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純,起床了!”迷迷糊糊中魚住純聽見了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誰啊,一大早的!”魚住純嘟囔一句,揉了揉雙眼,習慣性的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看看時間,卻是摸了個空,還差一點滾下床。
不對,自己根本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因為自己睡的床可沒這么高!
魚住純一臉懵逼的醒了過來,然后睜大眼睛瞧清楚了所在環(huán)境之時才反應過來:“哦我說床怎么高了,原來昨天打完球后我又到這個房間休息的啊!”
這個房間是魚住純初中與高中時住的單人間,在他后來繼承家業(yè)后就很少住在這了,基本上在主臥休息,不過昨天也許是打籃球太晚,所以自己沒回主臥直接就在這睡了吧。
抓了抓頭,底下依舊傳來呼喊的聲音,魚住純這會聽清楚了,好像是自家老媽的聲音,難道是老媽來了?很有可能,雖然說父親意外去世后母親幾乎就在老宅那,但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自己。
魚住純蹬地下床,熟悉的布局,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家具看起來有點老?不過這可能是自己很久沒來這邊看的原因,穿著拖鞋魚住純人直接下樓去了,然后看見了自己的…母親?
魚住純表示自己受到了沖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的母親應該已經已經五十多了,滿臉皺紋,一頭白發(fā),而現在出現在魚住純眼前的母親,就好像才三十多一樣,滿頭黑發(fā),也沒什么皺紋。
魚住純忍不住擦了擦眼,這時更讓他驚喜的聲音從外屋傳來:“竹子,阿純醒來沒,醒了就趕緊讓他漱口吃飯,不要回頭遲到了!”
這是—父親的聲音!魚住純如在夢中,感覺無比怪異,不過已經年過三十的魚住內心何等強大,心下當即有了決定,先不去糾結是不是一場夢境,能看見年輕的母親每多一眼那都是賺到!
無論是現實還是夢中,魚住純都是一個很讓父母安心的兒子,沒有過和父母激烈吵架的叛逆期,服從父母的每一個決定,此刻也是如此,魚住純來到了水缸邊開始洗漱,當冰涼有些發(fā)硬的毛巾捂在臉上之時,他心里不由冒出了一個想法,說不定拿開毛巾,眼前舊日重現的景象就會隨風而逝。
可惜事與愿違,魚住純拿開毛巾之時正好瞧見了自家父親嚴肅且?guī)е鴮徱暤哪抗猓换巫约腋赣H去世都有七年了,音容笑貌都已經有些模糊,沒成想此時居然又能得見,淚水不由模糊了雙眼。
魚住純的父親名叫魚住正已,他來這本來是打算訓斥兒子幾句的,結果意外看見了兒子在這邊流淚,語調頓時柔和了,他道:“阿純,知恥而后勇善莫大焉,雖然你的成績上高中有點困難,但我們也不求讀什么好一點的學校,離家近點就行,之后我的手藝還都要傳給你呢!”
魚住純頓時有一些哭笑不得,什么知恥而后勇啊,自己什么時候讓父親覺得羞恥了,繼承店鋪后自己的手藝可是青出于藍,他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不過上高中?魚住純似乎有了一些印象。
那是還在初三的時候吧,魚住純那時候的學習成績還很爛,哪怕他并不貪玩,上課也認真聽講了,但始終天資愚鈍或者說沒有開竅,導致自己的成績一直在倒數十幾名左右上上下下,后來也是田岡教練來自己家,用特招名額將自己招入陵南的。
握了握拳,魚住純感覺無比的真實,莫非自己真的莫名其妙的重生回來了?回到了這個初三的時候,那么回來的目的是什么呢?
魚住純有一些迷茫,但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后,迷茫瞬間化作了堅定。
這一世,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父母,尤其是父親,2000年的時候被查出癌癥晚期,現在時間還早,提前去醫(yī)院的話做檢測說不定就能安全度過。
當年是因為自己還在學廚,店里也沒其余人手父親沒空去,現在嘛——作為米其林三星壽司店老板的魚住純表示,哪怕身體只有15歲,自己也可以幫助父親看起這個店!
