認得我嗎?”沛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但是還是依舊沒有任何血色,看到金鈴的狀態(tài),也被嚇到了,反問道。
“不認識,姐姐你好漂亮哦!你看著不像壞人,可是我怎么會在這里?”金鈴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看這看看那,一臉迷惑。
“不會是失憶了吧?你記得自己是誰嗎?”李曌問道。
“不知道,我只覺得沒來過這,倒是看著這個姐姐有莫名的親切感!”金鈴笑著對著沛。
“金鈴,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玉人??!”李玉人在拂塵中聽到了金鈴的言語,著急現(xiàn)身問道。
“不認識,大叔你干嗎這樣看著我?”金鈴一臉嫌棄地看著李玉人,時不時地往沛身后躲去。
“看來可能是術法的副作用,肉身竟然沒有了記憶!我試試用儀器探測下她的腦部?!壁w淺淺推測說道,并拿出隨身攜帶的探測器。
“怎么樣,結果如何?”李曌問道。
“腦組織部分出現(xiàn)了改變,特別是用于儲存記憶作用的前額葉,看來此術法還是有副作用。”趙淺淺看著手機顯示的畫面說道。
“看來此法過于危險,還好沒有試,我可不想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都變成了虛無,畢竟經(jīng)歷也是一種財富,我要記得那些我愛過和愛過我的人!”李曌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淺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