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彬這樣文靜內斂的,曲萌都不喜歡。她怎么會喜歡你?”李在笑出褶子皮,瘋狂吐槽。
顧言之一記銳利的眼神殺成功將李在止住。
“你還別說,曲萌真有可能喜歡他咧!”張揚拍了拍李在肩膀,悠閑掛在他身旁,“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人啊,普遍喜歡和自己性格對立的,性格相似的就少了很多斗嘴羈絆的樂趣了。”
“真的嗎?!”顧言之和許文彬異口同聲問道,但兩人表情情緒顯然不同,一個心里暗自竊喜,一個因不符合而失落。
“你倆這……”張揚看這兩人模樣笑了,“其實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段子,不知道現(xiàn)實是不是這樣,要是曲萌喜歡的人真的是你,那不就正好證實了這個段子的真實性嘛。”
“她就是喜歡我~”顧言之仰著腦袋翹著二郎腿嘚瑟道。
“你怎么知道?”許文彬斜眼問。
“這就涉及到你的知識盲區(qū)了吧~”顧言之笑得既騷包又欠,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我看你就是在故弄玄虛,自欺欺人。曲萌是說有喜歡的人,還說那人成績很好,但肯定不是你。你和我一樣,都是單戀。”許文彬篤定。
“等會兒?!”顧言之抓住了他言語中的重點,“她說對方學習成績很好?”
“嗯,沒錯?!?p> “那就是我!沒跑了!”顧言之一拍大腿,甚是激動。
“你不就撞對了這道題,哪里能說明你成績好?!痹S文彬不服氣的抖了抖手中的練習冊,“這道題我不也做出來了!”
“切,老子是憑本事答對的!”顧言之強調,“而且,我跟你說,我在班上的實力是所有同學都有目共睹的,好幾次實力吊打曲萌呢!不然我也坐不了第一排?!?p> “第一排算什么,我也第一排?。 痹S文彬不服,“我們就拿大后天的月考成績說話吧!”
“行啊,誰怕誰!”
“好!那就還是按上次在天府一號餐廳的賭約來玩。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鳖櫻灾喈斪孕?,點了點腦袋,“月考成績我比你考得好,你就把曲萌微信和聯(lián)系方式刪了;我比你考得差,我就申請換班。”
“記得就好,我們就按約定來?!痹S文彬暗自較勁,這次說什么也要努力拼一把,可不能連喜歡人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了。
“來,我們握個手,就算約定達成。”顧言之狡黠的笑了笑,朝他伸出手。
許文彬沒多想,正要上前去握,發(fā)現(xiàn)他手心處貼著創(chuàng)口貼,于是順嘴問了句,“你手怎么了?”
顧言之就等著他問這句。
“哦,這個啊,不小心被鐵絲劃到,曲萌幫我貼的。”顧言之故作鎮(zhèn)定回答。
許文彬:“……”
這家伙太狗了,分明就是故意刺激他!
哼,這該死的勝負欲。
許文彬不甘示弱。
他漫不經心牽扯起練習冊,翻了翻,“曲萌真好,臨近考試還主動借給我習題冊做?!?p> 顧言之:“……”
眼神死死盯鎖住他手中的練習冊,“這本是曲萌的?她什么時候給你的,我怎么不知道?!?p> “就不告訴你?!痹S文彬把臉轉向一邊,傲嬌說著。
“切,不說就不說唄,這有什么?!鳖櫻灾恍肌?p> 沉默一陣,顧言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張揚李在問,“等會兒我出去洗澡,你們要不要我?guī)c吃的回來?”
還不等張揚和李在回答,顧言之緊接著問,“我這微卷發(fā)有點長了,今天曲萌薅摸我頭發(fā)的時候,扯住了打結處,怪疼的。要不趁這個機會再剪短一點,你們覺得呢?”
許文彬一下子目光就暗淡了,像是好幾數光都照不亮的那種,“她又摸你頭發(fā)了?”
“對啊,起初我聽你們說和‘初三’那條狗一樣的發(fā)型我還來氣呢,現(xiàn)在看嘛…也還行,我再去找那個發(fā)型師稍稍修理維護一下?!鳖櫻灾皖^使額前的碎發(fā)順了下來,用手指卷了卷,玩弄著。
“哪家理發(fā)店?”許文彬問。
“那不能告訴你。”顧言之警覺,“要是跟你說了,回頭再跟我剪了個同款,容易引起誤會的。我可是標準直男。”
“…咱學校附近就這么大點地方,能有幾家理發(fā)店啊,還不就是最近優(yōu)惠活動很火熱的‘從頭再來’理發(fā)店啊?!崩钤谠谝慌匀滩蛔〕雎曂虏?。
不出意外,又順利收獲顧言之怨念的眼神一雙。
“張揚,你想吃什么?”顧言之直接拋開李在和許文彬倆,直問他。
“幫我?guī)Х轃景??”張揚想了想說。
“行,沒問題!”
“我也想——”李在出聲。
“你閉嘴。你不想?!鳖櫻灾敛涣羟榇驍唷?p> “……”李在抿了抿唇,有點嘴饞,“燒烤要大家一起吃才香,一個人吃得沒意思?!?p> “想吃自己買去?!鳖櫻灾毖?。
李在聞言干脆撒起嬌來,“別的小朋友都有,為什么我沒有?”
顧言之愣住,他什么場面沒見過,但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因為別的小朋友乖,聽話啊。”張揚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笑著插話道。
顧言之:“……”
男生不適合撒嬌。
這是顧言之呆望著他們許久得出來的結論。
他們的騷操作讓顧言之直呼內行,并且覺得自己可能將花一輩子時間去治愈這兩人的騷言騷語給他帶的影響。
本以為身在江臨的張洋已經是風騷界的祖師爺人物,沒想到啊……
這學校真是能人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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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教室里還沒來多少人。
“顧言之!你是不是又動我筆了?!”曲萌坐在位置上焦躁地翻動自己的筆袋,側頭問。
“怎么就是我了呢?”顧言之一臉無辜回答。
“除了你,不會有人干得出這種事?!?p> 顧言之撇嘴氣鼓鼓說,“我在你心里就這形象啊?!?p> “不然呢?”
“這和昨天說的不一樣。你重新說一遍?!鳖櫻灾痪o不慢聲色未提說道。
“‘和昨天說的不一樣’?我說什么了?”曲萌歪著頭看著他疑惑不解。
“你說你……”顧言之不自覺低下了頭,面色紅潤羞怯,耳朵被這氣氛燒得滾燙。
算了算了,女孩子臉皮薄,不承認。
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