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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當皇帝

0010 和于謙密謀

  距離土木堡一敗的消息傳回京師,也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

  兵部接受到的消息,也是越來越多。

  這幾天的于謙,那就更是轉(zhuǎn)得陀螺一樣,一刻都停不下來。

  ……

  就在傍晚的時候,朱祁鈺和朱祁銳兩兄弟,聯(lián)袂來到了兵部,一起找到了于謙。

  看著一旁的床單被褥,朱祁銳不由得對于這個于謙更加的敬重起來。

  “于侍郎,你這是就住在衙門里面了?”

  于謙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他說:“如今正是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于謙又怎么敢回家?”

  “除了每日需要鞏固京師的防衛(wèi)以外,兵部還要獲取土木堡的詳細信息?!?p>  “老尚書臨走的時候,把兵部交到于謙我的手中,我必須要支撐起兵部這個家!”

  于謙說起自己的上司,也是忍不住眼中含淚。

  一向以鐵血正直而著稱的于謙,少有的表現(xiàn)出了他柔情的一面。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兵部尚書鄺埜,即是于謙的上司,更像是于謙的老師。

  他們兩人都是科舉出身,都是一步一步走到高位,都是能力卓著之人。

  他們都是心懷天下蒼生,都是愛民如子之人。

  所以在于謙進入兵部以后,鄺埜對于于謙都有很大的指導和幫助。

  對于朱祁鎮(zhèn)的御駕親征,鄺埜和于謙也都認為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面對瓦剌入侵,兩人都是認為緊守邊關(guān),派一員大將都督各地防御就可以了。

  所以在得到鄺埜陣亡的消息以后,于謙更是一邊忍著悲痛,一邊化悲痛為力量。

  看著傷心的于謙,朱祁鈺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慰問之情。

  朱祁銳這面沒有表示什么,他只是岔開話題,希望可以分散于謙的悲痛。

  朱祁銳問到:“土木堡的損失,有了初步結(jié)果嗎?”

  于謙的能力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在聽聞朱祁銳的問話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

  于謙不愧是國士無雙,他明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哭泣難過也是沒什么用的。

  只有掌握具體信息,才能謀劃接下來該怎么做。

  只見于謙走到書桌之前,從上面拿起一份文件,然后就轉(zhuǎn)身遞給了朱祁鈺。

  “三十萬大軍死傷過半,余者潰逃!隨行的重臣,戰(zhàn)死者多達數(shù)十人!”

  于謙只是一句話,就已經(jīng)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奇恥大辱!

  真的是奇恥大辱!

  朱祁鈺在翻看完軍報后,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wěn)。

  要不是他弟弟朱祁銳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他也許就會摔倒。

  就連早就知道結(jié)果的于謙,也忍不住一聲嘆息!

  于謙更是痛心疾首,甚至還有點自責。

  他認為要是自己當初勸說住了朱祁鎮(zhèn),使得皇帝沒有御駕親征,就不會有明朝立國以來的第一次大敗。

  于謙覺得自己沒有死諫,間接導致了悲劇的發(fā)生。

  不過于謙的這種自責,其實是完全沒一點必要的。

  畢竟當時明軍人數(shù)數(shù)倍于瓦剌,而他們一直又緊靠明朝邊境行軍。

  周圍不但有城池可以借助,還能隨時獲得物資補給。

  而朱祁鎮(zhèn)的這次御駕親征,又有諸多沙場宿將陪同。

  張輔、朱勇、吳克忠……

  哪一個不是能征善戰(zhàn)之輩?

  別說是于謙不信明軍會敗,就連始作俑的朱祁鎮(zhèn),也是信心十足。

  朱祁鈺、朱祁銳、于謙三人,在商議以后,他們初步達成了一些一致。

  只是這一晚上,明朝的兩位親王和于謙交談,不為外人所知。

  不知不覺間,夜色已經(jīng)深沉,朱祁鈺和朱祁銳這才不得不離開兵部,回去為第二天的事情做準備。

  ……

  晚上敢在京師街上行走的,有三種人。

  一個是報時的更夫。

  一個是五城兵馬司巡夜的軍士。

  還有一個,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廠衛(wèi)。

  一個更夫正在街頭走著,他不時的打著哈欠,意味著他其實也很困。

  更夫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他小心翼翼的提著燈籠走向一個一條巷子。

  “什么人?出來!”

  更夫大吼一聲,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巷子里面有幾條人影。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慢慢悠悠的巷子里面走了出來。

  這個人身穿著飛魚服,系著玉腰帶,懸掛繡春刀。

  “錦衣衛(wèi)!”更夫大吃一驚。

  錦衣衛(wèi)百戶冷漠的看了一眼更夫,說:“錦衣衛(wèi)公務,別給我大呼小叫的。還有,你只當什么都沒有看到,該干嘛干嘛去!”

  “是是是!”

  更夫丟下一句話后,連滾帶爬的跑了。

  一個錦衣衛(wèi)小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向著那個百戶詢問。

  “最近也沒什么大案要案,怎么上峰就派我們出來巡夜?”

  拉著手下隱入黑暗之后,百戶小聲的回答起來。

  “咱們這些人只不過一群螻蟻罷了,哪里能夠知道上峰們的心思?”

  “只要是合規(guī)矩,他們讓我們干嘛,我們就干嘛好了?!?p>  百戶雖然口上說不知道,不過他的臉上的得意洋洋出賣了他。

  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頭兒,就給我們說說吧,讓我們也好好長長見識!”

  “頭兒,你就說說吧!”

  “都是自家兄弟,不會外傳的!”

  不知道經(jīng)不住手下的軟磨硬泡,還是本來就打算賣弄,那個百戶緩緩的開口了。

  “咱們錦衣衛(wèi)雖然以前是天子親軍,不過現(xiàn)在卻成了宦官的爪牙。”

  “王振公公不但讓他的兩個侄兒,塞進了錦衣衛(wèi)做高官。就連我們的指揮使大人,也被他給收編了?!?p>  一個年輕的錦衣面上有一點點的不耐煩,他不以為然的說。

  “頭兒,你說的我們自然是知道。不過這和我們夜晚出來巡街,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錦衣衛(wèi)百戶伸手敲了一下心急的手下,然后接著繼續(xù)說。

  “王公公不是隨著陛下御駕親征了嗎?為了防止京師有人對他不利,所以上面才讓我們嚴密盯著京師?!?p>  “還是不分晝夜的監(jiān)視!”

  覺得沒說清楚的百戶,又對著手下弟兄們補了一句。

  “真是氣人,帶把的成了不帶把的鷹犬!”

  “哎!想我們堂堂的錦衣衛(wèi),如今竟然淪為閹人的幫兇!”

  兩個錦衣衛(wèi)校尉,對著同伴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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