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模一樣
虞青凌本來不在意這個,誰知大太監(jiān)竟然從匣子里挑了一個跟她手上一模一樣的玉鐲子出來。
也是通體純粹的青色,整只被雕琢成了一個小蛇的形狀。
“這是老奴啊注意到您手上這只鐲子,想起來曾經(jīng)在庫房見過一只一模一樣的,便特意叫人給挑了出來,給您湊一對~”
“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這成色十分難得!”
虞青凌伸手對比兩個鐲子果然是一模一樣。她心念一動,既然是和田玉做的,那她就可以悄悄把自己手上這個給換下來。
因為這東西戴上了就摘不下來,想要摘下來就只有摔碎一個辦法。可虞青凌找不到機(jī)會逃跑,貿(mào)然摔碎的話又怕被段滄鳴發(fā)現(xiàn)。
這下好辦了。
她從大太監(jiān)手里接過鐲子,故作一副驚嘆的樣子:“的確是上品,公公的眼光真好?!?p> 夸了兩句,就順勢揣進(jìn)了懷里。大太監(jiān)一愣,還沒見過得了賞賜直接揣進(jìn)兜里的:“啊……大夫,按照咱們楚國的規(guī)矩,下屬得了賞賜是要給主子過目的?!?p> 虞青凌笑嘻嘻的拉了一把大太監(jiān),從盒子底下掏了一個紅寶石的戒指塞給他。
兩人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笑,大太監(jiān)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賞賜陛下會派宮女給您送去二皇子那兒的,大夫既已過了目,便跟我回去吧。”
等虞青凌謝了恩跟段滄鳴出來,她發(fā)覺身邊的人非常明顯的心情不好。這種陰郁讓他的臉色非常難看,走在他身邊更想打冷顫。
白鶴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跟上,還特意把虞青凌擠在一邊。虞青凌巴不得離段滄鳴遠(yuǎn)一點,樂得默默跟在兩人身后,聽到白鶴開口道:
“大皇子如此無用,陛下竟然還這么器重他,甚至叫您去收拾他的爛攤子。”
“他的確無用,可他是先皇后跟他的第一個兒子。就算只是因為顧念他和那個女人的舊情,也斷不會放棄自己這個廢物兒子?!?p> 說到先皇后的時候,段滄鳴的語氣格外冰冷,這也更坐實了他童年似乎不幸的猜測。
“那主子當(dāng)真要去嗎?我們的暗線說魏國邊境似乎突然冒出來一個軍事奇才,有他坐鎮(zhèn)大皇子這才遲遲沒有得手。”
段滄鳴瞥了他一眼,白鶴立刻噤聲:“屬下失言?!?p> “還有,安樂公主正在寢宮等您。”
說到安樂公主,段滄鳴臉上的堅冰才化開一些。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下去安排整頓吧。”
說完隨手一甩,一個黑色的東西飛過來。白鶴伸手去接,攤開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虎符。黑虎符比大皇子手里的青虎符高了一個等級,代表段滄鳴比段滄海擁有更高一級的權(quán)利。
段滄鳴既然接了虎符,就代表他同意了楚帝的要求。
“你立刻動身去邊塞,趁他還沒滾回來之前去告訴他,父皇派我去收拾他的爛攤子了。”
回到寢宮,遠(yuǎn)遠(yuǎn)的虞青凌就看到青色服飾的女使站在門口。安樂公主是女子,不能用九子的紋路,但楚帝寵愛她,賜給她國花。
單看她的女使在段滄鳴這里大大方方的模樣,就足可以窺見安樂公主的地位。
看到段滄鳴回來,等在門口的兩個女使立刻迎了上來:“二皇子殿下,公主正在前殿等您呢。”
“公主什么時候來的?”
“公主剛到不久,此刻正在廳中喝茶呢。她怕殿下忙,便特意派了我二人到宮門口等著?!?p> 快步進(jìn)了前殿,果然有個穿了一身明黃色衣裙的女人坐在廳中喝茶。不同這段時間虞青凌見過的所有貴女,安樂公主段滄怡一看就是公主。
她的衣裙上繡著繁復(fù)的山茶花,頭上成套的金釵點綴著一個華麗的發(fā)髻。
虞青凌上次見到皇后,都沒有她這番華麗張揚(yáng)的裝扮。見到段滄鳴來,她放下茶杯盈盈一笑。
“本來不想來打擾你的,早就知道你忙。不過你在宮里也待不了幾天了,等你回封地,姐姐也沒機(jī)會見你?!?p> 安樂公主生的一副柔和的樣貌,五官都是精致小巧的。但她的眼神并不溫柔,甚至稱得上犀利,跟段滄鳴一樣,總覺得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這姐弟倆像一個路子的人,一個把野心和邪念寫在臉上,一個把野心和聰慧寫在眼睛里。
“只有姐姐來,我的紫宸殿才開門接客。”
段滄鳴難得真心的笑笑,毫不避諱的在安樂公主身邊坐下。虞青凌給他添茶,段滄怡不動聲色的瞄了虞青凌一眼。
僅僅一眼,迅速就收回了目光。她抿了口茶,伸手拉著段滄鳴熱絡(luò)道:“昨夜給你送來的舞姬怎么樣?”
“你小子真是好眼光啊,那個舞姬可是從我府上出去的人,從小就養(yǎng)在樂府學(xué)舞?!?p> “姐姐日后不用替我操心這個,我對這種女人提不起興趣,若是把我惹惱了,各個都要有命來無命回去?!?p> “我也是看她是姐姐送來的人,才勉強(qiáng)情愿留她一條狗命?!倍螠骧Q冷哼一聲,眼里的殺意沸騰。
“你也要把這個習(xí)慣改一改。雖然眼下只有你勢力最大,但如果太放肆落人口舌,難免會失了民心?!?p> 說罷,又松開手故意將話題引到虞青凌身上:“你這個新女使看著倒是挺眼熟的,像從前在你身邊做事的那個,叫什么青鳥?”
虞青凌手一抖,茶水撒出去一點。她連忙擦干凈,心里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長的像而已?!?p> “哦~說起來青鳥從前在你手底下做事,倒是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如果沒有她,魏國的水也不會這么快就被我們攪渾?!?p> “穆成王和他兒子也算個人物,可惜狡兔死走狗烹,立了再大的功勞也終究化解不了君王的疑心?!?p> 安樂公主說著還很惋惜似的嘆了口氣:“可惜青鳥是個不懂事的,如今她要是依然在你手底下做事,怕就沒有白鶴什么事了吧?”
不止虞青凌,殿內(nèi)其他女使也聽的一身冷汗。這些話也就安樂公主敢在段滄鳴面前說,如果換成其他人早死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