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猿飛,這話你自己信嗎?”
團藏呵呵一聲,深深表達自己對老朋友在自己面前還要裝的不屑。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在我面前唱什么聊齋啊。
好像誰還不了解誰一樣。
“不管我信不信,玄舟確實沒有千手這個姓氏,他甚至沒有姓氏?!痹筹w日斬沒有正面回答,屈指輕敲桌面:
“玄舟,三年前晉升中忍,能力平庸,卻十分擅長遮掩氣息的忍術,同時隱匿行蹤、暗殺的本領很強。”
“從成為忍者開始接手的任務全部完成,從無失敗,如果不是這些任務大多是D級,只有很少的C級B級,而且實力確實有所欠缺,說不定我早就讓他參加上忍考試了。”
“血緣方面確實和千手有關。其死去的父親為脫離千手一族的千手,但同樣的母親卻是平民?!?p> “從十五年前誕生后就未曾繼承千手這個姓氏,也沒有接受一點千手的饋贈,從人生記錄上來看也沒有和千手一族產生任何交集,千手似乎并不知道這個‘族人’的存在?!?p> 猿飛日斬字正腔圓地說出玄舟的部分資料,這些資料里有些是公布出來的,有些是大眾可以得知的,有些則在整個木葉都是沒幾個人知道的。
而猿飛日斬記住了它們,仿佛這些資料時時刻刻記在腦海里,需要的時候調出來就好了。
正值壯年的猿飛日斬可以成為三代火影,一村之首,火之國的軍事首領,自然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
“看起來是個人才,那些一直想要重返榮光的千手長老為什么沒有接觸他?”
團藏沉聲說:“要知道,他的父親在生前可是才脫離千手的族人,曾經也是姓千手的,說是半個千手、沒有千手之姓的千手也無不可,這么說玄舟在那些老家伙眼里和千手的距離并不遙遠?!?p> “只要施以恩惠,如果玄舟也是感恩的人,就能順勢賜予他千手的姓氏,讓這個特殊的人才回到千手的懷抱,哪怕要對抗老師和初代目的政策,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問題?!?p> “細心一點就不難發(fā)現的人才,距離這樣近的特殊人才,他們怎么可能忽視?”
“我也不知道呢?!?p> 猿飛日斬笑著看向老朋友,說出來的話卻并不好笑,甚至并不溫和:“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查出來什么呢?!?p> 團藏聞言,把目光從卷軸上移開,沉著臉看向笑意盈盈的猿飛日斬:“我什么都不知道?!?p> 說完,才把目光移回來。
話題結束,三代火影不語,等待團藏看完卷軸的內容。
氣氛沉默起來,三代趁著時間倒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捧一杯在手里,時不時嘬上一口。
“卷軸上說的都是真的么?”
看完卷軸上的內容,哪怕掌握根部、日日接觸黑暗的團藏都忍不住為卷軸上記載的內容感到驚訝,忍不住瞳孔震蕩。
倒不是說卷軸上真的記載了什么震撼的消息,說不定是件小事,但是在他們這些高層眼里,小事代表的意義就絕不是小事了。
三代淡淡重復:“這是玄舟截獲的情報。”
團藏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么你信了?”
“我有點懷疑?!?p> “懷疑?”團藏有點疑惑:“懷疑什么?信息的正確?準確?還是……”
團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最后一點懷疑說的什么兩人都清楚。
猿飛日斬端著茶杯,眉眼低垂:“我不懷疑信息的正確性,我們都能從別的渠道得到情報互相印證,互相佐證?!?p> “最起碼從現在已有的情報來看,玄舟帶來的消息是正確的,雖然我們……我沒想到這次截獲的情報會指向那里?!?p> 猿飛日斬繼續(xù)說:
“而且,哪怕有千手這個因素存在,我也沒有理由懷疑一位木葉忍者,不管姓什么,都是木葉的忍者不是么?在這上面玄舟沒有理由做手腳?!?p> 團藏神色不變,看不出心情和判斷,淡淡說:“你說是就是了。”
“那么,”團藏搖了搖手上的卷軸:“如果局勢真的如此變化,我們該怎么辦?”
