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李二亡后,東瀛大軍愈發(fā)不可阻擋一路南下直至那上胡國與楚國交界處的韓城之處,百里俞牧早已得到信息于韓城部署大軍,而此次帶軍的東瀛大將山本正村卻是站在韓城城墻之上并未勒令發(fā)兵南下同強楚對戰(zhàn),這一遭倒是在楚國的意料之外…
“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也不見得那東瀛小兒攻過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楚軍大賬內(nèi)賀函一臉悶悶不樂叫罵著,一旁賜云霄見狀哭笑不得,自百里俞牧請纓讓他二人至這韓城腳下防備東瀛大軍已經(jīng)不知是幾百次叫罵東瀛大軍了,而對于東瀛大軍的去向以及戰(zhàn)斗方式楚國方面一無所知,這使得一向沉穩(wěn)的賜云霄都不由得有些驚魂未定,眼下那東瀛大軍來勢洶洶,自開始進軍上胡國以來不過一月時日便是直北通南直抵韓城,這番驚人的速度雖有那上胡國人無心一戰(zhàn)的緣故,東瀛的兇猛之勢也不容小覷…
“此番倒是不知這東瀛意欲何為,他們本該南下與我楚國交戰(zhàn)才是,而眼下那東瀛之人卻是縮在韓城里邊不敢外出,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賜云霄徐徐道來,一旁賀函仍是沉浸在懊惱之中難以自拔,賜云霄看似穩(wěn)如老狗實則內(nèi)心卻也是有些慌張…
“neinei的要不老頭子我率兵攻過去吧?”
賀函一臉不悅說道;
“不可,韓城依托有利地形強攻只有吃虧的份兒¨”
“那你說如何是好,就在這僵持著?大軍每天都要吃喝拉撒,這都是一筆不小開支,長此以往可是不妙的!”
“賀老說的是,眼下…”
賜云霄沉思著,不一會兒賜云霄忽然驚起隨后喊道:“即刻傳書扶夕關,東瀛賊寇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賀函不由一愣神,片刻后恍然大悟,這韓城守軍不過做樣子給他們二人看的,可笑的是這兩人還就中計了,東瀛大軍只怕如同東洲北地一般浩浩蕩蕩在楚軍眼皮子底下溜走,賜云霄嘆了口氣,傳令兵已然楚大賬去,賜云霄瞬時間愁眉莫展,賀函見狀倒是哈哈大笑著;
“賜老弟你這是擔心那兩個老家伙?”
“那可不是嘛,因我二人失去戰(zhàn)機的話他們那里不知要承受多少壓力哦!”
“你怕這做甚,那扶夕關可是號稱東洲壁壘,昔日那始皇修建扶夕關時定也沒想到如今會用來抵御外敵入侵!”
“那今夜你我二人就拿下這韓城,你看如何?”
“拿下韓城?”
賜云霄點了點頭,目光非常堅定,見狀賀函不由得一愣;
“賜老弟這可不是兒戲啊,萬一、老哥我是說萬一那東瀛小賊還在這韓城之中,你我二人可就玩完了呀!”
“所以,賀老你可敢隨我賭這一把?”
賜云霄跳了跳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賀函看著這氣氛都到這兒了,縱使賭錯了那也不過是跟東瀛小賊的大軍正面硬剛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且這賜云霄剛登上王位斷然不能讓其看扁了不是!
“好,干就干,今夜就是我賀函于這群倭寇的第一戰(zhàn),我還真不信了這倭寇哪里特殊能抵擋你我二人聯(lián)手了!”
而后兩人便悄咪咪的下令整頓三軍,隨后幾個時辰一過夜幕逐漸籠罩大地,此刻已然初村,晚上夜色很美,風亦很柔和,山本正村今日下午趕往扶夕關,韓城內(nèi)果真入賜云霄猜測般,城內(nèi)守軍不過一萬余眾,而城墻上卻是虛張聲勢站滿了人,有些人是近日東瀛武士所抓的平民,換上東瀛長袍自然也是難分真假,在逐漸夜幕昏暗時刻,楚國大軍在賜云霄二人的帶領之下悄咪咪來到韓城腳下,隨著賜云霄一聲令下,韓城南城門外一支信號彈燃放于空中,隨之而來的便是楚國大軍的怒吼聲,一個個楚軍搭建云梯直沖上城墻,而城墻之上不過一些原上胡國的百姓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便是嚇破了膽四處逃竄,不到半柱香這城墻的掌控權便是交到了賜云霄等楚軍手中…
而城內(nèi)的東瀛武士后知后覺慌亂不已,焦急著整頓軍隊欲要抵抗楚軍,而楚軍趁著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瘋狂朝下射出火油箭矢,不時韓城內(nèi)便是燃起大火,房屋內(nèi)的東瀛武士扛不住出門桃竄迎接他們的便是那冰冷的箭矢越來越多的東瀛武士逃出房屋,然而卻是沒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隨著最后幾人倒下從交戰(zhàn)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個時辰韓城便是掌握在了楚軍手中,此站過后賀函憨笑著看向賜云霄,問道:“下一站去哪呀,賜老弟?”
