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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扛山河重?

第十九章 神秘客人

誰扛山河重? 慕魚昆 2013 2021-12-24 11:00:00

  冬日的臨雲(yún)閣內(nèi),不似外面那般寒冷。這是一個依山的莊園,有了山頂溫泉的引入,便成了冬日里最好的去處。

  下人們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客人準(zhǔn)備吃食和客房。他們已經(jīng)被常麼麼調(diào)教地有禮有節(jié),如同宮中的婢子一般。

  屋內(nèi)已是幾處火爐,溫暖如春,二樓窗邊的燭光晃了又晃,顯得有些孤單寂寞。

  蒲榮依舊喜歡坐在窗邊看書寫字,他輕聲咳了兩聲,常麼麼立刻為他披上大氅。

  此刻的蒲榮如世家公子一般淡雅溫暖,許是這溫泉藥浴極為有效,雖然眼底泛著憔悴,卻面色紅潤。

  “麼麼,客人應(yīng)該快到了,差人去外面看看?!彼畔率种袝?,瞧了一眼窗外,心中道:今日天氣并不好,為何來此。

  果然不遠(yuǎn)處一輛豪華大馬車緩緩駛來,片刻后,就停在山莊門口。

  “真是許久沒有來此地了,還挺想念?!焙熥游撮_就聽到車內(nèi)的人如是說。

  下人放好下馬等,撩起簾子,原來梁婁。

  緩緩下來,后面跟了一名女子,身披白色毛領(lǐng)斗篷,在這月色下格外醒目。

  “常麼麼,您出宮許久,在這郊外可還習(xí)慣?”見到曾經(jīng)太后身邊的老人,他連忙笑著問候道。

  “托公子的福,老奴一切都好!”常麼麼笑臉相迎,微微低頭行禮,側(cè)身讓路。

  梁婁倒是不客氣,拉著女子就進(jìn)了門,姑娘小碎步跟著。

  此女子是誰?似乎有點印象,又一時想不起來,也沒聽蒲榮說起過。

  常麼麼跟在后面不停琢磨著,眼見就到了樓下。

  她快步上前,領(lǐng)著他們上了二樓。

  “咯吱咯吱”樓梯的聲音傳到蒲榮的耳朵里,等到人到了。

  梁婁未等常嬤嬤張口通報,撩著長袍大喊:“平王殿下在這里好生清閑愜意?!?p>  蒲榮搖搖頭,緩緩起身上前兩步道:“當(dāng)真是許久不見了,前幾日你說要過來一聚,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還有位女子。這家伙怎么還帶一個姑娘來此,心中略顯不快。

  梁婁望著蒲榮疑惑的眼神,趕忙側(cè)身介紹:“殿下,這位是在下的表妹,名喚昔令?!?p>  “小女拜見殿下。”姑娘行了個萬福禮,含羞低頭,唯有頭上的玉簪泛著月光色。

  梁婁轉(zhuǎn)身拉著蒲榮繼續(xù)道“前不久舅舅返京看望父親,她也一同前來,要住上一陣子。非要鬧著學(xué)琴,在下想來想去,這京城六藝絕冠者除了陛下也就是殿下你了,所以........”

  “這個梁婁,當(dāng)真是會找事!”蒲榮心中更加不快。

  常麼麼這才明白:殿下竟也不知此女來訪何意。出于禮貌,趕緊為姑娘去掉斗篷,請她入座,奉上了茶水。

  “謝謝姑姑。”姑娘淡淡得說了一句。

  姑娘倒是白凈水靈,杏眼明亮,常麼麼瞧了幾眼便退了出去。

  蒲榮拉著梁婁到角落小聲問他“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介紹一位故友?怎么變成你表妹了?當(dāng)真是來學(xué)琴的?說什么都是不行的”。

  梁婁爭辯說“是故友,只是殿下你不記得了,而且就是來學(xué)琴。

  蒲榮疑惑更大,冷言:“不管什么人,你回去時一并帶走。本王不得空?!?p>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不遠(yuǎn)處的昔令等得不耐煩了,忽然,抬起頭睜大眼睛說:“表哥,你就別讓我裝淑女了,累死我了。”竟還氣鼓鼓地。

  兩人被姑娘這一大嗓子嚇得不輕,蒲榮更是心中厭煩。

  梁婁趕緊過去說:“我的妹妹啊,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坐好坐好。

  蒲榮尷尬不已,看著眼前盤腿而坐的姑娘不知所措,眼神無奈。

  此刻,梁婁覺得自己渾身是嘴,卻也不知從哪里說起。一手還按著昔令的肩膀,無辜地望著蒲榮。

  昔令姑娘突然站起來,朝著蒲榮行禮后,小嘴巴飛快地說起來“殿下,您可能不記得我了,五年前我在皇宮見過殿下,我說傾慕殿下,殿下當(dāng)時說我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現(xiàn)在長大了?!闭f著竟有一絲要準(zhǔn)備撩起袖子的意思。

  梁婁簡直不能理解表妹怎能如此生猛,難道在邊塞長的漢家女子也學(xué)得如此直白?

  蒲榮的大腦嗡的一聲,撇過眼,扶著窗邊,看向外面用力冷靜了自己。

  似乎記得是有這么一檔子事,可又能怎樣,簡直是胡鬧。

  而后,扭頭冷冷地說“梁公子你們請先回吧?!睒翘菘诘某|N麼應(yīng)聲急忙上前作出送客的手勢。

  梁婁自知理虧,臉色陰沉,輕嘆一聲,拉著表妹趕緊退了出去。

  而蒲榮呆呆的望著窗外,寒風(fēng)吹進(jìn)他的眼里,化作清冷的苦水。多年前的一幕又閃現(xiàn)在他腦海中,撕裂了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緒。

  “你一定還在怪我,是不是?要不夢中的你常含淚水!”

  他捂著胸口,眉頭緊鎖,嘴角微顫,扶著床邊,緩緩坐了下來。慢慢地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動琴弦。

  梁婁在回去的路上不停地數(shù)落表妹不懂事,為何如此直白。表妹不解地問“扭扭捏捏做甚,喜歡就要說出來,否則沒有機(jī)會了”。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梁婁敲了一下她額頭“確實沒機(jī)會了。也怪我沒有跟你交代清楚?!?p>  他收起笑容嘆口氣,繼續(xù)說:“你可知殿下至今未曾娶妻的緣故嗎?”他娓娓道來。

  四年前,平王與翟國公主一見鐘情,可偏偏當(dāng)時的太子,也就是廢帝蒲昇也看中了這位公主。公主表明自己意中人是蒲榮,太子叫平王當(dāng)面核實,自然也是為了逼他放棄。而公主眼巴巴等著心上人勇敢向陛下求賜婚。

  可這平王蒲榮竟說未曾與公主相識,決然離開。

  后來在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公主自殺了,平王吐血昏厥數(shù)日。再后來平王遠(yuǎn)赴戰(zhàn)場,卻因未能救下父親徹底崩潰。

  昔令姑娘聽完,兩行清淚掛在臉頰,抹著眼淚說“上天對平王殿下可太不公平了,你說他當(dāng)時得多心痛?!弊匝宰哉Z地說著,抽泣著。

  心中的傾慕之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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