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月光皎潔,史一個人從遠處漸漸靠近熟悉的林地。為了不引起族群的騷亂,史故意走向已知的哨位,這時族群的獵狗叫了起來。
臨近族群的哨點,史輕輕吹了一聲號角,引起了哨點獵人的注意。
“是我……”史輕聲說。
“這么晚了,你怎么回來了?!鲍C人問。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見大司如母?!?p> “這會都睡了……”
“嗯,我知道,但是事情非常急迫。你們繼續(xù)掛哨吧,注意警惕?!笔放牧伺哪贻p的獵人肩膀。
哐哐哐……“大司如母,我是史,有重要事情報告?!?p> 貢父斜披著一件麻布,打開了禮舍的門。“你怎么回來了,只有你自己嗎?令呢?”
“我有緊急事情要報告,令在后面接應,我先回來了。我要趕緊報告大司如母?!?p> “快進來吧”貢父側身,史疾步走到禮舍中間。禮舍內的柴堆燒得火旺,悶熱的空氣很快就讓一路奔跑而來的史滿頭大汗。
大司如母說:“先喝口水再說?!?p> 貢父端起一罐水遞給了史。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滿滿的打了個嗝。
貢父打趣說:“還是個孩子,好飽了水,趕緊說吧?!?p> 史向著貢父點了下頭說:“不知道大司如母是否還記得那個惡人婁,就是侵犯了壽母的族群,把壽母的獵人趕到了那邊山里被咱們發(fā)現(xiàn)的那個惡人。”
如母輕輕說:“記得,你繼續(xù)說?!?p> “我和令一路向這日出的方向,到了大司姝母的族群,大司姝母接到大司娟母的求助,大司娟母遭到了惡人婁的侵犯,如果不援助,恐怕成為第二個大司壽母。”史如實報告。
史獻上了大司姝母贈送的小包裹。大司如母輕輕的打開,包裹內是一枚圓圓潤潤色澤飽滿的大珍珠,有拇指肚子般大。
史說:“這是大司姝母敬獻給大司如母的禮物,大司姝母肯定大司如母支援。由于回來的時間緊,我先趕回來向大司如母報告事情詳情,關于支援的地點,令在大司姝母的族群得到具體的地點后會在路上接應咱們?!?p> 貢父說:“這點印證了功反饋回來的信息。”
“奧?功報告了什么信息?”史好奇。
“功和獵人們在山林中打獵,路過偷看到林里的族群都在趕制弓箭和矛桿。聽上去是要討伐惡人娟,說惡人娟冒犯了婁母……”貢父補充說。
“在他們嘴里,惡人反而成了娟母了。真實令人不齒?!笔?恥笑。
如母說:“具體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不知道誰對誰錯,有一點是確定的,婁的領地范圍距離咱們族群不遠了,或許在某一日,他們的獵人也會來到咱們族群的山林里打獵,到時候只怕沖突在所難免……”
史疑問:“大司如母你的意思是……”
“惡人婁有侵犯大司壽母的先例,不可不防。既然她先侵犯其他族群,早晚也會侵犯咱們的族群,與其等著被侵犯,不如聯(lián)合起來給她痛擊。”大司如母的手杖啪的一聲頓在地上。
“你先休息,把叫功和覺叫來禮舍,先不要吵醒其他獵人,我在這里等他們?!比缒咐^續(xù)說。
“是,我馬上去!”史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史走進房舍,輕輕戳醒了熟睡的功和覺,指了指房舍外,然后自己走出了房舍。很快功和覺整理了一下麻衣走出來。
“噓……小點聲,大司如母在禮舍等你們,快去……”史比劃了一個手勢。
“什么事情……?”
“快去吧……”史催促了一下,二人跑步前進。
“大司如母,我們到了?!惫φf。
“關鍵時候,有重要的事情叫起來你們。日中山林的惡人婁的族群肆意侵犯周邊族群,為了保證族群的安寧,懇請大司嫦母和大司奾母一同支援?!比缒刚f。
“懇請大司嫦母和大司奾母前來咱們族群嗎?”覺問。
如母點了點頭:“是的。功,你立刻前往大司嫦母處,覺,你去大司奾母處。你們晝夜趕路,注意安全,務必把消息送到?!?p> 貢父說:“你們倆帶上這個,將它們交給嫦母和奾母,他們會相信你們?!必暩干焓诌f給了二人兩個包裹。
“是,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功和覺一起行禮。趁著月光,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消失在夜色中。
貢父說:“這些日子,事情一件挨著一件,你休息一會吧,天明還要忙?!?p> “這事一攪和,哪里還睡得著。動蕩的歲月又要來了……”大司如母坐在大司位上,手揉捏著太陽穴。
“又開始頭痛了?”貢父問。
“老毛病了,不礙事的。能熬過這次的災難,就算上天對我的恩賜了?!比缒傅吐暤泥洁臁敖涍^這些日子我的觀察啊,芙還是仁愛的?!?p> “我看出來了……”貢父走過去,給如母蓋上了一個毛皮,“可是,其他人也得到了很多族人的喜愛。需要處理好這件事,不然會引起上天的懲罰了?!?p> “人心最難,難的是百味不一,難的是善變莫測?!比缒嘎氐莱隽俗约簩θ诵牡睦斫?。
“你不要為此煩心了,都是一棵大樹生出來的枝條,最后還是會互相依偎,互相幫助。你看看你和嫦母、奾母,雖然三地相隔,依然情意濃后?!必暩赴参?。
“如果當初不分離開,也不會遭遇那場浩劫!”如母嘆息……
“這個不是哪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都不肯服從彼此的指令。這也許是上天的決定。不然,天底下那么多的族群都擠在一起,也擁擠。各個族群就像上天灑在林間的星星,在每一個山川角落開花繁衍。這樣,上天看向山林的時候,每一眼都能看到光芒而不是黑暗?!?p> “為什么會有不安分的族群,他們要侵犯其他的族群?”如母也問出了內心深處的疑惑。
貢父說:“這是一個大問題,根植在每一個人的內心里。我回答不了,也許以后的人可以回答,也許,天地之間的人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