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不死心,想拉著溫筎聊徹夜,溫筎佯裝著困意,仰頭打著哈欠:“睡吧?!?p> 江淼嘟著嘴,埋怨:“是誰去班級前千叮萬囑讓我低調(diào)點,某人就不低調(diào)了,當眾牽著就走掉了。”
溫筎嘴里塞著牙刷,慢悠悠的走過來,解釋:“當時我也不知道啊。”
“就算是事先不知道,事件發(fā)生時你也沒有及時制止,并且很開心的被牽走了,說說,被喜歡的人重視是不是一種特別爽的感受?!苯道鴾毓T坐著。
溫筎眼睛向上看,手上刷牙的動作停頓幾秒,剛開口泡沫就險些落在江淼的身上。
江淼趕緊避開,站到一邊調(diào)侃:“干嘛?這么興奮?”
溫筎捂著嘴,跑到洗漱間把牙齒清理干凈,擦著臉出來:“喂,我哪里有興奮了?”
溫筎委委屈屈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專注的看著江淼:“江淼,雖然我期待著他能夠看到我,認識我,并且不可控制的愛上我。”
江淼滿眼期待的看向溫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很好啊,這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p> “但我不想因為喜歡他,變成一個不是我的樣子,你懂嗎?雖然我渴求著他有一天是為我而來,但我很清楚的明白這是癡心妄想?!?p> 溫筎看向桌子的畫冊:“就這樣遠遠地喜歡就夠了?!?p> 江淼覺得溫筎的想法有問題,抱著她說:“你難道不想真的擁有嗎?”
江淼不知道她的這句話一直影響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溫筎。
簽售會現(xiàn)場,溫筎與聶書言久違的對視,聶書言先說:“可以聊聊嗎?”
溫筎環(huán)視了一周:“我這人也挺多的,要不你先去休息室等我吧,等結(jié)束了再說?!?p> 聶書言打了個響指:“好?!?p> 新書發(fā)布會簽名活動好不容易結(jié)束,溫筎又被主編拉著去見投資商,路上主編鹿鳴長話短說:“簡單說幾句,等下見的是大集團的投資商,你只需要說說話就好,剩下的交給我?!?p> “還不是賠笑?”溫筎嘟著嘴:“能不能不去?!?p> “不能?!甭锅Q站定回身用手將溫筎的嘴角弄了上去:“要笑。”
溫筎被拉著客套了好長時間,那投資商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溫筎,眼底全是欣賞:“溫老師的書我家那位也看了,還有我女兒、侄女、侄子都看了,都特別喜歡溫老師,不知道能不能給個簽名?”
鹿鳴客氣的說:“當然可以啦?!?p> 溫筎拿著簽字筆給投資商寫了三個簽名后還合影留念,投資商樂不思蜀的和鹿鳴說著:“以后投資的事情直接找您就可以了嗎?”
“目前是我,等出版社給溫筎請了經(jīng)紀人,就交給經(jīng)紀人處理,我們還要負責給溫老師排版出版啊,出版影視的校對之類的?!?p> 鹿鳴客氣的舉杯:“那我們的合作?”
“合作順利?!蓖顿Y商松了口,鹿鳴懸著的心也就踏實了,和投資商握了幾分鐘的手才肯松開。
鹿鳴拉著溫筎:“好樣的。”
溫筎挑眉:“還可以?!?p> 鹿鳴拽著溫筎:“等下乖乖去休息室等我?!?p> “干嘛?姐,我還有朋友在休息室等我呢,我要不?”溫筎的那句先回去還沒說出來,就被鹿鳴拉到讀者沙龍里。
讀者們看到溫筎的一瞬間,眼底帶著光:“溫老師您這段寫的太好了,您把韓亦晨和沈詩恩之間的故事描繪的太細膩了,從小的緣分啊?!?p> 溫筎正了正身子點頭:“沒有任何一段情感比青梅竹馬的更吸引我?!?p> 那讀者又問:“冒昧的問您一下,是因為您有過青梅竹馬嗎?”
