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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源集結(jié)

秋去冬來

初源集結(jié) 彐曰 2203 2022-01-11 21:39:10

  九長天在姚陽的宅子里小住了幾日,逛了肖家老宅的角角落落,除了感覺店小二有些許異常,其他均沒什么發(fā)現(xiàn)。至于朱渠口中提起的侍女,那日后,便沒有瞧見過。他還嘲笑朱渠,興許是不雅之事,嚇退了她們。

  朱渠一直悄悄地在他耳畔灌輸一些暫時無法清晰脈絡(luò)的證據(jù),他有些費(fèi)解。有一點(diǎn)他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肖家敗落和母親的遭遇,最主要原因是蘇氏。

  然,他偶爾間又會反駁自己,畢竟蘇若曾經(jīng)被他稱作“母親”。

  在肖啟蘭早先帶他進(jìn)入的記憶中,蘇若的一舉一動都異常狠毒,舉起男孩準(zhǔn)備摔死的那一刻,他能真實(shí)地感受到心痛。

  可是,這么多年,四歲左右的這一幕在他記憶中卻是一片空白。九長天思量了許久,依然準(zhǔn)備找到蘇若問一問。朱渠拗不過他,只得跟隨一同尋找蘇若下落。

  “瑾,我得到消息,蘇若可能在西境?!敝烨钪砰L天的肩膀,認(rèn)真地說到。

  九長天嘴角一咧,問:“王大人,果然厲害,什么消息都不在話下!”

  “得臣子如此,是君王的福分?!敝烨袅颂裘济?,順桿子爬,逗得九長天哈哈大笑。

  那日,天氣異常晴朗,雖溫度有些許寒冷,但并不妨礙他們出門透透氣。

  九長天換下白衣,穿了一身灰,在街上走著,盡量讓其他眼睛忽視他。

  “主子,大可不必,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的臉了。”朱渠看著九長天拘謹(jǐn)?shù)臉幼?,趕緊湊上去,在耳旁輕聲提醒。

  九長天心里默念:也是,君王的日子過去了,流放的日子也過去了。

  正當(dāng)二人步履輕快了一些,相談甚歡之際。九長天在一間酒館門口,瞧見了墻上貼著的畫像。他用余光便能判斷,被通緝的二人是自己和孤影。

  他臉部迅速陰沉,揮起袖子,頃刻間,畫像便輕而易舉地到了他的手上,這一招是隔空取物。

  他細(xì)看落款,居然是刑部,審批人“凌王”。他轉(zhuǎn)頭看著朱渠,異常淡定地問:“王大人,凌~秋~水?”

  隨即眼神銳利,像是一把隨時出鞘的利劍。

  朱渠趕緊低頭,使出全身力氣拉走他。

  到一處僻靜之所,朱渠才娓娓道來。

  “時下,我朝君王是他。前段時間,他被押赴刑場斬首,卻被俞朗救了,后來,竟然逼宮成功。我朱某人承認(rèn),此人能屈能伸,不簡單!”

  “我與王垚商議好,放了他,怎么會在牢獄之中?”九長天不解地問。

  “說是’意圖謀反’,我親眼所見,他確實(shí)在獄中受刑。然,巧合多了,必定有妖。相比他的膽識謀略,要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敝烨跓o遮攔,賤兮兮地惹得九長天差點(diǎn)卸了他的胳膊。

  “好了,此事以后再說,我不能讓孤影一個人在外面?!本砰L天說完,急著要走。

  “我的主子,你不應(yīng)該想知道他為何要通緝你們嗎?”朱渠急得跳腳。

  “不是寫著呢,通敵叛國!”九長天不以為意,在他心里凌秋水這小子做事情一直沒個底線,這也是他會做的奇葩的事情中比較符合常理的事了。

  “對啊,他這是處心積慮,把你倆推出去當(dāng)靶子,既可以殺人于無形,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又可以解決內(nèi)憂外患的問題,一箭雙雕?!敝烨Z重心長地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說給九長天聽,生怕他粗心地遺漏了個把字。

  “按照王大人的說法,江湖中不久就會出一個追殺令了。我倒要看看,誰來殺我。”九長天戲謔地調(diào)侃著,沒有一點(diǎn)半點(diǎn)觸及危機(jī)的那根弦。

  “對,你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將軍可就慘了。”朱渠邊說邊分析,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好了,大人多慮了,興許,是鬧著玩的。記得之前在宮里逗他的一些小事,他老是記得,還在父親面前告狀,真是好玩得很。待我尋得顧影,一起去朝中問個明白。”九長天步履輕快,好似如釋重負(fù)一般。

  朱渠眼神呆滯,心里想著:我這是輔佐一個什么主子,自己給自己說服了一通,這就完事兒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你等等,你不能尋將軍,如果他有危險,就等于你有危險,我不同意!”朱渠快步在九長天身后跟著,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嘮叨。

  “他是我兄弟,即使拿命換,我也得給。”九長天定住一刻,發(fā)自肺腑地回了一句。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在無人的小道上走了幾里路了。言語爭鋒相對,異常激烈。

  “好了,你別叨叨了。我只要知道他是否安全,這樣可否?”九長天說不過朱渠這個滿口之乎者也的狀元郎。

  “將軍那邊,我會調(diào)派人手,暗中保護(hù),主子放心。你去尋蘇若的事情,何時動身?”朱渠松了一口氣問。

  “原本定的明日,現(xiàn)如今,我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先回一趟格安,我很想看看任君?!本砰L天說完,看了一眼朱渠,見他張嘴,便不做聲了。

  “我敢肯定,你現(xiàn)下去了格安,你就會被軟禁,別想著闖蕩江湖了。”朱渠的鼻子張得老大,氣的不住地喘息。

  “大人,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贊成我闖蕩江湖了?”九長天嘴巴還在叭叭地扛著。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的子民和疆土,你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嗎?你母親的遭遇,蘇家的罪孽,都拋到腦后了?”朱渠言罷,氣急敗壞地轉(zhuǎn)身就走。

  “大毛,好了,都聽你的,別生氣。走走走,回客棧?!本砰L天趕緊追上去,在朱渠身邊蹭了蹭,嬉皮笑臉地說著。

  朱渠側(cè)目而視,一直不住地?fù)u頭。

  “大毛,以后不要再叫了。大哥!”

  “你母親說叫’大毛’好養(yǎng),不叫,會不會不太尊重嬸子。”

  “主人,你該長大了?!?p>  “我這體魄,還不夠大嗎?”

  “哼!”

  “我說你的這里!”

  “我心里敞亮著呢?!?p>  二人走到客棧,夜幕已然降臨,九長天抬眼瞧著,星云密布。

  朱渠感嘆道:“一盤大棋!”

  九長天笑道:“你又來了,哪來的下棋人,都是死棋子罷了?!?p>  朱渠轉(zhuǎn)過頭,像是得了意外之喜,眼神里有了光。

  有些事,在有些人那里就是天大的事。有些事,在另外一些人那里就是極細(xì)微的事。有些人看似溫文爾雅,實(shí)則早已掉進(jìn)了自己的牢籠,有些人看似大老粗一枚,實(shí)則內(nèi)心包羅萬象,悠然自得。

  冬季快要到了,惹不起,又躲不起的日子,要來了。九長天和孤影二人,都要經(jīng)歷與以往不同的人生,未嘗試過的都格外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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