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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他總想正名

第五十一章 問訊

道侶他總想正名 閑月相知 2120 2022-03-29 00:08:00

  離開了春不落,云照才知茯苓口中的“只是個開始”究竟有多可怕。

  茯苓深知東上仙忌諱什么,在乎什么,又會因為怎樣的舉動而震怒。

  神凰與東上仙的關(guān)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惡化。

  “誤會”從來都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苦衷亦然。

  眼下的境況于神凰而言,保全東上仙遠比對方誤會自己更為重要。

  只要她有足夠的時間,遲早查出茯苓包藏禍心的證據(jù)。

  只是,世事往往與愿違。

  那次二人發(fā)生分歧后,神凰再也沒有踏足東上仙的竹舍,也在得知對方尋找自己時,特意躲開了。

  反而是茯苓,每次神凰外出歸來時,便上蘭臺來與她“交心”,甚至還和她分享自己最近的成果,問她對此是什么感受。

  每每神凰氣急攻心時,她便掐著她的命脈往死里逼:“這才幾日便受不了了?青巖可是硬生生受了幾個月呢。不知以東上仙的能耐會否比你多挨些日子?!?p>  諸言種種,不間斷地刺激了幾個月后,神凰終于爆發(fā)了!

  當她一把火摧毀了東上仙的竹舍后,誰也不知為何突然瘋魔的神凰,在東上仙阻攔她時,竟然舉劍自傷!

  三指寬的長劍刺入心脈,若非當時神志不清刺偏了一寸,恐怕世上再無帝凰血脈了。

  云照平躺在枕席間,認出那雙熬得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抓住君不易的手,“哇”一聲哭了出來。

  君不易以為她是嚇的,柔聲哄著:“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怕。”

  她不是怕,她是痛的。

  那劍刺進身體的時候,冰涼冰涼的。

  云照險些以為自己要去跟冥王討茶喝了。

  她哽著嗓子質(zhì)問君不易:“說好的保護我呢,你去哪了?”

  “我……”君不易自責道,“對不起,是我妄自尊大,護你不周。”

  “罷了。”看在對方守護自己的份上,云照不計較了。

  趁著自主意識還在,云照趕緊問君不易:“我們還在夢繭幻境里面嗎?”

  “是。”

  “這么說,那一劍是神凰仙子的必經(jīng)之路?”云照握著君不易的那只手手指收緊,“你知道嗎?我的猜測是對的,茯苓真的要害東上仙,神凰仙子替他擋下了?!?p>  君不易目光倏地凝頓。

  云照卻未察覺:“魚躍鎮(zhèn)的事情只是開始。原是茯苓為了離間二人使的計。誘因是‘青巖’之死。哎對了,你知曉青巖么?”

  他怎會不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件事的始末。

  “東上仙的仙使?!?p>  “亦是茯苓心愛的人?!痹普昭a充道,“我從神凰仙子和茯苓的交談中得知,她是為了替青巖報仇,假意愛慕東上仙。但神凰仙子似乎知曉,所以沒有被茯苓的表象蒙騙?!?p>  “她早就知道?”君不易有些訝然,“是在何時?”

  “魚躍鎮(zhèn)回來之后?或許在更早之前。”

  “那她為何不說?”君不易注視著仿若置身事外的云照,“在吵架之后,‘東上仙’有去尋找過她的?!?p>  “拜托!你管那叫吵架?那不叫‘吵架?!遣恍湃危欢??”

  云照想起神凰當時受的窩囊氣,激動道:“但凡東上仙多給予神凰仙子一些信任,這一劍就刺不到我的身上。嘶——”

  “莫亂動!”君不易趕緊禁錮住云照因為激動而繃起來的肩頭。

  云照一邊抽氣一邊嘴里不閑著:“為何夢里還這么痛?。课沂遣皇呛貌涣肆??”

  “不會?!本灰妆WC道。

  “借你吉言。”

  安靜了一會兒,云照實在受不住因為無聊而無限放大的痛感,對君不易說:“我忍不了了,你把春日醉拿來,讓我喝點。我要一夢到傷好?!?p>  原本君不易是不會同意的,但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答應(yīng)了云照。他取了一杯春日醉喂她喝下,守著她睡去,才握住對方的手,輕聲喃喃:“對不起……”

  ******

  云照再次醒來,劍傷真的養(yǎng)好了。

  也不知是君不易給她服的藥管用還是她的體質(zhì)同血脈一樣強大。傷口愈合后只留了一道淺淺的印記,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她再一次活蹦亂跳地活了過來,斗志昂揚,言說要找茯苓報一劍之仇。

  這一回君不易沒再攔著她,還說會鼎力相助。

  “那就抓緊。趁意識還能自主前,拿下茯苓!”

  “好?!?p>  二人出了蘭臺,找到還在回味報復神凰后得到短暫快樂的茯苓。

  得見兩人結(jié)伴而來,茯苓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鬢角。

  云照注意到那是出嫁后的婦人才會梳的發(fā)髻,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面對妖邪聞聲而破膽的東上仙前來問罪,茯苓卻平靜地好似一潭死水。

  “你們是來送我去和青巖團聚的吧?真好啊。我終于能見到他了?!?p>  云照眉尖一斂,她極不喜歡從別人身上看到死氣。何況她只是氣不過,并沒有真的想取茯苓性命。

  她道:“沒人要你性命。你想走亦沒人攔著。但你走之前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p>  “交代什么?我的事情仙子不是最清楚的嗎?”茯苓又露出無辜的神情,“仙子何故來問我啊,該問你自己才是?!?p>  “好一副伶牙俐齒。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痹普胀赃吪擦艘徊剑÷晫灰椎溃骸敖唤o你了。”

  君不易點了下頭,抬步上前。鷹目盯視著神色驟變的茯苓。

  直至這一刻,茯苓才意識到她自以為完美的計劃多么的粗陋,看似成功了,其實都只是別人的圈套而已。

  她慌亂地往后退,搖頭道:“不!”

  然而,對方漆黑的眉眼里沉落著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憤怒。

  只見如霜勝雪的寒芒閃過眼前,茯苓身子一僵,抗拒從面上褪去,耳畔響起裊渺之音。

  似孤夜里穿廊而過不愿多停駐的風;似遠去之人的歡聲笑語。

  驀然回首,卻不是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無數(shù)個夜里,她蜷縮在床榻上,思念著那個會為她唱情歌的人,直到晨曦初露;直到她心頭的那盞燈滅了。

  燈滅了,她再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所以你……你是自戕?”

  “是。因為永生靈鳥告訴我,只要我獻出自己的靈魂便能復活他。”

  “你信了?糊涂!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法!”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敢作敢為。不像你!”

  “我?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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