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你……”
張?zhí)度惑@愕的望著張琛,但心中又非常信任于張琛的賭術,還是忍下去了。
李純兒神色頗為怪異般的望著張琛,這一次真的是心虛了。
如果第一次是運氣的話,還好說,第二次也還能勉強接受,但第三次的話,這可就不是運氣了。
難道,張琛真的是有著精湛的賭術?
可她身為一名賭場高手,自然能看出來,張琛從來沒進入過賭坊。
錢步多聽到張琛的話之后,哈哈大笑:“老子就不信邪了!我繼續(xù)押大!一千萬靈幣!”
看來,錢步多也是想翻本了。
那些貴族忐忑了,前兩局可是輸了不少,但第三局張琛竟然繼續(xù)押小。
連續(xù)三局都是開小,幾率是有,但很小,總不可能張琛的運氣一直都那么好吧?
狠狠的咬了咬牙,那些貴族們便再次跟著錢步多都押向了大,也是比前兩局的賭注多了不少。
李純兒是動了手腳的,但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其實她也在賭,賭張琛不敢再繼續(xù)押小。
旋即,李純兒一手翻開骰盅,叫道:“二二三!??!”
小!
錢步多他們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那些貴族們殺人般的眸子怒視著錢步多,而錢步多則是恨之入骨的怒視著張琛。
媽的,剛才在城門口下馬威沒給成,反倒被對方收拾了一頓。
如今,在賭桌上又接二連三的輸錢。
這讓他的內心怒火已經到達了極點。
“哈哈!不愧是張公子!又贏了!”
張?zhí)度慌氖执笮Α?p> “恭喜你,張公子,你又賺了不少啊?!?p> 李純兒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過,她的內心對張琛十分欣賞。
賭場中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變態(tài)的家伙了。
“呵呵,彼此彼此。”
張琛淡淡一笑。
確實,錢步多與那些貴族像是與張琛扛上了,這三局也是輸了不少。
其中不免還有些靈石,所以說起來的話,天賭閣并沒有虧,反而賺了,互惠互利而已。
然后,接連又是兩局,張琛繼續(xù)成倍的押小。
而錢步多與那些貴族們也是死守著不信邪,張琛的狗屎運真有那么好嗎?
難以接受的是,接下來的兩局竟然都是開小。
邪了!
真的是邪了!
李純兒暗生冷汗,這張琛的心性也太可怕了。
這后面的兩局李純兒也是動了手腳,心里本來也是不相信張琛會繼續(xù)押小,沒想到張琛竟然連續(xù)五局都押小。
錢步多他們也是不信會這么邪,五局下來,可真輸了大半。
有一兩位貴族已經神色黯然的離開了,但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眼錢步多。
“小子!你作弊!”
錢步多怒視著張琛叫道。
“作弊?我就這么坐著一動不動,何來的作弊?”
“而且這骰盅可是一直都在純兒小姐的手上,難不成你是在懷疑純兒小姐作弊!”
張琛不溫不慍的說道。
“我……”
錢步多語塞,驚恐的望著眼中閃爍怒火的李純兒。
這才知道無意間自己已經得罪上了李純兒,那也差不多算是得罪了天賭閣。
“錢少爺!我可以無視你這次的出言不遜,若是你再敢懷疑我們天賭閣信譽的話,我不介意叫閣主親自過來!”
李純兒冷冷的說道,臉色陰寒。
“誤會,真是誤會,我怎么敢懷疑天賭閣的信譽呢。”
錢步多驚惶道,雙眼布滿血絲,怒瞪著張琛。
“切,我看是這位老弟輸不起了吧?!?p> 張?zhí)度槐梢牡馈?p> “輸不起!老子大把的是資本!”
錢步多怒道。
“是、是,老弟財大氣粗,有得是資本?!?p> “但我也不妨提醒你,別到時候輸?shù)靡镀ü沙鋈チ??!?p> 張?zhí)度唤器锏淖I笑道。
錢步多氣得臉都快綠了,怒道:“你我打賭,若是我這次再輸了的話,我就叫你聲爺爺,要是我贏了的話,你他媽的給我叫聲爺爺!”
