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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當皇帝

0052 調(diào)襄王入京師?

  不只是朱祁鈺,就連其他的重臣們,也都是聽出了于謙的言外之意。

  朱祁鈺的神色嚴肅起來,他急忙向著焦敬問話。

  “焦敬,你速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本王們講個清楚明白!”

  焦敬是刻意的壓低音量,然后小聲的回答起來。

  “現(xiàn)在的尚寶司卿,本是勛貴之家出身,他和臣素來交好?!?p>  “今早他找到我,說太后昨夜曾經(jīng)指派宮里的內(nèi)官去找他。”

  “除了要拿襄王金符以外,還讓他在一份詔書上面蓋章,而且那份詔書還不給他看?!?p>  “無意間,這個尚寶司卿在詔書上面看到了襄王朱瞻墡的名字?!?p>  孫太后、襄王朱瞻墡、詔書、襄王金符。

  這四個關(guān)鍵詞連在一起,讓人精一樣的大臣們,都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襄王朱瞻墡,是宣宗朱瞻基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他也是朱祁鎮(zhèn)和朱祁鈺兩兄弟的親叔叔,更是孫太后的小叔子。

  襄王在朝野之中,素來就有賢名。

  當年宣宗朱瞻基駕崩,皇子朱祁鎮(zhèn)年少,太皇太后張氏便曾動過兄終弟及的念頭,只是后來沒有實現(xiàn)。

  這個時候?qū)O太后下詔書給這個襄王,就很值得玩味。

  一時之間,所有的大臣都提起了精神。

  禮部尚書胡濙,用他老邁的嗓子說到。

  “太后可以用親王金符和詔書,來詔令藩王入京,以勤王清君側(cè)?!?p>  “我朝太宗永樂大帝,當初靖難起兵之時,便是以此為口實的!”

  胡濙的這一番話,如同驚雷一般的劃過了天空。

  焦敬也不再隱瞞,他繼續(xù)往下說。

  “尚寶司卿和太后派去的內(nèi)官十分要好,那內(nèi)官也對他說出了實情?!?p>  朱祁鈺滿臉鐵青:“講!”

  “太后說襄王朱瞻墡,在諸藩王中年齡較長,又是宣宗胞弟,且有“賢明”的名聲。她欲立朱瞻墡為帝。所以才會去命人取來襄王金符,欲召襄王入京師。”

  聽了焦敬的話,大臣再也忍不住了。

  吏部尚書王直狠狠地說:“她是學當年的太皇太后張氏嗎?她是想以后宮而擁立天子嗎?”

  禮部尚書胡濙,也是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就算要另立新君,也輪不到他襄王朱瞻墡!先帝血脈還在,豈容一個旁支小宗來繼承大統(tǒng)!”

  禮部尚書胡濙的話,眾人都是認可的。

  朱瞻基有三個兒子,一個朱祁鎮(zhèn),一個朱祁鈺,一個朱祁銳。

  就算朱祁鎮(zhèn)被俘,這不是還有朱祁鈺和朱祁銳嗎?

  老子的家產(chǎn)自然是兒子來繼承,怎么可能讓給兄弟?

  朱祁鈺臉色蒼白,拳頭更是握緊了。

  這些日子以來,朱祁鈺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可是孫太后居然在這個時候搞小動作,實在是讓人寒心!

  大學士、戶部尚書陳循的性子急,他在看到朱祁鈺臉色大變以后,上前勸說起來。

  “郕王殿下,請不要擔心。上次清理王振和他的同黨馬順等人的時候,拱衛(wèi)皇城的衛(wèi)士已經(jīng)全部調(diào)換過了?!?p>  “下官想來,太后絕對無法將金符和詔書送出皇城去的!”

  朱祁鈺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神色,不過只是片刻之間就沒了。

  “算了,哥哥是她的兒子,這皇位又是哥哥的。她要把她兒子的皇位給別人,本王管不著?!?p>  “那是她們母子的家事,本王一個外人瞎摻合干嘛!”

  王直看到朱祁鈺神色沮喪,也勸說。

  “郕王殿下,你大錯特錯了!”

  “皇帝,乃是天子,萬民之主。事關(guān)江山社稷,當由公論。怎么可以由一個深宮夫人,隨意授于他人?”

  朱祁鈺話不多說,只是臉色疲憊的丟下一句話,然后就叫上金英一起離開了內(nèi)閣。

  “本王,乏了!”

  ……

  于謙剛要離開,就被一個人給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卻是石亨。

  “石亨自從大牢出來之后一直忙于軍務(wù),還沒有時間來得及去拜訪于尚書,實在是不應(yīng)該的很!”

  說完后的石亨,更是對著于謙一拜。

  石亨其實和于謙年歲相差不了多少,于謙不敢托大,連忙扶起了她。

  “石總兵,這是干什么?折煞于某了!”

  石亨哈哈大笑。

  “若不是于尚書替我石某求情,只怕石亨此刻還在牢獄之中?!?p>  “土木堡之敗,石亨沒能保住大軍,實在是罪莫大焉!”

  于謙推辭:“石將軍莫要這么說!至于土木堡之敗,罪不在你,而在王振身上?!?p>  石亨又是哈哈大笑,然后他才說。

  “反正石亨這條命,是于公給的。今后于公但有差遣,石某雖有萬死亦不辭也!”

  一旁的王直,雖然語氣不重,不過還是說了幾句石亨。

  “石將軍,此言差矣!”

  “對你有恩的,乃是大明朝廷,而非某一個人。”

  “你既然已經(jīng)升了總兵官,又都督節(jié)制各路人馬,自然是當以公器為重。”

  石亨沒有回應(yīng)王直,他只是哈哈大笑的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眾人先后離去,文華殿中只剩下朱祁銳、王直、于謙三人!

  一陣沉默過后,率先打破了寧靜的,依舊是朱祁銳。

  他忍不住抱怨道:“太后一介婦人,有何權(quán)力干政,難道她是想學武媚娘不成?”

  對于朱祁銳的氣話,王直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老臣,確實不太贊同。

  “鄴王殿下這話,其實不妥。要是被人有心人聽去,未免不會無中生有?!?p>  “殿下你將太后比作武則天,那當今的天子又是什么人呢?”

  朱祁銳一時想不出什么話來,他只有苦笑著擠了擠眼,沒有作答。

  一旁的于謙,卻是沉聲開口。

  “鄴王殿下這話,是話糙理不糙?!?p>  “武則天弄權(quán),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更何況孫太后與郕王殿下并非血親?”

  “下官說句實在的話,孫太后對郕王殿下有些猜忌,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內(nèi)?!?p>  其實王直雖然口中是在說朱祁銳的不是,可是他自己的話語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出賣了他。

  提起武則天的時候,后人一般會現(xiàn)在中立的立場上,叫她武后。

  而王直、朱祁銳和于謙三人,用的都是“武媚娘”、“武則天”。

  很顯然,他們對于這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厭惡多過好感。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因為歷史上男權(quán)社會。男人們會不知不覺的,對武則天這個女皇帝帶著有色眼鏡。

  而正是這種對武則天的不滿,也同樣適合用到孫太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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