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給平陽城換個天
次日清晨,周安照著鏡子,運起內力將昨夜大戰(zhàn)之后在脖子上留下的幾處瘀血化開,一邊運功一邊喃喃的說:“這牡丹花樓真是不一般,一個小小花女就能與我大戰(zhàn)三百個回合,不但令我身體疲憊,還能給我留下幾處瘀血。”
待脖子上瘀血散去,周安起身抻了抻腰,別上佩劍,走下樓隨手給小二扔了五兩白銀。
那史辭年公子可離去了?
那小二一看沉甸甸的銀子,除去過夜的錢,還能剩下不少,怪不得那花娘今早“回花”時樂的合不攏嘴,應該是這位周安公子賞了不少銀子。
那小二樂呵呵的說:回公子,那史辭年,今早天還未亮就早早離去了,走時我家牡丹姑娘還親自送出城去才肯回來。
周安聞言撇了撇嘴,真是癡男怨女呢。
想了想,又掏出二兩銀子,對著小二說,給我準備半斤燒肉,一碗稀飯,我填填肚子。
過了半會,吃飽喝足,周安緩步走向馬廝,牽出自己出門前師父贈予的駿馬,朝著南城走去,路上還買了兩個蘋果,馬一個,自己吃一個。
你們聽說了嗎,顏家三當家的昨天被一個神秘人給廢了,右手都給砍掉了。
不可能吧,這平陽城有哪家敢惹顏家三兄弟啊?
平陽人不敢,那若不是平陽人呢?聽說那顏家都發(fā)布懸賞了,五十兩白銀,懸賞那神秘人的項上人頭,哪怕是提供線索也有五兩銀子的報酬。畫像都被貼在四個城門的告示榜上了。
拉倒吧,這錢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掙的,能砍掉顏老三右手的人,能是什么善茬?再說那顏老三平日里欺男霸女,他顏家向來霸道,今日被廢也是活該。
誒!慎言!你怕是不想活了,這話要是讓外人聽見,你這人頭留不過一夜,就得身首異處。
誒誒誒,別說了,顏家人來了。
周安正聽的熱鬧,朝著那些人說的方向看去,一群身穿棕色服飾的人浩浩蕩蕩的朝他走來,這些人左胸前的衣服上刺著顏字。想來就是顏家鏢局的人了。
周安見狀輕輕的靠在馬背上,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心里暗罵,奶奶的,老子的人頭就值五十兩銀子?還敢懸賞我,真是茅坑里點燈籠,自己找死。
人群走到離他半米處,從中間分出一條道路,走出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顏老三,另一人與他樣貌相似,只不過比顏老三還要高了半頭。
顏老三一臉兇惡的喊道:大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砍了我的右手,快讓人砍死他剁碎了喂狗!
周安看著他,眼中殺氣一閃而過,笑著說,顏兄弟,昨夜我都告訴過你了,不要惹得我眼煩,你不聽,你看看!我現(xiàn)在就很煩,你要死了你知道嗎?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看著周安說:狂傲!我是顏老大,你砍了我三弟的手,就是得罪了我顏家,你可知道得罪我顏家一般都有什么后果?
周安沒回他,而是反問道:誒!那個大高個,你能不能蹲下點,小爺我頭仰的很累,知道嗎?
哼!狂妄至極!
顏老大揮了揮手,說了聲一起上!
四周顏家鏢局的打手們一擁而上,周安也不慌亂,腳下一跺,碎石四起,氣機一震,瞬間倒下了數(shù)人,接著一腳一個,一拳一個,起身飛踢,掃堂腿,不到半刻,十幾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不過周安手上也沒停下來,吃完的蘋果核對著顏老大的膝蓋就飛了過去,撲通一聲顏老大就跪在了地上,周安拔劍眨眼間就將顏老大的一條腳筋挑斷。
讓你蹲下去點你不干,非得讓我動手,那你就跪著吧!
說完看向顏老三,笑容燦爛的說:“我說過我眼煩的話你會怎么樣吧,既然你不聽,那就死吧!”
顏老三聞言驚恐的說道: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二哥是城軍主將,你要是殺了我,我二哥一定饒不了你。
你二哥?他也跑不了,不過你肯定是看不見了!
劍光一閃,一顆血淋淋,丑陋無比的腦袋瓜子就被周安提在手上。
轉身對著顏老大說,你去告訴你家老二,我在南城城門等著你們,千萬不要太久,我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們玩。
說完也沒管顏老大任其一瘸一拐的離開,騎上馬向著城門走去。
周安心中殺氣凜然,顏家,城軍主將,只手遮天,為虎作倀,真有辱我北疆軍的名聲。
來到城門前,眾城門將士看著如同笑面修羅一樣的周安,心中皆是暗嘆,果然笑的越燦爛的人手段越狠。
眾人緊張萬分,卻是沒有一人向前,開玩笑,哪個正常人手里拎著人頭到處溜達,更何況那“頭”的主人正是將軍的親弟弟。
這時候誰要是貿然行動,不說會不會被那人殺死,將軍怪罪下來也夠死一百回了。
周安就這樣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一陣鐵騎聲傳來,頓時煙塵四起,放眼看去為首一人身穿銀甲,一眼就能看出長相和顏家兄弟十分相似,就是稍微瘦弱了一些。
那人走近,一看周安手中的“狗頭”頓時大怒,大喊了一聲三弟!
