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一年半載、眨眼即逝。
對于修仙之人而言,平常一個洞府閉關,便是以年月為單位計算,尤其是修為道行越高,所花時間皆乃凡人們望塵莫及的。
所以,為何世人都對踏上修仙之路,垂涎若渴、不惜粉身碎骨、付出一切代價、只為尋得那一絲長生契機、與開天辟地之威能。
“青衣,劍術華而不實,殺人不是美觀,殺人只是為了殺人,拔劍那一瞬間便要抱著必殺之心,不留喘息!”
“安蕓,槍法威力雖發(fā)揮到極致,大開大合固然是強勢霸氣,可破綻空檔太多,切記槍隨步走,錘煉人槍唯一意境,其次為勢,勢強便是絕對優(yōu)勢!”
“萱兒,鐮刀練就的是一身神速,無影無蹤,詭異刁鉆,出刀之時,便是橫掃彎月,觸之必斷;而非顯于明眼之外,正當光明?!?p> “你們?nèi)宋浼级贩ㄟ€尚未生疏,仍需勤加苦練,打牢基礎,莫要懈怠了?!?p> “謹遵師命!”三人齊齊敬重躬身、異口同聲。
白衣男子聞言,輕輕擺手。
側(cè)首凝望練武場之內(nèi),那三道小巧玲瓏倩影,即便已是過去多日,眼神依舊略帶疑惑。
“師…師尊。”
南宮青衣忐忑出聲,其眸光有些躲閃,但俏臉上依舊是高冷平淡。
畢竟在外,尤其還有眾師妹在場,大師姐高大形象可不能落。
“…無妨?!?p> 君御淡淡話音出口,隨即疑惑目光、掃向自己的大徒弟南宮青衣:
“先前幾月,為師曾與你提起的、那名為楚昊的小孩,如今在何處?為何此次為師并未見到?!?p> 小青衣粉嫩俏臉上雖是一塵不變,可那袖袍下的小手互相攥著,內(nèi)心躊躇道:
“…他,他前幾日下山離去了,說是外面闖蕩更有利于自己成長變強?!?p> 瞧她那話語磕巴、語氣輕微地低眸模樣,君御便知此事與她脫不了關系。
“無妨,為師只是問問罷了。”
走便走了,雖說此前對其十分欣賞、預測那楚昊定是下一位點亮‘神碑’之人,誰曾想人直接下山溜了。
君御知曉此子身上、定是有大秘密,可縱使是一位天命之子,天道眷顧、氣運加身,也并未在意,誰會沒有點身世機緣?
君御不知,就因自己在大殿學堂之中,多看了他幾眼,楚昊下課后便疑神疑鬼,驚恐不已。
楚昊六七歲時,在村子河岸旁撿到一、滿是污垢銹跡的小瓶,回家沖洗瓶身時、意外被其碎石棱角割破手指,鮮血恰好落入已開瓶口內(nèi)…
自此、便與此寶瓶建立了特殊聯(lián)系,并且成功踏上了修仙路,成為一名修仙者,借助此寶瓶逆天功能,修行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他興奮將此事告知養(yǎng)父,誰料當晚險些被奪寶殺害。
而后其養(yǎng)父失手后,告知好友,楚昊從此一路被追殺、有凡俗官兵、有修仙散修,亦有宗門強者在列。
楚昊飽受世間滄桑,人情冷暖,折磨的體無完膚,發(fā)誓絕不再相信任何人。
這不是,一見事態(tài)有貓膩,楚昊簡單收拾行囊,連夜倉皇逃下山去,那是病態(tài)的謹慎…
碩大練武場外。
一眾學童安靜觀望著,此刻無一滿臉向往崇拜,連連驚嘆招式之高深。
除了一唇紅齒白,小小英俊十一二歲孩童,在他稚氣未脫小臉之上,竟是露出成年人般不屑高傲。
“小小飛云山,前世聽都未曾聽聞,什么鳥不拉屎之地?要不是見這白衣男子有些門道玄乎,本帝怎會屈尊于此?”
英俊孩童鼻孔朝天,低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