雖然心里思緒很多,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魚住純吃完早飯后依舊得去上學,畢竟是初三了,這種時候直接跟父母說不讀書要被打死的。
別看魚住正已嘴上說著讓魚住純不讀高中直接繼承家業(yè),但其實他對文化這方面相當看重,高中的時候若非魚住純所在的陵南籃球部始終沒出成績,加上魚住純沒有大學指名,成績也不夠出色,他也不會早早回家當廚師。
春風拂面,陽光明媚,魚住純久違的背起了多年不背的書包,去上學,雖然關于十幾年前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是魚住還不至于找不著自己的學校跟班級,唯一讓他覺得別扭的就是,自己其實本質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要回頭去讀國三,這合理嗎?
而且說實話,太過久遠,魚住真的完全想不起來自己那會學得知識了,只怕自己的成績要再度慘跌一個層次,而且關于同學老師的印象也很模糊,好在他不至于找不到自己的班級座位。
座位就是最后面,因為哪怕只是國三,魚住的身高也來到了199cm,只能坐在最后一排孤人獨坐,也因為這個原因,初中時期的魚住純并沒有多少好友,聊得來的幾個幾乎都在籃球部里。
說起籃球部,魚住純恍惚間想起,似乎他們要快開始打國中的比賽了,然后作為球隊主力的他因為身高被當時在評委席上的田岡茂一一眼看中,直接來到家中邀請他加入私立陵南高校,為此用掉了一年僅有一個的特招名額。
雖然他們國中的戰(zhàn)績不咋樣,也就二輪游,但籃球這項運動,最重要的就是身高了,無疑,接近兩米身高的魚住純在國中生里可謂鶴立雞群,天生的中鋒胚子,而且也正是因為二輪游的戰(zhàn)績,讓魚住純并沒有走入其他強校的視線中,那些強校不到四強賽是不會有人來觀看的。
來到教室,面對著一些已經有些陌生的同學,魚住純并沒有貿然和誰打招呼,而是一個人來到座位上,取出書包里的書,先,試著看看吧,好歹他也是背下了幾十個配方的主廚,只是初中的知識而已,當年自己開竅晚,現在的話,努力點考個好成績回去父母也會高興地吧!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短短半天過去,魚住純卻感覺過去了半年一樣,他悲哀的發(fā)現,不管是否重生,他關于讀書的天賦,都是負數,知識早就還給了老師了,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讀進去。
算了算了,還是一會去籃球部看看吧,沒記錯的話池上好像也是和自己國中一個籃球部的,魚住純選擇了放空大腦,而時間也在他進行發(fā)散性思維的思考下過去的很快。
老師們并沒有點這個看起來一臉兇悍的大個子起立回答問題的意圖,下午散學后魚住純就直接來到了籃球部的場地,但他并不是最早的,在他到之前籃球部里就已經響起了拍球的聲音了。
推開大門,果然,能來這么早的,也就只有池上亮二了,這個雖然天賦不佳但做事耐心細致,吃苦耐勞的男子。
“池上,早啊!”魚住純伸手對著剛剛完成一組練習的池上亮二打了個招呼。
“哦,魚住,你今天居然來的這么早嗎?”池上亮二有一些訝異,雖然說因為身高原因魚住純早早的就被籃球部看重加入,但平時的訓練魚住可以說是幾乎都沒怎么參與,借口家里有事逃訓練也不是一天兩天。
“哈哈,畢竟也要打比賽了嗎,我也得稍微努力努力??!”魚住純有一些尷尬,他倒不是不喜歡籃球,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對于枯燥的基本訓練不感興趣而已,成天想著出風頭,而初中的教練對于魚住更純多的還是寵著的,畢竟身高這么高,誰能想到到了比賽的時候成了銀樣镴槍頭呢。
到了陵南后開始也是這樣,但在陵南的時候魚住純可沒有借口溜訓練了,魚住正已可是將魚住純托付給田岡茂一的,然后一直沒怎么訓練的苦果就出來了,魚住純的體力耐力完全不夠用,技術更是基本沒有,為此魚住純可謂付出了慘痛的補課費,現在重來一次,魚住純當然做好了提前鍛煉自己的準備,能提高一點是一點,起碼不會在高二的時候被赤木零封那么丟臉。
除了自己之外,魚住純同樣的也想幫助自己未來的隊友進行一些提升,雖然他對于籃球了解的不多,但他關于田岡茂一訓練方法的記憶可是無比深刻,當年自己也是球隊隊長,關于隊員的發(fā)展方向多多少少也記得一點。
池上亮二看著魚住純,覺得他有一些不一樣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三年的努力,就要在不久后的比賽展開了,當然會有一些不一樣,當下點了點頭:“一起加油吧,魚住君!”
“嗯!”魚住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