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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神醫(yī)成了王爺?shù)闹焐梆?/h2>

第六章 禁宮

  “距離宮宴還有一個時辰,神醫(yī)先在此處稍等片刻。”

  北司陽將江婠帶到一處偏殿中,示意著一旁的丫鬟將茶水糕點擺放在桌上。

  “那就勞煩殿下了。”不溫不火。

  北司陽雖然惱怒江婠這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但是一想到過了今晚他就可以成為那至高無上的存在,心中的郁氣褪去許多。

  此人還有些作用,殺了可惜,姑且放過他一馬。

  北司陽表面上談笑風(fēng)生,內(nèi)心里卻早就起了殺心。

  待二皇子走后,辭席小聲嘀咕說到。

  “公子,我怎么感覺這位二皇子怪怪的?”

  辭席撓了撓后腦勺,總感覺這個二皇子說話作風(fēng)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江婠頗為欣慰的看著她。

  “我們家的辭席小丫頭終于長大了。”

  由衷的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嘿嘿,是嗎?”

  辭席有些靦腆的傻笑了,雖然不知道公子為什么夸她,但還是好開心。

  江婠看著辭席這傻憨憨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還有的學(xué)。

  北司陽這邊剛離開偏殿,他手下的一名心腹就不解的小聲問道。

  “殿下為何對一個江湖郎中如此恭敬?”

  在他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殿下貴為一國皇子,豈容一個小小的郎中如此放誕無禮。

  北司陽想到剛剛江婠的淡漠疏離,眸底閃過一絲狠辣。

  要不那個人要回來了,他豈能容忍小小郎中的目中無人。一切且當(dāng)為了大局著想。

  “留著他我自有作用?!?p>  北司陽留下這略帶警告的一句話,就甩袖離去。

  今晚的宴會由他全權(quán)管理,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可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北瑾川,我要讓你看看,即使你在外南征北戰(zhàn),金戈鐵馬,即使你有再大的功勞,也終究敵不過我。

  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

  江婠在偏殿中閑適的磕著瓜子喝著茶,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玩樂做派。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陣微不可聞的唏噓聲,接著一個黑色人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

  “如何?”

  不錯,來人正是囚。

  江婠習(xí)慣性的單手叩這桌子,一下有一下沒有的敲擊聲在空曠的殿內(nèi)顯得格外冷清,一聲又一聲。

  “已全部處理干凈?!?p>  囚單膝跪首在江婠身側(cè),恭敬回道。

  看來這個二皇子還是挺小心謹(jǐn)慎的,竟然在偏殿外安插了許多探子,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被囚全部處理干凈了。

  江婠抿了一口茶,垂眸遮下心中萬千思緒。

  “東西呢?”放下手中茶盞。

  囚立馬雙手恭敬奉上。

  江婠慢慢打開那黃色紙張,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又不動聲色的收好。

  “公子為何要揭了這皇榜?”

  囚很是疑惑不解的。

  若按原計劃是要接近二皇子,利用他的勢力取得仙草,并查明當(dāng)年真相。

  現(xiàn)在很顯然,公子已經(jīng)成功接近二皇子,再利用為太后診病的事也可成功留在皇城。

  可公子為何要迂回曲折的悄悄揭下皇榜,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雖然皇榜上也是懸賞珍貴草藥和黃金萬兩作為診治太后疾病的賞賜,但絕不可能拿出邶國鎮(zhèn)國之寶幽綺仙草作為賞賜品。

  畢竟,那可是有生肉枯骨,起死回生的功效的仙草。

  囚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北司陽朝中威望雖高,但行事魯莽急躁,太過急功近利了些,不成氣候?!?p>  曾經(jīng)皇城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江氏中人,隨便哪一個都是指點江山的將帥之才。而從小耳濡目染各類兵書,熟練帝王之術(shù)的江氏嫡女更是登峰造極,出類拔萃。

  這個二皇子說好聽點那是急功近利,說白了點就是蠢。

  一個優(yōu)秀的帝王不僅要有雷厲風(fēng)行般的手腕,還要有獵人般的耐心。

  自亂陣腳?

  越王勾踐十年的臥薪嘗膽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有足夠的蓄力,哪來的后來的爆發(fā)力?

  單論這一點上,北司陽就已經(jīng)先輸了一局。

  囚聽了,心下了然。

  看來這個二皇子也不是公子的最佳人選。

  半晌,又聽到江婠說道。

  “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先留在這里?!?p>  說著,江婠踮腳從窗口掠了出去,消失在暮夜中。

  咦,奇怪,為什么感覺的背后有一陣涼風(fēng)刮過。

  “公子?”辭席守在殿外,聽著殿內(nèi)久久沒有聲響,心下奇怪,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也不知道剛剛公子為什么突然讓我守在殿外?

