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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鋪了一層滾滾的黑云,遮住了灼灼烈日,使彩燈霓散的色彩城市陷入壓抑,仿佛這片云層隨時可能倒塌下來。
黃渠在校門口仰望這如污水河般流淌著的烏云,就征征呆呆的,不去細算,說個大概也有半個小時了。
黃渠穿著校服,很普通的一個學(xué)生,即便校門已失去了剛放學(xué)時候的繁雜,他也依舊不會引起多少路人的注意,頂多把他看作是校門暫時性的新風(fēng)景。
黃渠在等人,那人是才剛轉(zhuǎn)來城里讀的,是他表弟,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李恤;是個胖子,比他矮了大半個頭,
李恤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自己父母很是擔(dān)心這侄兒,所以吩咐黃渠這幾天先帶他熟悉熟悉,開始沒說什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打人了。
雨準備要下了,這是生活在灰暗云層下眾人皆知的事;而他的心火卻在這濕潤的環(huán)境里悄然燃起,這是一個人的情緒變化,只有黃渠才清楚。
不過那名名叫李恤的胖子、黃渠的表弟,這不知道是命運做作,還是湊巧,黃渠才剛?cè)计鸬拿缑缥⒒鹚尤磺珊系貜男5缆邅?,如同一盆水一般準備澆向黃渠那即將燃起的火苗,但畢竟這是心火,情緒里的一種,再者想灼燒對象又是他,所以澆的不是水,是火油。
這是不是巧合李恤不清楚,他只是跟新認識的同學(xué)多聊了幾句,按平常的步子走罷了。
黃渠看著那正緩慢如烏龜似的向自己走來的李恤,覷到那帶著些許悠然的肥臉,火,頓時燒的更旺;臉,霎時變得更沉,那陰沉的表情與頭頂上壓城的烏云已無二異。
每當(dāng)看到那像是有孕四五月般的肚袋,黃渠真他么想上去踹一腳,也就只有李恤表露出痛苦哀嚎的表情,黃渠才能爽快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