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方蓄力偷襲,但是一來之前重步兵隊長和叛徒的爭吵已經打草驚蛇,二來雙方實力差不多,但是叛徒的數量總歸只是一小部分,所以總體而言還是忠誠的一方占據了絕對優(yōu)勢。
當荊棘傭兵團眾人能夠看清楚戰(zhàn)場的時候,雙方已經激烈的交起手來,并且已經有人倒在地上,卻因為雙方衣甲都是一樣的,眾人卻是認不出是哪邊的。
堂吉訶德聽了一陣交戰(zhàn)雙方的話語,卻是聽了一個大概,明白了這些人為什么會自相殘殺,準備安心當一個伏地魔,最后出來撿便宜。
轉頭對眾人說道:“希金斯家族正在處理逃兵,我們先不要動手,看看再說?!?p> 不過堂吉訶德很明顯是太過小看了對手,即使雙方戰(zhàn)斗激烈,但是外圍卻仍舊有不少人在戒備,其中警戒荊棘傭兵團來向的哨兵發(fā)現了他們,快步跑去匯報。
不過戰(zhàn)場太過喧囂,哨兵只好大喊,整個戰(zhàn)場都聽到了他的話,荊棘傭兵團也知道了自己已經暴露:
“隊長,有敵軍出現?!?p> 重步兵隊長聽到有敵人的消息先是一慌,差點被叛徒趁機砍一刀,但是馬上又反應了過來,連忙格擋住,雙手使力將對手擊退,深吸一口氣暗罵了一句:“真是可惡,怎么趕在這個時候?!?p> 被聯軍和雇傭兵們追殺了這么久,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作為家族的士兵隊長,他一直看不起那些泥腿子雇傭兵,可是現在這些傭兵團給他們帶來了大麻煩。
偏偏這些傭兵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旦糾纏起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敵人聚集過來,正準備先和對叛徒們罷戰(zhàn),可是對面的叛徒已經再次攻了過來,甚至聽說有敵人出現攻勢越發(fā)猛烈,似乎是想要來一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重步兵隊長一看叛徒現在居然還這么鬼迷心竅,胸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對著手下喝道:“先把這幾個叛徒處決了,趕快!”
旁邊的人聽到了隊長的命令,雖然心里不是滋味,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廝殺,但是卻也不得不奮力與對方搏殺。
家族軍這邊再不留守,巨大的數量差距成為了不可逾越的天塹,叛軍當即就有一人被圍攻而死,撲倒在地。
戰(zhàn)場的變化也被場外的荊棘傭兵團眾人發(fā)現,堂吉訶德可不想等雙方戰(zhàn)斗結束后再加入戰(zhàn)場,畢竟撿便宜終歸是好的,堂吉訶德當即厲喝道:“希金斯家族已經有所防備了,我們現在就沖上去,殺了他們。”
說完不再隱藏,帶著傭兵團眾人沖向戰(zhàn)場,盡管這隱藏也沒啥用,反正都被人發(fā)現了。
叛軍首領眼看著荊棘傭兵團眾人已經向著戰(zhàn)場奔來,而自己等人卻是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開啟了傳說中的‘嘴遁’模式,開始勸說起其他的希金斯家族士兵:
“所謂的忠誠會帶給你們什么?你們真的蠢到會聽信他的話?我們這些普通的士兵只是長官和貴族的替死鬼而已……”
果不其然,叛軍這話一出口,其他希金斯家族士兵出手時動作都緩和了很多,給了叛軍以喘息之機。
“你給我住口!”叛徒們是高興了,但是重步兵隊長卻是怒火中燒,手中武器攻擊更加迅疾。
叛徒看到‘嘴遁’起了作用,勸說的話更加順溜的從嘴里冒出,最后以一句“繼續(xù)跟著隊長才是真的死路一條,你們自己想想看吧?!苯Y尾。
因為這時他已經在重步兵隊長的強攻下接連受創(chuàng),卻是再也沒有心力,更沒有精力勸說別人了。
眼看著叛徒即將倒在重步兵隊長的手下。
鏘!
火星四濺間,隊長的武器居然被旁邊伸過來的武器格擋住了,不過武器的主人明顯不是隊長的對手,僅僅是接了一次攻擊就被打得退了好幾步。
此時的叛徒已經沒有辦法再從隊長手下逃命,也沒有人能夠救他,但是隊長卻是沒有再次發(fā)動攻擊,而是怔怔的轉過頭來,看向那熟悉的面孔。
“我很抱歉,隊長,他們說得多,希金斯家族已經大勢已去了,如果我們繼續(xù)追隨,只能送死?!敝灰娨粋€一直追隨著他的士兵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他,一副抱歉的表情揉著酸痛的臂膀。
但是看著那緊握武器的手就能夠看出對方的決心——這事沒得談!
“你們幾個……真想不到你們都是這樣的人。”重步兵隊長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再次平靜下來,不對不說這個隊長有一顆大心臟,或者說今天的沖擊太多已經麻木了。
不過下一刻隊長的平靜瞬間破功:“等等,你們別亂來!”
“是的,隊長,所以對不起了,我們只想活命。”后面的那個叛徒依舊是一臉歉意,但是手下卻是毫不留情!
卻是荊棘傭兵團的眾人已經抵達了戰(zhàn)場,然而讓隊長目眥欲裂的是,叛徒們不僅是想要趁機逃跑,更是和傭兵團的人一起合擊忠誠的希金斯家族士兵。
本來二次叛亂后,叛徒依舊是處于劣勢,但是在傭兵團加入后雙方實力基本持平,甚至還有些微的逆轉,還有家族士兵眼看形式不妙,居然臨場反叛,給了剩余的家族士兵最后一擊,敗局已定!
當隊長死在了圍攻之下,現場的形式瞬間又微妙了起來,在雙方有同一個更強的敵人的時候,雙方還能夠勉強合作,但是現在頭上的大山一去,雙方立馬就成了對手,并不會因為之前一同對敵就化敵為友什么的。
如果今天這些叛徒完好的離去,那他們不可能投靠聯軍,更不可能再返回希金斯家族,最大的可能就是成為流寇,到時候遭殃的就是普通的貧苦百姓了。
雙方現在的狀態(tài)都不好,但是對峙的時候氣勢卻是不弱。
空氣似乎的凝滯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當戰(zhàn)場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就連基里安臉上都多了一道劃痕,并且拿劍的手微微顫抖。
正當眾人沉默的時候,丹尼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指著叛徒們的尸體說道:“不錯,不錯,多幾個腦袋領賞……運氣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