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雄念完,深吸一口氣,“沒了!”
眾人聽完都沉默了,夏流嘆口氣,指著葉思仁,說道,“你個死人真的要好好的感謝練詩,連告別信都沒有忘記幫你說話?!?p> 葉思仁不停點頭表示贊同,他豎起四根手指頭發(fā)誓,“是是是!岳父大人!我以后肯定會對雄哥好的,我保證!您就放心吧!”
夏雄愁眉苦臉的,提不起興致,“練詩這個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走之前還不忘把家里都收拾干凈?!?p> 夏雄說完斜眼看了夏美一眼,“你們?nèi)齻€要是有練詩一半覺悟,我也不會操這么多心?!?p> “干嘛加上我?不愛干凈的是夏美!”夏宇立刻反駁。
夏天發(fā)現(xiàn)寒看著自己,趕緊解釋道,“我很干凈的!”
看到夏天慌張的樣子,寒忍不住輕聲笑了。
夏宇這樣說,夏美到是沒有像以往那樣跟他吵架,反諷道,“吼!勢利鬼!你沒發(fā)現(xiàn)小詩詩跟我一樣討厭你!連信里都不愿提到你!”
她特意加強了語氣,來表示自己的得意之心。夏宇對此嗤之以鼻,淡淡的掃視了夏美一眼,非常不屑。
“那是因為她有給我單獨的信?!?p> 夏美的得意沒堅持兩秒,夏宇的一番話給她整破防了,“??!為什么你有單獨的信?為什么我沒有?”
這回輪到夏宇得意的笑了,他學(xué)著夏美剛才得意的樣子,“怎么,你羨慕?羨慕也沒用!”
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美被刺激的大叫起來,“啊~小詩詩也太偏心了!什么時候你跟小詩詩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夏宇淡淡一笑,夏美越生氣,他就越開心,“我們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只是你不愿意承認罷了!”
夏雄本來心里就煩悶,再加上倆人嘰里呱啦的喊叫聲,頭疼了起來,“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歇一歇?”
夏雄給每個人倒上一杯醒酒湯,一一遞給眾人,“練詩的愛心醒酒湯,都趕快喝了?!?p> 夏天接過杯子,問道,“對了老媽,昨天晚上練詩跟你說了什么讓你放棄做菜了?”
夏雄提到這個心里更煩悶了,說不出的難受,“她說,我的菜你們隨時都可以吃,她的可能是最后一次了?!?p> 夏美聽到急忙拉著夏雄,著急的問道,“什么最后一次?難道她以后都不回來了?”
夏流搖搖頭,語氣堅定,“不可能啦~就算是嫁女兒,三天兩頭也要回娘家看一看,肯定是為了阻止雄哥做菜,才說的這么夸張。”
雖然眾人都覺得夏流說的沒錯,可是誰又知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一個月后,五個月后,還是一年后......
時空并不是隨便就可以穿越的。
夏雄倒完最后一杯醒酒湯,剛剛好一杯不多一杯不少,這杯是灸舞的。她瞧見灸舞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也不說話。
“盟主,你也別太傷心?!?p> 灸舞其實是想著早上的事情,他也一夜沒睡。
【灸舞的回憶
灸舞聽著步練師下樓,從客廳忙到廚房,再從廚房忙到客廳,小心翼翼的害怕吵醒其他人。直到耳邊逐漸安靜,他才意識到步練師真的離開了。
灸舞睜開眼睛,不敢看步練師的背影,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住她。只能假裝不知道,任憑她離開。
回憶結(jié)束】
是不是只有哪天他變得更強大了,才能夠不顧一切留住自己在乎的人。
“盟主?”夏雄見灸舞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以為他沒聽到,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
脩望著灸舞,說道,“練詩走了,盟主應(yīng)該是最傷心的?!?p> 灸舞思緒被打斷,他放下原本交叉的手臂,站起身,平靜的說道,“為什么要傷心?她只是去銀時空了,又不是死了?!?p> 眾人沒想到灸舞會說出這種話,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葉思仁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尬笑兩聲,“這個字不吉利!”
葉思仁看向眾人,笑著說道,“盟主說的對,大家也別都愁眉苦臉的,生活總要繼續(xù),該干嘛都干嘛去吧,散了散了......”
葉思仁遣散眾人,夏美、夏宇兩人一邊上樓一邊打鬧,樓梯又傳來他們令人頭疼的吵架聲。
“我還是不明白小詩詩為什么要給你寫信!”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羨慕,是嫉妒!”
“我也想看~”夏美扒拉住夏宇的胳膊,語氣軟綿綿的,語氣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夏宇不吃夏美這套,用力抽出手臂,“寫給我的,你看什么?”
夏美也不愿再偽裝,大聲喊著,“我不管我就要看!除非你們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
夏宇被纏的有點無語,語氣不耐煩,“別鬧了,夏美?!?p>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夏美依舊不依不饒跟著夏宇。
兩人走到樓上,聲音逐漸變小。
葉思仁胳膊撐在桌上,滿臉笑意,“夏宇跟妹妹從小鬧到大,鬧這么多年都不嫌累啊。”
夏雄收回視線,轉(zhuǎn)身看到夏流又在偷喝桌上的酒,她皺著眉頭,快速把酒瓶拿到自己跟前。
“爸!你又喝酒!”
夏流才偷喝了一口就被發(fā)現(xiàn),他眼巴巴的看著酒瓶遠離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阿爸心里難受,要戒酒消愁。”
夏雄一眼看穿夏流的把戲,“得了吧,我是你女兒誒,我還不了解你!我的話你不聽,難道你忘了練詩的囑咐了?”
“好不容易快要忘了,你又提這個名字干什么?害得我又要借酒消愁了!”
夏流伸出手,想要偷偷地把靠近他的酒瓶偷過來,被夏雄一眼就逮住。
“爸,你的借口也太老套了吧!”
夏雄把酒瓶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擺放整齊,她轉(zhuǎn)頭看向葉思仁,吩咐道,“死人,把這些都拿走?!?p> 葉思仁立馬站直身體,問道,“雄哥,拿哪去?”
夏雄不在意的揮揮手,“隨便,只要爸看不到就好?!?p> “好,保證完成任務(wù)?!比~思仁敬了個軍禮后,就把酒瓶一個個的往外搬。
夏流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皺起眉頭,“你看看你們兩個,好惡毒?!?p> 夏雄拿起抹布,擦了一圈桌子,“我要是給你喝了,才叫惡毒?!?p> “夏美,你鬧夠了沒有?”
夏宇不耐煩的呵斥直接傳到了樓下,夏雄和夏流都被嚇了一跳。
“哎呦,發(fā)這么大火?!毕男鄯畔履ú?,她走到樓梯口喊道,“夏美,你下來!”
很快,夏美就下樓,走到桌邊坐下,“老母達令,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拜托你不要再纏著夏宇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p> 夏雄擦著桌子,嘴上不停的數(shù)落夏美,“夏宇這么好的脾氣,都能讓你給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