“好的,乖孫子,就跟你賭上這一把!”
張?zhí)度徊恍嫉男Φ馈?p> 李純兒望了眼張琛,心中尋思了幾番,隨后便甩起骰盅,搖晃了幾番,然后沉沉的蓋下。
“張公子,這次你又準備押什么呢?”
李純兒頗為趣味般的笑望著張琛,也是暗暗的與張琛給較上勁了。
張琛正欲押注,錢步多卻是搶先道:“我押?。∈w極品靈石!”
說完,錢步多一下的拋出十顆極品靈石,這是他的全部身家。
得意的對著張琛笑道:“呵呵,小子,這次輪到我押小了。當然,我也不介意你繼續(xù)押?。 ?p> “唉,其實我還想說這次我押大呢?!?p> 張琛搖頭嘆息了一聲,又露出一副謹慎般的樣子說道:“不過這次我保險點,就一顆極品靈石,押大。”
一顆極品靈石?
眾人瞠目解釋,如此保險,不用說張琛也是怕了。
張琛頗有意味般的笑望了眼滿臉驚色的李純兒。
其實賭場有個暗規(guī)矩。
你想贏錢可以,但倘若你贏得太多,便會遭來一些殺身之禍。
而張琛也不想得罪天賭閣,這一顆極品靈石也是給天賭閣面子而已。
而且,這次張琛賭的不再是賭藝,而是面子。
賭李純兒會給自己的一個面子。
錢步多倒是得意了。
諷刺道:“哈哈!我還以為你這小子很猖狂,原來不過如此而已?!?p> 頓了頓,錢步多又對著張?zhí)度恍Φ溃骸澳氵@次真得裝孫子了?!?p> “哼!”
張?zhí)度焕浜吡艘宦暋?p> 又偷偷的望了眼張琛,心里還真是忐忑不安。
這次不會真的又是開小吧?
怎么五公子會突然變得那么謹慎。
“咯咯。”
這時,李純兒望著那些正舉棋不定的貴族們笑問:“諸位,這次你們不打算押注嗎?”
那些貴人思量了許久。
本來他們也是想押大的,不可能連續(xù)六局都是開小。
但見到張琛突然間變得謹慎,反倒是心虛了。
“如果不押注的話,那我可就開咯?!?p> 李純兒提起聲音笑道。
聞聲,那些貴族臉色一狠,也是孤注一擲。
隨后,他們將身上剩下的所有財產,都狠狠的跟著錢步多壓在了小。
“好,那我我開了!”李純兒沉沉的握著骰盅。
“??!”
“小!”
……
錢步多他們激動的喊著,聲音當真如殺豬一般。
一個個也是不顧身份的站立起來,緊緊的盯著那骰盅。
但可笑的是,剛才是張?zhí)度灰恢焙啊靶 ?,現(xiàn)在反倒是他們喊著開小了。
“大!絕對是開大!”張?zhí)度灰膊惠敋鈩莸暮鸬馈?p> 緩緩的,當那骰盅打開之時。
一瞬間,整個包廂都詭異的安靜下來。
“五五六!我操!”
錢步多嘶叫了一聲,雙眼一直,身子一硬,像是遭到巨大的震擊。
整個人直接暈倒了過去,口吐白沫,半個死人了。
那些貴人也是瞬間萎下來,頹廢般的坐倒下來。
這一次可真的把他們身上的財物都給輸光了。
張?zhí)度徊豢芍眯诺牡纱罅穗p眼。
待確認過確實是“大”后,便激動的對著那昏死去的錢步多叫道:“喂喂!你別裝死啊!你還沒叫我爺爺呢!給我起來!”
“沒用的男人,簡直就是弄臟了天賭閣!給我抬出去!”
