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震驚!被搶人頭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安只感覺全身上下神清氣爽,睜開了眼睛,抻了抻懶腰,坐起身來看見一臉春哥笑的趙琛正趴在床邊睡覺。
這個家伙睡覺也能睡出這個表情,不會在夢里做什么齷蹉的事吧,離我這么近,難道是對我有意思?他該不會是在夢里對我……
想到這里周安一記重拳捶在趙琛的臉上,嚇得趙琛后跳出了四五米遠(yuǎn),還一邊揉眼睛一邊喊道:“何方刺客行刺小爺?看小爺我撕爛你的嘴!”
好啊,你來,我讓你撕,周安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聽見這聲音,趙琛睜開了眼睛,滿臉奉承的說:“原來是老大你打我,我就說嘛,這拳頭的力氣怎么這么親切。我還納悶?zāi)?,居然有人能在明王府行刺?!?p> 懶得理會趙琛,周安推開房門,跟趙琛走出房間,邊走邊問:“我怎么會在明王府,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趙琛回道:“老大,你們昏迷之后明王就把你們帶回來了,回來之后你體內(nèi)真氣盡散,丹田處還有一大塊瘀血,好再明王妃醫(yī)術(shù)高超,連下九九八十一針才把你丹田的瘀血化開?!?p> 后來明王妃想要為你煉制回氣散,可惜差了一味名叫相思紅的藥材,但是!小弟我家中正好有三株,我就朝我爹要了一株,怎么樣老大,是不是特別感激我。
周安看著他一臉欠揍的樣子淡淡的說:“嗯,為了報答你,我決定有時間,幫你疏通疏通經(jīng)脈?!?p> 趙琛一想到圖朗吉被疏通后“酸爽的樣子”緊忙說:“那倒不必,那倒不必?!?p> 二人來到明王的書房前,讓老管家進(jìn)去通報了一聲,老管家出來后,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周安二人走了進(jìn)去。
微臣周安,微臣趙琛,拜見明王。
明王點了點頭說:“周將軍,趙公子請起。”
此時的明王身后站著一名女子,這女子與秦淮長相相似,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周安又對著那女子說:“感謝王妃救命之恩,微臣感激不盡?!?p> 王妃聞言淡淡一笑說:“無妨,你師父與我也算相識,又是明王的親弟弟,救你也是應(yīng)該?!?p> 好了!廢話什么的就不要說了,愛妃你帶趙琛先出去,我與周安有話要說,明王放下手中書卷,一臉嚴(yán)肅的說。
明王妃點了點頭溫柔道:“是,臣妾告退?!?p> 王妃說完,帶著趙琛走了出去。
等屋內(nèi)只剩周安一人時,明王示意周安坐下,淡淡的說:“周安,你可知將你留下是為何意?”
周安想了想說:“莫非是因為面圣之事?”
明王點了點頭說:“不錯,正是如此,你莫要覺得這十年一度的四方面圣只是簡單的面見陛下,或許對于別人來說沒別的什么,但是對于你來說,危機(jī)四伏?!?p> 周安一聽這話不解的說:“不知王爺何意,我知道我?guī)煾冈缧┠暝诔杏行┏鸺?,但也犯不上在京城殺我吧?!?p> 明王回答道:“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當(dāng)年之事暫且不說,只說你,雖然你自幼在北疆軍中長大,但你覺得你這將主一職做的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要不是你師父當(dāng)年極力推薦你,而陛下又極度信任四弟,這衛(wèi)軍將主的位置怎么也輪不到你。
如今你來了京城,一些老家伙又看到了希望,特別是你昨晚所行之事,太過莽撞,沖動,又出現(xiàn)在花樓那等風(fēng)流之地,難免落人口舌。
不就是個將主的位置,大不了讓出去唄,有什么的,周安聽明王說完,一臉無所謂的說。
一聽這話,明王大怒。
愚昧!你莫非以為那些老家伙是看上你將主的位置了?還是你認(rèn)為你有什么資格讓那些老家伙針對你這個毛頭小子?
明王罵完又說道:“如今北方草原上眾多部落隱隱約約有合盟連縱的意思,從血狼部的態(tài)度你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p> 難道草原上那些外族人要起兵謀反?周安一臉震驚的問。
明王聞言無奈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將主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菰系能娗榘蠢碚f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怎么還要反過來讓我告訴你?”
