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才扶著陳立民來到金店,把他五花大綁后,安頓在金店的格擋中,隨即顧三才就關(guān)了門,在柜臺后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立民幽幽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后,立刻想要大聲喊叫,卻發(fā)現(xiàn)嘴也被堵了起來。
顧三才手里提著油條和甜豆?jié){出現(xiàn)在陳立民的眼前。
顧三才彎腰低頭湊近了盯著陳立民的眼睛,說道:“可別大叫,亂喊是會死人的,知道嗎?”
陳立民點頭如蒜,眼睛中的驚恐都要溢出來了。
顧三才拿了陳立民嘴里的破床單,把豆?jié){細心地插好管,放到他綁著的雙手里,又拿出一根油條塞進陳立民的嘴里。
陳立民眼眶飽含熱淚地嚼著油條。
顧三才蹲下身子,與陳立民對面而坐,又拿出一杯豆?jié){,插上管吸了一口,說道:“你看,我給你吃又給你喝,你還要騙我,你說咱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陳立民急忙咽下嘴里的油條,表情真摯的回答道:“我是壞人,大哥,我是壞人?!?p> “孺子可教?!?,顧三才滿意地笑著,“既然你懂得善惡,那事情就好辦了。說吧,你這店里有多少現(xiàn)金,都在哪里?”
陳立民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但這時候他反抗不了,只能逆來順受,當一個安穩(wěn)誠實的受。
“柜臺后面的抽屜里有點兒,還有一些在我身后的保險箱里。”
顧三才站起身,幫陳立民換了一種躺法,把保險箱的位置空出來,問道:“密碼。”
“六個六六個八”,陳立民心里十萬個不愿意,可當他看到顧三才腰間別的匕首時,什么逃跑、大喊救命的想法都沒有了。
顧三才找到一個包,打開保險箱,把一沓沓現(xiàn)金從保險箱中取出,每一次動作,陳立民的心就隨著顫動一下。
保險柜中除了現(xiàn)金還有幾個做工精細的金銀玉首飾,一看就是老物件。
顧三才只把現(xiàn)金拿了出來,沒有動里面的首飾,陳立民盯著顧三才的動作,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絲感激。
“一共是三十萬,我數(shù)的沒錯吧?!?,顧三才一邊往包里裝錢,一邊說道。
陳立民點頭,“對,大哥,您數(shù)的都對,您要嫌不夠,我可以給您去取?!?p> 顧三才轉(zhuǎn)頭看了看陳立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道:“沒必要,這些暫時夠了?!?p> 陳立民唯一逃生的希望被掐滅,心如死灰。
拎上包,顧三才站起身,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黃金扔到陳立民旁邊,“不讓你吃虧,這些金子應(yīng)該夠了?!?p> 陳立民震驚又疑惑的看了看顧三才,又低頭看看身邊的金子,感覺生活如此的不真實。
什么時候劫匪都開始講誠信、開始干等價交換的生意了?怎么比自己這個商人還商人?
顧三才拿起破床單又把陳立民的嘴堵上,“乖乖的再睡一會兒,五個小時后我會打報警電話。還有,別健身了,塊太大不但廢繩子,還難看?!?p> 說完顧三才就出了格擋。
利用假形術(shù)變成陳立民的樣子,顧三才走出門。
鎖好店門后,顧三才來到隔壁的彩票店,買了一注彩票,用木珠制造了一個幻境,走了出來。
來到銀行,顧三才把自己銀行卡中的錢全部取出后,招了一個出租車向宛城飛機場而去。
此刻,荊山市除魔司辦公室中,端著咖啡的羅浮圖正在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
叮咚一聲,電腦出現(xiàn)了提示音,羅浮圖湊上前查看后,立刻放下手里的咖啡,出門大喊道:“趕快行動,這家伙在豫州!”
正在辦公的李舒佩眉頭一皺,心里有些擔心。
五個小時后,顧三才已經(jīng)到了夏國西北。
而彩票店的老板也從幻境中醒來,忙不丁地拿起電話報了警。
身后的事情顧三才無瑕操心,在機場人流中,顧三才順了一張身份證,坐上了去康阜縣的大巴車。
康阜縣是西北天山腳下的一個小縣城,說是小縣城,但由于西北地廣人稀,直轄面積卻比豫州的宛城都要大。
這次的拍賣會就在康阜縣天山山脈腳下一處旅游房車聚集地。
顧三才在縣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兒,把所剩無幾的黑靈石、請柬和“皈依使者”的玉圭放在一個儲蓄袋中,來到了縣里最好的酒店里。
剛進門,酒店安保就上前阻攔道:“不好意思先生,年關(guān)當前,我們不營業(yè)?!?p> 顧三才不理安保,把儲蓄袋扔給門口一個穿黑衣西裝的大漢。
黑衣大漢接過儲蓄袋,查看后恭敬地作揖,“大人,請?!?p> 顧三才大模大樣地進了酒店。
酒店里,所有服務(wù)生清一色全是黑衣西裝的大漢。
這些人看起來狠厲,但做起服務(wù)來卻熟門熟路,顧三才按要求交了兩顆黑靈石,服務(wù)生就安排顧三才進了房間。
拍賣會在三天后,也就是農(nóng)歷正月初四,立春的當天。
三天里,顧三才又拿起甘雄風(fēng)的煉器手札研究起來,從始至終未出房門一步。
這三天,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得到請柬的修煉人士住到酒店,幾乎所有人都衣著隱秘、戴帽繪妝,低調(diào)的一批。
第四天一早,晨曦初露,顧三才和所有的住客全部都上了大巴車。
所有人全程都默契的不說話,不打招呼,有些甚至把自己隱藏在面具和斗篷里,生怕有人認出來。
來到拍賣會地點。
巨大的集會點冰雪全部被鏟除干凈,露出鮮嫩的草芽,一輛輛旅行車和大巴車圍城一個圓。
空地最前面,一輛The Heat房車被改造成拍賣臺,臺下是幾十把靠背老板椅。
來到現(xiàn)場的修者,都紛紛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特么到底是誰想的方案,真丟人!”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低聲嘟囔道,四周人群紛紛低聲附和或點頭,表示贊同。
也怪不得這些修者惱怒。
雖然大家都很低調(diào),也全程沒怎么交流,但身上穿的、手里戴的,都或多或少能看出這些人大多都是奢靡富裕的主,現(xiàn)在弄一個這樣的拍賣會,不但十二玉京樓掉份,感覺參加拍賣的人也掉份。
顧三才躲在人群中不言不語,看著這些人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