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麥蹲了下去,拉著兒子的小手,聲音提高了,命令道:“幼兒園沒給你留作業(yè)嗎?先去做作業(yè),完了再玩好不好?”
沒料到小阿紫一聽就惱了,一副脾氣老大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怒視著阿麥,煞是可怕,阿麥第一次感到這孩子特怪怪的,呵斥說:“小孩子老瞪人干嗎?這不好······”
“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我是有魔力的小超人,我比哈利.波特厲害,你不要管我,你不是我爸爸······”
“你說什么?”阿麥象遭了雷擊,一下子找不著北了,氣惱的問:“你在說什么?再說清楚!”
小阿紫一字一頓地咬字非常清晰地再說:“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他是孫陽,我根本就不是你家的人,也不姓麥?!?p> “什么?對,你本來就不是我孩子,這是事實,大家也都知道,但我和你媽媽結(jié)婚了,該算是你爸爸對吧?誰教這么對我說話?”
“本來就不是······”
猛然下意識地一動,阿紫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她一個后空翻,站了起來,雙眼炯炯的透出兇惡的光芒,雙手輕輕的一揮,一股超強的沖擊波將阿麥推退數(shù)步,“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掙扎了半天,也無法站起身來。
阿麥被嚇得大驚失色,沒想到的是,孩子反而委屈地嗚咽起來,音兒從浴室里沖了出來,雙手還握著濕濕的頭發(fā),一見這個情景,登時愣住了,驚詫地問:“怎么了呀?俊賢,你和孩子生什么氣?你至于嗎?”
阿麥還在發(fā)愣,最后咬咬牙·····阿麥還在發(fā)愣,咬咬牙說:“混賬······”
“到底怎么啦?”音兒惶惑的問。阿麥除了怒目而視,不再想說話。音兒忙解釋說:“孩子是不是說了你不愛聽的話,說了他爸爸是孫陽,他根本就不是麥家的人······?!?p>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到底是一家人”
音兒聽到這兒,心肌一炸,立馬懵了,夢游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吶吶的說:“阿麥······阿紫向來很乖,她決不會就說出這種話來的,除非······?!?p> 阿麥不耐煩的一揮手,大吼:“難道是我冤枉她?你別叫我,你們是一家子,哼!”說著,一陣風(fēng)似地回到了書房,猛地甩上門,地動山搖。
音兒雙眼呆滯,看著女兒,低聲說:“阿紫,你怎么能當(dāng)你爸爸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從來都沒有過的,是不是誰教你的?”
“本來就是?!毙“⒆衔恼f。
“你這孩子,你混???”音兒呵斥起來,忽然,她被勾起了心事,大聲問:“是不是那個寧老師教你這樣說的?快說!”
小阿紫別別嘴,說:“沒有啊,有也不告訴你?!币魞簹饧?,沖動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滿以為小阿紫會馬上嚎啕起來,可是她錯了,小小的孩子竟然只是咬牙切齒,五官扭曲,面容相當(dāng)恐怖。更沒料到的是,阿麥從書房里快步走了出來,護住了她,心平氣和的說:“好啦好啦,小孩子的話不能當(dāng)真,沒事了?!?p> 小阿紫回頭看看父母,緊接著鄭重的說:“本來就是這樣的?!?p> 音兒無奈的看了一眼丈夫,突然,她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很假,他在努力地掩蓋著另外一張臉,她冰雪聰明,怎么能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計劃著什么?可是她卻阻擋不了,場面一剎那間就這么崩塌了。
然而,一連好幾天過去了,什么事兒也沒有,一切波瀾不驚,可是,越是寧靜,越象是掩藏著什么驚心動魄的東西····但是,這種平靜和美好沒過多久就被打得粉碎······
音兒不可控地在心里決定一個決定,——他馬上要去找那位寧性的女幼師,必須······
今天是周末,阿麥一回家就出去了,竟然沒對音兒留下任何片言只語,這是他和音兒婚后從來都沒有的事兒,音兒的心情一下子就烏云密布起來,他先把兒子安頓睡好以后,一個人就坐在床上開始發(fā)愣,她自感百無聊賴的時候,將手機定時在次日的零點,他預(yù)感到阿麥在零點前是不會回來的,她在心里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一次一次撥打著丈夫的電話,都是無人接定的狀態(tài),她開始揪心了。
當(dāng)定時的零點的鐘聲尖利地響起的時候,她的心臟承受了一記重錘,從床上彈了起來,徐徐的走進書桌前,她失眠了,重重的靠在椅子上,直至落地窗的窗簾的光度在加強,她才知道天已大亮了,自己已經(jīng)是徹夜無眠。
阿麥終于回來了,已是不修邊幅,胡子拉碴,一雙眼窩子煙熏了似的,他重重的拉開房門,婉婉一瞬間愣住了,問:“阿麥,你這是去哪兒啦?”
阿麥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喝酒,男人找點樂子,總行吧?”
“我打了你一晚上的電話,總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俊?p> “那···多謝了!”阿麥說著,猛地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倒頭便睡,將自己的皮鞋踢得老遠。音兒氣惱的說:“你也太不講究了,去洗洗!”瞬間,阿麥爆發(fā)出鼾聲,音兒無奈的皺緊眉頭替他脫去襪子,幫他翻過身來,這才走開。
音兒對著鏡子,化了淡妝,努力使自己容光煥發(fā)起來,然后,她預(yù)備離開梳妝臺,突然,她拉開一個柜子的抽屜,麻利的拿出一個黑色的電棒,那是一個女人的防狼電棍,將它放進手提包,她出了門······
音兒出了門,對著灼熱的熱帶陽光,瞇起雙眼,然后匆匆的走向車庫,當(dāng)她駕車時出大門時,她自言自語的說出聲來:“一定要去找她問過明白,事情已到了非問她不可的地步了,我別無選擇······?!?p> 音兒的車子跟著她轉(zhuǎn)悠著,中午十點,看到那個寧老師轉(zhuǎn)進了一家飯店,于是,她就在這家飯店的大門前找好車位,然后,她在車上再度打扮了一下自己,最后,自己在頭上套上黑紗頭巾,就像一個中東的***女子,再套上墨鏡,最主要的是她凝重地拿起了那個手提包,用力捏捏,那根防狼棍硬硬的還在,她松了一口氣,走向飯店,走向前臺,走向禮賓小姐,再然后就對淑女般對禮賓小姐問:“你好,剛才的那個女子,就是長得很高挑,穿著杏黃色連衣裙的那個,對,就是約我來的,我們是朋友,她在那個包廂?可巧我的手機沒電了,沒法和他聯(lián)系。所以請你告訴我,她,還有別的人和她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