李純兒喝道,嫌棄的瞟了眼倒地昏迷的錢步多。
然后,便有兩位看場子的人,雷厲風行的應聲沖入廂房,將錢步多給抬了起來。
不過,這不能完全說抬,因為他們是直接將抬起的錢步多往窗戶外扔了出去。
“我操!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把我摔出來!”
天賭閣外頓時傳來了錢步多那厲吼聲。
但見到是在天賭閣的門口之時,只能夾著尾巴悻悻而去。
“純兒小姐,那我們也告辭了,改日再來?!?p> 一位臉色頹廢的貴族作揖道,離開了廂房。
而其他的貴族也沒心思留在這里了,狠狠的瞪了眼張琛,也是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廂房。
這一下,真的是把他們都給輸慘了。
“呵呵,純兒小姐,那我們也告辭了?!?p> 張琛笑道,賭場是非多,自然不愿久留。
“張公子請等一下?!?p> 李純兒喚住了張琛,銅鈴般的聲音笑道:“咯咯,張公子賭藝精湛,小女想要向張公子指教一番?!?p> “改日再來吧,我們還有急事呢?!?p> 張琛回道。
“張公子,你別誤會,這次僅僅只是賭藝上的交流而已,我們不賭什么?!?p> “哪怕是張公子輸了,我們天賭閣也會特別送你一些靈石,畢竟張公子這次為我們天賭閣盈利不少?!?p> “若是張公子贏了的話,倒是希望我們天賭閣能夠成為張公子的朋友?!?p> “說不定,我們兩人還能深入交流一下呢?!?p> 李純兒對著張琛拋著媚眼說道,隱晦著一層深深的芒光。
她話里話外的意思沒引起張琛多大的反應,卻讓張?zhí)度慌d奮不已。
此次,他本身接到的任務就是撮合五公子與李純兒結親。
畢竟,李純兒雖為李家人,但不得不說,她確實是這批小輩中,最優(yōu)秀的幾名女人之一。
張婉君的想法。
若是李純兒能成為自己的弟媳,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張公子,反正不管輸贏,你都能得到好處,不如就應了純兒小姐的意思。”
張?zhí)度恍Σ[瞇的說道,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張琛暗暗尋思了會兒。
如果繼續(xù)賭下去的話,以后與天賭閣會有不少的糾葛。
可若是就這么走了的話,以后也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孰輕孰重,張琛仔細的考慮了一番。
隨后,便笑道:“好吧,就跟純兒小姐賭上一把,只是不知純兒小姐想要怎么賭呢?”
“呵呵,我們就玩得簡單點,你剛才壓了那么多次小,那我們這次就賭小?!?p> “這里有三個骰子,一人一次,誰的點數(shù)最小,就算是誰贏,如何?”
李純兒嫵媚般的笑道,一股骨子里的傲性散發(fā)了出來。
“好,那就由純兒小姐先開始吧?!?p> 張琛笑說道。
對于女人,尤其是這種媚到骨子里的女人,張琛還是比較有風度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p> 李純兒一手按在了骰盅上,運起一股暗勁。
“嘩啦啦——”
骰盅里面的三個骰子激烈的碰撞了起來,摩擦出劇烈的火花。
而李純兒的雙眸也一直都在緊視著張琛。
李純兒在賭藝上絕對很有一手,但沒想到會完全敗在了一位青年的手里。
甚至是連自己的心理都被人給識破了。
李純兒不服,非常的不服,所以才想要與張琛再杠上一把。
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埋頭苦修,改變自己的原因。
無非就是因為當年君落雪在胭脂榜,還有青英榜上,全方面擊敗自己一事。
張琛的臉色靜得像是一潭如鏡般的湖水,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這點讓李純兒很驚訝,竟是完全看不透。
只有心境修為到非常高深的時候才能隱飾到如此完美。
張?zhí)度凰坪鯇@局輸贏毫無關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琛以及李純兒身上。
終于,骰子里面的骰子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