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早安,我的叛逆徒孫(12)
蕭景騫在桃夭出宗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看她是沖著魔域的方向來的,他便在宮里等她。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還有個人帶著她來的,蕭景騫在桃夭他們到達魔域之前先吩咐人做好了迎客的準備。
“早聽聞青衡宗有一弟子得到師祖親睞一飛沖天,竟沒想到是你這小丫頭?!?p> 魔尊親自來接,魔域之人原以為是什么大人物,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修仙之人——那群人往日自詡一身浩然正氣,最看不起他們魔域。
這會兒沒事兒往他們魔域跑干什么?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夾了嗎?
令他們更驚訝的是,魔尊竟然和這兩個人來了次徹夜長談。
也沒人知道他們究竟討論了些什么,反正那兩人走的時候他們家魔尊的臉色很差就對了。
一來一回時間過得飛快。
硯君書本來就是個常年閉關的主,見不到他倒是很正常。
但期間幾個師兄都來找桃夭,結果全被留下來看門的青鸞轟回去了。
路途遙遠,桃夭特意沒帶禿毛雞一起去,等她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貨已經長大了不少,光禿禿的身上也生出了一些細細的小絨毛,手感不要太好。
在他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里,又有幾個宗門差點遭遇毒手,不過好在他們似乎也有先見之明,提前轉移了一部分人,剩余的一部分人躲在暗道之中,也撿回了一條命。
這會兒一群人都跑來青衡宗避難了,裴風忙得腦瓜子疼。
還沒來得及去清和殿看看桃夭身上的魔煞解了沒有,硯君書就帶著人來找他了,還帶來了一個足以讓他當場呆滯的消息。
“你是說,那事兒不是魔域之人下的手,那還有誰能干得出來這種事?”
裴風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對于那種血腥之事相當反感。
硯君書沉默半晌,緩緩出聲:“興許,他們是為那張圖而來?!?p> 圖?什么圖?
裴風一時間沒想起來。
“是藏寶圖?”桃夭扭頭問道。
這一次,硯君書沒有再敷衍她,而是點點頭。
裴風原本在寫東西,這會兒拿著筆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竟然是因為那東西。
這么說來,最近不少大宗門都融入了小宗門的新鮮血液,豈不是引狼入室?
不,又或者那些事本來就是某個大宗門做出來的?
“師父,到底是什么藏寶圖?。俊碧邑猜牭靡活^霧水。
裴風嘆了一口氣,“什么藏寶圖?其實就是一座陵墓的遺址罷了,沒想到都兩百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不死心?!?p> 三百多年前,一位距離升仙最近的大能觸摸到了那扇門,對外宣稱要閉關,可自那以后再也沒有人見過。
后來有人巧合之下找到了他為他自己建造的陵墓,便和幾個朋友一起進去,但出來的時候瘋的瘋,死的死。
最先發(fā)現(xiàn)陵墓的人瘋瘋癲癲的,說陵墓之中藏著能夠飛升的秘法,并且將陵墓中的地形畫了下來。
一個即將飛升的大能之墓,里面的寶貝必定不少。
就沖著飛升秘法,也足夠讓一群人爭得頭破血流。
當時的幾大宗門不知道真假,但宗門之間卻也因為這張地圖產生了爭執(zhí)。
最后將地圖分為八份,約定由當時宗門比試前八的門派保管。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沒有進過陵墓嗎?”桃夭有些不理解,不既然都掌握了地圖,那一起進去不就行了?
裴風搖搖頭:“在那個人說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陵墓,不過是一片荒原罷了?!?p> 從那過后,藏寶圖一事也漸漸被他們遺忘。
如果不是桃夭他們此行回來提到,就連裴風都不會想起來,宗門里面還有藏寶圖的存在。
裴風從自己寢殿里拿出了藏寶圖。
這么多年過去,紙張早已發(fā)黃。
上面的圖有些模糊,但也勉強看得到標注。
陵墓之中到處都是機關,甚至還有妖獸出沒,如果沒有地圖貿然進去怕也確實不好全身而退。
“他們現(xiàn)在重新尋找這圖,怕是已經找到陵墓的真正位置了吧?”硯君書將地圖收好,看向裴風:“最近進來的人有沒有不對勁的?”
裴風搖搖頭,“并無?!?p> 如果不是桃夭他們回來,他根本不會知道這事兒的真相,其他一些宗門怕是也和他一樣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那便讓那些人主動動手就好了。”桃夭說了半天都有些渴了,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干完:“不過我想請師祖幫個忙?!?p> ——
聽說青衡宗老祖出關了,并且還下帖邀請各宗門長老甚至是宗主前往青衡宗赴會。
各宗門心思各異,但還是如約而至。
硯君書一身白衣勝雪,滿頭銀發(fā)成為了最顯眼的標志。
不用人介紹,大家都知道他就是青衡宗老祖。
他身邊站著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連頭上的發(fā)繩都是紅色的,一大一小,一紅一白,看起來對比分外明顯,但又十分和諧。
等到人都到齊了,硯君書將自己這段時間出門去魔域走了一趟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滿座嘩然。
魔域可是他們的死對頭,這青衡老祖跑去魔域做什么?難不成還是去談和的?
底的人神色不一,有的平靜地等著硯君書說緣由,有的慌張地同身邊的同伴討論,還有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夭站在硯君書身邊,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似乎都很正常。
等到大家討論的聲音逐漸小了,坐在主位的硯君書才繼續(xù)開口:“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多年前宗門得到的地圖?!?p> 他將青衡宗的那一塊當眾拿出來抖了抖:“這是我從魔尊手中奪得,我記得我們青衡宗也有一塊,對比之下,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地圖被掉包了”
隨著話音落下,座下發(fā)出了更大的驚呼聲。
不為別的,就為硯君書那句“從魔尊手中奪得”,難道現(xiàn)在青衡老祖的修為已經超過了魔尊?
硯君書循循善誘,將“魔域傷人”一事往地圖上面聯(lián)想。
此時在座之人也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我記得好像千月宗手里有藏寶圖吧?”
“我記得××宗也有!”
“……”
在所有出事的宗門之中,手里有藏寶圖的就有三家。
也就是說,不排除賊喊捉賊的宗門,剩下5張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