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商沐言握住手機的大掌猛地收緊,故意曖昧地吐出三個字:“她睡了?!?p> 宋亦燭聽見是商沐言接的電話也沒有太過驚訝,溫和地笑著說:“哦,是商總啊,我還擔(dān)心悅悅這么晚在外面玩不安全,既然有商總在,那我就放心了,你跟悅悅說,讓她放心將小珵交給我?!?p> “嗯,”商沐言語氣緩和了一些,“只用給小珵沖三百毫升牛奶,多了他喝不完,凌晨四點要抱他去一趟衛(wèi)生間,不然他會在床上爬來爬去?!?p> 宋亦燭低笑出聲:“商總好像很了解小珵。”
“那是當(dāng)然?!鄙蹄逖郧屏搜凵砼缘呐?,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孟悅頭昏腦漲地睜開眼,在看見頭頂陌生的歐式吊燈以及感受到身后非同尋常的觸感時,她驚恐地大叫一聲。
抱著被子,抬腳用力一踹,就把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給踹到了床下。
她破口大罵道:“商沐言,沒想到你是這種人?!?p> 商沐言扶額站起來,眼下的暗青色彰顯著他一夜都沒睡好覺,他勾唇意味不明地反問道:“我是哪種人?”
孟悅指著商沐言,憤怒得連聲音都在顫抖:“色狼,不要臉,趁人之危,假正經(jīng),我看錯你了。”
本來因為宿醉她臉色有些蒼白,但激動起來雙頰紅撲撲的像上了妝,一開一合的粉色紅唇也像在做無聲的邀請。
商沐言勾起一側(cè)唇角,在孟悅無比憤慨的注目下,慢條斯理地從床頭柜上拿了手機,劃開扔到床上。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錄了像,自己看看到底是誰拉著誰不讓走的?!?p> 孟悅定定地盯著手機屏幕。
里面抱著商沐言的脖子不撒手的人不是自己還能是誰,喝醉后的她聲音又嬌又媚,簡直沒臉聽。
“商沐言,我今天要抱著你睡覺,你不許走,不許從我夢里逃走。”
視頻里商沐言端坐在床沿,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不行,明天酒醒了你會后悔,會生氣?!?p> “不會的,我保證絕對不會后悔,我對天發(fā)誓?!?p> 說完她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扯商沐言的領(lǐng)帶和襯衣,商沐言保持鎮(zhèn)靜努力按著自己的衣服。
孟悅沒等視頻播完就羞愧地摁滅屏幕,她捂著生無絕戀的臉,咬口不承認(rèn):“怎么會是我主動的呢,不可能,里面的人絕對不是我?!?p> 孟悅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自我反省了半小時才勉強接受昨晚酒后亂性的事實。
商沐言從浴室出來后沒多久就有人敲響酒店的門。
孟悅聽出是紀(jì)山的聲音,紀(jì)山送了衣服來,孟悅扯著被子蒙在頭上,生怕被紀(jì)山看見自己的臉。
她臉皮算不上薄,但就是覺得做人小三十分可恥,雖然她和商沐言之間只有這陰差陽錯的一晚。
商沐言扯她的被子讓她起來換衣服,她不肯,嘴里嘀咕著說:“商沐言,你忘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我不提你不說也就沒人知道?!?p> 商沐言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一.夜.情當(dāng)不得真,雖然你有證據(jù),但說來說去吃虧的也是我?!?p> “你把我當(dāng)什么?”商沐言捏了捏眉心。
孟悅躲在被子里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和秦芷荷都要買房結(jié)婚了,我被動成為小三說來說去也是你的錯。”
商沐言薄唇抿了抿,稍微松了一口氣說:“她買房子是她的事,我只是幫她參考,你沒看見昨晚紀(jì)山也在場嗎?
我和她之間不是那種關(guān)系,也不知道你腦袋里裝了些什么,整天胡思亂想?!?p> 孟悅藏在被子下的心臟砰砰亂跳,嘗試著露出一雙眼睛看商沐言,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的措辭。
“那你怎么整天和她在一起,陪她吃飯,到劇組探她的班,要說你倆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p> 商沐言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無奈搖頭,用手指彈了孟悅的額頭一下,開玩笑說:“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擰下來給我當(dāng)球踢?!?p> 他解釋:“四年前,二叔為了奪權(quán),用惡劣手段傷害了秦芷荷,她狀態(tài)一直不好,有幽閉恐懼癥和社交恐懼癥,進娛樂圈演戲也是為了克服心理障礙,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孟悅“哦”了一聲,腦袋再次縮回被子里,聲音悶悶地說:“那你的意思是這輩子都得給她負(fù)責(zé)對吧。”
耳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孟悅懷疑商沐言明目張膽地在她旁邊換衣服,心里一頓掙扎,想偷看一眼。
“我欠她一個人情,幫她也是應(yīng)該?!?p> 但他一直很注意分寸。
孟悅悄悄掀被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商沐言的俊臉正好在她頭頂上方,嚇得她險些靈魂出竅。
商沐言壓著被子不讓她繼續(xù)躲,挑著眉戲謔道:“不管你和宋亦燭怎么認(rèn)識的,關(guān)系如何,以后不許再和他聯(lián)系?!?p> “啊,這可能有點難辦。”孟悅有些為難。
宋亦燭和小姨結(jié)婚的事連經(jīng)紀(jì)公司都瞞著,如果她告訴商沐言真相,說不準(zhǔn)他轉(zhuǎn)頭就告訴他的好兄弟薛彥澤了。
思來想去,孟悅決定糊弄過去,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道:“商沐言,你昨晚那個了沒?”
“哪個?”商沐言正在系襯衣紐扣,回頭看了孟悅一眼。
孟悅小臉羞紅,覺得商沐言根本就是明知故問,她拿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吼道:“快說,快說?!?p> 商沐言勾了勾唇角,長指熟練地打著領(lǐng)帶,俊逸的面容上表情十分認(rèn)真,“是你自己說對所有膠類都過敏,當(dāng)初還給我展示了致敏源報告,我記性很好?!?p> 孟悅氣得要死,又拿了個枕頭砸他,憤憤不平地罵道:“你……你床品真差勁,不知道吃藥對我身體有傷害嗎?”
商沐言湊到床邊,看著孟悅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p> 提起以前,孟悅一陣懊惱羞愧,也不知道十九歲的她是不是還沒過叛逆期,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為了懷上他的孩子,她找人做了個假的致敏原報告。
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可真夠野的。
“下樓吃飯了,你不是要去劇組?”
商沐言的聲音再次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伸出一條胳膊,將床頭柜上的新衣服撈進被子里穿。
她無法釋懷,因為昨晚雖然的確是她主動,但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想想都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