那人狠狠狠狠的看著周安,咬牙切齒的說:我殺了你!
說完拔出佩刀,從馬上飛身劈來。
周安笑容不減,淡淡的說:你們三個兄弟就你還有點本事。
拔劍,擋下迎面一刀,也從馬上跳了下來,一劍刺出,半路變招,上挑。
顏老二反應慢了半拍,從下巴到鼻子,再到額頭,一條線皮開肉綻,一道綻開的口子不斷流血。
顏老二仿佛陷入癲狂,不顧臉上的疼痛,一刀一刀不斷的劈向周安。
周安也不急著反擊,只是一下一下的擋著。找準機會,一劍挑飛了繡刀,補上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劍尖抵在脖子上,卻沒有急著殺了他。
而是淡淡的說:我昨晚饒了他一命,他不珍惜,還敢?guī)藖碚椅衣闊?,我殺了他,有毛病嗎?沒毛病吧。
你為主將不思國、思君、思民,反而包庇家人,濫用私權,我殺你有毛病嗎?沒毛病吧!
那顏老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有毛病,有毛??!我乃朝廷命官,軍中大將,你無權殺我!你若是殺了我,北疆軍中百萬將士將會對你進行無止境的追殺。
周安聞言笑容消失,怒道:你還敢跟我提北疆軍,哪位將主是你的統(tǒng)領?陷陣?震軍?還是破城?北疆軍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敗類?
朝廷命官?哼,北疆三州之地,將主之下沒有我殺不了的將士!
說完周安從懷中甩出一塊銀制令牌,正面刻著北字,背面刻著一柄戟,一把刀,一桿繡筆,以及一把劍。
四武令!顏老二看著令牌,口齒都有些不太清楚了。四武令,將主級別的身份令牌。
那顏老三仿佛想到了什么說:敢問公子是何人?
我乃北疆王親傳弟子,周安!授銜衛(wèi)軍將主。
我!可有權利殺你?
顏老二此時已經絕望了,低頭嘆了口氣,不甘的說:“當年我隨陷陣將主征戰(zhàn)北荒十七城,有幸活了下來,被北疆王親自封為平陽城將,沒想到今日死在北王弟子手中,也是我自作孽啊?!?p> 末將有愧北疆,有愧北王信任,有愧戰(zhàn)死的兄弟們,末將今日死不足惜,但懇請將軍,能饒我大哥一命,就當是看再我曾經為了北疆征戰(zhàn)十數(shù)年的份上。
我大哥已經是個廢人,我替他保證,從此不會再做任何惡事,還請將軍為我顏家留后!
周安看著這曾經征戰(zhàn)四方的將士,如今被權錢腐蝕了心和靈魂,不由得一陣悲哀。
嘆了口氣說:好,我答應你這個請求,不過若是再讓我知道你顏家再做什么惡事,我一定不再留情。
說完也沒殺他,騎上馬,將那“狗頭扔到他面前,便策馬而去?!?p> 走了不過五步,只聽身后傳來一聲捶甲的聲音,他知道那是北疆軍的捶胸禮,接著就是咣當一聲,那是刀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不會懷疑顏老三沒有自殺,因為那不是一個征戰(zhàn)十數(shù)年的老兵會做出的事,哪怕他早已變得腐爛無比。
一路向南走去,至于平陽城軍的將領變動跟我可沒關系,會有人將今天的事告訴陷陣將主的,讓他自己解決去吧。
這次離軍,替師進京面圣,我心里壓力很大啊。師父早些年在朝堂上有不少仇敵,甚至這次同時面圣的其他三位鎮(zhèn)疆王爺,就有兩位和師父有仇。
這個坑徒弟的師父,知道自己仇家多,到了朝堂會被坑,會丟面子,就讓我去背鍋,也不怕我被搞死,江湖很危險啊,我好怕怕的。
嗯……不過聽說京城的白梅花樓的花魁是九州排名前三的花魁,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這次四方面圣似乎和之前不一樣啊,不僅和科舉撞到了一起,聽說草原,甚至外邦也會派人來。這次不會太平啊。
得抓緊趕路了,早點去摸摸底子,看看什么情況,不行就早點跑,管他什么皇上怪罪呢,反正有老頭頂著,活著最重要。
今晚之前盡量入關,入中原,入了中原就快了,走官道最慢五天就能入京。
駕!
策馬飛馳。
正經的腫瘤
主線劇情從這章展開,前期主要寫一些鋪墊,多挖點坑,多埋點暗線,大家多多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