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常,徐子玥會抽空去村里和錢大夫一起采藥,平日和趙元素一起做秀活,也會替戎安居的孤兒們送些靴襪,平淡且充實,眼看著快過年了,徐子玥不免又擔心起來!
夢里就是過年前幾日,劉清文用青玉簪作借口,約了自己出門,后在元宵節(jié)那日家中闖入刺客,自己被婆母護著逃出去后才被劉清文帶走的,徐子玥一邊數(shù)著日子,算著時日,可是左算又算的,就過年了,也沒劉清文的消息!
徐子玥想著從定親,道成親,母親過世,所有事都如夢里一般一一應驗了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夢里成親時,是由高子祥代高瑾安接自己進門,拜堂是五日后高瑾安趕回來才補上的。而現(xiàn)實是高瑾安提前回來的,那這次劉清文沒出現(xiàn),還會不會有刺客呢?心里想著事兒,在院里掛小燈籠時,就有些楞了神。
趙元素來叫徐子玥用飯時,見徐子玥發(fā)愣以為她是在想高瑾安,便上前叫道:“玥丫頭,玥丫頭”
徐子玥被打擾,忙應道:“啊,母親,母親叫我”
趙元素道:“掛個燈籠也能發(fā)呆?玥丫頭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最近總是走神?”
徐子玥怕趙元素擔心,放下燈籠,扶著趙元素往正廳里走去,一邊回道:“沒有,我……我就是擔心師兄,這里都下雪了,不知道北疆冷不冷?早些時候,該給師兄做件冬衣的!”
趙元素本是有些擔心的,最近徐子玥總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做著秀活也能走神,今日索性問了一下,聽了徐子玥的解釋,便放心了,她勸慰道:“不必這般為瑾安擔心,他在那邊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會照顧好自己的,且你都給他送了兩身冬衣了,”
徐子玥道:“不夠的,那兩身衣服不夠厚,怕是不能御寒的!”
“還不厚呢!”趙元素想開解徐子玥,便打趣道:“你是想把棉被做成衣裳給瑾安嗎?哎……,我可是你婆母呢?也沒見你這么積極給我做衣裳呢?臭小子倒是先享福了!”
徐子玥忙道:“母親您針線活可比我好太多了,哪里用的著我做了,母親給我做的衣裳,可比成衣鋪里那些秀娘做的好太多了!”
趙元素道:“少夸我,我也不與瑾安爭了,你若是實在擔心,年后暖和些了,就讓九久帶你去北疆吧!”
徐子玥立即撒嬌道:“母親,這怎么能行,師兄在外,我當在家照顧您才是,況且去北疆路遠,我要是走半路上丟了怎么辦,我可不去!”
“呵呵!”趙元素笑道:“說什么呢?這么聰明的丫頭那能丟啊!”說完拍了拍徐子玥扶自己的手背,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啊就聽我的,早前就和你母親商量好的,她要看著你們成親,若她撐不下來,就讓你守孝一年即可,只是我未想到她會去的那般快,”
兩人慢慢走著,趙元素接著說:“可我是你婆母啊,你和瑾安至今未圓房,我知現(xiàn)在說這些讓你為難了,可是你們總一個在這里一個在北疆的怎么成,男子在外久了,免不了就會有些鶯鶯燕燕的,你就要時時盯著些才好!”
徐子玥道:“母親,師兄不會的,原就是因著父母恩義,師兄才娶我的,就算師兄真有了她人,也該是我讓位置的,況且?guī)熜植皇悄窍残聟捙f的人,我信他不會有那些鶯鶯燕燕的!”
趙元素道:“好丫頭,瑾安確實不是那喜新厭舊的,可是玥丫頭你要知道,瑾安如今是個將軍,無論是朝廷利益,還是其他有心人為一己前程的,想與他攀上關(guān)系的,也是大有人在!可這關(guān)系用什么攀?你可知道?”
徐子玥想了想道:“對一個男子而言,要攀關(guān)系不外呼三樣,有共同的利益,或權(quán)或財,在或者是美人!”
趙元素見徐子玥稍一提點,就能想到這些,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是這么個說法,況且玥丫頭你的身份,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一個村姑,這樣的身份比之高門貴女是比不過的,他們會覺得你好拿捏?!?p> 趙元素略停頓了下,見徐子玥點頭,認真聽著,又繼續(xù)道:“可是玥丫頭你要知道,這身份有時是可以利用的,女子出嫁從夫,只要瑾安是將軍,你就是將軍夫人,瑾安在外是什么地位,你就是什么地位,其它不必顧及,那些心思不純,又不能得罪太過的人,瑾安一個人不好處理的,就需要你來協(xié)助,錢財你可以拒之,美人你可以趕出去,反正我們是村姑嘛,沒見識,不認得什么官職,只知道自己夫君就是自己的,村里可沒有納妾的說法的!”
徐子玥應著:“是,母親我知道了!”
趙元素急道:“光知道就算了??!你得去北疆,你們兩人在一處時間長了,相互了解也多些,其它的就等孝其后在說也不遲!”
徐子玥見婆母都急了,忙應道:“好,都聽母親的,若是去了北疆定會仔細照顧好師兄,凡事都會經(jīng)師兄受意在做處理的,不會擅作主張,”心里卻道“婆母不愧是在深宅大院里出生的,這幾個月以來,已經(jīng)明里暗里的教了自己許多了”夢里的記憶中在劉清文家中那幾個月里,也是見過劉家后宅里那些手段的,那還就是一個有些銀錢的一般人家而已,像婆母出生的那般高門大宅的人家,能在后院混到最后的,都不是一般人!
趙元素道:“好丫頭,原先我想著你乖巧聽話,又知書達理,瑾安若娶了你,不求你能幫的上忙,只要你做個本分的原配,斷了那些人的心思就行,可是沒想到你會這班聰明,母親信的過你,以后你們二人要相互扶持,瑾安就拜托你看顧了!”
徐子玥見婆母說的很是鄭重,便輕搖著婆母的手臂半是生氣半是撒嬌的道:“母親說的什么話,一直都是您在照顧我的,況且照顧師兄原就是我的本分,哪里能說看顧了!母親這樣說豈不是要與我生分了嗎?我可是不干的!”
趙元素也笑道:“好,那就不說這個了,別搖了,在這么搖晃著搖的我頭暈了,”說著用另一只手假意扶了下額頭。徐子玥就不在搖了嘴里說道:“母親說不搖就不搖,只要不與我見外就好,”
趙元素呵呵笑著:“好,我不說了就是,不過玥丫頭啊!你都稱我做母親了,怎么還左一口師兄,右一口師兄的?小心去了北疆還改不了口,那瑾安該怎么辦才好喲?”
徐子玥害羞的道:“母親……您又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