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才把楊白曉攙扶進(jìn)書店的二樓,又把他弄到床上,就下樓關(guān)了門,與周文瑤一起回家。
兩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周文瑤時不時歪著小腦袋看一看顧三才。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顧三才調(diào)笑道。
周文瑤低著頭搖頭,十根手指頭來回的糾纏,仿佛有什么心事。
“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顧三才站定住,把周文瑤的雙手分開,并把她到自己的懷里,說道。
周文瑤的腦袋撞在顧三才堅硬的胸懷里,羞澀地不敢抬頭。
有什么害羞的,問就問!
周文瑤在心里為自己打氣,抬頭望著顧三才認(rèn)真的問道:“如果以后你發(fā)現(xiàn)我對你有所隱瞞,你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對我么?”
顧三才低頭看著周文瑤,她堅定可愛的眼神讓顧三才內(nèi)心悸動。
幾根不聽話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飄在周文瑤的額頭、臉上和唇間,顧三才忽生就這樣吻下去的想法。
顧三才直勾勾地看著周文瑤的嘴唇,兩人之間的曖昧情緒瞬間達(dá)到了頂點。
周文瑤仿佛知道顧三才心里想要干什么,慌亂的把自己的頭低下去,悶聲悶氣的說道:“你,不要瞎想,我...”
“那你現(xiàn)在責(zé)怪我對你有所隱瞞嗎?”,顧三才打斷周文瑤的話,問道。
“沒有。”,周文瑤噘著嘴回答道。
“那我也不會?!?p> 顧三才這句話打開了周文瑤的心扉。
她躲在顧三才的懷里偷偷地樂,像是偷吃蜂蜜的花仙子。
在顧三才懷里膩歪了一會兒,周文瑤抬起頭踮腳吻了一下顧三才的臉龐。
顧三才怔住。
正當(dāng)他還沒有好好感受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時,周文瑤就掙脫了顧三才的懷抱,咯咯嬌笑著向前逃跑。
顧三才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追了上去。
兩人打打鬧鬧走進(jìn)電梯,直到這個時候周文瑤才突然想起了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
“你沒給楊老板叫醫(yī)生啊?!?p> 顧三才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他自有辦法。”
“什么辦法呀?!?,周文瑤抱著顧三才的胳膊搖晃著。
顧三才也隨著她的擺動而擺動,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明天再問他?!?p> “今晚上你想吃什么?”,顧三才輕柔地?fù)崦芪默幍念^發(fā)問道。
周文瑤歪著腦袋想了想,“吃大盤雞吧?!?p> 顧三才嘿嘿笑著,表情神秘的說道:“剛好前兩天學(xué)了一招鮮美的做法,今晚上讓你嘗嘗?!?p> “嗯?!?。
兩人你儂我儂的回到了顧三才的出租屋里,一起做愛吃的大盤雞。
話說楊白曉正在二樓養(yǎng)傷,還封鎖著的街上來了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將士,白天里對顧三才一表敬仰的魏香爐跟在后面。
這位將軍低頭看著街道上深深的腳印,皺眉問道:“這就是那個人干的?”
魏香爐不復(fù)白天玩世不恭的樣子,皺著眉頭回答道:“是,這位神秘人力量強勁,而且手里還有一個可大可小的風(fēng)扇法寶,非常厲害?!?p> “那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尸鬼給搞死!”
黑色鎧甲的將士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嘿”,魏香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羽扇搖著,嘲諷道:“郭世霖,我的表演可是完美無瑕,你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都是十二玉京樓那位的鍋,不好好控制自己的尸鬼,讓它漏了頭?!?p> 身穿黑衣鎧甲的郭世霖露出一口白牙,他用血紅色的舌頭舔了舔舌頭,表情極為邪魅。
“魏香爐,你也不要想著甩鍋,這件事可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辦砸了對咱倆誰都沒有好處?!?p> 魏香爐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抬頭看了看書店二樓的黃色燈光,說道:“那里頭那個,也是個不省油的燈,你就這樣放任不管,我可是會向上頭稟報的?!?p> 郭世霖聽到魏香爐的話,轉(zhuǎn)頭眼神兇狠的看著他,并用陰沉的話語威脅道:“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老雜毛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殺了你的猴子猴孫!”
魏香爐手中搖晃的羽扇停了,他也同樣還以顏色的盯著郭世霖還擊道:“我那些猴子可是孫盟主的飯食,郭將軍你要是敢動他們,現(xiàn)在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郭世霖摸了摸身上黑色的鎧甲,低頭看著街上的腳印不再說話。
魏香爐像是得勝的將軍,仰頭哈哈大笑。
“對了郭將軍,那個女孩兒的長槍可是很眼熟,你不向上面匯報匯報?”
魏香爐得理不饒人又甩出一個問題砸在郭世霖的身上。
郭世霖沉默不語,卻把隨身的佩刀抽出了半截。
魏香爐見狀趕忙閃身退到一邊,并雙手作揖道:“郭將軍!是在下失禮了,我記得我那些猴子還沒吃晚飯,恕在下冒昧,先告退了!”
魏香爐說完話,急忙一溜煙的跑了,獨留郭世霖一人在街上。
郭世霖緊盯著魏香爐,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后才轉(zhuǎn)身來到了書店前。
他在書店的門前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摁響了書店的門鈴。
書店二樓,楊白曉齜牙咧嘴地為自己上著藥,仿佛沒有聽到門鈴聲一樣。
門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著,楊白曉終于忍不住了,他推開二樓的窗戶,抓起身邊的空藥瓶就扔了下去,“尼瑪?shù)?,你報喪呢,那么鍥而不舍!?p> 郭世霖后退兩步,抬頭看著楊白曉問道:“你的傷...”
“關(guān)你屁事!瑪?shù)?,事后來充大爺,沒人性的玩意兒,滾!”
楊白曉向外面吐了一口痰,啪的一下狠狠的關(guān)上了門窗。
郭世霖頂著沾了痰水的頭盔駐足了一會兒,見窗戶沒有再打開的架勢,低頭脫下頭盔。
他淡定的掏出一張白色手帕把頭盔上的痰水擦干凈,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嘿,這回多說了幾個字,也挺好?!?p> 郭世霖小聲地喃喃自語,又摸了摸光頭上的傷疤,把頭盔戴了上去。
他扶了扶頭盔,大步流星地轉(zhuǎn)身走。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又回到了書店門前。
郭世霖扒開黑色鎧甲,從腰間的儲蓄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門口的臺階上,又揮揮手招來了一個灰甲士兵。
“你看著這瓶藥,不要讓人拿去了。如果明天開門他沒有取,就再拿回來給我?!?p> 士兵行了一個軍禮,郭世霖這才放心轉(zhuǎn)身離開,灰甲士兵也慢慢隱藏進(jìn)樓房的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