“砂隱行動,巖隱小動作不斷,甚至雨隱都開始不安分起來,不同于上一次,但結果……大概一樣,這會是又一次席卷忍界的大戰(zhàn)?!?p> “按照安排好的進行吧,雖然驚訝他們的動作,但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p> 三代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堅定:
“有你我在,木葉不會有事?!?p> “最好如此?!?p> 團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面色忽然僵硬,放下茶杯后陡然轉身離開。
看著團藏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猿飛日斬默默喝下杯中最后一口茶水,仿佛沉思,任由一個人的影子孤零零被燈光打在墻上,窗外濃密的夜色黑得深沉。
“我真正懷疑的,是時局變化啊,一切都太順利了,世界真的會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嗎?”
一個人的聲音在辦公室回蕩。
偌大忍界,除了被奉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目,誰能預言忍界的變化和別村的動向呢?
更何況,就算是初代目,也不是預測行動,而是規(guī)范行動。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動作是什么,那么就讓對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動好了……
自己領導的木葉可沒有這份強硬和武力。
哪怕早有預測和行動,猿飛日斬也沒有把握肯定能率領木葉度過這一次的大戰(zhàn)。
而且,
猿飛日斬看了看已經空了的茶杯,疑惑怪異的目光投向墻壁,目光仿佛透過阻礙看到了離去的老友,喃喃自語。
“我用的滾水沏茶,團藏他一口喝下去,不燙嗎?”
走廊里。
團藏捂著嘴,面色猙獰,步履匆匆,神色憤怒。
“該死的日斬,竟然用滾水沏茶!燙死我了!”
…………
玄舟出了火影大樓,一人孤零零走在街上,月色昏黃,腳步緩慢,影子拉得很長,仿佛有另一個人隨行。
很快前方嬉鬧起來。
放眼望去街道燈光溫暖,木葉大部分人家采用的還是燭光點照,電燈仍是少數,大大的燈籠掛在街道兩邊店鋪的屋檐下,街邊大多是食品店鋪,各種日式小吃,丸子團子什么的,還有烤肉之類不限風格的寬泛食物。
夜色下行人三兩,面色醺醺的男人們互相推搡著走進下一家人聲鼎沸的居酒屋,繼續(xù)今晚的歡樂,還大聲嚷嚷什么‘我是一家之主我才不怕她’‘男人的事,能叫怕嗎?’‘這叫愛??!這就是,愛!’之類的話,引起周圍的人一陣大笑,哪怕隔著很遠,玄舟聽到都覺得空氣快活起來了。
行人也笑看他們,女人拉著孩子的手,另一只手上拿著裝零食的袋子,穿著涼鞋的小孩昂起頭大聲說著什么,嘴巴鼓鼓的,咀嚼著什么口齒不清,聆聽的女人適時露出溫柔的笑容,親切溫暖。
街道上大家的影子被無數燈籠照徹,混成一團抹在墻上。人流聚散,不同的人在岔路口分開再聚合,聲音也嘈雜混亂,笑容似乎連成一片,織成密密麻麻的大網。
玄舟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仔仔細細,真真切切,卻只是看著,宛若神明,不曾接觸,形單影只。
果然,我還是覺得不合適啊……這里。
笑了下,玄舟轉身離開,向著木葉的一角走去,說不出影子是在月光還是燈光下被扯得很長,模糊的黑色變大變淡,一步一步跟在身后。
玄舟疾走,很快到了他在木葉的家。
這是一個不大卻也不小的院子,是他的所有積蓄換來的。
院子不大,玄舟從大門進入后很快就到了正門,推開門露出玄關,果然,熟悉的身影和聲音早就在等著他了。
“歡迎回來,是先吃飯呢,先洗澡呢……還是說,我,呢?”
玄舟看向少女,眨了眨眼,少女同樣如此回應,俏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