“當然是去捅一下這東瀛賊寇后方啦!”
賀函聽聞大笑一聲,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隨后楚軍收拾戰(zhàn)場半個時辰之后,一大批楚軍亦是自韓城朝著扶夕關進發(fā)...
這次百里禾云派出他們四人北上抵御東瀛本意是想著這四人能在這場紛爭之中糾纏使之關系變差,還特意安排賀函同賜云霄在一塊,賀函性子天生急躁,最易沖動,當下最是能發(fā)生矛盾,然而眼下這種情況要是那百里禾云見到只怕是要悔死了,因為這賜云霄早已站隊與他們?nèi)嗽谝粔K,賀函的暴脾氣也大多數(shù)都為假象,在大是大非面前倒也有這自己理性的判斷...
百里禾云當然不知,天高皇帝遠,這也是一直想要自幾人手中收回一些兵權的原因,急行軍整整三日,僅僅三日賜云霄都不由得動怒,這些東瀛大軍所過之處燒、殺、搶、掠、虐等等惡行,淫性更是絲毫不帶掩埋的釋放在上胡國女人身上,這些天數(shù)次慘不忍睹的場景甚至令其對軍食難以下咽,全軍上下皆是如此,他賜云霄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如這些慘無人道的賊寇之舉還是做不出來的,這些做法令其眼前一驚,嘆為觀止,雖不是同一處國人,但看到這些子弟遭受外來禽獸玷污的場景賜云霄儼然無法忍受,而賀函更是罵了一路,不日他們終是來到大草原,再往東走一日的路程便可見到那群禽獸,賜云霄卻是下令停止開拔...
“賜老弟,這些做甚,至多還有兩日便可見到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現(xiàn)在停下做甚啊?”
“賀老,你看看弟兄們吧,你我二人體質(zhì)固然異于常人,連續(xù)再走個四五日倒也不成問題,可是弟兄們不一樣,有些已經(jīng)到了身體的極限,這種狀態(tài)之下是凝聚不出來戰(zhàn)斗力的!”
賀函不由一愣,轉(zhuǎn)身扭頭朝后方望去,只看見前排數(shù)人滿目通紅,只怕后面的也好不了多少,他們雖然一腔熱血看到那些場景也很是氣憤,但眼下已經(jīng)到了身體的極限不讓他們休息還真的就不行了...
“全軍休整,明日一早啟程直奔扶夕關而去!”
賀函當即下令,他們便于草原之上就地休息,好些人累的直接倒下,而扶夕關外東瀛大軍早已抵達,一次次輪番進攻,攻勢是一次比一次兇猛,然而扶夕關卻堅固無比任憑東瀛賊寇進攻多少次仍舊屹立于此,一時間東瀛大軍倒也拿不定主意了,一次次吃著虧,雖釋放了些火球但仍然是攻不破這牢固的城墻,直至那火球用完之際,扶夕關上終是出現(xiàn)了一道小缺口,東瀛大軍原以為就此便可以一舉拿下扶夕關,卻是不料楚長青、慕長容兩人早有防備,待到那東瀛大軍發(fā)起沖鋒時便是吃了大虧,只見大軍朝上沖鋒步伐不曾停歇然而迎接東瀛大軍的是那楚軍特地準備的屎尿桶,隨著一桶倒下之后,那缺口處也變得濕滑無比還散發(fā)著惡臭味,然東瀛大軍好似熱衷于此絲毫不帶停歇朝上奔走,不少東瀛武士落了個“酒足飯飽”的行頭滾了下去,待到楚國屎尿盆桶倒完之后,東瀛大軍便是以為苦盡甘來了,朝上使勁沖鋒然而迎接其的是那一顆顆巨大的滾石,高山滾石其景甚至壯觀,東瀛武士朝上奔走的同時幾顆滾石恰好堆積在缺口處,久而久之這城墻竟“不治而愈”了!