“沒有。”溫筎話畢,端著把酒杯放到服務員的托盤里,看著讀者:“謝謝今天您的參與?!?p> 聶書言在休息室里靜坐了半個小時左右,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也開始落座,聶書言仔細辨別那些人正是在讀者區(qū)里大放厥詞的。
其中有一人看著言生的聶書言問:“小朋友怎么也在這?”
聶書言輕笑:“慚愧,我是被溫老師請進來的,你們呢?”
“我們?肯定是被人家出版社請進來的啊。”那人停頓幾秒:“你是被溫老師親自請進來的?”
聶書言挑眉,示意他們:“你們可以問問溫老師的助理。”
一群人的目光就這樣直戳戳的盯著金豐,金豐嚇得趕緊解釋:“是溫老師讓這位先生進來的,至于和你們說的是不是一件事情我還尚未可知?!?p> 聶書言瞧著那小秘書伶牙俐齒的,機靈得很,皺眉:“你就不能說我是溫老師特定的經(jīng)紀人?”
“對不起,溫老師本人還未告訴我。”金豐笑笑。
聶書言略帶尷尬,那群人哄堂大笑:“真是搞笑,溫老師只是請你進來坐,又沒說要做什么,你就這么急著簽人家?”
“牽手的牽嗎?”聶書言笑著:“我可不敢,她脾氣急得很?!?p> 就在一群人調(diào)侃的正激烈的時候,溫筎推門進來,看到里面擠滿了人,詫異,金豐小跑到她耳邊:“這些都是出版社給您找的經(jīng)紀人候選人?!?p> 溫筎用手擋著嘴和金豐交流:“瘋了嗎?一群人過來?”
“您現(xiàn)在是當紅作家,他們想著給你請一個比較有資源的經(jīng)紀人,方便在你創(chuàng)作的時候,運作你其他的作品和新品宣傳?!苯鹭S解釋。
溫筎嘆口氣,微笑著走到人群中間:“各位老師你們都是業(yè)界的精英,但關于給我找經(jīng)紀人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清楚,等下等鹿鳴主編來了,我們在商榷好嗎?”
那些人見主角都如此客氣,也連連點頭說好。
透過人群,溫筎找到聶書言的位置,聶書言也正好招呼:“這?!?p> 溫筎走到聶書言面前,看他拿著自己剛看過的書,問:“你也看這本書?”
“嗯,看你桌子上有我就冒昧的看了看?!甭檿孕χ?。
溫筎指著書:“這本書里有很多現(xiàn)實主義的道理,我覺得在迷茫的時候,看一看反而會有幫助。”
“是嗎?那我回去也準備一本?!?p> 溫筎抱著書,一臉欣喜的看著聶書言:“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聶書言湊近溫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差一個拳頭,臉對臉,惹得溫筎面紅心跳,只聽聶書言是說:“你現(xiàn)在這么火,想不知道都難吧?”
溫筎身子后仰,把書扔在桌子上,皺眉:“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是有什么事?”
聶書言拍手:“聰明,我是來討債的?!?p> 溫筎歪著頭,挑眉:“什么?”
“高三模擬卷物理卷的最后一道大題,我給你講的時候,你給我寫了張欠條,現(xiàn)在來討債,還算數(shù)嗎?”
溫筎把聶書言手上的欠條搶了過來,眼神慌亂的四處看:“我什么時候...”
溫筎打開欠條,里面寫著:溫筎欠聶書言一件事情。
溫筎把紙條放在桌子上,手指在紙條上敲著:“說吧,什么事?”
聶書言溫柔的看著溫筎:“簡單,我要做你的經(jīng)紀人?!?p> 溫筎不禁抻笑:“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經(jīng)紀人?”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欠條說了算的?!甭檿园鸭垪l揣進懷里:“本來打算這次之后就一筆勾銷的,可惜了,你沒領情?!?p> 溫筎皺眉,看著聶書言:“你不要鬧了,這些年你都好好的沒有出現(xiàn),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聶書言理了理領帶,盯著溫筎:“答應我這件事情后,我們就再無瓜葛,好嗎?”
聶書言這話說得溫筎笑了:“你還以為我會信你嗎?我早就...”
“那時是年少無知,而且...”聶書言還沒說完,把紙條從懷里拿出來遞給溫筎:“既然你這么討厭我,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