  連喊著幾聲都沒聽見里面人應(yīng)答,辭席心中越發(fā)疑惑,卻不敢冒然推開門進去。

  許久,才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簟?p>  “無事?!?p>  辭席聽到公子的聲音也就放心下來。

  只是,我怎么感覺公子的聲音有點不太一樣?

  奇怪?!

  辭席繼續(xù)守在殿門外,看著漆黑的暮色上星河點點。

  江婠借著暮色在皇宮中快速穿梭,查找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一絲有關(guān)幽綺仙草的下落。

  這邶國皇帝究竟把它藏在哪里?!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就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江婠眸色微沉,正準(zhǔn)備要回去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

  好像無論怎樣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回到了原地。

  就好像陷入了一個無限死循環(huán)中。

  遭了,是迷陣!

  其實就在江婠剛剛踏入陣中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過那時她心中惦記著幽綺仙草,沒有太在意。

  哎,還是大意了。

  江婠心中懊惱,不知道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破陣!

  江婠立馬沉下心來,細細觀察周圍環(huán)境。

  慢步走著,突然,眼睛掃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當(dāng)機立斷,‘唰~’了一聲,一枚細小石子沒入假山中,不偏不倚,卡在一個不易察覺的孔中。

  破——

  這一下,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

  總是繞回原地的迷障散了個干凈,留下一條靜謐的小道。

  設(shè)陣者只是設(shè)了個迷陣而不是殺陣,看來只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藏在陣法后面的東西。

  會是什么讓他如此大費周章的掩蓋?

  會是幽綺仙草嗎?

  想到這,江婠立馬飛身進入。

  彎彎繞繞,好不容易進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座荒廢多年的宮殿。

  荒草叢生中依稀可以窺探出往日的雍容華貴。

  穹頂洞穿,月光漏下,清冷的月色中清晰照映出凌空飄舞的細密塵埃。

  繁茂的花木四處亂長,野生的藤蔓沿著殘破門楣和窗欞盤纏而上,地上雜草叢生,瓦礫遍布。

  蛛絲密布角落,內(nèi)墻上殘留著斑駁的雨痕,鼠蟻亂跑,蚊蠅四飛,一片荒蕪的悲涼景象。

  看來,此處應(yīng)該是一座禁宮。

  江婠邁著碎步,小心的四處查看。

  突然,頭皮感到一陣發(fā)麻,后頸發(fā)涼,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危險的存在。

  江婠身形一閃,一枚飛刀貼著冷空氣從耳邊擦過,沒入殿門中。

  幾根發(fā)絲飄落。

  江婠驚的一身冷汗。

  什么人,竟能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百米內(nèi),還能差點傷到自己!

  太大意了!

  江婠謹(jǐn)惕的看著四周,袖口中不動聲色的滑下幾枚銀針。

  “在下不小心誤入此處,如有冒犯,望閣下多多見諒?!?p>  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先發(fā)制人總是沒有壞處的。

  江婠小心的查探著周圍的動靜,手中那小小的銀針上蘸了劇毒,隨時都可以要了暗處人的性命。

  她在計算,計算著時間、角度、方向,也在算計著人心。

  這時,她突然看到遠處樹下站著一個修長的人,接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俊美的容顏。

  肯現(xiàn)身說明還是可以溝通的。

  江婠微微松了一口氣。

  “在下初入皇宮,不小心迷了路…”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見那人手持長劍欺身前來。

 ?。。?!

  這人?!

  好快的速度!

  江婠心下一凜,連忙飛身避開,與此同時一枚銀針悄然射出。

  ‘錚——’一聲金屬碰撞聲響起。

  那長劍不偏不倚正好被銀針打偏一個角度,江婠堪堪躲過。

  沒想到那人不聽解釋就動手。

  有些棘手了。

  眼下沒有趁手的兵器,處境很不利!

  “閣下這是何意?”

  現(xiàn)在能拖延點時間就拖延點時間,希望囚能早點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過來。

  江婠謹(jǐn)惕的打量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心中默默計算著逃跑的路線。

  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很明顯,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九十六所宮殿,外面還有迷陣?!?p>  語氣平淡的像是在陳述事實,一雙幽深的眸瞳深不見底,看的江婠一陣心虛。

  看來人氣宇不凡,對皇宮內(nèi)事務(wù)了如指掌,怕是皇室之人。

  隱約中,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絲絲淡淡的血腥味。

  這殺伐果決的手腕,衣擺處隱約繡著暗金九蟒

  不好,這人……

  是邶國大皇子北瑾川!

  江婠心下一驚。

  這要是普通的皇室子弟她還能悄無聲息的抹去,可是今晚的主角齊王……

  江婠感到頭疼。

  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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