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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當皇帝

0091 行微服私訪之事

  孫繼仁的話,讓朱祁銳高漲的熱情,一下就冰了下來。

  是啊,這些夜不收都是軍戶出身,他們都被困在軍籍所在的地方。

  要想把他們給收到麾下,是需要花點時間和功夫的。

  鄴王府長史何安居,也在這次隨行隊伍之中。

  何安居想了想一會,說了一點自己的想法。

  “夜不收為我軍精銳,這個朝廷上下都是人所皆知的事情?!?p>  “兵部侍郎項文曜,正是因為王爺身份尊貴,所以才和懷來守備一起,派了這些夜不收前來護駕?!?p>  “既然人是項文曜派來的,而他又是兵部的侍郎,或許我們可以從他這里入手?!?p>  “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項文曜這里,將這些夜不收調(diào)入鄴王府聽令?!?p>  “殿下也可以向皇上明說,因為這些人護駕有功,又相處有了感情。”

  “這些夜不收不過數(shù)十人而已,人數(shù)不多也不扎眼?!?p>  “皇上疼愛殿下,又有了兵部相助,如此則大事可成!”

  “還有就是,這次大同之事了結(jié)過后,我們不往居庸關(guān)回去,而是從西南方向的紫荊關(guān)回京?!?p>  “這樣一來,夜不收們就不必回去懷來城,而是隨駕前往京師?!?p>  朱祁銳算是聽懂了,何安居這是要來一個既成事實。

  對于何安居這個鄴王府的長史,朱祁銳還是表示出了很親近的。

  “收納夜不收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眼下就從了何先生之謀,我們從大同返回走紫荊關(guān)。”

  ……

  朱祁銳等人在路上經(jīng)過兩三日以后,終于來到了山西境內(nèi)的重鎮(zhèn)大同。

  這些日子以來,在瓦剌騎兵的馳騁往來之下,大同已淪為孤島。

  周邊堡壘不是陷落,便是逃得空無一人。

  大同本是和塞外胡人交流的一個要地,原本繁華富庶的大同城內(nèi)外,此刻也早就是一片冷清的模樣。

  大同總兵郭登,為了防止瓦剌的偷襲,他更是在四處城門都部下雄兵嚴加把守。

  至于人員的進出,也都要一一搜查。

  朱祁銳等人進了大同城以后,發(fā)現(xiàn)街巷之中亦是清冷無人。

  唯有一隊隊邁著整齊步伐的士兵,不時的巡邏走過。

  朱祁銳也不著急,他在入城以后并沒有直接去尋郭登。

  而是先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面,尋了一處茶鋪閑坐喝茶,同時希望可以打聽到一些非官方的信息。

  如今大同四周時局緊張,茶鋪里面也是茶客稀少。

  茶鋪老板在給朱祁銳等人送上茶水以后,又懨懨回到柜臺里去打盹兒。

  “你這店家,好生的無禮!”

  “我們這些客人還在這里坐著,你也不問我們要不要吃點什么?”

  時值正午,孫繼仁覺得腹中饑餓,再加上店家散漫的態(tài)度,更是讓他覺得窩火。

  茶鋪老板臉上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他臉上滿是不耐煩的回到。

  “聽這位客官的口音,應(yīng)該不是大同人吧?”

  “我這個鋪子里面,只賣茶水,不賣吃食。”

  “至于這茶水,也就是一壺幾文錢而已,就這幾文錢,你還想體驗賓至如歸的感覺?”

  孫繼仁被老板這么一嗆,他心中更是火起。

  在看到就在孫繼仁就要發(fā)火的時候,朱祁銳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朱祁銳和顏悅色的對著那店家拱手。

  “店家說得不錯,俺們非是山西人士,而是河南一帶過來的客商。”

  “本來俺們是想趁著秋高馬肥之際,前去草原收些皮貨的?!?p>  “哪曾想遇到了瓦剌人和俺們大明的戰(zhàn)事,所以這才被迫滯留在了這大同城中?!?p>  朱祁銳在說話的時候,更是刻意的用了一口河南腔調(diào)。

  “這個年頭兵荒馬亂的,只怕今年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如今戰(zhàn)事依然沒有結(jié)束的苗頭,看來今年只怕是沒什么收益,唯有艱難度日而已!”

  覺得還不夠的朱祁銳,更是把自己帶入了生意人的角色里面去。

  朱祁銳的表演,奏效了。

  店家也是生意人,朱祁銳所說的一番話,瞬間讓他產(chǎn)生了共鳴。

  店家的一家老小,也是指望著這間茶鋪過日子。

  如今大同城里面除了軍士以外,少有其他人。

  在這茶鋪生意不好的情況下,店家也只能是靠著過往的積蓄在硬撐度日。

  店家看了一眼朱祁銳,用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語氣,對他說到。

  “是??!”

  “這往年的秋天,正是大明和瓦剌做生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大同更是人滿為患?!?p>  “誰曾想,今年戰(zhàn)事突起,往日的邊貿(mào)生意,也都只能是停了下來?!?p>  聽到老板這么一說,鄴王府長使何安居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交易?什么交易?”

  “要知道朝廷可是有明令禁止,不允許民間私下和瓦剌進行交換物資的!”

  朱祁銳聽了何安居這么一說,他是心里暗道不好。

  朱祁銳剛剛才說了他們是和瓦剌做生意的,這下子何安居又一副官方語氣。

  這樣前后的差異,不是自相矛盾嗎?

  朱祁銳搶在老板變色之前,他先解釋了起來。

  “店家莫要誤會,俺們本來沒有和瓦剌人交易的過往。”

  “俺們以前都是從南方搗騰貨物來北地的,所以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系?!?p>  “這一次前來大同,也是聽友人說這面機會比較多,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發(fā)財?shù)臋C會。”

  “畢竟,誰也不會嫌棄多掙一點,是吧!”

  停頓了一下,朱祁銳又佯裝嘆氣。

  “誰知道,這次不但沒能發(fā)財,反而是還虧進去不少的老本!”

  老板本來有所警覺的,不過在朱祁銳這般圓謊下,他也被糊弄了過去。

  茶鋪老板本來也閑的沒事干,今天朱祁銳這幾個話包子進店,剛好可以讓他有個人說說話。

  老板走了從柜臺走了出來,然后坐到了朱祁銳他們的旁邊,幾人就這樣攀談起來了。

  老板:“你們啊,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既想著和塞外做買賣掙錢,又害怕朝廷的明令禁止。”

  “這出塞的商旅,哪一個不知道朝廷的規(guī)矩,但你看他們從了嗎?”

  “朝廷不讓和瓦剌交易,那是不想讓瓦剌壯大勢力。這個道理,我們也是知道的?!?p>  “只是我們山西土地貧瘠,一年產(chǎn)出的將糧食并不夠吃?!?p>  “所以還是有不少人,愿意冒著風險前去和瓦剌交易。這朝廷有困難,可是老百姓總要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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