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總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幽深的破敗巷道中,空無一人,在凱特琳的水晶瞄準鏡里,只有偶爾跑過地面的老鼠。
伊澤瑞爾還在身后嘮叨,凱特琳的心情卻無比難過。如果有得選,她根本不想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不知道議會為什么會想要擊殺蔚,也不想去知道。
貴族小姐的生活,讓凱特琳沒有朋友,本來杰斯算是一個,但自從杰斯成了議員之后,兩人之間的友情早已淡化,甚至現(xiàn)在見到杰斯,都要立正敬禮叫一聲議員。
在凱特琳認知里,蔚是朋友。
第一次見面,是在靜水監(jiān)獄,那個戴著手銬依舊不老實,被獄警推搡叫罵的蔚。
當得知凱特琳以審理案件需要協(xié)助為由,要將蔚帶走時。
蔚并沒有顯得興奮,而是一頭撞到柵欄上,表情兇狠。
“執(zhí)法官...小姐,如果你想要一只對你唯命是從的哈巴狗,我勸你收了這個想法。”
“怎么?嫌我說話難聽?看到我的手銬了嗎,為什么鎖起來,因為我的拳頭說話更難聽...”
在祖安的地下城,蔚帶著凱特琳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
兩人也由執(zhí)法官和犯人,變成了生死相依的伙伴。
在凱特琳心里,蔚是朋友,不是敵人。
正在這時,巷子轉角傳出一陣帶著說唱風格的歌聲,打斷了絮絮叨叨的伊澤瑞爾。
“你總是一副要哭的樣子...你就是個LOSER...”
金克斯的聲音,凱特琳抽出精工步槍的槍托抵在肩膀,左手據槍,空出的右手對著身后的伊澤瑞爾舉起拳頭,示意警戒。
伊澤瑞爾點點頭,戴上防風面罩,跟隨著凱特琳往巷子轉角走去。
轉角的巷子里,雜草叢生,破舊的石板路上,被紫色顏料噴涂上了歪歪扭扭的方格,叼著棒棒糖的金克斯,一邊唱著歌,一邊跳格子。
靠墻的木箱上,戴著面罩的蔚坐在上面,撐著下巴看金克斯跳格子。
“踩線了...”
蔚很少說話,不代表不說話,通常用YES何NO表達不出來時,她還是會說上兩句。
“沒有...”
金克斯跳出一格,回頭看了看剛才落腳的地方,不承認自己踩線。
“踩了...”蔚撐著下巴,語氣淡定到打了個哈切。
“哼...”
金克斯哼哼一聲,繼續(xù)跳。
正在這時,不和諧的場面,被一道更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那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澤瑞爾,嗯,皮城議會雇傭我來的,一共花了八百金輪,不過在我的堅持下,他們提前付了錢。”
“你們是在看我的皮夾克嗎,有眼光,這可是限量款。先說好,待會兒打起來,可不能弄壞我的夾克,我今天剛上過的油,很難保養(yǎng)的...”
“順便提一嘴,金克斯小姐,剛才你真的踩線了,真的?!?p>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一面高墻之上的伊澤瑞爾,開場就說了一大堆。正當他想要繼續(xù)說時...
“砰砰砰...”
連續(xù)三發(fā)子彈,射向伊澤瑞爾,就在子彈靠近伊澤瑞爾的一瞬間,這個戴著防風鏡的家伙瞬間位移到另一面高墻之上,貌似位移得太過突兀,在墻上站得晃晃悠悠,險些沒掉下來。
“嘿,剛才說到哪兒了,算了,我從頭說吧,自我介紹一下...”
下方巷子里的金克斯和蔚對視一眼,蔚聳了聳肩,也不知道皮城議會是從哪兒找了這么一個家伙。
不過能夠通過位移躲避子彈,自然也不是簡單人物。
不過祖安有句老話,跑得快的,往往不抗揍。
“嗵嗵?!?p> 蔚戴上??怂谷?,雙拳互砸一下,試試手感還不錯,從木箱上一躍而下,直接朝著伊澤瑞爾的方向走去。
“你自己小心...”
“要你管...”金克斯繼續(xù)放下??怂箼C炮,繼續(xù)跳格子。
...
“嗵...嗵...”
破敗的祖安舊城遺址,不時爆發(fā)出一聲巨響,某個本就殘破不堪的房屋,轟然倒塌,掀起沖天煙霧,即使是遠在對岸的皮城都清晰可見。
發(fā)出爆響的地方不止一處,很明顯,有人在遺址內交戰(zhàn)。
巴蓓特大劇場,很多土生土長的皮城人,都知道巴蓓特大劇場的票價貴得離譜,讓人望而卻步。但很少有人知道,巴蓓特大劇場頂端,還有一個更貴的小型音樂廳。
來自艾歐尼亞的琴師,用豎琴播撒著悠揚的音樂,在加上紅酒、陽光。
這是貴族的享受。
梅爾正通過頂臺的雙筒望遠鏡,觀察著河對岸的戰(zhàn)斗。而她的母親海拉·米達爾達,則晃悠著手里的紅酒,悠閑地躺在躺椅上。
“在擔心你那位小帥哥嗎,梅爾,我是過來人,能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男人,才值得托付...”
“又來了,以過來人為開頭的語氣,真是讓人熟悉,母親,我們的道路并不一樣...”
海拉側著身子,用手撐起腦袋,對自己女兒的怨氣不以為意,笑道。
“那孩子叫什么,金克斯嗎,還是爆爆,聽說她挺厲害,吉拉曼恩家的那位執(zhí)法官千金可不是對手...”
梅爾終于放開望遠鏡,站直身體,表情不悅道。
“我最后說一遍,這是皮城和祖安之間的事情,母親,不需要您操心,享受音樂和紅酒,才是您應該做的事,不是嗎?”
說完,梅爾繼續(xù)通過望遠鏡,觀察河對岸的情況。
依稀能看見杰斯和返物池扎克對戰(zhàn)的場面。
話癆伊澤瑞爾和在和蔚到處周旋。
而梅爾身后的海拉,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笑道。
“你否決了我將海克斯武器化的建議,我總不能空手回去,要打仗了,我得為我的士兵們考慮...”
“我看,那孩子的??怂箼C炮就不錯,那發(fā)火箭射向皮城的那一晚,我預見我的軍團所向披靡...”
聽到這話,梅爾立馬站起身體,雙眸中的怒火難以壓制,哪怕對面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海拉,你做了什么...”
海拉輕聳肩膀,哪怕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名字稱呼自己,也無所謂道。
“沒什么,只是我覺得吉拉曼恩家的丫頭,她不是金克斯的對手,所以幫幫忙罷了...”
梅爾眼神兇厲。
“你派人去對岸了?”
梅爾一口喝干杯中的紅酒,嘴角還帶著酒漬。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讓諾克薩斯的士兵出現(xiàn)在皮城和祖安的戰(zhàn)斗當中?”
放下酒杯,梅爾站起身,遙望河對岸。
“只是一個欠著我人情的朋友,她剛就好在祖安,順手幫幫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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