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說來也是我們太著急了?!崩顒ρ?lián)狭藫虾竽X勺,尷尬一笑:“你身體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說到這,蕭燁河再次摸了摸臍下三寸,小腹正中線,那個位置便是丹田處,他微微搖頭說道:“氣運不上來,感覺...感覺有東西在里面?!?p> “是不是感到脹氣?”陳桓道問。
“嗯!”
陳桓道摸著下巴說道:“那就對了,兩股內(nèi)氣會在你體內(nèi)游竄,現(xiàn)在已經(jīng)竄到了你的丹田位置,容我算算?!?p> “算算?”李劍崖坐過來說道:“算什么?”
陳桓道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數(shù)著數(shù)說道:“三,二,一?!?p> 啊——蕭燁河捂著丹田位置突然大喊一聲,整個身子直接弓了下來,清無邊連忙扶著他坐到桌前。
“陳兄,到底怎么回事?好痛??!”蕭燁河咬著牙詢問。
突然,這種劇烈的疼痛逐漸消散,他的臉色也變得不再難受,陳桓道這才說道:“每當你體內(nèi)的兩股內(nèi)氣游竄到丹田位置,便會發(fā)生沖突,就是互不交融,那便會產(chǎn)生反應,這就是你疼痛的原因,以后你每日的這個時辰都會發(fā)生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如不抓緊救治,你會被疼死的。”
陳桓道說話很直,也不拐彎抹角。
“?。俊笔挓詈踊帕?,他連忙抓著陳桓道的手腕說道:“陳兄,你可要救我??!”
“就等你這句話?!标惢傅劳蝗弧镑取恍?,說完他便起身出了門。
蕭燁河疑惑的望著他的背影,旋即看向清無邊和李劍崖二人說道:“他,他是要干嘛?”
李劍崖也不知道。
清無邊笑著回應:“給你弄藥?!?p> 很快,陳桓道端著一個小碗走來,碗中裝著血紅的東西,有些粘稠,他放在蕭燁河眼前說道:“喝了?!?p> 蕭燁河呆呆的望著,旋即又看向那個小碗,一股極大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吞吐著說道:“這,這是什么?”
清無邊卻來回應他,說道:“這可是我昨晚上山給挖的血根草,因其熬出的藥水似血液,故此得名,我想陳桓道已經(jīng)和你說了你的情況,這東西可以盡快補充你的氣血,對你有極大的好處。”
盡管清無邊解釋了一番,但蕭燁河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看了一眼陳桓道,見他點頭,他才磨磨唧唧的端起小碗,剛想喝一口,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他再一次退縮。
看得清無邊和陳桓道好不著急,他二人伸出手催促著他盡快喝下。
噗——剛喝下肚,蕭燁河就要吐出,陳桓道連忙制止:“你要是吐了要想恢復沒個數(shù)月你就別想了?!?p> 聽到這,蕭燁河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張嘴滿口都是血紅的:“陳兄,這真的是血根草嘛,怎么感覺這,這就是血??!”
“是血根草。”陳桓道和清無邊異口同聲的回應。
一旁的李劍崖暗自一笑,這東西再怎么聞也和藥完全無關。
就在這時,掌柜的兒子陳城提著把菜刀回屋,身上還沾滿了許多雞毛,盡管他很想遮掩那些雞毛,但還是被蕭燁河注意到了,旋即低頭看向碗中,當即明白這這些紅色的水是什么。
嘔——蕭燁河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干嘔,可卻什么也吐不出,旋即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你們整我,還,還說是什么血根草,我聽都沒聽過,雞,雞血這玩意人能喝?”
“當然能喝。”陳桓道耐心的解釋道:“要想快速補充你的氣血,眼下只有這一條路?!?p> “你用雞血藤不行嗎?”蕭燁河雖沒學過醫(yī),不是尋常的幾味藥他還是知道的。
雞血藤,活血補血,調(diào)經(jīng)止痛,舒筋活絡。
陳桓道尷尬一笑:“那東西我前些日子早就用完了,現(xiàn)在藥袋里空空如也,最近能采集到雞血藤的地方離這很遠,不然我也不會用這個法子...嘿嘿!”
“這也是為你好?!鼻鍩o邊插話:“如若不和你說這是草藥,你也不會喝啊,你要是不喝,你會貧血的。”
蕭燁河郁悶的坐過來:“那也比喝雞血好?!?p> “來碗酒就好了?!崩顒ρ滦χf給他一碗酒。
蕭燁河從沒喝過酒,以往跟著他師父行走江湖以算命為生,掙到的錢財也只夠兩人平日的生計,眼下酒就在眼前,他很想嘗嘗是什么味道。
陳桓道突然摁住酒碗,說道:“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絕不能喝酒,否則只會加重你的病情,你現(xiàn)在是我的病人,我身為醫(yī)者,必須對你負責?!?p> 蕭燁河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咽了下去,無奈的他只能吃幾口已經(jīng)涼了的菜。
“等回了集云城,我給你些雞血藤,你連續(xù)服用七日,每日一次,氣血不足的問題便可解決,至于你體內(nèi)兩道內(nèi)氣的問題,這倒是有些棘手?!泵慨旉惢傅老氲竭@里就有些頭疼。
“怎么個棘手?”李劍崖問。
“有三種解決辦法,其一,便是找到比你和清兄武功更高的人,再用他的內(nèi)力去洗凈蕭燁河體內(nèi)的兩股內(nèi)氣,但他的內(nèi)力必須屬陰,且內(nèi)力必須高過你二人,放眼整個天下,我是不知還有誰能做到?!?p> 雖說陳桓道沒有親自見識過李劍崖和清無邊的武功,不過單從昨日他們二人爆發(fā)的內(nèi)力來看,陳桓道已知曉一二,更何況必須要同時蓋過兩個人的,所以這個方法基本上行不通。
“其二,那便是用生長在陰暗之地的藥材,洗泡全身,借用藥力將兩股內(nèi)氣逼出,用這個方法或許概率要大些?!?p> 李劍崖說道:“那用藥材洗浴不就好了嗎?”
“等等。”清無邊打斷他,說道:“桓道,或許是什么意思?”
“唉!”陳桓道長嘆一聲:“生長在陰暗之地的藥材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他這種情況所需要的藥材是很稀少的,我大致算了一下,我儲存的能達到要求的藥材不過十之一二,要想湊齊所有的藥材,恐怕要費上不少力?!?p> “難?。 彼珠L嘆一聲。
此時的蕭燁河臉色鐵青,說來說去這兩種辦法根本就沒有一種可行,內(nèi)力屬陰的高手,連他們不認識,第一種辦法直接沒戲,第二種法子,先不說蕭燁河沒錢,單說藥材的珍貴這一點。
天下有錢人多了,誰不想要稀缺藥材,想用錢財換取,比不過大富大貴人家,用武力換取,行不通,畢竟蕭燁河現(xiàn)在不能動用內(nèi)力,現(xiàn)如今封血他也不敢繼續(xù)修煉,雖說他們?nèi)嗽敢鈳兔?,那都是行走江湖,出于道義罷了。
真要讓他們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蕭燁河不好開這個口,哪怕他們愿意出手相助,他也拉不下這個臉去接。
蕭燁河焦急的問道:“那第三種辦法呢?”
這時,陳桓道有些吞吐了,停頓許久才說:“第三種...額...不好說啊,這...有辱斯文?!?