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初綻
喬安安顯得很擔憂,攔住余笙不想讓她回去:“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你竟然還想著回去?笙子,你怎么哪里危險就往哪里去?”
余笙挑起眉頭笑了一聲:“逃?”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們?”
喬安安點頭:“你沒看見嗎?那么多大黑,全都只追我一個,要不是你喬姐我練過,恐怕咱倆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余笙又是一笑,拍了拍喬安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著:“放心吧,一般都是他們逃我追還差不多?!?p> 喬安安還是不放心,勢必要攔住余笙的樣子,死死地抓著余笙的手:“我告訴你,笙子,我喬安安可不管什么理論,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里,除非你能帶我一起去?!?p> “若是別的事情,我也許會帶你一起,安安,約定個時間,就半個小時,怎樣?”余笙慢慢說著:“如果我在這半個小時之內(nèi)沒有回來,你就可以去找我。”
余笙并不知道,喬安安是怎么把玄玉閣和危險二字牽扯到一起,但聽及他們派人監(jiān)視喬安安時,她心不禁一沉,微垂眼眸。
想不到,他們能控制到這種地步。
不過是一件玉器,那個組織想要是假,試圖控制住自己怕才是真。
說話不算話呢,盡去做這些茍且的事情。
余笙冷笑一聲,既然他們先行不禮,那她也不必再對他們進行謙讓,原先自己帶喬安安來,不過是為了圖個方便,玄玉閣這個地方,當年有她一半的權益,當年她余笙也算是這個地方半個老板。
那個組織并不怎么器重這個地方,余笙當時也沒怎么把這里當一會兒事,不過是淘到了幾件不錯的珠寶,都會存到這里面。
怎又會突然重視這個地方?
進去的時候,經(jīng)理還在那里喝著茶,他理應已然知曉余笙來的目的,轉頭吩咐旁邊的一個服務員:“去給余小姐安排個座椅?!?p> “不用了,”余笙慢慢說著:“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與我平起平坐?!?p> 那經(jīng)理被噎住了,只能對余笙尷尬一笑:“余小姐的目的,我很清楚?!?p> “那就把她帶給我,吳先生,我離開了不過幾月的時間,你們的行為愈來愈肆意妄為了,是不是忘記了,掌握你們命運的可不止Apep一個?!?p> 那經(jīng)理有些難堪:“我們也只是按照規(guī)矩做事,余小姐的朋友對我們造成威脅,就應該受到我們玄玉閣規(guī)矩的警示?!?p> “規(guī)矩?”余笙冷笑一聲,聲音不覺厲起來:“你在跟我講規(guī)矩?吳夏,有的狗離開主子十年,在見面的那一刻都懂得激動飛奔,可我離開Apep連兩年都沒到,脫離你們玄玉閣也不過兩年左右,今天怎么就淪落到需要你們教我規(guī)矩?
吳夏,不知道你記沒記得,當年這些規(guī)矩,可是我一筆一筆親手撰寫,如今你想拿著我親手撰寫的規(guī)矩來壓我?”
吳夏俯了俯身子,“當然不敢。”
“那就把想傷害我朋友的人交出來,為一人而自傷城池,這種事情哪怕是古時昏庸的帝王也做不出來。”她語氣很平淡,幾乎沒有聽出其中有什么怒氣或者怨意。
他細細想了一會兒,耳麥里沒有任何的聲音,他也只不過是個底層人員,余笙雖然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組織,但她的身份依然不敢讓人抬頭。
左右都很犯難,到鐘表敲響十點的鐘聲時,他才下定決心做出最后的決定,朝旁邊招招手:“把李詩叫過來。”
那人似乎也有點犯難,他走過去低聲對吳夏說著:“李詩在肖總那邊?!?p> “肖總?”他震驚極了,下意識地脫口這個名字:“怎么會在他那兒!”
那人繼而緩緩說道:“您讓我們看管好余小姐的那位朋友,結果不知怎的,她惹惱了李詩小姐,李詩命令我們勢必要抓住她,結果……”
“結果如何?”他心中恐懼不已,一尊大神也就罷了,結果轉頭又來了一個招惹不起的,也許自己擅自下的命令,直接把他往火坑里推。
那人不知該怎么說下去,只好緩慢說著:“結果余小姐的朋友,直接推開了圍在身旁的那群人,直接從二樓的窗口跳了下去?!?p> 跳下去?他手和嘴同時打顫,喃喃低聲說著:“你們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做……”
還沒等他抬起頭編輯好話語和余笙解釋,卻只見那抹冷傲的身影緩緩朝這邊走來。
這里惟有點著熏香的宮燈,她那張美艷動人的臉只是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這里溫暖宜人,不知為何,卻又如烈寒冬季,不得半分希望。
“好香啊……”她走了過來,只不過略過了吳夏,直接走到那個下屬面前。
余笙微闔眼眸,那雙細膩修長的手輕輕劃過那人的胸膛,溫熱的氣息如一把鋒利的寶劍,刺得那人險些癱倒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幾乎所有人都沉在這恐怖而無形的氣壓里,大氣都不敢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唯恐眼前這個妖艷的女人會把刀劍對向自己。
吳夏也被嚇傻了,如果不是坐著靠椅,恐怕他會是這里面第一個被余笙嚇倒在地的人。
“讓我猜猜,這個味道,芒果布丁,還有……”她慢慢思索著:“芝士燴土豆?”
那人完全被嚇傻了,他結結巴巴半天不敢說出話來,身子差點嚇軟在地。
“可是……玄玉閣點的香,不會是芒果布丁口味的,香一般無法在人體上停留太長的時間,尤其是這種食物的淡香,不過十余分鐘就會自行消散呢?!?p> 她終于睜起雙眼,那雙瀲滟如水的眼眸噙著笑意:“這說明,你只是在十分鐘內(nèi),才來的這個地方?!?p> 那人怕極了,直接跪倒在地:“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執(zhí)行他們下的命令,那女子想要逃跑,我……我這也是奉命行事?!?p> “別怕啊,”余笙慢慢彎腰將他輕撫起:
“不如跟我說說,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們對她做了什么?我只喜歡聽實話,如果不遵從我的話,后果你可以去問一下你們的經(jīng)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