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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我執(zhí)棋

第四十八章?細細道來

故我執(zhí)棋 李無歌 2017 2022-01-11 19:53:03

  原來,那日眾學子在禮部得了詔令,內(nèi)侍剛走,便又吵做了一團,終究還是詔令荒唐到了一定的程度,言語中對陵光君也多了幾分不敬。

  一開始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后來逐漸變成了所有人在聽許仲彥一人慷慨陳詞。

  此處許仲彥并未細說,但馮仙兒也能想到當時大概是怎樣一副光景。

  而后不久,禮部將眾人驅(qū)散,許仲彥剛出得門去,卻有幾名學子仍覺得心中郁郁難平,拉著他一起,到城中暖玉樓吃酒再談去了。

  酒席之上又是一輪議論。不同的是,人少了些,話也就放得更開了些。中間逐漸有人不勝酒力離席而去,最后只剩下許仲彥和另一人。

  便是此人一副篤定的語氣,將“夏青桐”這個名字告知了許仲彥。

  馮仙兒問及此人姓名,許仲彥卻說,眾人在禮部原是各自介紹過的,但人數(shù)頗多,他心不在此處,便也沒有仔細去記。而后到了暖玉樓,大家一副熟絡(luò)的樣子,他幾次想開口問在場諸君都姓甚名誰,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問出來。

  馮仙兒聽及此處,心里愈發(fā)想看他若真入朝堂,和那些油缸里的雞蛋打交道,情境會多有趣。

  許仲彥繼續(xù)說,此人先是將其他同科痛批一頓,說他們只會坐而論道,卻沒一人敢作而行之,如此讀書,不如不讀。

  二人酒意漸盛,那人便邀他前往自己府中居住,他本想推辭,但那人言辭懇切說要與自己討論文章,最終還是跟著去了。

  沿途都在馬車當中,那人一直拉著許仲彥說話,便也沒記住路途。但在門燈上,看見了此家主人姓蘇。

  當晚,二人夜談,更是交心,豪言壯語之下,就定下了罵殿一事。

  然而第二日,此人便讓府內(nèi)下人告知許仲彥,他有急事需要出府去辦,辦好后便來接他。

  許仲彥心中想著罵殿一事,興奮難當,便干脆住下來,整讀了兩日書。第三日那人來接他,也是一輛馬車,待他下車之時,便已到了昭華殿外。

  后面的事,馮仙兒便都知道了。

  許仲彥明白自己可能想不通其中關(guān)竅,便盡可能說得詳細一些,馮仙兒又問了幾句,其中信息并不多,但能確定幾點。

  這所謂的“蘇府”恐怕只是那人的別院,甚至連別院可能都不是。連州城中蘇姓人家頗多,只憑這點,難在一時半刻找出人來,況且此人恐怕也只是臺前之人而已,這是其一。

  其二,此人能夠擺布禁衛(wèi),擅入內(nèi)宮,想必自己或者背后之人的權(quán)勢頗大。這倒好查一些,只需知曉當日禁衛(wèi)內(nèi)侍調(diào)動即可,但也可能早被人遮掩掉了。

  其三,關(guān)于陵光君的詔令,馮仙兒早有幾分猜測。只就這一件事而言,如今看來,這一局恐怕早已布下,這些人甚至可能比她更早得知這一詔令,而且早就有了此次上京學子的信息,過程中也盯上了許仲彥。

  對方既如此籌謀,定然不想讓他活著,當日自己會出現(xiàn)在昭華殿,對方也必然知道。

  既如此,許仲彥必須馬上出宮。

  主意已定,馮仙兒自己是無法出宮的,宮外的事情,有成望舒幫她去辦。

  定宜戟,懷陽槍。

  南北分一劍。

  天下共一刀。

  這說的是當今天下間五位少年英豪。

  定宜戟說的是南楚定宜軍都統(tǒng),二皇子唐明逸的至交好友楚陽關(guān)。

  懷陽槍說的是懷陽軍少將軍,傾覆大衛(wèi),如今又占下梁州的北虞殺神沈靖。

  此二人身后各自有定宜、懷陽兩軍加持,事跡更顯一些。

  天下共一刀說的是北虞刀客李橫舟。

  而南北分一劍,說的則是北虞南楚一南一北兩名冠絕天下的劍客。其中,南一劍,便是如今馮仙兒的侍從,成望舒。

  其他四人,時不時就會有些震驚天下的事跡傳出,再亮一亮他們的聲名。而成望舒卻與他們都不同。

  這劍客自從來到馮仙兒身邊,就像在這世上消失了蹤跡一般,許多更年輕的后進甚至只聽過他的姓名,卻不知他有何作為。

  畢竟馮仙兒一不要他行軍布陣,二不要他逞兇斗狠,只是幫她辦些私下里的事。

  如今更是派去連州城中盯梢,看看這詔令之下,各位連州城中的王公貴胄作何反應。

  此事雖重,但畢竟很是大材小用。但如今,卻也有了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他去做。

  陵光君要許仲彥回潼城,這一路上恐怕不會太平。

  “叫成望舒回來吧。”馮仙兒對宿星言道,“那潼城恐怕消停不了幾時了。”

  馮仙兒不知道的是,潼城何止有這一樁事。

  此時周通正坐在溫故處,和她將李尋之事細細道來。

  “我在山下看見幾個人提著兵器上山,怕是找那小子麻煩的,就一路追上去,可到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那李尋早身首異處了。”周通言道。

  身首異處,這是怕他死不干凈。

  “可有與兇手照面?”溫故問道。

  周通答:“沒有,那幾個人不像是普通軍漢或是草野山匪,有身法,腳程快,使刀。”

  周通雖這么說,但身上卻帶著傷,褲腿都劃開了一片,裂開處卻不齊整,加之腿上的痕跡,像是鞭痕。

  溫故大概猜出個七八分:“是被金縣尉傷的?”

  周通誒了一聲,道:“那女縣尉忒霸道,李尋那屋子狹窄,使不開錘,我便把佩刀取了,又去查他傷口??赡莻谏衔覍嵲诳床怀鍪裁?,便想把他尸身取回來,請虞候看看。還沒出門口,那女縣尉就來了,偏認作是我殺了他?!?p>  溫故雖然知道周通的想法與常人不同,卻也沒想到他會想把李尋的尸身帶回來,便說道:“金縣尉沒打死你,就算是手下留情了?!?p>  周通氣道:“那女縣尉真是紅了眼下了狠手,我說話她也不聽,非說我當天搶人不成,今日就要來殺。這里面明明有誤會,我又不能傷了她,否則更說不清了,只能跑,可她騎著馬追我快到了城門口,人卻又不見了?!?

李無歌

感謝恭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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