當東瀛主帥下令撤退之時,那群方才“酒足飯飽”之人眼力不由閃過一道亮光,這種手段在東瀛之人手中都還未使出來過!
“長青,你這計謀哪里學的,這也太糟踐了吧!”
慕長容意味深長看著楚長青,在他的印象之中楚長青向來不屑用這種伎倆的,但是眼下...
“開什么玩笑,我等與賀函老頭子相處這么些年,你還不知我這計謀的來源嘛?”
楚長青撇撇嘴,慕長容恍然大悟,一個疏忽竟忘掉了賀函,賀函是誰,那可是他們仨之中,現(xiàn)在是他們四個之中最能打擊對方耐心的家伙,這老頭一出馬準沒個好事兒...
“這,以后還是...哈哈哈哈”
楚長青不由一愣原本以為慕長容這個糟老頭子會很心平氣和的勸說他不要與賀函混跡在一塊兒,卻是沒料到其會取笑自己,當即冷下臉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要…這副表情嘛…哈哈哈…”
見楚長青黑著個臉,當即笑得更加放肆起來…
“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咱幾個遲早都一個樣!”
楚長青憤憤不平道;賀函這家伙上次與東瑜青離比武時便是險些出了叉子,就那家伙攪局的本領,念及此楚長青還是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話說,長青,你說賀函同云霄那兩個家伙現(xiàn)在在哪兒呢,不會就遭那皮毛的守軍困在韓城不敢過來了吧?”
慕長容笑道,顯然賜云霄二人幾日前傳的消息沒到這兩人手中;戰(zhàn)時事事難料消息傳不出去也是常有的事兒...
“你個糟老頭子先別笑了,你看看那是什么?”
楚長青吃驚說著手指指向戰(zhàn)場之上,只見楚長青所指方向,一東瀛將領策馬而出指著楚長青等人的方向叫罵道:“閣下手段卑劣,實乃世所罕見,與你等對戰(zhàn)實在有辱武士道精神,敢問可有人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
“你看看,都給人家整急眼了!”
慕長容一本正經(jīng)拍著楚長青的肩膀,嘴角笑容卻是從未斷過...
“笑什么笑,再笑小心崩掉大牙!”
楚長青有些氣急敗壞說道;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看眼下這人也不過是一屆小嘍嘍,那個東洲都護府的人呢?”
聽聞“都護府”三字時何晉升即刻站了出來,慕長容指了指戰(zhàn)場上的東瀛武將,意思很明顯,何晉升輕笑兩聲隨即跳下高聳的城墻,都護府原本是不用參與這場戰(zhàn)爭的,怎知遠在東瀛的東瑜青離卻是傳來書信要輔佐楚國穩(wěn)住這些賊寇,不讓賊寇回還打擊自己,而那老酒鬼“何羽韓”則是以保住都護府的聲譽為由此刻正躲在扶夕關高山之上呼呼大睡著...
何晉升不騎戰(zhàn)馬冷冷看向馬上兇神惡煞的東瀛將領,手握長刀一步步緩緩朝著東瀛武將走去,東瀛武將見狀自是不甘示弱駕馭著戰(zhàn)馬朝著何晉升沖來,原以為會是一場很激烈的戰(zhàn)斗,楚國不少人已在城關之上搖旗吶喊,何晉升微微抬起手臂,眾人仍舊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只見下一刻“咻”的一聲,一道冷箭飛出,直插在東瀛武士胸口位置之處那人應聲落地,城墻上還在笑的慕長容當即傻眼,這是在干什么上場的氣氛和B格都收盡了,結果誰又料到何晉升竟然出這一招,只見何晉升放完冷箭之后快步跑向東瀛武將遺骸之處搜刮著有用的東西,連同戰(zhàn)馬一起牽回扶夕關,東瀛陣營這才恍然大悟,眾人這般紛紛表示不能忍受,就要沖出陣地去干何晉升,而何晉升早已以那瀟灑之姿返回扶夕關內(nèi),回到城頭之上復命之時,慕長容一個勁的咋舌...
“你...你這樣...你們府主知道嘛?”
何晉升不由一愣,剛要笑出聲,東瑜青離?自己這些東西都是跟著東瑜青離學的,當然還是要注意一下場合的最后回道:“我家府主自是不知,但我家府主曾說過不要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慕長容呆呆地點頭:“陳長生啊陳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