周安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是他不關(guān)注軍情,而是他前段時間打碎了老頭子一個花瓶,被老頭子扔進(jìn)萬尸谷待了半年多,出來后就被安排過來進(jìn)京了,他是真不知道。
明王接著又說:“看草原眾部的反應(yīng),估計今年冬至之前,他們就會有動作?!?p> 而且不僅北疆如此,東州的巫山野人國,西域萬國的妖人們,以及南荒極地的蠻人都有不小的動作。
周安滿臉震驚,四疆暴亂,這種事情已經(jīng)二百余年沒發(fā)生過了。上一次四疆暴亂還是大秦開國皇帝創(chuàng)立大秦朝后,派出四位將軍征戰(zhàn)四方,開疆?dāng)U土,最后定下的這大秦二百多年的江山。
周安雖然震驚,但還是不明白這與自己的將主之位有什么關(guān)系。
明王看透了周安臉上的疑惑,解釋道:“你不要認(rèn)為這與你是不是將主沒有關(guān)系,我大秦這百年來兵強(qiáng)馬壯,屯糧所建之倉數(shù)萬萬,莫說四疆暴亂,就算是再多一倍的敵人也不懼之。”
但是,四位鎮(zhèn)疆王都以年近半百了,東西南三位都好說,家中都有王子,有個放心交權(quán)之人,可你師傅不一樣,自從你師娘過世后,他便再也沒納過妾室,只有你師妹楓兒一人,他的兵權(quán),王位,傳給誰?傳給楓兒?不可能,女子不可掌軍,不可世襲,這是開朝先帝定下的規(guī)矩。
但是你不一樣,你師父視你如己出,這些年你這孩子雖然頑劣了些,但也算盡忠盡孝,知分寸。本事在你這一代也極為出眾。
你師父有意將王位傳給你,前些日子,陛下與還在世的七位王爺商談過此事,其中四人贊同,三人反對。
而朝堂之上對此事的探討也一直爭論不休。
以我,你師父,東州王,還有代管內(nèi)閣的齊王為首的眾臣是支持派。
以鎮(zhèn)西王,南荒王和寧王為首的眾臣是反對派。
至于陛下,則是更偏向于我們。
周安又問:“那既然陛下偏向我們,還在擔(dān)心什么?”
雖然他不太想接手王位,也沒想過老頭子居然會想把王位傳給他。他只想在老頭子手下做個衛(wèi)軍頭子。
但是一想到老頭子一輩子沒有兒子,征戰(zhàn)數(shù)十年打下的一份基業(yè)會落到他人手里,他就莫名的有些別扭,若是楓妹能接手,他一定會拒絕老頭子的這份好意。
你莫以為陛下偏向我們,就會蓋棺定論,陛下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絕,他也需要顧慮其他三王以及群臣的情緒,更何況戰(zhàn)亂將起,一個朝堂之上,絕對不能有兩種聲音。
那這件事最后結(jié)論怎么樣了?哪方妥協(xié)了?周安好奇的問到。
明王喝了口茶,仿佛故意釣周安胃口一般,不緊不慢的說:“哪方也沒妥協(xié),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
軍功!
事情發(fā)展到最后,雙方爭得面紅耳赤,也沒論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兵部尚書趙闊出的主意,明年年初,三軍大賞之時,查你軍功。若是你能功蓋三軍,便證明你有傳位的資格。至于具體要多少軍功,到時候不還是咱們這位陛下說的算?
當(dāng)然,也不能太過敷衍,這次面圣過后,你師父打算讓你親自帶軍平亂,讓你積累軍功,也積累積累聲望。
反過來說如果你此時將主之職被撤了,你有什么資格領(lǐng)軍?無法領(lǐng)軍你拿什么積累軍功?
聽了這些話的周安只感覺自己頭大了幾分,怎么感覺壓力山大啊,我只想做一個游山玩水、逛花樓的花花公子啊。
看見周安臉上的變化,明王站起身來,淡淡的說:“安兒!我,陛下,你師父,和東州王是先帝這些子嗣里關(guān)系最好的。我太了解你師父了,一生志向不在朝堂,只在沙場,只在北疆?!?p> 他一生的心血都付出在了北疆的土地上。
你不要感覺壓力太大,你師父還能再活個幾十年,就算你有了資格傳位,一時半會也輪不到你坐那個位置。
而且這次過后我會把淮兒安排去你身邊,你們兄弟二人要相互照應(yīng)。
當(dāng)然你不要怪你師父,這朝堂之上也不是他一人能說了算的。
周安聞言連忙起身說道:“明王言重了,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也早已將師父看做親生父親,怎么會怪我?guī)煾改亍!?p> 明王看著周安,點了點頭說:“你理解就好,行了,出去吧,該干嘛干嘛去,這幾日花樓還是少去,年輕人要懂得節(jié)制,還有,我看劉家那丫頭不錯,雖然有些頑皮,但跟你還是蠻般配的?!?p> 一提到劉晴那個笨女人,周安腦袋更大了,急忙抱拳退去。
出了房門,趙琛還在門口等候,不由得有些釋然。
管他呢,反正到時候秦淮那個瘋子也會去,壓力也不是就他一個人的,最好再把趙琛騙過去,這家伙雖然本事差了點,但是還算靠得住。
趙琛一看周安出來了,問道:“老大,明王都跟你說啥了?”
周安這時也恢復(fù)了臉上那一成不變的笑容,說道:“不該問的別問,想知道?自己問里面那位去?!?p> 趙琛直接就慫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老大,那咱們現(xiàn)在干嘛去?
周安想了想說,怎么不見秦淮那個家伙?他人哪去了?
趙琛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說,完了老大,秦淮那家伙去白梅花樓了,那家伙比你傷的輕,所以醒的早,早早就去了,估計這時候小孩都快生了。
周安一臉不解
他去白梅花樓干嘛?今天又有比武?
趙琛連忙解釋,誒呀不是,秦淮那家伙說昨天晚上你倆一起倒下的,都站在擂臺上,倒下的時候比試正好結(jié)束了,所以你倆算個平手,誰先去領(lǐng)功,花魁就是誰的。
周安懵了,突然大叫道:“臥槽,這逼不要臉,搶我人頭!”
你特么不早點告訴我,早點告訴我我還見個屁的明王,老子去花樓把他褲子都給他提上,一腳踢出去。
說完一腳踢在趙琛的屁股上,罵道:“你個缺心眼的東西,干啥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