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殿,皇后已被抬到床榻上,宮女們出出進(jìn)進(jìn)端了一盆又一盆熱水,皇后已是汗珠子滾下,輕靈和于悅竹守中一旁,自從皇后月份大了后,前兩日皇后想念她,便找她進(jìn)宮小住兩日,在皇帝會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躲了起來。
他拉著皇后的手部肯松開,急切的詢問著,常忠在一旁提醒他,“陛下,接生的女醫(yī)官到了,您還是到前殿等候吧,此處不太方便?!?p> “表哥。。。。。?!被屎笥昧Τ堕_她的手,“陛下放心,我會抱住孩子的!”
常忠拉著蒲簡往外走去,他回頭看著表妹,心跟著揪了起來,來到殿外聽著逐漸嘶喊起來的聲音,坐立不安。
“姐姐,堅持住”于悅竹握著皇后的手,“實在痛你就咬著我的胳膊!”她焦急又無助的說道。
輕靈彎著身子跟在醫(yī)生婆一邊,拳頭捏的要緊,著急的汗水也流下來,皇后不是第一次生產(chǎn),可這次畢竟是雙生胎,又是動了胎氣,這讓她無比擔(dān)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看到一個孩子的影子,眾人在鼓勵皇后加油穩(wěn)住,于悅竹的手都被皇后抓的通紅,鬢邊的頭發(fā)都已濕漉漉,隨著她大喊一聲,第一個孩子生了出來。
“娘娘,出來了出來了,是一位小公主”穩(wěn)婆急忙報喜。交給其他麼麼去清洗,隨著一聲哇哇大哭聲,殿外的蒲簡長舒一口氣,拍拍胸脯。
此時的皇后已經(jīng)虛弱無比,可是肚中還有一個孩子,必須要繼續(xù)加油,于悅竹一手為其擦汗,一手讓皇后抓著。
“姐姐,馬上就好了,你在堅持一下啊”
皇后調(diào)整了氣息,開始用力,可穩(wěn)婆發(fā)現(xiàn)孩子胎位有些不正,要進(jìn)行按摩正位,長時間的虛脫,皇后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慘白的下人,于悅竹被著樣子嚇到了。
“輕靈,姐姐臉色好差,怎么辦啊”
“姑娘,趕緊給皇后喂下湯藥,這孩子還要一會才能出來,先調(diào)調(diào)氣?!?p> .......
喝了藥,皇后眼皮稍微抬了抬,心中掙扎“必須要安全生下孩子,無論如何!”她開始用力,再一瞬間,孩子的頭出來了,而她昏了過去,無奈之下,穩(wěn)婆只能生生將孩子拉了出來。
蒲簡的心被剛才一聲慘叫震碎了心,急忙讓宮女打聽里面如何,而麼麼將兩個孩子都抱了出來,是兩個公主??粗⒆?,他心顫不已,激發(fā)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大出血!”
蒲簡想沖進(jìn)去,被常忠難住,“陛下,里面有最好的醫(yī)生,你不能進(jìn)去!”
他抓著常忠的胳膊“皇后為何胎像不穩(wěn),明明之前都好好的,魏公謀逆之事也一直隱瞞她的?”他兩眼充血。
“陛下,我等雖然有意因隱瞞,可娘娘冰雪聰明,況且前日去往拱星殿事偶然聽到此事?!背V疑ぷ由硢?,幾乎要哭了出來。
蒲簡松開他的手,跌坐在矮榻上,心中埋怨自己,陷入深深自責(zé)中。
輕靈跑了出來,道“陛下,里面已經(jīng)清理好了,姐姐的血是止住了,可仍然虛弱無比,您進(jìn)去看看吧。”
退去了所有人,只有輕靈和常忠留在床榻邊,此刻輕靈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心疼恐懼涌上心頭,悄悄得哭了起來。
常忠為皇后把了脈,面色極為凝重,“陛下,讓娘娘睡會吧”他心中默默悲嘆道,皇后可能時日不多了。
此時平王趕了過來,看到昏迷中的皇后,拉著蒲簡道了前殿。
“你是怎么照顧表妹的,數(shù)月不見,竟然如此脆弱無人形?!彼彩强粗屎箝L大的,此刻也顧不了蒲簡皇帝的身份。
蒲簡低著頭,大口喘氣。平王嘆口氣道“表妹就是太懂事,從來都是自己扛著一切,不愿給你添任何煩惱,委屈了這么多年!”他雖然指責(zé)著蒲簡,可也很了解皇后為人。
“對了,蒲令已關(guān)進(jìn)天牢,你準(zhǔn)備如何處置?”
“兄長,畢竟沒有傷害的京城百姓,要不就放了他吧。不過前朝之事暫時就由你監(jiān)管吧,這幾日我想陪著表妹?!彼翢o力氣,緩緩起身朝著里面走去,一副失魂落魄之狀。
平王望著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如今他這個兄長又要扛起擔(dān)子了。
李威按照蒲簡命令,跟隨平王左右,隨他去了拱星殿。
“殿下,皇后娘娘還好嗎?”
“不太好,皇帝暫時不能處理內(nèi)政了?!?p> “我知道,殿下你處理就行!”
“嗯?你知道?這才剛剛的事情”平王停下腳步問。
“沒事,沒事,我猜的!”李威急忙說道,“那陛下有說如何處置魏國公了嗎?”
平王搖搖頭,道“陛下想赦免他,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陛下是不是糊涂了,謀逆當(dāng)誅,怎能就此罷休!”李威簡直不能相信蒲簡這個決心。
“是啊,可陛下就是心軟,從來如此?!?p> “那殿下你準(zhǔn)備如何處理?”
“國法論處!”
這四個嚴(yán)厲而鎮(zhèn)定的字讓李威為之坦言,“殿下確實有王者威嚴(yán)”他心中嘆道。
拱星殿內(nèi),鄧凌和汪孟等候多時,二人參拜后,一同坐于席間。
汪孟著急問“殿下,陛下何意?”
平王說了蒲簡的意思,汪孟立刻拍案而起“陛下真是糊涂啊,怎能放了逆臣!日后難保不再犯?!?p> 鄧凌在一旁沉默片刻,他也不能理解蒲簡的做法,道“不管怎么樣,就此輕松放了他,顯然是不可行的,必有后患,陛下心善,要不就流放荒漠?”
李威堅持謀逆之人必須誅殺,平王平靜地聽完他們的爭論,道“既然陛下心善,那就有本王來替他做決定吧?!?p> “殿下可是有何決斷了?”汪孟連忙問道。
“所有將士,除了幾個蒲睿的近侍,均可釋放,魏國公家屬流放西北荒漠,永世不得回內(nèi)地。”他的眼神越來越凌厲淡定。
“那魏國公本人和近侍呢?”鄧凌問。
平王起身,望著殿外,陰沉的天氣,讓他面色如霜,他大聲道“午門處斬,然后分尸送往各諸侯王,讓他們好生觀看?!?p> 坐著的三人聽此言心生震撼,鄧凌的嘴巴緩緩張開,李威不露聲色,而汪孟平靜如同。
“丞相,即可擬旨,今日午時處斬,你親自監(jiān)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